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九五宝座_穿书后我娇养了五个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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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九五宝座

  “哎……”

  老皇帝深深叹了口气,不无感慨地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裴述行事愈发不像话,裴三郎的性别也成疑。朕就算依照规矩处理了裴家,崇道也应该不会怪朕。”

  晏落鱼听到老皇帝在处理裴家这件事情上张口闭口都深深受她生父晏崇道的束缚,心中不禁大为郁闷道:一个人重诺不是什么坏事,可若是重诺到这种程度,那就真的有点碍事儿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裴府。

  漂亮的小郎君站在书桌旁,双手随着讲话内容比划着不同姿势,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道:“那细作妄图引导小摊贩相信三郎你是女人。”

  “可小摊贩经过这几个月的密集培训,是经得起考验的!”

  “不管细作说什么,小摊贩都坚信细作讲的全是假话。”

  “而且,小摊贩还把细作顺口溜记得贼熟。”

  漂亮郎君荀欢洋洋得意地总结道:“看来,老百姓们差不多已经将‘爱国除贼’的理念内化于心了。”

  裴仪听了这通汇报真真是叹为观止。

  荀欢如今做的这些和现代的舆论战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尤其是“爱国除贼”这种旗帜鲜明又简直明了的口号,极其富有煽动性,又具有相当的正当性,直接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还天然就带了批斗敌对势力的性质在里面,实在是堪称“润物细无声”的高明。

  不仅是口号喊得响,荀欢还直接推出了一系列朗朗上口的顺口溜,甚至还编了不少极其顺口的歌谣。

  老百姓们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却由于这些歌谣与顺口溜实在是过于容易记忆,一个个就在口口相传之中熟记于心。

  有的东西虽然老百姓们最开始根本就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一旦让他们可以反复传唱某种带有强烈倾向性的东西,他们的思想不由自主地就会发生潜移默化的转变。

  当然,其实更为绝妙的在于,荀欢的一切部局都太有对立性与号召性了,里面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斗争性——张口闭口就是要打倒隐藏在老百姓群众的细作狗国贼。

  这种直接把人分成敌我双方的做法,简单却也粗暴,十分成功的让老百姓们直接轻松地划分出了敌人与朋友。

  而且,在这种简单的辨别方式之下,老百姓们乐于做斗争,乐于整天擦亮眼睛揪出一个个“自作狗国贼”,其斗争行为之激烈,实在是叫人有些咋舌且担忧。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老白姓们绝大多数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平时里受到的歧视最多,吃过的白眼最多,心中其实多多少少都有不平之气。

  而荀欢如今兴起的这股“打到细作狗国贼”行动直接给了老百姓发泄不平之气的通道。

  这些百姓们一边高度崇拜着裴家,一边占据了法理以及道德上的高度以一种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激烈地对抗着“细作狗国贼”,其行动已经渐渐趋于超脱理性。

  裴仪眉宇紧锁,不无担忧地提醒道:“以舆论对舆论固然高明,但不可无限制地去拉高老百姓的对抗情绪。要抓出细作固然重要,可也要注重方式。”

  “现如今,老百姓在交谈之间,随便凭对方一句与自己意见相左的话就任意评定对方为国贼或是细作,实在是有打击报复之嫌疑。”

  “我们只是要对抗那股意图要以舆论颠覆裴家的势力,而不是要培养一批狂热崇拜裴家的暴民。”

  荀欢听了这一番言论,长久地陷入了沉默。

  裴仪的看法其实和他堪称是完全相左的。

  在他看来,要想老百姓能够为自己所用,那就要把头脑简单的老百姓充分调动起来。

  如何调动?

  那当然第一步就是要划分敌我双方。

  要让老百姓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敌人是谁,友军是谁。

  而且这种划分方式一定要极尽简单,这样才便于操作。

  第二步,当然是不断拔高老白姓的危机意识,不断挑起他们强烈的爱国排外情绪。

  只要做事都打上了“爱国”的名义,头脑简单的广大老白姓们就直接辨不清一个口号的真正目的性了。

  他们只会一腔热血地集中在“爱国”的口号周围,越发狂热地做着别人号召他们干的事情,轻易地把一群人打为不爱国的反叛分子,不断地拉高整个排斥狗国贼的活动。

  荀欢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萧君集仔仔细细地听完了全过程,表示了极大的赞同。

  “说到底,老百姓们本来就是头脑简单的‘爱国暴徒’。”萧君集甚为鄙夷地揶揄道,“只要爱国口号一喊出来,哪怕只是口惠而实不至,那咱们也能轻易地拉到一大波的民心民意。”

  “如今阿欢的‘爱国除贼’行动做得很好。依我看,这行动一点都不过火,相反,我觉得还可以继续推进。”

  “老百姓们如今爱国热情高涨,对裴家的好感度也大大提升,但这还远远不够。”

  “要想以老百姓的崇拜程度来推翻霍家的暴政那是真的还远不够的。”

  “照我说,阿欢如今的宣传还稍微不太全面。”

  “我们的目的要明确——不仅要对抗那群隐在背后的反对裴家之人,还要对抗如今的霍氏皇族。”

  荀欢豁然开朗,真真是醍醐灌顶,又深觉甘露洒心。

  他抚掌大笑道:“君集这话甚是正确。我们只顾着打击那群裴家的政敌,但却忘了裴家最紧要的敌人就是霍家!”

  “今后我们的宣传重点,不仅要继续巩固加强对整个裴家的赞扬,以及老百姓对‘细作国贼’的辨别教育,还要加大对整个霍氏皇族的批判!”

  “霍氏就是站在老百姓对立面的一个极其反动的朝廷,就是压在老百姓背上的一座大山。我们推翻它,打到它!”

  萧君集深以为然,笑道:“我们就要打他一个遍地开花,政敌要打击,霍氏皇族也要打击,两手都要抓,一头都不放松。”

  裴仪听到此处骇然失色,几乎是愤怒地打断道:“我们现在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敌人?!”

  “霍氏皇族只要没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我们身为天下的一份子就不该整天做这么反朝廷的事情!”

  “一天天地煽动起老百姓的爱国情绪有什么用?!”

  “搞对抗有意思吗?!”

  “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目标!”

  “我们现阶段的目标是对付政敌,不是对付皇族!”

  “裴家的政敌如此之多,哪能不加区别地全部一样简单粗暴的对待。”

  “现如今政敌都还没有肃清,你们就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皇族。”

  “你们除了能激怒皇族,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裴仪真真是出离愤怒了。

  她一向不赞同不断去拉高炒作广大老百姓的爱国情绪。

  强调爱国不是错,比如在对抗外敌的时候,用爱国的口号将一群老百姓团结起来,那固然没什么错。

  可一旦到了承平年代,若是有些人还整天高呼着爱国口号,那便是别有所图!

  故意利用老百姓朴素的爱国情怀,若是再进一步故意将老百姓引导成一个个深深觉得“本国就是深受九州大陆所有国家欺凌的悲情弱者”,那简直就是罪恶!

  裴仪承认自己有点过激反应了。

  可只要想到老百姓可能在荀欢如今倡导的“爱国除贼”行动可能滑向一个完全随意的爱国暴动行为团伙,她就止不住深深愤怒。

  不论荀欢还是萧君集都没想到裴仪竟然会为了此事愤怒至此。

  两个男人都不太赞同裴仪的话,确切地说,是完全不赞同。

  他们与裴仪的理念根本就不一样。

  荀欢眉头一蹙,夹杂着一些醋意与怒意反驳道:“三郎,你说话也得讲事实吧。我们如今的头号敌人难道不该是霍氏皇族吗?”

  对于荀欢的这个观念,萧君集是十分赞同的。后者当即接口道:“没错。三郎,虽说如今表面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政敌,但我们对付政敌的目的,难道不是最后夺取大位吗?”

  “说到底,我们最终的敌人就是霍家。如今,三郎明明有了问鼎大位之心,却在布局之时又把霍家完全排除在敌人之外。这不是目的与行动完全相背离了吗?”

  萧君集深深看了裴仪一点,略略带了点不知名的醋意道:“不知道三郎到底是在为所谓的‘敌人扩大化’而生气,还是在为不小心牵扯进了霍渊而生气。”

  裴仪听到这种指责,不由得怒火蹭蹭往上涨。

  但涨到某个临界点时,她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或者说,她惊醒了过来。

  她应该要好好克制自己的情绪才对。

  她毕竟在某些方面是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对待“老百姓”的概念,和荀欢以及萧君集这种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所在的那个时代,走过了因为舆论而挑动起全世界大战的疯狂年代。

  所以,她警醒,她高度警惕。

  她憎恶一切不断挑动老百姓狂热情绪的宣传,不管那宣传来自于何等权威的力量。

  但是,就像萧君集所说,她做事必须要明确自己的目标。

  如今她的目标十分清晰,那就是要问鼎大位。

  问鼎大位非同小可。

  这种目标一旦确立,就根本没有回头路。

  她虽然憎恶将老百姓的爱国情绪拉高到直接对抗如今的朝廷,但反过来仔细一想,自己若是想要名正言顺地登上九五之尊宝座,要做的头一件事情不就是要表明自己是正统,否认如今的霍氏皇族正当性吗?

  这么一想,荀欢与萧君集方才所说的“满地开花”“两手都要抓”的宣传行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裴仪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又冷静。

  确定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暴躁以及对抗厌烦的情绪了,她才心平气和地开口道:“其实,你们两个方才说的都没错。”

  “我们如今的目标不仅是政敌,更是皇族。”

  “不过,在做事情的时候,还是要有侧重点。”

  “虽说如今各地百姓反抗四起,但京都还是相对平静的。”

  “京都的老百姓大体来说,还是很拥护霍家的。”

  裴仪说到此处甚是还淡淡地笑了,她用意很深地道:“与其直接去宣传霍氏皇族如今做得有多不好,还不如想办法去论证裴家女会主政天下的正当性。”

  荀欢愣怔住了,随即茅塞顿开。

  他大睁着眼睛看向裴仪,好半天才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笑道:“三郎这招高啊。”

  萧君集也反应了过来,笑道:“三郎此话甚是。霍氏皇族也不是傻子,若是我们直接不断宣传他们的负面消息,老皇帝那群人很快就会有警惕之心。若是以此惹得老皇帝在民间来一出‘言论大清洗’,那就功亏一篑之嫌了。可要是换个角度来论述咱们自己的正当性,那就相当隐蔽且安全了。”

  裴仪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她很沉着地道:“我们与其消极被动地防御,不如主动积极地防御。”

  “他们一群人现在显然是想拿我的‘女人’身份做文章。”

  “我们与其一个一个地去掐灭那些指证我是女人的言论,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去论证一个女人主政的正当性。”

  萧君集深以为然。

  他虽然对于宣传之事没有荀欢那么熟络,但如今思路一打开了,言论也是相当活跃。

  “三郎这话还应更聚焦一点。”萧君集高深莫测地笑道,“我们是要论证裴家姑娘的主政正当性。这天底下,只有姓裴的姑娘才有当政的正当性,其余姑娘是没有这份天定正统的。”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荀欢十分赞同。

  若是简单而大而化之地去宣传女人可以当政,那极有可能会给那些同样怀有天下之心的女人以口实和理论。

  他们可不要给别人作嫁衣裳。

  能登上那大位的人只有他们的三郎才对。

  荀欢想到此处,不由得坏坏地笑了一下,调侃道:“三郎,看你这意思,你是已经做好自己要被拆穿身份的准备了?”

  裴仪饮了一口茶,淡淡地笑道:“我本就是个女人,假扮成一个男人本来就只是一个权宜之计。”

  “老实说,我如今还正愁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可以从一个男人的身份重新做回女人。”

  “但这群整天鼓吹裴三郎是女人的政敌,还恰恰给了我机会。”

  裴仪轻轻放下茶杯,带有几分狠色道:“不过,我估计会吃点亏。”

  这到底是吃什么亏,在场的两个男人心思活络,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想到一块去了。

  倘若是裴仪的女儿身在政敌的操纵之下而曝光了,那必定会引起皇族的强烈震动与强烈反应。

  那到时候,牢狱之灾是肯定免不了了。

  而且,若是皇族反应激烈,直接将裴家满门打进天牢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

  “未必做得出来。”裴仪哂笑道,“咱们这位陛下说狠又狠得不彻底,说仁慈又仁慈得不彻底。”

  “他虽然早就想对裴家动手了,但又常常在关键时刻犯糊涂。”

  裴仪不无讥讽地揶揄道:“说得好听点,他这叫尚且没有泯灭人性,说得难听点,他这就是意志不坚定,而且过于懦弱。”

  “这么多年了,陛下对于我裴家总是恨之又忍之,不过就在于我阿爹的强硬态度而已。”

  裴仪说到此处,心中可算是豁然开朗。

  她先前只是简单地把她阿爹这些年嚣张跋扈的作风理解成“自污”。

  如今看来,又何尝没有震慑的心里在里面?

  当今陛下本就是个表面强势而内里懦弱之人。

  一旦臣下表现得过于强硬,老皇帝虽说心里恨得要死,但其实在行动上反而处处忌惮——不敢下手了。

  这说起来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裴仪又饮了口茶,好好想了一番,才幽幽继续道:“到时候,我这个女扮男装的‘罪魁祸首’是免不得牢狱官司的。”

  “但是,我阿爹他们应该是暂且不用吃牢饭的。”

  裴仪有些轻松地笑道:“当务之急,你们还不如去和天牢的那帮兄弟打好关系,省得我以后去了天牢没了好饭吃。”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其实在场的人都回想起了极不好的事情。

  那就是曾经裴仪在临河县时被抓去了县衙的牢狱里。

  而在牢狱的那一个晚上里,裴仪先后遭到了巡捕头子和县令以及太守的威胁。

  “三郎,这牢未必是要坐的。”荀欢忧心忡忡地道。

  萧君集也持有同样观点。他甚为强硬地道:“若真是到了老皇帝要打你入天牢之时,反了也没关系。”

  裴仪听到这话,内心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造反这种事情,她是有心理准备的,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好吗?

  以前还不觉得,可越是和萧君集他们共事,她就越是察觉到了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荀欢十分赞同。

  若是简单而大而化之地去宣传女人可以当政,那极有可能会给那些同样怀有天下之心的女人以口实和理论。

  他们可不要给别人作嫁衣裳。

  能登上那大位的人只有他们的三郎才对。

  荀欢想到此处,不由得坏坏地笑了一下,调侃道:“三郎,看你这意思,你是已经做好自己要被拆穿身份的准备了?”

  裴仪饮了一口茶,淡淡地笑道:“我本就是个女人,假扮成一个男人本来就只是一个权宜之计。”

  “老实说,我如今还正愁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可以从一个男人的身份重新做回女人。”

  “但这群整天鼓吹裴三郎是女人的政敌,还恰恰给了我机会。”

  裴仪轻轻放下茶杯,带有几分狠色道:“不过,我估计会吃点亏。”

  这到底是吃什么亏,在场的两个男人心思活络,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想到一块去了。

  倘若是裴仪的女儿身在政敌的操纵之下而曝光了,那必定会引起皇族的强烈震动与强烈反应。

  那到时候,牢狱之灾是肯定免不了了。

  而且,若是皇族反应激烈,直接将裴家满门打进天牢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

  “未必做得出来。”裴仪哂笑道,“咱们这位陛下说狠又狠得不彻底,说仁慈又仁慈得不彻底。”

  “他虽然早就想对裴家动手了,但又常常在关键时刻犯糊涂。”

  裴仪不无讥讽地揶揄道:“说得好听点,他这叫尚且没有泯灭人性,说得难听点,他这就是意志不坚定,而且过于懦弱。”

  “这么多年了,陛下对于我裴家总是恨之又忍之,不过就在于我阿爹的强硬态度而已。”

  裴仪说到此处,心中可算是豁然开朗。

  她先前只是简单地把她阿爹这些年嚣张跋扈的作风理解成“自污”。

  如今看来,又何尝没有震慑的心里在里面?

  当今陛下本就是个表面强势而内里懦弱之人。

  一旦臣下表现得过于强硬,老皇帝虽说心里恨得要死,但其实在行动上反而处处忌惮——不敢下手了。

  这说起来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裴仪又饮了口茶,好好想了一番,才幽幽继续道:“到时候,我这个女扮男装的‘罪魁祸首’是免不得牢狱官司的。”

  “但是,我阿爹他们应该是暂且不用吃牢饭的。”

  裴仪有些轻松地笑道:“当务之急,你们还不如去和天牢的那帮兄弟打好关系,省得我以后去了天牢没了好饭吃。”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其实在场的人都回想起了极不好的事情。

  那就是曾经裴仪在临河县时被抓去了县衙的牢狱里。

  而在牢狱的那一个晚上里,裴仪先后遭到了巡捕头子和县令以及太守的威胁。

  “三郎,这牢未必是要坐的。”荀欢忧心忡忡地道。

  萧君集也持有同样观点。他甚为强硬地道:“若真是到了老皇帝要打你入天牢之时,反了也没关系。”

  裴仪听到这话,内心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造反这种事情,她是有心理准备的,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好吗?

  以前还不觉得,可越是和萧君集他们共事,她就越是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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