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送行饭_穿书后我娇养了五个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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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送行饭

  裴夫人修剪着手头的花枝,斟酌着缓缓道:“照你这么说,最适合你的应该是荀欢。”

  裴仪愣怔,她不知道她家阿娘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裴夫人看了看修剪后的花枝,觉得不甚满意,复又修剪起来。

  她现下已经不复之前那般震惊与郁闷,说话也变得优哉游哉起来:“你说你喜欢年纪小的,能为你所掌控的。”

  “荀欢就恰巧年纪比你小。”

  “他又恰巧父母双亡。”

  “虽是顶着个荀战神遗孤的头衔,但荀欢实际上并没多大的依仗。”

  “他不像霍渊、七杀还有赫连临玉那样有皇室做后盾。”

  “荀欢唯一最靠得住的依仗就是你。”

  “他必定一心一意地爱重你,为你谋划。”

  “你也能轻松地掌控他。”

  “他又曾经在烟花之地摸爬打滚过,定然擅长讨你欢心,也很会在你面前撒娇。”

  “更妙的是,将来你若是立荀欢为皇夫,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外戚势力——必定他当年被株连了九族,如今唯一在世的亲人‘陆景’又与我裴家关系甚厚。”

  “可以说,荀欢不管是家世还是性格,都是最适合你的。”

  裴仪乍一听到自家阿娘提到“荀欢”的时候,心里头其实第一反应是感到很荒谬。

  可及至听完阿娘的这一通分析,裴仪竟是恍恍惚惚地觉得,阿娘说的极是——荀欢的确很适合她,完全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但是……

  “荀欢不可能听我话,也不可能为我掌控的。”裴仪很笃定地道。

  开玩笑,这可是位变态大佬啊,怎么可能会一心一意地依附她?

  这位大佬肯定会有他自己的抱负好吗?

  裴仪这点先入为主的小心思,裴夫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裴夫人将修剪好的花枝插入花瓶里,接着又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才悠闲地笑着打趣道:“你为何那般肯定荀欢不会听你的话?这位小郎君是平日里不服你管教吗?”

  裴仪摇摇头,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否认道:“没有。荀欢没怎么忤逆过我。”

  裴夫人抬眼看向自家闺女,别有深意地笑着问道:“是‘没怎么有’,还是‘根本就没有’?”

  裴仪想了想,一五一十地道:“除了争风吃醋的时候不服管教,其他时候还是挺顺从的——他一般没什么异议,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裴夫人从盆景丛里走了出来,哂笑道:“都这样了,你还觉得他不够听话?”

  裴仪微微一怔。

  若是没有阿娘今日这一通问,她先前从来没意识到荀欢其实一直都很顺从她。

  这么一个很要强的男人竟然这么顺从她么……

  裴仪心情复杂起来。

  要想短期内顺从一个人并不怎么难,可若是要一辈子都顺从一个人,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或许荀欢在还没有真的得到她之前,尚且愿意这般迁就顺着她。

  可等两人真的有了实质性的发展,只怕这男人就是另一副嘴脸。

  说到底,她根本不信这种原书的大佬会成为一个任由她掌控的听话之人。

  这不合理。

  不过,这些理由裴仪自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她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敷衍道:“荀欢目前顺从于我,未必不是一种妥协。”

  “他大仇未报,仇家又是京都有名的望族。”

  “他若是不依仗于我,只怕复仇会有些困难。”

  “可既然要依仗我,那自然免不得要对我多忍让几分,多顺从几分。”

  裴夫人觉得自家闺女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她想了想,分析道:“其实,萧君集这孩子也挺适合你的。”

  裴仪囧了。

  她觉得她家阿娘的思维太跳跃了。

  她好不容易才刚应付完了她家阿娘的一个脑洞,如今却又要赶着去应付另一个刚刚冒出来的脑洞。

  “萧君集虽然不如荀欢年纪小,可他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他应该最多大你两个月而已。”

  “你俩年龄相仿,想来会更聊得来。”

  “至于撒娇之类的,萧君集向来很拿手。”

  “你方才说喜欢看小郎君发小脾气掉掉眼泪,那这对萧君集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他虽然不爱哭,但要是真让他哭,他一定能哭得出来,而且还能哭得很好看。”

  裴仪听到这里,心里就窘得不行。

  她其实很想反驳说,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喜欢看小郎君掉金豆子的?

  但这句话刚在心头冒出来,裴仪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幕场景——那是在临河县的时候,萧君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跟她闹脾气,结果这男人不知怎么的就哭了。

  当时她便觉得,这个男人哭起来真的很好看,破碎感太强了,让人忍不住心疼他。

  “梵音,你说你喜欢听话的。”

  “萧君集可是你阿娘我一手教导出来的。”

  “他若是愿意,必定对你是言听计从,而且做得一定比其他男人都好。”

  “你说你需要一个完全为你所掌控的人。”

  “萧君集更是符合这一点。”

  “虽然明面上他顶着淮南王世子的头衔,但实际上他在晋州萧家根本就没什么地位。”

  “而他现在长留京都,这种行为已经类似于和淮南王断绝了父子关系。”

  “如此一来,萧君集可谓是无权无势。”

  “梵音,你便是萧君集最大的依仗。”

  “你定能轻轻松松地掌控他。”

  裴仪听到此处,整个人像是被人按下了一个开启键,紧接着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晚的情形来——萧君集对她说,三郎,让我做你的玩物吧。

  裴仪瞬间便感到一股软麻麻的感觉从心脏处像四周蔓延。

  那种感觉有些怪异,但却也美妙。

  裴仪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窗前,像借此呼吸新鲜空气醒醒脑。

  然而,在她推开窗户的那一瞬间,居然看到一个俊美男子在院子里的小花园捉蝴蝶。

  裴夫人优哉游哉地跟上自家闺女的步伐,也走到了窗户跟前。

  她看了眼正在小花园里追蝴蝶的俊美无俦男子,打趣道:“你家男人正在抓蝴蝶呢。”

  裴夫人的心情实在是复杂得很。

  她难掩嫌弃地道:“为娘活了数十载,还是头一次看到男人捉蝴蝶的——平日里不都只有姑娘家才这样消遣时光的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裴仪没有否认“你家男人”这种称谓说法,而是驳斥道:“谁说捉蝴蝶就是只有女人才能干的事情?男人要是对蝴蝶有兴趣,照样也能抓。”

  说这话时,裴仪的目光一直流连在窗外。

  少年郎在花丛中悠闲走动,手上优哉游哉地捉着附近的蝴蝶,真真是如同入了画一般,实在是赏心悦目。

  裴仪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美人扑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可以这样做——而且还做得挺好看,勾人得很。

  裴夫人听完自家闺女的这一通辩解,又瞧了瞧闺女那一脸放浪的笑容,禁不住哂笑道:“你可真跟你家阿爹一样。”

  裴仪嘚瑟地晃了下脑袋,笑着插科打诨道:“那可不?虎父无犬子。”

  裴夫人被闺女这番耍活宝的举动给逗笑了。

  她转而看向还在小花园里捉蝴蝶的少年郎。

  虽说这个貌美少年郎扑蝴蝶的确美得跟幅画卷似的,但裴夫人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一个男人这般……柔弱无力。

  尽管这个娇娇软软的少年郎还是她亲手栽培出来的,可她当时毕竟是以侍君的标准对萧君集加以训练——这与把小郎君当女婿培养的保准是不一样的。

  裴夫人现在就是有点后悔。

  准确地说,是相当后悔。

  早知道有一天萧君集极有可能成为她家闺女的正夫,她绝对不会以培养侍君的标准培养萧君集。

  瞧瞧萧君集如今这等做派,哪里有一个男人英武阳刚的样子?

  裴夫人心头那叫一个悔恨,此种心情外放到语言上,便成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嘲讽。

  她的目光挪到了自家闺女身上,似笑非笑地揶揄道:“我的意思是,你跟你阿爹一样歪理多。”

  若是裴夫人生在现代,她便知道,她家闺女今时今日的做派完全可以用“满嘴跑火车”这个表达完美概括。

  裴仪满脸黑线,带了几分怨念道:“阿娘你就不能说点我的好吗?”

  裴夫人不以为意地抿唇笑了下,接着便不遗余力地讽刺道:“谁叫你喜欢肤白貌美的无脑小郎君呢?我实在是找不出该用什么好话来夸奖你。”

  裴仪:“……”

  她觉得山上的笋可能都被她家阿娘拔光了——夺笋(多损)呐!

  裴夫人瞄了眼自家闺女那张写满了委屈与震惊的脸,有些蔫坏地笑着道:“你不用留在这儿陪我。你快去找你家男人去吧。”

  话落,裴夫人便走到一张贵妃榻上躺下,双眼一闭,似乎完全不想再理俗世纷扰。

  有鉴于此,裴仪也不好赖在屋里不走。

  再说了,她现在也的确是不想在呆在此处被自家阿娘各种分析调侃。

  于是乎,裴仪向自家母上大人行了一礼告退,接着便大步走出了小花厅,径自往小花园去了。

  萧君集察觉到自家心上人走了过来,连忙回过身去笑盈盈地看着人家,单手一捞便轻松将一只蝴蝶困在了两指之间。

  接着,他将手往前一送,蝴蝶也随之往前一放。

  裴仪看了眼那只可怜又无辜的小粉蝶。

  说实话,若不是来了这个世界,她还从来没有在现实中亲眼见过这样五彩斑斓的舞蝶。

  这只蝴蝶通体都是粉色的,颜色极为绚烂,是那种非常纯粹的粉色,不染一丝杂质,在阳光之下泛着一丝丝光泽,有一种难言的诡异的美感。

  不过,裴仪本人是不太喜欢这种小动物的。

  或许在她幼时,她还会偶尔捉捉蝴蝶。

  可她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早已经没了这份心思。

  所以,她在惊艳了一瞬之后,轻笑着道:“把它放了吧。”

  萧君集从善如流,当即便两指一松。

  那只小粉蝶便从他的指尖飞走了——两只粉色的翅膀在空中扑扇扑扇的,很快便飞远了。

  裴仪默默看着这么一幕,暗道这男人真是好看,和这满园的秋菊花色相得益彰,实在是美得如同一幅瑰丽的绝世名画。

  “三郎方才在与夫人聊什么呀?”萧君集走到自家心上人身旁,放软声音带了几分撒娇道,“我在外面等了你好久,一个人怪无聊的。”

  裴仪听着男人这般撒娇便觉得心头有点麻。

  她暗道自己可真是容易被美色迷惑,当即稳住心神,半真半假地笑道:“我在和我阿娘探讨将来要娶什么样的男人过门。”

  萧君集脸上一亮,满含期待地问道:“那三郎想要娶什么样的男子呢?”

  裴仪是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她这一个“娶”字,并且他自己还毫无心理障碍地将“娶”男人这种话说了出来。

  不过,她很快便想起,这个男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入赘裴家,如今这般大大方方地认可她“娶”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裴仪不觉莞尔,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我和阿娘都一致认为,将来这位过门的郎君一定要是乖巧听话的——人可以不要太好看,但一定要听我的话。”

  萧君集心领神会。

  他当即悄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去勾裴仪垂在身侧的葱白手指,故意压低声音柔柔地道:“那还不简单?我可最听三郎的话了。”

  裴仪感到自己那根被勾住的手指好像被电击了一下,一种奇异的麻顺着两人手指接触的那个地方一路蔓延,直叫她整只手都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而且心里似乎也被这种感觉传染了。

  她暗恼自己实在是经不起撩——尤其是经不得有什么身体接触。

  她发觉自己这副身体似乎有些过于敏感了——只是被别人这么轻轻勾一下手指便有这么大的反应,若是再有点进一步的表示,自己那得是副什么样的光景啊?

  裴仪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极度复杂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心底打翻了。

  裴仪恍恍惚惚地想起,当初萧君集在临河县与她分别之时,出于试探她的目的,故意来撩拨她。

  当时,她尚且可以硬着头皮反撩萧君集。

  但如今,好像是做不到了。

  裴仪心头不免郁闷起来。

  她不禁想起那日萧君集调侃她的话——或许,她这人就真是越在乎越拘谨,越不在意就越是放肆。

  这样的认知不禁让裴仪心烦起来。

  她可不想自己成为这样一个被动好撩的人。

  裴仪倏然收回了自己那只被勾住的手指,故意虎着脸道:“你什么时候听我话了?我要的是千依百顺,你做得到吗?”

  萧君集一脸小媳妇儿样儿地垂眸瞅着她,乖乖巧巧地道:“哪能做不到啊?我现在不就是对三郎千依百顺的吗?三郎既然会有此质疑,那必然是我哪里让三郎不满意了。三郎你尽管说出来,我立马改了便是。”

  裴仪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别看她如今虎着一张脸装凶狠,可一听到萧君集这般娇娇软软地和她示弱卖惨,她就一下子没章法了。

  裴仪只能硬着头皮转开了脸,故意显露出一副不愿意看人家的样子,硬着语气道:“我也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好改正的。”

  萧君集把她这副强作淡定的小模样全都看在眼里。

  他忍俊不禁,打趣道:“既然没什么好改的,那就说明三郎对我还挺满意的咯?”

  裴仪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什么圈套。

  这个圈套还格外温柔,格外诱人,一旦真的掉进里面了,似乎就永远没有爬出来之日。

  裴仪顿生警觉,连忙板着脸道:“胡扯八道。你整天说话就不能正经点?”

  “我挺正经的呀。”萧君集委屈巴巴地道,“咱们这是在裴府,又不是在自己府上,我哪里敢不正经呀?若真是在咱们自己的小裴府上,我早就……”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裴仪一时之间没转过弯儿来,板着脸故作凶悍地问道:“你早就怎么?”

  萧君集坏兮兮地笑着凝视着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就对你胡作非为了。”

  裴仪顿时心头一颤。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轻柔的羽毛在她的心脏尖尖上轻轻扫了一下,撩得她心里发痒。

  她登时便暗道不好,强行虎着脸训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话落,她转身便走了。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狼狈,和她强装出来的强势模样很是不相符。

  萧君集轻笑出声,优哉游哉地追了上去,笑盈盈地道:“三郎,你等等我呀。”

  裴仪听到男人的笑声,心尖尖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撩拨一样,越发痒了。

  她本来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个定力不错的人,可越是和萧君集相处下来,她就越是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经不起撩拨。

  这个男人不需要做什么极为撩拨人的举动,只是稍稍亲近她一些,说话稍微发浪那么一些,她就受不了了——那种受不了,倒不是说她在意志上放弃了抵抗,而是自己这副身体受不了了。

  哎!

  裴仪苦恼地叹了口气。

  思想上想要做一个性冷淡,可身体上却一副渴望浪荡的样儿,这真是叫人好生痛苦啊。

  裴仪心中的小人无奈躺平望天,暗搓搓地对天感慨:难道这就是怀春少女的悲催之处?

  “三郎~”

  萧君集人高马大的,两条长腿一迈,很快就追上了她。

  兴许是这个男人早已看穿她如今就只是个纸老虎,所以这位郎君的举动就越发大胆了起来。

  若是以前,萧君集只敢悄悄摸摸地撩拨她。

  可如今,这个男人的行动却愈发放肆了起来。

  如今还在裴府呢,萧君集竟然就又伸手来牵她了。

  裴仪莫名生出股羞恼感来。

  她一把拍开了男人的手,扭头瞪了男人一眼,没好气地道:“矜持点!”

  萧君集很会识人眼色。

  他见自家小娘子似乎真有怒色了,当即便很有眼力见地收了手,低垂着眉眼从善如流地认错道:“三郎息怒,我不牵你手便是。”

  裴仪那股莫名冒出来的无名火一下子就发不出来了。

  可她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气闷——当然是气她自己不争气,不是气这个浪里浪气的男人。

  恰在这时,小丫鬟跑过来通知他们用午膳。

  如此一打岔,那种暧昧的、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裴仪心头好受了一些,在丫鬟的引路下,默默无言地进了吃饭的厅堂。

  萧君集很知进退,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厚着脸皮凑上去继续缠着裴仪,而是安安分分地一直跟在裴仪身侧走着,端的是一个很懂规矩的“后院夫郎”。

  入了厅堂,一家子各自入座。

  但这一顿饭,裴仪吃得有点如坐针毡。

  因为饭桌上的气氛实在是有点诡异了。

  扒了好几口饭之后,裴仪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搞得好像我马上要上刑场杀头了——你们就像在陪我吃最后一顿杀头饭一样。”

  “呸呸呸!!”萧君集脸色骤变,接连呸了好几声,蹙眉盯着自己身旁的心上人道,“三郎,你怎么能乱说话呢?快呸出去!”

  裴仪莫名被熊住了,面无表情地、僵硬地执行道:“呸!”

  裴夫人见状,禁不住抿唇偷笑。

  裴玄挺也蹙起了一双好看的俊眉,苦口婆心地教育道:“梵音,坏事儿不能挂在嘴边。如今皇室随时都可能揭你的短,今天这顿饭可不就是相当于‘送行饭’吗?”

  裴玄纵郁闷地闭上眼睛呼了口气。

  他感到脑壳痛。

  是谁在责备妹妹乱说话的?

  现在又是谁在乱说话的?

  裴玄纵睁开眼睛,很是嫌弃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郁闷地纠正道:“吃饭就吃饭,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裴玄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送行饭”很不应该,连忙接连“呸呸呸”几声。

  紧接着,他便继续很殷切地给自家妹妹布菜,很忧心地道:“你多吃点,到时候去了牢里可就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了。”

  裴玄纵:“……”

  裴仪:“……”

  萧君集:“……”

  她/他这位二哥/弟弟/未来舅子说话可真是没个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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