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活过二十七章_我被系统献给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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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活过二十七章

  此时的如梦阁已乱作一团。

  辛斥动作很快,待火势渐消,他检查完平郡王的伤势,接连搜寻踪迹。

  每间房屋都被彻查一遍,有些客人与楼里姑娘尚在梦乡之中,被搅了睡意,一阵气急,却看见那些官员腰间刀剑华光乍现时,蓦地息声。

  俪娘的院子也并不平静。

  她与席婳将近一夜没有合眼,不过外面动荡之大,二人也是无法入眠。穴道在两个时辰后才解开,她们一直不安地等着。

  辛斥来的很快,他只道一声“对不住”,便火急火燎地进屋搜查。

  大门敞开,乌压压一片人挤进屋内。

  俪娘忐忑不安地出声问道:“敢问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辛斥探究地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流莺亭有人纵火,平郡王遭歹人刺杀,府卫尽数被残害,本官受命彻查,恐贼人逃逸,还望二位配合办案。”

  “不知大人要如何查?”俪娘问道。

  “首先要排查此地是否窝藏要犯。”辛斥回复。

  “那大人自便。”俪娘让到一侧。

  “得罪了。”辛斥说完,便挥手招人进去。

  辛斥注意到席婳,哪能认不出,当即问话:“云水间的老板娘,你竟也在这里?”

  席婳不卑不亢地道:“我与俪娘是故交,昨日到如梦阁也是想一看花魁,但时间太晚,便在这儿待了一夜。”

  话语毫无漏洞。

  官兵动作很快,搜了一圈出来,辛斥状似无意地问起:“请问二位一直在此地吗?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动都动不了,哪能去其他地方,席婳摇了摇头,却是说:“我们一直在此,未曾见过旁人。”

  她们不知道宋临羡和时韵具体做了什么,但清楚祸害终究已除。二人默契地打好掩护。

  “说来也是巧,我们在流莺亭的暗室里面发现了一位女子,正是如梦阁当初的花魁,姒莺。”辛斥缓慢道。

  “姒莺?”席婳和俪娘的眼神蓦地惊奇起来,这样意外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可见她们对此一无所知。

  辛斥锐利的目光扫过二人:“看来二位并不知情,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

  日出东方,天色已白,薄雾在喧嚣中隐去。

  姜知吟与萧怀辰已经派人寻了一夜,依旧是不见时韵与槐夏的身影。于是姜知吟亲自动身,即便是大海捞针也好过坐以待毙。

  清晨,她再三向掌柜的以及小二确认,他们的回复与最初如出一辙。

  一股无力的不安感始终盘旋于心头,姜知吟察觉到有所疏漏,却没能抓住新的头绪。

  众人沿着大道走到后街一段,在一间破烂的亭子旁的旧茅草房边,他们发现了槐夏的身影。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迷糊,着急地从房内跑出来。

  “槐夏!”姜知吟远远唤道。

  “二小姐!”槐夏听到她的声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跑过去。

  “时韵呢?”姜知吟急急问道。

  “三小姐……”槐夏哼哧了一下,“有人……有人暗算我和三小姐,我被打晕了,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中好似听见有人提及如梦阁。”

  “如梦阁……”姜知吟念了一遍,眼睫颤动。

  倒是一旁的萧怀辰认知到这是什么地方,沉声道:“不好,恐怕姜三姑娘有危险,我们快去。”

  另一边,宋临羡和两个属下汇合过后,吩咐道:“缺月,先送姜姑娘出去。”

  缺月领命,他知道公子和闻风还有事情要做,当即朝时韵道:“姑娘,请吧。”

  时韵若有所思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蓝一白的手下。她忽然间就想起了宋临羡的有力下属——风花雪月。

  名字风雅,人却是穷凶极恶的四大杀手。

  说得夸张点,每人都有以一敌十的能力。

  白衣男子正是缺月,见她不动,于是解释道:“辛大人如今在查主楼,我们可以从后门离开,若是再不动身,恐怕后门也要被封锁了。”

  原来是这样,那没事了。

  时韵果断起身,温温柔柔地说道:“那我们走吧。”

  一路无人阻拦,走出后门,时韵看见一抹意外的身影,她顿了顿,道:“老板娘。”

  “姜姑娘,你叫我席婳便可。”席婳回道。

  时韵点了点头,想到之前的事,眯眼笑道:“姒莺姑娘没事,你可以放心了。想来不用太久,你们便可以见面了。”

  席婳缓了缓心神,感激开口:“谢谢姑娘。”

  时韵礼尚往来:“不客……”

  字音还没说完,便听见一道刀刃出鞘的声音。托密室逃亡的福,她如同对这类声音产生了抗体,现在已经能坦然接受这声音而且仔细听还能分辨出是刀还是剑。

  至于接受和面对,还是两回事。

  她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机械般转过头来,正好对上那个拔刀之人的脸,络腮胡子,好大个。

  嗯,就是说,还挺眼熟。

  真是出门踩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寻仇的来了。

  络腮胡手中的刀铮鸣一声,而后,横眉道:“臭丫头,枉我们一通好找。”

  时韵:笑一下蒜了。

  时韵背抵着后门,内心毫无波澜。她看了眼缺月,眼珠子一转,替他补充道:“行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络腮胡:?

  不带抢戏的吧。

  “少说废话,给我上!”络腮胡喝令。

  后门已关,巷口深深,逼仄而弯绕,其中有好几处岔口,两侧不高不矮的墙上,忽然冒出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抬刀过来。

  缺月本该将二人送回云水间再回来,见形势不利,急急掩在二人身前,提剑上前。

  看到缺月是站在自己这一边,时韵寻思宋临羡还算有良心,一下子底气大增,朝他们说道:“你的命我也不稀罕,但是你们要是打输的话,能把我的荷包还有里面的钱还给我吗?”

  络腮胡啐了一口,又用余光瞥了身边的黑衣人一眼。那人正是当时盗了时韵荷包试图将她引到深巷的人。

  黑衣人顿时惶恐,转向时韵,气得磨牙开口:“我们听不懂姑娘在讲什么,况且,姑娘以为今时还能逃脱吗?”

  还?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刀直直刺来,缺月以一己之力拦下,而且他招式灵活,反应敏捷,一时之间他们都近不了时韵的身。众人算是看出来,只能先搞定了他,才能解决时韵。

  黑衣人齐齐围攻,口中时不时呐喊一声,刚一出手,便见那白衣身影形同鬼魅般移动,穿过他们相隔的缝隙,无声运气,轻剑扫过,几人齐齐倒地。

  络腮胡惊愕抬眼,难以置信地张口:“这不可能……”

  时韵也呆了,仿佛这一刻,她才深刻地领会到原著所说的“风花雪月,各有以一敌众之力”。

  宋临羡手下的人就如此凶猛,也怪不得他总是顶着一张拽脸。

  络腮胡不愧是头头儿,即便陷入劣势,也仍旧不退缩,他尚且能接下缺月的招式,只不过缺月大抵是担心浪费时间,暗凝功力,快速解决战斗。

  眼看着络腮胡顶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倒下,缺月收剑,慢笑道:“这回赶时间,招待不周,各位走好。”

  无视这句装逼的话,时韵去搜那黑衣人的内袋,边走边自然地问起:“小月,你们风花雪月都这么厉害吗?”

  意识到这声小月叫的是自己,缺月扶着剑鞘的手险些抖了一下,但他向来会察言观色,从主子对待时韵的态度来看,时韵还是有点不一般的。

  他没出言反驳,默认下这个称呼,思考了一下她的问题,不禁疑惑,公子竟然连风花雪月都告诉了她。缺月起初有点自豪,开口却又困窘起来:“厉害是自然的,不过我暂时不如另外几人。”

  时韵点了点头,那估计其他几个人更恐怖。她很快摸出荷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钱财尽在,脸上不由一乐。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记吁马声响起。拐角处,一面具男子打马而来。在他之后,白衫翩翩,尽管是马匹之上,也难掩女子的明丽英姿。

  看清了人脸,时韵面上喜色更浓。

  姐姐!

  姐夫!

  她登时觉得自己如同沙漠行走的人遇上绿洲,内心压抑不住的兴奋起来。

  姜知吟下马,瞥见一地的,惊了一下,而后神情担忧地望向时韵,上下打量,问道:“有没有伤着哪里?”

  “姐姐,我没受伤,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时韵站起身来,转了一圈,看着手上的荷包,委屈道:“姐姐,这伙人恐怕又是堂叔派来的,我竟不知他恨我到如此地步!他们一路尾随,不止抢我的荷包,还想杀我灭口!我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老板娘,她让我躲进如梦阁避难,是以没能及时联系到姐姐。”

  时韵一口气说完,控诉得有理有据。

  缺月对于这姑娘的伶俐言辞心服口服,仅凭一番话便将事情全圆了回来,还能让席婳对她更加感激。

  时韵见姜知吟神情一变,又道:“对了姐姐,是这位哥哥救了我,我还有点话要对他说。”

  姜知吟点头:“去吧。”

  语毕,时韵走向缺月:“小月,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我想那辛大人对刺客还没有头绪,这几个行踪诡异的人或许还有点用处。”

  时韵意味深长地提醒:“小月,你知道怎么做的。”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

  缺月目光一顿,她心平气和地说出这话时,就和公子往常吩咐他们一样。

  他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放心,缺月知道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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