一百零二 煮粥_公主她不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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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 煮粥

  当呦呦被换到隔壁的宅子后,只是翻了眼皮。

  一墙之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看见贺拂明进来,一旁的御医突然对这位二皇子恭敬起来。

  呦呦眼睑略微扫了扫。

  她正坐在床旁,衣裳微散,高掀。整个纤细白嫩的腰肢露出来。

  一位老御医正在上药,还喃喃说。

  “殿下这伤真是奇了,才伤不久,还有腐药以致高热了一宿。竟然愈合的还不错,只是轻微还有些渗血。”

  一边上药,一边还啧啧称奇。

  一勺子药敷上去,她疼得“嘶嘶”叫。

  老御医腿都发抖,生怕她发怒。

  呦呦却道:“你轻些。”

  老御医点点头,手游些发抖,呦呦看着这抖动的手即将要一勺子再敷上来时。

  咽了一口唾沫,害怕疼,飞速的一只手松开衣裳,将老御医的手腕一捏。

  “您暂且退下,有手不抖的才给本王上药。”

  小眼神瞥到贺拂明身上。

  贺拂明此时走近,接过御医手上拇指大小的药盒子。

  里面翠绿的药膏看上去还不错,隐隐带着一股子清香。

  贺拂明接过,屋子里的人便都退下。

  二皇子本就被陛下指派贴身照顾受伤的辰王。

  贺拂明蹲下身子,稍稍抬首,便看见了呦呦雪白的腰肢。

  耳尖不禁一红,面颊也染了些颜色。

  呦呦哼笑,“上药,看什么呢。”

  贺拂明侧目,不敢直视。

  “男女,授受不亲。”

  呦呦很直白,且性情颇为凉薄道。

  “我眼中只有生死,没有男女。没人教我什么男女大防,你大可不必。要么上药,要么滚蛋,跟个娘娘腔一样。”

  他不是第一次听她说如此的污言秽语,粗俗难忍的话。

  但这些词汇,他听起来,刺耳,却不难受。

  呦呦说罢,自己将衣裳咬含在口中,一把凶恶的抢夺掉贺拂明手中的药盒,拿着铁勺,自己轻微的给自己上药。

  动作娴熟。

  娴熟到贺拂明觉得她给自己上药有百次之多……

  略微抬头,看到的就是一副奇怪的美女图一般。

  发髻高束,零星的落在脸庞,一张还有一点点婴儿肥的小脸,挂着一双如鹿一般闪亮漆黑的眼眸,高挺的小鼻子下樱桃点唇一样的嘴含着衣衫……

  呦呦见贺拂明一副呆傻的模样,面带红晕。

  鼻息一哼,吊着眼角,突出衣裳,鄙夷地笑了笑。

  突然怒喝一句:“看什么呢。滚出去――”

  这句话才落地,她就捂住伤口,皱起眉头,嗓子里呜咽的小哼哼起来。

  贺拂明自知失态,彻底别过头。

  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就脱口而出说到。

  “如若我能得到兵防图,我便给你。”

  呦呦突然头颅一抬,啧啧……

  嘴角划大弧度。

  “当真?”

  喜不自胜。

  贺拂明点头,“助我,我给你。”

  呦呦伤口药才敷上,不紧不慢得给自己用绷带一圈一圈缠绕腹部,最后打结。

  然后将衣裳收拾整理了一下,就唤贺拂明面对面的交谈。

  呦呦看着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

  “你知道,你是在卖国吗?”

  此句语调诡异,高低起伏调不平。

  贺拂明此时见她衣裳穿整齐了,面色入场,又是一副温润雅致的翩翩少年郎。

  南息的人都长得气质温雅。

  贺拂明清清嗓子,正腔正调:“不怕东唐,赠尔又何妨。你们东唐看似富庶,边境大将也勇猛,只是外强而内柔。因为你们兵多而将寡,真正战起来,局面两说。我即使双手送上,就不会建立其它的兵防吗?”

  呦呦点头,不予置否。

  东唐在军将上,是真的不多。

  “当你给我之日,怕也就差不多是太子之位,如若你三位手足皆亡。我只需要散播你卖国,弑杀手足,你觉得,南息容得下你?连带拥护过你的皆逃不过一死,那时政局溃败,无人领首,你管我将多将寡……”

  她面上并无特别表情,却将两国之争说的如此轻易……

  贺拂明每每对她的说辞都震撼得不行。

  此时,他只是涵静的看着她,硬是想从她眼中,肢体,身上看出一点点权利的欲望,算计,却是丝毫的看不见……

  呦呦看着他凌厉的眼神,稍稍错开视线。

  喟叹一句。

  “那时,我一定在某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晒着太阳,说不定我还能给自己煮一碗米粥。”

  贺拂明怔怔地听完,哑然问道。

  “拿到之后,你就只想这样过?”

  呦呦扶着床,想要躺下去,却因腹部会用力,导致有些出血。

  贺拂明眼见,连忙起身,一手撑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缓缓将她放平躺。

  等她彻底躺下后,额间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细汗,呼吸也是不均匀的,指节用力紧张到发白。

  稍作平稳后,她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似在睡觉。

  “其实我再归墟宫六年,过的很满足。无人打扰我,也不需要我去用心看,只需要睁着眼睛吃喝玩乐,就是地方小了些。”

  随后听见她轻轻的说:“可能我想要的太多……”

  贺拂明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态从出生做死替走了这么十五年的,只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最爱笑的,其实是最容易满足的人。

  呦呦就是这样的人。

  可惜,生不逢时,如若曲是欢不是一胎双子,她这样好的姑娘,世人是求也求不来的。

  贺拂明与她同为皇族,命运相差天之高远,却又许多不径相同。

  这一刻,他怜惜她是一位姑娘。

  一位身披战甲的姑娘。

  遥想还记得六年前,他对蒋木说,她之所以回的晚,是中了鹤顶红之毒。

  这样的毒,份量再轻,也是九死一生,痛不欲生的。

  却被她说的如此无关紧要。

  只是因为中了鹤顶红之毒,耽搁了回家……

  要说贺拂明以前是为了自己的生母撑腰,替自己隐形的一生做出努力,想得到高位。

  今日,或者说是昨日。

  他突然想替一位姑娘,达成一个愿景。

  有人与他一般,在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在不平的人生路上追寻自己的终点。

  在荆棘满布的丛林里寻找着自己渴望的东西。

  她势微,却一个人做着斗争。

  他无势,却也在拼搏的得到所需。

  都在最卑微的地界里,都想追寻,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日日仰望,步步靠近。

  贺拂明此时看着呦呦,恍然说,“那我去给你煮粥。”

  呦呦扔出一个枕头,贺拂明本能反应,一手便接住。

  只听见床上人说:“煮你大爷,昨夜的粥煮到现在,我连碗都没看见。赶紧让新来的厨子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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