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三十五天(事实)_这豪门作精我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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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三十五天(事实)

  秦倪一舞完毕很是尽兴,好久都没有这么跳过了。她是跳完才发现周围不少人在看她,不过她并不逊于这些眼神,她曾经站在过最大的舞台,接受过最热烈的掌声与赞赏。张老板显然也再次意识到有的地方不是你收到一份邀请函就可以真正融入的,对秦倪说:“再待一会儿我们就走吧。”秦倪点点头,喝了口果汁:“好。”秦倪拒掉几个过来想邀她共舞的男士,独自在甜点区挑小蛋糕,思来想去说服自己可以吃一个,刚挑好一个点缀新鲜草莓的准备伸手去拿,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熟悉又陌生的:“秦小姐。”她看到陈朗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熟悉是因为她熟悉陈朗的声音,陌生则是因为,她还没听习惯陈朗叫她“秦小姐”。秦倪几分警惕打量永远一脸职业化恭敬表情的陈朗。她很清楚,这个时候这种场合,陈朗在这里,那么百分九十九,商柏衍也会在这里。商柏衍也有闲情逸致来参加这个什么何总的生意会?不过商柏衍在哪里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秦倪只好放下伸向小蛋糕的手,问陈朗:“陈助理,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朗对着面前表情陌生又茫然的前·自家太太,想起刚才那个跟她在舞池里一起跳舞的男人,还是微微鞠躬:“是商总想请您过去一下。”秦倪又看了看长条桌上造型精美的小蛋糕,还是跟着陈朗过去。相比于热闹的宴厅,这里显然安静的多。草坪上搭着白色的休闲桌椅与阳伞,花丛中点缀闪烁的彩灯。秦倪踩着高跟鞋过去,看到男人颀长的身影,他独自站在暗影里,像是永远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怒与表情。秦倪抬了抬下巴,独自走过去,问的显然不怎么客气:“找我干嘛?”她依旧那身白色的礼服裙,二十分钟前,她穿着这身款式过时的礼服,在舞池里蝴蝶一般翩然起舞。姓张,在影视城做一些芝麻绿豆大小的置景搭建生意。两人就这么对着,直到某一刻,商柏衍开口:“秦倪。”“嗯,”秦倪应着,仍旧不知道男人此刻找她过来是什么事情。商柏衍面对秦倪一脸淡然的无所谓,在那一刻的心情忽然就躁郁到极点。秦倪被商柏衍这开口第一句话问得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男人半天把她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事,诚实又正儿八经地答:“对啊。”婚都离了还留着前夫联系方式做什么。商柏衍听到秦倪满不在乎的肯定。男人眼神已经压得极深,周遭的夜没有半分声响。见他一直不说话,秦倪又上上下下打量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商柏衍,扯了扯嘴角:“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走了。”她侧身绕过男人的身体阻挡准备离开,右手手腕却忽然被人牢牢握在掌心。商柏衍抓住秦倪的手腕,掌心是她细到仿佛一捏就碎的腕骨,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那么坚决要离婚,离婚之后,就是为了在这里跟人跳舞吗?”秦倪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啊?”她转头,对上商柏衍审视的脸。男人的眼神里,告诉他那些他并没有直说出口的内容——你放着体面,富有,人人奉承,不可一世的商太太不当,竟然在这里穿着廉价过时的礼服,跟平庸不起眼的男人,跳一支孤芳自赏的交谊舞。秦倪在这时才终于怔了怔。她自认为,起码她自认为,今天这个晚上,在商柏衍没有出现之前,自己是很快乐的。帮朋友的忙救场当女伴,把款式平庸的礼服也能穿的漂亮动人,张老板人很好对她客气有礼,舞池里的一舞,她跳的最为愉悦酣畅。可是直到这个男人出现,他打破她所有的快乐。他提醒告诉她你这样廉价的快乐,在我面前不值一哂。夜晚的冷风吹过的时候,秦倪感受到眼眶灼热的痛。宴厅里的音乐继续传来,隐隐约约,仿佛飘在很远的地方,与世隔绝。在商柏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说上一句话的时候,他微微松了握住那只纤细手腕的手。好像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因为在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束手无措,甚至连联系方式都被消除的时候,却看到她宁愿跟另一个极平庸的人,笑着跳一支舞。他失控了。“秦倪。”商柏衍忽然又开口,语音中甚至罕见地夹着些不易察觉的慌乱,只是下一秒,对面的人眼神变了。“商柏衍,”秦倪死死咬牙,“你到底有完没完?”她把自己的手腕从男人掌心中用力抽出来,竭力控制情绪,不再是一遇到事就只会哭喊大吼的小孩。“你特意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来跟我说这个吗?”商柏衍忽然被问得停下来。秦倪:“说你觉得我有多悲惨?说你看不上我那样跳舞的样子?”“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婚了?”秦倪终于问他,一字一句,问的冷静而重。当她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那一刻,男人脸上表情像是一瞬间陷了进去。秦倪让自己冷静,眼前突然开始回溯那两年乏善可陈的婚姻。她冷下脸。“从前我幼稚,我做作,我无理取闹,你是我的丈夫,所以站在你的立场,你说你不想再包容我,忍受我,要我长大,这都没什么,我能接受。”“可是后来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不想再过被人说他在忍我的生活,我当时真的觉得很无助你知道吗?因为我总是很长的时间见不到我的丈夫,我也从来不知道我的丈夫今天明天去了哪里会去哪里,我们很少说话,甚至在有些时候我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可是后来有一天,他却告诉我他一直在容忍我的任性和脾气。”秦倪一直看着商柏衍,语速更快,带着咄咄逼人的质疑。“所以我跟你离婚了,我受不了我走了,可是为什么离婚之后你还要这个样子,法律都证明我们两个人毫无关系了,我现在再怎么样,我过得好还是不好,我穿什么样的衣服跟谁跳舞,这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这会儿专门把我找过来评判?”“甚至我现在就算继续任性,不成熟,犯小孩脾气,这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不是我的谁了,你看不惯你就不要看呐,你不喜欢你就走啊,而不是把一个陌生人强行拉到你面前,说你那种举动我看不上忍不了,问题是人家又没有犯法,要你去看去忍了吗?”“你难道都从来不觉得自己很没有道理?”秦倪说完,深呼吸一口,不知道自己这么大通话有没有讲明白。她自认那些话已经很成熟了,是她真心实意想说的,没有任性无理取闹,只是说她以为正确的道理。“对了,你的钱你趁早拿回去,那么多放我账上出事我可不负责。”准备走之前,秦倪又记得补充。空气重新恢复安静,甚至就连那阵宴厅里飘扬的音乐声,此时也消失不见。商柏衍立在原地。秦倪的每一句话仿佛都还在耳边。风夹着渗骨的寒意。男人发现自己胸口已经没有丝毫的脾气,甚至连刚才看到舞池里两人的那些情绪,在这一刻,也全都消失不见。他闭了闭眼睛,仔细去体会一直在心中,那阵膨胀的,不明的感觉。从他觉得每一次手足无措时开始,到今晚,他看见那一幕的失控。他为什么会失控。在他意识到秦倪连他的联系方式也删掉,宁愿跟另一个平庸至极的男人跳舞的时候。带着怒意,不忿,甚至……醋意的失控。商柏衍缓缓睁眼,再也不去回避,承认一个他曾以为自己或许永远不会的事实——他喜欢秦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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