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演出
会议上,气氛格外凝固。
世纪跟星城负责老居民区改建项目的职员在长达半个月的接触中，多少已经有点熟稔了,彼此正隔着会议桌,同病相怜的对望了眼。
上头在刮风下雨,他们这些下属也没能好到哪去。
会议都已经开了大半个小时，两位老板一次眼神交流都无，说话时有点像小学生被点起来朗读课文时，低着头，自顾自的。
全程没一个笑容。
气氛压抑的仿佛项目还没开始已经黄了的感觉。
中途休息时,几个人平日里最活跃能说回到的凑到一块去倒咖啡。
职员甲问：“老板们是不是吵架了，要真是我站池总,女朋友这么漂亮气质还让她生气，我们林总也太过分了。”
职员乙表示，“在现场,但当时听见是玥总谈到了让林总跟池总定下来，想一想可能是林总逼婚不成，恼羞成怒了。”
这话太有含金量了。
世纪的职员们纷纷表示,“我们池总能屈尊降贵跟林总耍朋友已经很给面子了，林总竟然还想逼婚，不要脸！”
这一句得到一致赞同。
在场附和的点头：“不要脸！”
但老板闹脾气底下人也难做，又重新替林燃出招。
有人提起送花被集体给了个白眼,同样待遇的还有送豪车送房子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想出了一个听着就很荒唐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回到了会议上后，众人心里有了答案,再看林燃时既觉得怜悯又觉得该。
在一职员复述完毕后，林燃点头给了个肯定，“可以，不知道世纪那边有什么意见。”
“嗯。”池烟没抬头，简单一个字表示认同。
这种对话在刚才回忆中重复好几次，但在现在看来，又被赋予了新的悲剧色彩。
会议结束后。
池烟带着世纪的人离开。
下电梯后，一个男声从身后响起，“池总，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池烟转身，认出来，他是林燃其中一个小助理，也参与了这次的项目。
小助理也是硬着头皮被推出来的，因为他身份特殊，这样说出来的话比较令人信服。
！
“好。”池烟看了眼其他人，“你们先回去。”
众人煞有介事的点头。
在池烟转身后，给小助理比了一个心。
小助理紧张到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平时他胆不肥，是做不出“假传圣旨”的事。
但刚总结过了，男女吵架无异于双方都认为对方有错，想等着对方先认错，一来二去的谁也不肯妥协，最后越闹越大。
所以，只要林总这边先认错，这事就了解了。
两人到了大厅的角落。
池烟：“你可以说了。”
“是林总让我来的，虽然是我代传，但他态度是很诚恳的。”小助理一脸的认真。
池烟理解的点了下头，“是项目有什么问题？”
刚准备真情演出的小助理一下就有点愣住了，这怎么跟想象中的场景有点出入。
小助理乖巧摇头，“是您跟林总的私人感情问题，林总让我转达，是他的错，不应该向您逼婚。”
“请您看在他是真心实意的份上，原谅他这次莽撞的行为。”
“他理解您的心情，你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他不应该这么着急。”
“……”
小助理一字一句，念的有鼻子有眼，现场发挥堪称优秀。
池烟笑了下，“这真的是你们林总的原话？”
一见池烟难得的笑了，小助理以为起了作用，更卖力的演出，“当然，一字不差。”
“好，我知道的，你回去吧。”
小助理走的时候，还偷瞄了眼池烟的表情，确定那张平日里冷冰冰的脸好像有了融化的迹象，心满意足的走了。
几分钟后，林燃收到了一条信息，池烟发来的。
他有些意外，心也不可抑制的跳了下，打开时，只有一句话。
【林总，你属下够有想象力的。】
什么意思？
林燃费解的想了下，想到会议结束时唯一一个逆方向走的小助理，隔了会拨了内线，让小助理直接进来。
小助理干了一件大事，心情还没平静，见林燃时嘴角都忍不住翘了翘。
林燃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什么事这么开！开心？”
“啊。”小助理愣了下，又摇头收了笑，“没什么事。”
“分享一下，一起开心？”
小助理心想我要是说了，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依旧坚定的摇头。
“说吧，几分钟前对方已经发了信息，你自己做了什么老实交代。”林燃没了耐心，垂着眼皮，阴恻恻的。
小助理：“……”拆穿来的太快。
眼看着糊弄不过去，小助理只好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以及他冒充的声情并茂的那番话。
还没说完，听到了老板溢出了一声冷笑。
小助理当即吓的不敢吭声了。
已经开始担心起自己之后的命运。
林燃还真是小巧了这帮人，平日里不吭不响的，没想到私下里磕c磕的这么上头。
“老板，我错了。”小助理开始自我检讨。
林燃摆手，“行了，出去吧。”
小助理迟疑，“那我这……”
“下不为例。”
小助理面上一喜，“我下次……”
林燃打断他，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
不久后的几天，温莎给池烟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温莎跟池荷两人，池荷盛气凌人骂了温莎很多不堪入耳的话，温莎还嘴了一句，被池荷扇了特别狠的一巴掌。
即是从视频里，都能看看见池荷那种狠毒嘴脸。
温莎是聪明，知道池烟想要什么，她能给什么。
池荷黑料太多了。
多到甚至不用池烟去用心搜集就已经是一大把，就凭着这些年替她收拾过的烂摊子，就能将池荷往死里整。
按照以往的惯例，她只是将视频保存下来。
而这段视频的女主角则怒气冲冲到了星城，径直推开了池宇的办公室。
池宇皱眉，“怎么来之前不提前说一声？”
池荷直接倒在沙发上，随手将包砸在地上，“只怕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你妹妹我就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就你这脾气谁还能欺负你？”池宇走过去坐在！在沙发扶手上，“跟哥哥说说，我帮你出气。”
“池烟那个贱人，你行吗？”池荷白他一眼，这几年她不是不清楚，就她跟池宇两个扎堆也斗不过那贱人。
池荷拉着池宇衣袖，“我不管，我要从世纪出来进星城。”
“当然不是你说主动安插她身边帮我打听情报吗，怎么，受不了了？”
池荷倒在靠背上，“啊不管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你们自己解决去，我才不想在你们中间当炮灰。”
“你是不知道，现在她现在已经专程扶持了个十八线来恶心我！”
池宇听完倒也只是笑了笑。
一直等着池荷埋怨了一大堆，池宇拍了拍她的肩，“这一时半会也迁不过来，你先安心待一段时间，这口气我替你出。”
“怎么出？”
池宇伸手将池荷推出去，“这你就别问了，我肯定有我的办法，等会她可就直接过来了，你要是不想跟她碰见还是先回去吧。”
池荷不悦的哼了哼，“显得我多怕她似的，我只是讨厌恶心她。”
说完，也不再磨蹭，从星城走了。
池烟到星城的时候，池宇已经摆着架子等了好一会，见她了了亲自开门迎接。
“都停下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一位以后也将是星城的股东了，我们池家能力最出众的二小姐。”池宇夸张的语气，极尽讽刺意味。
对比池烟的清冷，更像是哗众取宠的小丑。
星城职员本就对池宇一直不满。
当初他没接手时，星城是池氏集团的主力，等池宇空降之后，昔日主力已经能被世纪压一头了，而池宇找的最多的理由，是他们太烂。
不仅屈辱，也很不服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他们心底最多的想法是，这位二小姐能不能加把劲从股东变老板。
池烟睨了眼池宇，“介绍完了吗，赶时间。”
“好，股权转让书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签字。”池宇吊儿郎当的笑了笑，浑然不在意。
进了办公室后，池烟从头到尾扫了遍转让书。
池宇在一边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我有时候还挺好！好奇的，你这么拼命工作真的是为了池家的发展，还是你想要得到老爸的认可？”
他对这件事一直挺疑惑的。池烟也不傻，池邺终归到最后只会将池氏集团交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他，无论她能力有多出众。
但池烟没回应，恍若未闻。
池宇也不恼，继续，“你说你都那么恨我们了，平日一个屋檐下演家庭美满的戏码时难不难受啊？”
“可能也没什么难受的，毕竟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说你当时如果就一心画你的，出国留学深造，做个听话的花瓶，我也不是不能拿你当妹妹。”
“……”
等池宇自说自话说了一堆后，池烟签完字，拿走了其中一份。
池烟起身，走时转头看了眼池宇，声音清凌凌的，“我挺感谢你没将我当妹妹看，因为那只会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池宇嗤了声，看着池烟背影笔直走远。
他拿起那份文件视线停在池烟刚签的字迹上，“知道你百毒不侵我下不了手，不过没关系，其他人我还是动的了的。”
……
池烟接到徐阿姨的电话时，心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徐阿姨稳重，而且照顾魏锦也照顾了有五年了，没有什么要紧事情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果然，一接听便是徐阿姨慌张的声音，“小姐啊，你快来医院吧，太太她，她吞药自杀了。”
有那么一刻，脑子里嗡了一声，剩下一片死寂。
这不是第一次，魏锦抑郁症严重时一个月会闹好几次，但现在逐渐有了好转已经有近一年没有过自杀行为。
就仿佛舒朗的晴日砸下惊雷，那股颤栗从心底深处传到了四肢百骸。
她麻木的拿着手机听完徐阿姨报的医院后，怔了好几秒后迅速起身出了办公室，叫上司机直接去医院。
赶到医院时，魏锦正在洗胃。
徐阿姨午睡时将自己所有的药都给吃了，她当时正想询问的魏锦晚餐想吃什么时，看到的是魏锦一把一把药拼命往嘴里塞。
她当时差点吓坏了，但好在有经验，第一时间拨了急救电话。
半个小时候，魏锦被送出来。
！
因为吃的药太杂，尽管送的还算即使，但药效发作她直接昏睡过去了。
池烟松了口气。
尽管魏锦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但这条命是捡了过来。
安顿好魏锦的病房后，池烟问徐阿姨，“徐阿姨，我妈近几天有看见什么吗，还是她外出过，或者谁来拜访过？”
徐阿姨摇头，“跟以前一样。”
说完又想起来一个细节，“我去拦太太吃药时，她将手机给砸了。”
“好，我知道了。”池烟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想。
正在这时，程嘉赶来了，“烟儿，阿姨现在怎么样？”
池烟勉强挤出笑，“没事，不过现在还在昏睡，没什么大的问题。”
即是池烟故作轻松，程嘉还是能听出来池烟声音里后怕。
对池烟而言，魏锦是她的命脉。
程嘉也看着难受，“阿姨会没事的。”
“程程，我妈这边需要你跟徐阿姨帮忙照顾一下，我有件事要去确认。”
程嘉点头，“放心，这里有我。”
池烟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魏锦住的公寓。
她直接走进魏锦的卧室，除了歪道的药瓶跟药丸之外，被砸向墙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的没法看，池烟就近找了个修理的地方，对方告诉它只需要换屏。
换过屏后，池烟输入密码点了进去。
魏锦并不依赖手机，所以里面的a屈指可数。
所以池烟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魏锦跟一个陌生人的聊天记录，陌生人发的第一条是推送信息，很久之前的一条新闻。
不过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魏锦跟池烟的心窝上。
而且，历久弥新。
在这条新闻之后，陌生人还陆续发了当年被曝被藏匿的内情。
这些加起来，足以让魏锦崩溃。
池烟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是谁。
这次她让司机直接下车，池烟亲自开车，车速越来越快。
另一边，她的人不断更新了对方实时的位置。
直到看清楚前方的车牌时，池烟眼神越冷，踩上油门，朝着那辆车直接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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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都已经开了大半个小时，两位老板一次眼神交流都无，说话时有点像小学生被点起来朗读课文时，低着头，自顾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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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休息时,几个人平日里最活跃能说回到的凑到一块去倒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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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员乙表示，“在现场,但当时听见是玥总谈到了让林总跟池总定下来，想一想可能是林总逼婚不成，恼羞成怒了。”
这话太有含金量了。
世纪的职员们纷纷表示,“我们池总能屈尊降贵跟林总耍朋友已经很给面子了，林总竟然还想逼婚，不要脸！”
这一句得到一致赞同。
在场附和的点头：“不要脸！”
但老板闹脾气底下人也难做，又重新替林燃出招。
有人提起送花被集体给了个白眼,同样待遇的还有送豪车送房子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想出了一个听着就很荒唐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回到了会议上后，众人心里有了答案,再看林燃时既觉得怜悯又觉得该。
在一职员复述完毕后，林燃点头给了个肯定，“可以，不知道世纪那边有什么意见。”
“嗯。”池烟没抬头，简单一个字表示认同。
这种对话在刚才回忆中重复好几次，但在现在看来，又被赋予了新的悲剧色彩。
会议结束后。
池烟带着世纪的人离开。
下电梯后，一个男声从身后响起，“池总，能耽误您几分钟吗？”
池烟转身，认出来，他是林燃其中一个小助理，也参与了这次的项目。
小助理也是硬着头皮被推出来的，因为他身份特殊，这样说出来的话比较令人信服。
！
“好。”池烟看了眼其他人，“你们先回去。”
众人煞有介事的点头。
在池烟转身后，给小助理比了一个心。
小助理紧张到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平时他胆不肥，是做不出“假传圣旨”的事。
但刚总结过了，男女吵架无异于双方都认为对方有错，想等着对方先认错，一来二去的谁也不肯妥协，最后越闹越大。
所以，只要林总这边先认错，这事就了解了。
两人到了大厅的角落。
池烟：“你可以说了。”
“是林总让我来的，虽然是我代传，但他态度是很诚恳的。”小助理一脸的认真。
池烟理解的点了下头，“是项目有什么问题？”
刚准备真情演出的小助理一下就有点愣住了，这怎么跟想象中的场景有点出入。
小助理乖巧摇头，“是您跟林总的私人感情问题，林总让我转达，是他的错，不应该向您逼婚。”
“请您看在他是真心实意的份上，原谅他这次莽撞的行为。”
“他理解您的心情，你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他不应该这么着急。”
“……”
小助理一字一句，念的有鼻子有眼，现场发挥堪称优秀。
池烟笑了下，“这真的是你们林总的原话？”
一见池烟难得的笑了，小助理以为起了作用，更卖力的演出，“当然，一字不差。”
“好，我知道的，你回去吧。”
小助理走的时候，还偷瞄了眼池烟的表情，确定那张平日里冷冰冰的脸好像有了融化的迹象，心满意足的走了。
几分钟后，林燃收到了一条信息，池烟发来的。
他有些意外，心也不可抑制的跳了下，打开时，只有一句话。
【林总，你属下够有想象力的。】
什么意思？
林燃费解的想了下，想到会议结束时唯一一个逆方向走的小助理，隔了会拨了内线，让小助理直接进来。
小助理干了一件大事，心情还没平静，见林燃时嘴角都忍不住翘了翘。
林燃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什么事这么开！开心？”
“啊。”小助理愣了下，又摇头收了笑，“没什么事。”
“分享一下，一起开心？”
小助理心想我要是说了，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依旧坚定的摇头。
“说吧，几分钟前对方已经发了信息，你自己做了什么老实交代。”林燃没了耐心，垂着眼皮，阴恻恻的。
小助理：“……”拆穿来的太快。
眼看着糊弄不过去，小助理只好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以及他冒充的声情并茂的那番话。
还没说完，听到了老板溢出了一声冷笑。
小助理当即吓的不敢吭声了。
已经开始担心起自己之后的命运。
林燃还真是小巧了这帮人，平日里不吭不响的，没想到私下里磕c磕的这么上头。
“老板，我错了。”小助理开始自我检讨。
林燃摆手，“行了，出去吧。”
小助理迟疑，“那我这……”
“下不为例。”
小助理面上一喜，“我下次……”
林燃打断他，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
不久后的几天，温莎给池烟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温莎跟池荷两人，池荷盛气凌人骂了温莎很多不堪入耳的话，温莎还嘴了一句，被池荷扇了特别狠的一巴掌。
即是从视频里，都能看看见池荷那种狠毒嘴脸。
温莎是聪明，知道池烟想要什么，她能给什么。
池荷黑料太多了。
多到甚至不用池烟去用心搜集就已经是一大把，就凭着这些年替她收拾过的烂摊子，就能将池荷往死里整。
按照以往的惯例，她只是将视频保存下来。
而这段视频的女主角则怒气冲冲到了星城，径直推开了池宇的办公室。
池宇皱眉，“怎么来之前不提前说一声？”
池荷直接倒在沙发上，随手将包砸在地上，“只怕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你妹妹我就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就你这脾气谁还能欺负你？”池宇走过去坐在！在沙发扶手上，“跟哥哥说说，我帮你出气。”
“池烟那个贱人，你行吗？”池荷白他一眼，这几年她不是不清楚，就她跟池宇两个扎堆也斗不过那贱人。
池荷拉着池宇衣袖，“我不管，我要从世纪出来进星城。”
“当然不是你说主动安插她身边帮我打听情报吗，怎么，受不了了？”
池荷倒在靠背上，“啊不管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你们自己解决去，我才不想在你们中间当炮灰。”
“你是不知道，现在她现在已经专程扶持了个十八线来恶心我！”
池宇听完倒也只是笑了笑。
一直等着池荷埋怨了一大堆，池宇拍了拍她的肩，“这一时半会也迁不过来，你先安心待一段时间，这口气我替你出。”
“怎么出？”
池宇伸手将池荷推出去，“这你就别问了，我肯定有我的办法，等会她可就直接过来了，你要是不想跟她碰见还是先回去吧。”
池荷不悦的哼了哼，“显得我多怕她似的，我只是讨厌恶心她。”
说完，也不再磨蹭，从星城走了。
池烟到星城的时候，池宇已经摆着架子等了好一会，见她了了亲自开门迎接。
“都停下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一位以后也将是星城的股东了，我们池家能力最出众的二小姐。”池宇夸张的语气，极尽讽刺意味。
对比池烟的清冷，更像是哗众取宠的小丑。
星城职员本就对池宇一直不满。
当初他没接手时，星城是池氏集团的主力，等池宇空降之后，昔日主力已经能被世纪压一头了，而池宇找的最多的理由，是他们太烂。
不仅屈辱，也很不服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他们心底最多的想法是，这位二小姐能不能加把劲从股东变老板。
池烟睨了眼池宇，“介绍完了吗，赶时间。”
“好，股权转让书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签字。”池宇吊儿郎当的笑了笑，浑然不在意。
进了办公室后，池烟从头到尾扫了遍转让书。
池宇在一边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我有时候还挺好！好奇的，你这么拼命工作真的是为了池家的发展，还是你想要得到老爸的认可？”
他对这件事一直挺疑惑的。池烟也不傻，池邺终归到最后只会将池氏集团交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他，无论她能力有多出众。
但池烟没回应，恍若未闻。
池宇也不恼，继续，“你说你都那么恨我们了，平日一个屋檐下演家庭美满的戏码时难不难受啊？”
“可能也没什么难受的，毕竟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说你当时如果就一心画你的，出国留学深造，做个听话的花瓶，我也不是不能拿你当妹妹。”
“……”
等池宇自说自话说了一堆后，池烟签完字，拿走了其中一份。
池烟起身，走时转头看了眼池宇，声音清凌凌的，“我挺感谢你没将我当妹妹看，因为那只会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池宇嗤了声，看着池烟背影笔直走远。
他拿起那份文件视线停在池烟刚签的字迹上，“知道你百毒不侵我下不了手，不过没关系，其他人我还是动的了的。”
……
池烟接到徐阿姨的电话时，心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徐阿姨稳重，而且照顾魏锦也照顾了有五年了，没有什么要紧事情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果然，一接听便是徐阿姨慌张的声音，“小姐啊，你快来医院吧，太太她，她吞药自杀了。”
有那么一刻，脑子里嗡了一声，剩下一片死寂。
这不是第一次，魏锦抑郁症严重时一个月会闹好几次，但现在逐渐有了好转已经有近一年没有过自杀行为。
就仿佛舒朗的晴日砸下惊雷，那股颤栗从心底深处传到了四肢百骸。
她麻木的拿着手机听完徐阿姨报的医院后，怔了好几秒后迅速起身出了办公室，叫上司机直接去医院。
赶到医院时，魏锦正在洗胃。
徐阿姨午睡时将自己所有的药都给吃了，她当时正想询问的魏锦晚餐想吃什么时，看到的是魏锦一把一把药拼命往嘴里塞。
她当时差点吓坏了，但好在有经验，第一时间拨了急救电话。
半个小时候，魏锦被送出来。
！
因为吃的药太杂，尽管送的还算即使，但药效发作她直接昏睡过去了。
池烟松了口气。
尽管魏锦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但这条命是捡了过来。
安顿好魏锦的病房后，池烟问徐阿姨，“徐阿姨，我妈近几天有看见什么吗，还是她外出过，或者谁来拜访过？”
徐阿姨摇头，“跟以前一样。”
说完又想起来一个细节，“我去拦太太吃药时，她将手机给砸了。”
“好，我知道了。”池烟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猜想。
正在这时，程嘉赶来了，“烟儿，阿姨现在怎么样？”
池烟勉强挤出笑，“没事，不过现在还在昏睡，没什么大的问题。”
即是池烟故作轻松，程嘉还是能听出来池烟声音里后怕。
对池烟而言，魏锦是她的命脉。
程嘉也看着难受，“阿姨会没事的。”
“程程，我妈这边需要你跟徐阿姨帮忙照顾一下，我有件事要去确认。”
程嘉点头，“放心，这里有我。”
池烟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魏锦住的公寓。
她直接走进魏锦的卧室，除了歪道的药瓶跟药丸之外，被砸向墙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的没法看，池烟就近找了个修理的地方，对方告诉它只需要换屏。
换过屏后，池烟输入密码点了进去。
魏锦并不依赖手机，所以里面的a屈指可数。
所以池烟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魏锦跟一个陌生人的聊天记录，陌生人发的第一条是推送信息，很久之前的一条新闻。
不过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魏锦跟池烟的心窝上。
而且，历久弥新。
在这条新闻之后，陌生人还陆续发了当年被曝被藏匿的内情。
这些加起来，足以让魏锦崩溃。
池烟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是谁。
这次她让司机直接下车，池烟亲自开车，车速越来越快。
另一边，她的人不断更新了对方实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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