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父爱如山兄弟情似纸_太子殿下她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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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父爱如山兄弟情似纸

  燕煜知晓皇上因为他当天没有去宫里谢恩让皇上不虞之事,已经是三日后了。

  这还是从楼时安嘴里听说的。

  “今儿个我爹和楚皇叔进宫去觐见皇上,”楼时安是秦王世子,但自幼习惯了喊秦王为爹而非父王,“没想到皇上竟然向他们吐了半天苦水,说你这是儿大不由爹!”

  “听说楚皇叔当时为这事儿笑了足足有一盏茶时间,说皇上终于能够体会当初垣哥成亲时候他的心情了。”

  “还说若是等安安公主成亲,皇上怕不得更加暴躁。”

  楼时安捂着肚子直笑:“阿煜,你不是不受皇上待见么?怎的这么看来,皇上还挺舍不得你娶妻似的?”

  兄弟俩自幼无话不说,不然哪怕此刻身边没有旁人,楼时安也不敢碎嘴念叨皇帝的事。

  燕煜抿了口茶,皱眉。

  这事儿听着有些奇怪。

  赐婚那天,分明是他亲自去父皇跟前领了圣旨,再同徐公公一道去的张府。

  领圣旨时候不是已经谢过恩了,怎么父皇还想着他得再去一趟?

  难怪……这两天父皇给他布置的公务几乎是平时的两倍。

  想来是不高兴了。

  “父皇从未有不待见过爷。”燕煜将茶杯放下,悠悠地扫了楼时安一眼。

  楼时安眨眨眼:“你确定?”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还在皇后肚子里的时候,因为胎动被皇上看见,累计有三十七次。”

  “皇上恼你欺负皇后,待你出生后揍了你三十七次屁|股。”

  燕煜睃他一眼,订正道:“是爷三岁的时候。”

  刚出生的那会儿父皇哪里舍得,母后说了是等他三岁长皮实了,父皇才抓了他秋后算账。

  楼时安一脸揶揄的笑:“好,那就三岁。你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因为在皇后肚子里踢了她而内疚,直到六岁那年去太医署求学问,得知胎儿胎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找我足足郁闷了一整天。”

  由此看来,在皇上心目中皇后是天上地下第一人。

  哪怕是自家儿子,也不能欺负皇后。

  楼时安就觉得,燕煜虽然是天家唯一的皇子,可也挺惨的。

  “再加上,你十二岁那年开始接触朝务,这些年来皇上往你身上压的担子越来越重,指望着你尽快接手大燕,他好和皇后携手畅游人间自在去……”楼时安眨眨眼,“你确定这不是因为皇上他不待见你?”

  “嗤。”

  燕煜扫了楼时安一眼,双手交替背在脑后,“你所说虽然没错,但父皇……”

  父皇对他的慈父之爱,其实并不比母后给他的那一份少。

  “父皇勤于朝政,一日十二时辰至少有五个时辰为朝事忙碌,其余六个时辰与母后共度,剩下一个时辰则是用在爷身上。”

  “无论是君子六艺,朝政解读,阵法玄学,骑术武功……所有启蒙皆是由父皇亲手教导。”

  虽然各方面都有专门的师父指导,但启蒙源自于父皇,而待他正式学习后,父皇则每日会进行抽查,探讨和分享心得。

  兴许因为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父皇在他身上倾注的教育绝不比天底下任何一个父亲少。

  楼时安呆了呆,伸出一根手指确认:“你是说每日一个时辰?每日?”

  “不错。”燕煜颔首,“自我有记忆以来,风雨无阻,一日不落。”

  帝后鹣鲽情深,两人之间仿佛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插足,但他们待子女的爱,与天下父母一样。

  “……”楼时安依旧震惊不已,“那可是皇上啊,日理万机,夙夜不懈地掌理咱们大燕的皇上,竟然每日能够匀出一个时辰给你。我就说你这爹不疼娘不爱的,怎么能长成这般正气浩然,原来如此!小生佩服!”

  燕煜饮茶,懒得理他。

  不多时楼时安又寻了话题:“对了,明日休沐,不若与我一道去白府饮宴?”

  “白府?”燕煜挑眉。

  他们相熟的人家中似乎并未有姓白的。

  “白娉婷她家啊!”楼时安道,“楚皇叔回京述职,垣哥也一同回来了,你可知道随行的一名小将白从容,他正是白娉婷的哥哥!”

  “说来白府也是有意思。白修撰虽是往年的状元,但在翰林院一直默默无闻。他膝下一子一女,儿子白从容打小就不喜欢念书,最爱是舞枪弄剑,十五岁那年就去了边城参军。白修撰满腹诗书才华无子可承,实在可惜。”

  “不过据说白娉婷聪慧过人,在她爹教导下,确实没有辜负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

  说到这里,楼时安不由自主地啧了一声。

  明明是京城第一才女,偏生回回要跟他针尖对麦芒,那样的女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你可知白府在哪里?”

  燕煜早就拿起书默默看着,闻言眼睛也没抬:“不知。”

  “白府竟然住在南三街!南三街啊,那可是贫民百姓住的地方!”楼时安摸着下巴,“白修撰怎么说也是翰林院的一股清流,怎么竟然落魄到住在那样的地方?”

  就很想去看一看。

  顺带嘲笑一下白娉婷。

  “白从容随楚皇叔这次回来,对白府来说算是不小的荣光。所以,听说白府明日中午在南三街摆流水席,邀请邻居街坊一同用宴。”

  燕煜挑眉:“流水席?”

  “你也不晓得何为流水席吧?”楼时安嘎巴下嘴,他也是才打听清楚来着,“流水席就是摆在家门口,巷子里的席面。”

  他双手一挥,想象着那场面,“一张张桌子往巷弄里一摆,上菜上酒,再喊上几嗓子,邻居们就都过来一同用膳。”

  “听说乡下特别爱这样请宴。”

  怕是因为府邸逼仄,容不下太多的席位,就只能在家门口摆桌了。

  这就很值得去笑话下白娉婷。

  所以,楼时安对明天的午宴充满期待:“阿煜,咱明个儿一块去呗?我和垣哥说好了,让他带咱俩去。”

  燕煜翻了一页书:“没空。”

  楼时安:“休沐日你忙什么?又去会你家准媳妇?”

  “那可不比去别人家凑热闹来得有意义多了?”燕煜嘴角一勾。

  楼时安:“……”

  说好的兄弟情呢?情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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