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喘气的眼泡子 下_吞天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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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喘气的眼泡子 下

  “当年到底出了何事,为何鬼哨伤亡如此之大?”

  赵九斤忍不住问,五百鬼哨皆是以一当十的精锐,为何会被团灭?

  “不知道”。

  柴天诺苦笑摇头:

  “曹叔从来不说,老叔倒是说过,就是挣龙之事,只不过具体原因也是未曾说过。”

  “我倒是隐隐听曹叔漏过嘴,或许是碰到了无可匹敌之辈,鬼哨才被灭了建制。”

  “无可匹敌之辈,以曹营头大宗师的境界都能感到无可匹敌,对方该是如何惊世骇俗的存在?”

  赵九斤摇头感叹,这次换柴天诺一口羊汤喷了出去:

  “咳咳,曹叔是大宗师,这怎么可能?!”

  “这有何不可能,以不足三十的年纪成为大宗师,当年的曹营头,那可是西北的一面旗帜!”

  柴天诺真的惊了,曹叔啊曹叔,未曾想,原来你是一条隐藏的大鳄!

  酒喝足肉吃够,赵九斤也扯开了话匣子,颠三倒四的胡嘚吧,着实让柴天诺套去不少信息。

  “我说兄弟,既然你是咱自己人,那明个就给你恢复千总的权柄。”

  “毕竟你有那个本事,便是我也比不得你。”

  “赵老哥还是算了吧!”

  柴天诺一边吃着盐水豆,一边乐呵呵的说:

  “其实之前你说的很对,我们这些武学上舍的秀才,就是下来走过场的。”

  “现在这样挺好,人少也好带,寻寻边割割头,这样的日子舒适惬意。”

  “嗝儿,那随你,哪天我请你下窑子,听说有南国来的佳丽,那柳条小腰,看的人心里跟猫抓一样的痒痒。”

  赵九斤一边比划一边咽吐沫星子,柴天诺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可拉倒吧,身为军汉竟然喜欢柳条小腰,你就不怕闹出人命?”

  “我跟你说,对咱们武人来说,那肥腻瓷实的水桶腰才是绝配,望之让人口舌生津呐!”

  “......兄弟,你这两眼泡,莫不是用来喘气的?!”

  之后数日,柴天诺的人气节节攀升。

  鬼哨的传承,新晋的百人敌,光大子儿就有十余万枚,在土木堡居民眼中,这可是妥妥年少有为身家富庶!

  柴天诺一出门,不知有多少让西北烈风吹糙了脸颊的沙皮姑娘冲他抛媚眼。

  更有那主动的,咣当便把手里硕大的洗衣锤扔到他脚面子上,然后娇羞的说:

  “不好意思,一时手滑落了物件,还请大郎拿来还我。”

  柴天诺瞅瞅乌青的脚面子,嘴角眼角一起抽搐,大爷离你最少五丈开外,属实不明白,你这到底是怎么个手滑法子!

  “头,柴头!”

  这一日早早巡完边,柴天诺正带着蛮儿在集市闲逛,小罗蹦跳着跑了过来。

  自打被柴天诺折服,这些家伙便不再叫他伍长,而是头儿。

  “眼睛这么好,大老远的就看到我买的烧饼了?”

  “吃,刚出炉的,香着那!”

  柴天诺笑嘻嘻的塞过去两个热乎乎的肉火烧,小罗二话不说张口便吃:

  “谢谢头!”

  “你慢慢吃,我接着逛。”

  柴天诺摆摆手,带着蛮儿继续晃悠,你别说,虽然种类肯定比不得内地,但稀奇古怪的物件也属实不少。

  “这烧饼真是好吃,等下给大哥也买几个。”

  小罗边吃边嘀咕,猛然想起,自己是有急事,而不是为了烧饼!

  “头,你等等我,出事了!”

  小罗赶了上去,把事情一说,柴天诺皱起了眉头,让蛮儿自己逛,自己则跟着他返回了居民区。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看着躺在床上不停呕血的年轻女子,柴天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是之前他救的那些妇孺中的一个,名叫单云娘,家中亲人皆被草原鞑子杀害,如今孑身一人,被民政官员安排在被服铺子里制作军需。

  “前几天的事了,之前只是咳嗽,这两日开始咳血,我们没有任何亲人,只能求大人帮忙。”

  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冲柴天诺行了个万福,满脸愁容的说。

  “你做得对,某救了你们,自然便会负责到底!”

  柴天诺点点头,眼中有莫名思绪涌动,想了想,伸手取出一枚干了的来生果递到单云娘嘴边:

  “吃了它,看看可有疗效。”

  虚弱的单云娘努力嚼碎果子,合着嘴里的血咽了下去,不多时,状况便好了许多。

  “云娘,谢过大人。”

  柴天诺摆摆手:

  “病了便要说,你们在土木堡并不是没有依靠,我既然救了你们,便会负责到底。”

  屋里的几位妇人同时行礼感谢,柴天诺想了想,略微有些犹豫的问:

  “云娘,你是否出身隐族?”

  刚一进屋,柴天诺便闻到了浓烈的天人气息,看着咳嗽不止的单云娘,更是差点一口咬上去,血水的味道,诱惑力大的惊人!

  “隐族?”

  单云娘迷茫的摇头:

  “不知道,小时爹爹一直带着我流浪,七岁那年才在村子里定居,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咳咳。”

  原来如此,柴天诺点头,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身体哪里不舒服,不要硬撑着,不行我与你叫个郎中看看。”

  服下来生果竟然还咳嗽个不停,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柴天诺对单元娘的来历,更加好奇起来。

  “这是老病,我自幼体虚,爹爹为了我伤透了脑筋,幸得在十二那年遇到一位道长,他与家父一个方子,每月喝一次药,我这才好了起来。”

  “方子在哪?”

  “......还在村子里。”

  说到这里,单元娘几人同时落泪,皆想起死去的亲人。

  “你们出个人,带我去村子走一趟,我把方子取来。”

  “大人,我与你去吧,那方子,不是太好找。”

  单云娘轻声说,柴天诺皱眉,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了她的身份,便轻轻点了点头。

  “可会骑马?”

  拍拍胭脂兔的脖颈,柴天诺问,路途遥远,若是走着来回,那时间可就长了。

  单云娘摇头,一个普通村姑,哪里会骑什么马。

  “......上来,某带你去!”

  柴天诺上马刚伸出手,身子便是一僵,整日价和蛮儿共骑一马,早忘记了男女有别,单云娘可是位成年女子,这就有些尴尬了。

  单云娘的脸颊升起一抹红霞,不过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柴天诺一把将她拉上马背,向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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