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老哥
冯酸菜调转思绪：“浪哥，劳烦你带我去苦海城吧，我先买个百八十斤粉末空气有备无患，然后咱们再想法子出去。”
齐驰浪鄙夷道：“一斤粉气十年寿命，一百斤就是一千年，你这个短命相买得起吗？丑话说前头，我可不垫资啊。”
这回轮到冯酸菜挖苦了：“土鳖，我有清明大还丹在手，其实不用粉末空气也能反复复活撑到‘假空时’，所以理论上只要大还丹没吃完，我想活多久活多久，买粉末空气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齐驰浪轻笑：“这就是你的无知了。”
“什么意思？”冯酸菜心下升起不好的感觉。
齐驰浪道：“清明大还丹固然能助低修为的仙人和凡人起死回生，但毕竟是末流丹药，正所谓是药三万分毒——”
“我擦咧，药有三万分毒的话岂不是比砒霜还要毒？我特么还能好嘛……”冯酸菜艰难地咽了下唾沫。
“总之每服一次清明大还丹，复生的时间越来越慢不说，积蓄在你体内的毒性也会越大，你亲自过上清明节的速度也就越快。”
冯酸菜如遭雷击：“原来清明大还丹是特么过清明节的意思……”转手摸出慕容俊的舍身子大叫“喂俊哥，你特么不厚道啊，清明大还丹这么大副作用怎么不早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在能够起死回生的仙界丹药中，清明大还丹是唯一一种你能承受住药效的，不服直接死，多服慢性中毒，你自己选吧。”
“…………”冯酸菜无言以对。
“退一万步说，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我生前也常吃，问题不大。”慕容俊硬着头皮辩解。
“我信了你的邪。”冯酸菜转向齐驰浪“浪哥，吃多少粒清明大还丹会致命？”
“大概几万粒吧，我还没见过哪个修行者拿大还丹当饭吃的。”
冯酸菜瑟瑟发抖：“我已经吃一万多粒了……”
“这样啊。”齐驰浪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下辈子注意点行了。”
“别啊。”冯酸菜大急“肯定有解毒的法子，浪哥你救救我。”
“只要能出荒无际境，这点毒小事一桩。”
“那就说定了。”冯酸菜干劲更足了。
半个时辰后，齐驰浪忽然说：“到了。”然后直线下坠，悬停在离地两寸的位置，卷起漫天黄沙。
从高空到地面的速降让冯酸菜吓得大叫，心脏提到喉咙口，滚下风筝两腿发软，一面咳嗽一面用袖子捂住口鼻四面环顾，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建筑。
尘埃落尽，一座偌大的城池凭空出现，只见大街小巷井井有条，酒楼茶肆应有尽有，不过放眼望去空无一人，烈日当头，旱风滚滚，几多枯黄的草团飘零，死一般寂静。
冯酸菜抹了抹汗：“好荒凉啊……”
齐驰浪道：“这就是苦海城的特点之一，看上去半个人都没有，其实周围满满当当全是人。”
“什……什么？？”冯酸菜僵硬地转动身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大街冷汗刷得下来了“这周围……都是人？？？”
“那可不。”齐驰浪笑意中透着戏耍的意味。
冯酸菜喃喃道：“浪哥……我听说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你……”
“我去你十八代祖宗。”齐驰浪的笑容瞬间凝固“本尊的意思是整个苦海城其实是苦海城主的九维二向册所变幻，每进来一批人就会翻过一页，而每一页都是一座新城，只要你有足够的寿命支付，就可以在城中呼风唤雨。增加你想见的任何人物，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听懂了没？”
冯酸菜松了口气：“卧槽那不和作者一样牛逼？”微微一顿“不过话又说回来，增加的人物都是假的吧，包括衣食住行之类的也是幻像。”
“那必须是假的还用说。”
冯酸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寿命长得有限，既然都是幻像那不要也罢，还是买粉气要紧，城主在哪儿，咱们这就去找他。”
“整座苦海城都是城主的法宝，我们现在就在他掌心的册子里。”齐驰浪道“你直接对着空气说话，城主他老人家会知道的。”
“呃……”冯酸菜抹了抹汗“对着空气说话会不会让我看上去不太正常？”
“放心，你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也不太正常。”
“啊呀……”冯酸菜险些闪了老腰，转而正色“苦海城主你好，我是帅震天，想买点粉末空气，还请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冯酸菜脚尖沙尘汇聚成一幅太极图，四面八方的虚空中同时响起一名青年的嗓音：
“站上太极，你手中便会出现一本册子，一页纸代表一年寿元，十年一斤起买，要多少就撕下多少页。”
冯酸菜回望齐驰浪。
齐驰浪道：“你先看自己能活多少岁再说。”
冯酸菜深吸一口气站上太极，右手果然凭空多了一本线装祥云金花纹的书册，就在他翻开书封准备看自己能活多少岁时，却发现封面与封底之间空空如也。
“这什么意思？”冯酸菜抖了抖册子“里面一页纸都没有啊。”
“嗯？”虚空中的青年城主也表示了惊奇，随即道“齐驰浪你过来。”
齐驰浪会意，飘过来推开冯酸菜站上太极，随即出现一本厚达三丈的册子，一下就把风筝傀儡给压扁了。
“我擦……”冯酸菜跳开半步“浪哥你寿命也太长了吧，万年王八都不一定活得过你啊……”
齐驰浪矜持一笑：“还好还好。”
冯酸菜忐忑道：“我的册子一页纸都没有，是不是说明我活到头了？可没理由啊，我这不好好的嘛。”
虚空中的青年城主道：“不，你不是活到头，而是压根没活过。”
“什……什么意思？”
“经历过的岁月会在书册上留下痕迹，没经历过的则是空白，而你一页都没有，说明你能活到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寿元。”
冯酸菜抬手挠头：“我还是不太懂……”
虚空中的青年城主在荒无际境无事可做，于是很耐心的解释：“就是说你在出生时已经身亡，有高人用无上伟力替你续命，你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用他的寿元。”
冯酸菜浑身一震：“开玩笑……谁会对我这么好？不可能。”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了冯酸菜，青年城主进行检视后道：
“果不其然，你的丹田玉府受人破坏，虽然事后修复，但也只有酒杯大小一直没有成长，说明你是在初生时遭到毒手，按常理根本活不过满月，有高人救你确信无疑。”
冯酸菜艰难地吞咽唾沫：“难道是大厨爷爷？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虚空中的青年道：“已经过世者不可能再让渡寿元给你，除非他是假死。”
“我亲眼看着大厨爷爷咽气，遗身搁了三天才被抬走下葬，我握着他的手，大厨爷爷明明已经凉透了的……”
“那救你的另有其人，而且那人直到此刻还活着。”虚空中的青年说“最关键的是让渡寿元需要在一定距离内，越近越好，荒无际境有天然禁制隔离，照理会间断这种让渡，而你此刻还安然无恙，说明帮你的人修为深不可测，且他施展的秘术也是这世间无上奥妙法门。”
冯酸菜哑口无言。
良久，齐驰浪说：“帅震天，既然你没有寿命买粉气，那咱们抓紧时间找出去的办法，务必抢在下一次真空时来临前完成。”
冯酸菜木然点头，忽然又摇头：“浪哥，你寿命那么长，撕个十张给我买一斤呗。”
“我去你大爷的想都别想。”
“两亿晶灵石，换不？”
“换你个大头鬼。”
冯酸菜转向虚空：“城主，能不能——”
“概不赊账，谢谢。”虚空中的青年一口回绝。
冯酸菜无语至极。
虚空中的青年收回神通，苦海城随即变回连绵不绝的巨大沙丘，映着湛蓝天色倒有几分壮丽。
紧接着，沙丘各个方向出现人影，原来刚才除了冯酸菜他们外，还有几十名修行者傀儡在和苦海城主作交易。
此刻大家面色警惕保持着距离，将水晶状事物收入储物法器后先后飞离。
冯酸菜忽然发现最远处有个熟悉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烤鸭老哥！”
“酸菜小哥？”
对方不是慕容俊的便宜老祖慕容靠涯还能有谁？
两人四目相对，深情款款，张开双臂朝对方跑去，在即将拥抱的时候默契击掌。
“烤鸭老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不是给了老夫一万多晶灵石的盘缠，我吃了顿好的就主动进来了，也没多久。”
冯酸菜狂翻白眼：“这特么就是吃饱了撑的啊，为什么？荒无际境可是别人避之不及的所在……”
慕容靠涯惆怅一叹，远望天边沙丘：“你问我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就在那里。”
“把吃饱了撑的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还是头一个。麻烦说人话，谢谢。”
“就是活腻了，不用谢。”
“好嘞，啊呀。”
慕容靠涯瞟了眼冯酸菜身后的齐驰浪：“这风筝是你新朋友？小别致长得真东西。”
冯酸菜正要点头说是，却听齐驰浪说：“他不配，萍水相逢罢了。”
冯酸菜也不生气：“烤鸭老哥，不管怎么样见到你我可太高兴了，他乡遇故知啊哈哈。”
慕容靠涯微微点头，转问：“你怎么也进来了？”
“别提了，不知道哪个畜生在我回人间的传送阵上做手脚，我一不留神就进来了。”冯酸菜略显郁闷“烤鸭老哥你来苦海城也是买粉气的咩——不对，你是来寻死的，不需要粉气。”
慕容靠涯用右手拇指挑了挑身后的两具稻草人：
“老子才到荒无际境就碰见这两个短命鬼打劫，一顿收拾，从它们嘴里我知道了荒无际境的真实情况，没想到苦海城主有九维二向册这种法宝，现在我已经打消寻死的念头，想回到五千年前再次弄死背叛我的狗男女。”
“成功了没？”
“没有，苦海城主这王八羔子要价太贵，单趟五万岁一次，老子只剩一万多岁，根本不够。”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冯酸菜心说有烤鸭老哥当保镖，不比齐驰浪这家伙稳妥多了。
却听慕容靠涯道：“当然去荒无际境的更深处——噬灭形神境啦。”
冯酸菜闻言大哭：“烤鸭老哥……没想到我们兄弟之间的缘分如此之浅，反正你这趟去是回不来了，不如把用不着的一万寿元给我吧，总比白白浪费好。”
“你特么盼我点好吧。”慕容靠涯斜了他一眼“传闻中噬灭形神境内就算一阵微风也能轻易碾杀仙人，可它吸收了历代修行者的天量修为，积累了无数法宝也是实实在在的，等老子将那里的能量收为已用，寿元自然水涨船高，到时就能找苦海城主回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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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冯酸菜挖苦了：“土鳖，我有清明大还丹在手，其实不用粉末空气也能反复复活撑到‘假空时’，所以理论上只要大还丹没吃完，我想活多久活多久，买粉末空气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齐驰浪轻笑：“这就是你的无知了。”
“什么意思？”冯酸菜心下升起不好的感觉。
齐驰浪道：“清明大还丹固然能助低修为的仙人和凡人起死回生，但毕竟是末流丹药，正所谓是药三万分毒——”
“我擦咧，药有三万分毒的话岂不是比砒霜还要毒？我特么还能好嘛……”冯酸菜艰难地咽了下唾沫。
“总之每服一次清明大还丹，复生的时间越来越慢不说，积蓄在你体内的毒性也会越大，你亲自过上清明节的速度也就越快。”
冯酸菜如遭雷击：“原来清明大还丹是特么过清明节的意思……”转手摸出慕容俊的舍身子大叫“喂俊哥，你特么不厚道啊，清明大还丹这么大副作用怎么不早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在能够起死回生的仙界丹药中，清明大还丹是唯一一种你能承受住药效的，不服直接死，多服慢性中毒，你自己选吧。”
“…………”冯酸菜无言以对。
“退一万步说，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我生前也常吃，问题不大。”慕容俊硬着头皮辩解。
“我信了你的邪。”冯酸菜转向齐驰浪“浪哥，吃多少粒清明大还丹会致命？”
“大概几万粒吧，我还没见过哪个修行者拿大还丹当饭吃的。”
冯酸菜瑟瑟发抖：“我已经吃一万多粒了……”
“这样啊。”齐驰浪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下辈子注意点行了。”
“别啊。”冯酸菜大急“肯定有解毒的法子，浪哥你救救我。”
“只要能出荒无际境，这点毒小事一桩。”
“那就说定了。”冯酸菜干劲更足了。
半个时辰后，齐驰浪忽然说：“到了。”然后直线下坠，悬停在离地两寸的位置，卷起漫天黄沙。
从高空到地面的速降让冯酸菜吓得大叫，心脏提到喉咙口，滚下风筝两腿发软，一面咳嗽一面用袖子捂住口鼻四面环顾，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建筑。
尘埃落尽，一座偌大的城池凭空出现，只见大街小巷井井有条，酒楼茶肆应有尽有，不过放眼望去空无一人，烈日当头，旱风滚滚，几多枯黄的草团飘零，死一般寂静。
冯酸菜抹了抹汗：“好荒凉啊……”
齐驰浪道：“这就是苦海城的特点之一，看上去半个人都没有，其实周围满满当当全是人。”
“什……什么？？”冯酸菜僵硬地转动身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大街冷汗刷得下来了“这周围……都是人？？？”
“那可不。”齐驰浪笑意中透着戏耍的意味。
冯酸菜喃喃道：“浪哥……我听说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你……”
“我去你十八代祖宗。”齐驰浪的笑容瞬间凝固“本尊的意思是整个苦海城其实是苦海城主的九维二向册所变幻，每进来一批人就会翻过一页，而每一页都是一座新城，只要你有足够的寿命支付，就可以在城中呼风唤雨。增加你想见的任何人物，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听懂了没？”
冯酸菜松了口气：“卧槽那不和作者一样牛逼？”微微一顿“不过话又说回来，增加的人物都是假的吧，包括衣食住行之类的也是幻像。”
“那必须是假的还用说。”
冯酸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寿命长得有限，既然都是幻像那不要也罢，还是买粉气要紧，城主在哪儿，咱们这就去找他。”
“整座苦海城都是城主的法宝，我们现在就在他掌心的册子里。”齐驰浪道“你直接对着空气说话，城主他老人家会知道的。”
“呃……”冯酸菜抹了抹汗“对着空气说话会不会让我看上去不太正常？”
“放心，你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也不太正常。”
“啊呀……”冯酸菜险些闪了老腰，转而正色“苦海城主你好，我是帅震天，想买点粉末空气，还请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冯酸菜脚尖沙尘汇聚成一幅太极图，四面八方的虚空中同时响起一名青年的嗓音：
“站上太极，你手中便会出现一本册子，一页纸代表一年寿元，十年一斤起买，要多少就撕下多少页。”
冯酸菜回望齐驰浪。
齐驰浪道：“你先看自己能活多少岁再说。”
冯酸菜深吸一口气站上太极，右手果然凭空多了一本线装祥云金花纹的书册，就在他翻开书封准备看自己能活多少岁时，却发现封面与封底之间空空如也。
“这什么意思？”冯酸菜抖了抖册子“里面一页纸都没有啊。”
“嗯？”虚空中的青年城主也表示了惊奇，随即道“齐驰浪你过来。”
齐驰浪会意，飘过来推开冯酸菜站上太极，随即出现一本厚达三丈的册子，一下就把风筝傀儡给压扁了。
“我擦……”冯酸菜跳开半步“浪哥你寿命也太长了吧，万年王八都不一定活得过你啊……”
齐驰浪矜持一笑：“还好还好。”
冯酸菜忐忑道：“我的册子一页纸都没有，是不是说明我活到头了？可没理由啊，我这不好好的嘛。”
虚空中的青年城主道：“不，你不是活到头，而是压根没活过。”
“什……什么意思？”
“经历过的岁月会在书册上留下痕迹，没经历过的则是空白，而你一页都没有，说明你能活到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寿元。”
冯酸菜抬手挠头：“我还是不太懂……”
虚空中的青年城主在荒无际境无事可做，于是很耐心的解释：“就是说你在出生时已经身亡，有高人用无上伟力替你续命，你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用他的寿元。”
冯酸菜浑身一震：“开玩笑……谁会对我这么好？不可能。”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了冯酸菜，青年城主进行检视后道：
“果不其然，你的丹田玉府受人破坏，虽然事后修复，但也只有酒杯大小一直没有成长，说明你是在初生时遭到毒手，按常理根本活不过满月，有高人救你确信无疑。”
冯酸菜艰难地吞咽唾沫：“难道是大厨爷爷？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虚空中的青年道：“已经过世者不可能再让渡寿元给你，除非他是假死。”
“我亲眼看着大厨爷爷咽气，遗身搁了三天才被抬走下葬，我握着他的手，大厨爷爷明明已经凉透了的……”
“那救你的另有其人，而且那人直到此刻还活着。”虚空中的青年说“最关键的是让渡寿元需要在一定距离内，越近越好，荒无际境有天然禁制隔离，照理会间断这种让渡，而你此刻还安然无恙，说明帮你的人修为深不可测，且他施展的秘术也是这世间无上奥妙法门。”
冯酸菜哑口无言。
良久，齐驰浪说：“帅震天，既然你没有寿命买粉气，那咱们抓紧时间找出去的办法，务必抢在下一次真空时来临前完成。”
冯酸菜木然点头，忽然又摇头：“浪哥，你寿命那么长，撕个十张给我买一斤呗。”
“我去你大爷的想都别想。”
“两亿晶灵石，换不？”
“换你个大头鬼。”
冯酸菜转向虚空：“城主，能不能——”
“概不赊账，谢谢。”虚空中的青年一口回绝。
冯酸菜无语至极。
虚空中的青年收回神通，苦海城随即变回连绵不绝的巨大沙丘，映着湛蓝天色倒有几分壮丽。
紧接着，沙丘各个方向出现人影，原来刚才除了冯酸菜他们外，还有几十名修行者傀儡在和苦海城主作交易。
此刻大家面色警惕保持着距离，将水晶状事物收入储物法器后先后飞离。
冯酸菜忽然发现最远处有个熟悉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烤鸭老哥！”
“酸菜小哥？”
对方不是慕容俊的便宜老祖慕容靠涯还能有谁？
两人四目相对，深情款款，张开双臂朝对方跑去，在即将拥抱的时候默契击掌。
“烤鸭老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不是给了老夫一万多晶灵石的盘缠，我吃了顿好的就主动进来了，也没多久。”
冯酸菜狂翻白眼：“这特么就是吃饱了撑的啊，为什么？荒无际境可是别人避之不及的所在……”
慕容靠涯惆怅一叹，远望天边沙丘：“你问我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就在那里。”
“把吃饱了撑的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还是头一个。麻烦说人话，谢谢。”
“就是活腻了，不用谢。”
“好嘞，啊呀。”
慕容靠涯瞟了眼冯酸菜身后的齐驰浪：“这风筝是你新朋友？小别致长得真东西。”
冯酸菜正要点头说是，却听齐驰浪说：“他不配，萍水相逢罢了。”
冯酸菜也不生气：“烤鸭老哥，不管怎么样见到你我可太高兴了，他乡遇故知啊哈哈。”
慕容靠涯微微点头，转问：“你怎么也进来了？”
“别提了，不知道哪个畜生在我回人间的传送阵上做手脚，我一不留神就进来了。”冯酸菜略显郁闷“烤鸭老哥你来苦海城也是买粉气的咩——不对，你是来寻死的，不需要粉气。”
慕容靠涯用右手拇指挑了挑身后的两具稻草人：
“老子才到荒无际境就碰见这两个短命鬼打劫，一顿收拾，从它们嘴里我知道了荒无际境的真实情况，没想到苦海城主有九维二向册这种法宝，现在我已经打消寻死的念头，想回到五千年前再次弄死背叛我的狗男女。”
“成功了没？”
“没有，苦海城主这王八羔子要价太贵，单趟五万岁一次，老子只剩一万多岁，根本不够。”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冯酸菜心说有烤鸭老哥当保镖，不比齐驰浪这家伙稳妥多了。
却听慕容靠涯道：“当然去荒无际境的更深处——噬灭形神境啦。”
冯酸菜闻言大哭：“烤鸭老哥……没想到我们兄弟之间的缘分如此之浅，反正你这趟去是回不来了，不如把用不着的一万寿元给我吧，总比白白浪费好。”
“你特么盼我点好吧。”慕容靠涯斜了他一眼“传闻中噬灭形神境内就算一阵微风也能轻易碾杀仙人，可它吸收了历代修行者的天量修为，积累了无数法宝也是实实在在的，等老子将那里的能量收为已用，寿元自然水涨船高，到时就能找苦海城主回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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