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摊牌
府尹大人令箭一甩：“行了，堂下不愿说出真实姓名的肥佬犯故意杀人罪，强奸猥亵罪，剥夺修仙权利终身，并判处斩立决，铡刀侍候。”
衙役火急火燎地抬出狗头铡，要把冯酸菜当场斩首。
宇文杞心秀眉一蹙，双手已然凝结功法。
冯酸菜这边转手甩出一节管子雷，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谁敢？”冯酸菜傲视群怂。
府尹在内的一帮人只看到冯酸菜张嘴说着什么，但自己耳朵里却只有嗡嗡作响的蜂鸣，一时头昏脑胀。
冯酸菜瞬移上前按住府尹，青虫月半刀一架：
“我刚盘算了一下，我来秽土大陆就得罪了两帮人，一个天齐城副城主吴大嘴，第二就是钱楠友的部下——祝如寂等人了。
我和府尹大人无怨无仇，你却想随便找个借口弄死我，很明显是有人塞了钱在幕后运作，说吧，说出来你就能活。”
“本府不能说……说了全家都会死……”府尹这话就等于承认了冯酸菜的推测。
“放心，你死了我一样能在冥界找到你，帮你全家齐齐整整。”说着用刀背劈了一下府尹脖子，吓得他屎尿齐流。
府尹惨叫起来：“你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不自己去查?”
冯酸菜心知问不出什么了，一刀柄砸晕府尹，在差役的夹道警戒下走向钱楠友：
“你在场正好，赶紧把吴大嘴和祝如寂给我叫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钱楠友气息一滞还未开腔，祝如寂凭空出现，声若惊雷：“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家楠儿呼来喝去？”
冯酸菜反问：“是你找人陷害的我？”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祝如寂暴怒之下就要动手。
钱楠友碍于宇文杞心在场，拦着自己亚父，涵养十足又不失上位者的威严：
“这位道友，你我非亲非故，若不是看在宇文仙子的份上，我决计不会来这种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
“可你欺侮我也就罢了，居然冤枉轻贱我的亚父，我钱某人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冯酸菜毫无征兆地撕下鬼面具：“你刚才问我是谁，现在好好看看！”
钱楠友先是眯眼，继而双目暴突，瞳孔收缩：“你不是……你不是那个……”
“记起来了吧。”冯酸菜冷笑“现在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叫你办事？”
祝如寂略感诧异：“你们认识？”
冯酸菜隔着木栅栏步步逼视：“钱楠友，你在无极大陆被毒杀，魂魄流落冥界险些永不超生，是我助你还阳，你现在有了保镖，硬气了，不会对我善罢甘休是吧？”
“冯……冯仙长你言重了。”钱楠友咽了口唾沫“你要是一开始就显露真容，也不会发生这种误会……”
“原来就是你，逼我楠儿在冥界立下了血契，要他分你一半的钱氏家产。”祝如寂开始恶人先告状。
冯酸菜一拍脑门：“你不说我都忘了还能分到钱家的一半家产。”
“卧槽你不早说？”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提醒了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冯酸菜背着单手一脸惆怅。
“够了！”祝如寂怒吼“你还要趁人之危到什么时候！？”
“好一个趁人之危。”冯酸菜笑容一敛“那我现在就叫冥界的朋友把钱楠友收回去，血契自动终结，钱氏的家产我一分钱也不要，怎么样？”
“别！”钱楠友大叫到失态“别这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冯酸菜开始咄咄逼人：“不想死就他妈别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找人害我，趁机接近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钱楠友看了眼宇文杞心，脑子里一片空白。
祝如寂眼中的杀意扫过冯酸菜，二话不说带走钱楠友，以免他承受不住压力和盘托出。讼师、府尹和差役们自然也作鸟兽散。
宇文杞心上前握住他手：“小冯你还好吗？”
冯酸菜吁了口气：“就是有点烦躁。”
“我们出去走走。”
“好哒。”
…………………………
钱城，钱氏家主为自己的妻妾、子女，还有豢养高手专门修建的城池。
钱府核心，钱楠友坐在堂上一言不发。
府尹，掌柜，小二等人跪在下首争论不休：
“谁知道姓冯的家伙有如此神通，竟然能从冥界找魂魄对质。”
“那你也不能直接挺身而起，亲自指认冯酸菜吧？这也太离谱了。”
“再离谱也没有你冤枉他谋害蟑螂全家，奸杀蚕丝被来得叹为观止好嘛？”
掌柜的拦在中间：“要我说府尹冤枉人的罪名确实别出心裁，而小二你的职业道德也要进行加强，所以大家都少说两句。”
“你闭嘴。”府尹和小二异口同声。
“吵完了吧。”闭目养神的钱楠友终于开腔“鉴于冯酸菜能够从冥界找你们对质，所以我不会杀你们，但也不能任由你们在世间行走。”
“不要啊钱少……”三人仿佛猜到自己的命运，纷纷惨叫“求不要把我们关进铁锁城。”
“没得商量。”钱楠友说完，左首边的祝如寂袍袖一摆，将三人卷入虚空消失不见。
钱楠友继续吩咐：“亚父，吴大嘴那边也交给你了，总之别让宇文仙子怀疑到我头上。”
“老夫明白。”
“至于冯酸菜，我不想分他家产，杀又不能杀，血契该怎么解除？”
祝如寂道：“杀倒是能杀，冯酸菜一死血契自动终结，问题在于当时你是用魂魄和冯酸菜签下的血契，这就导致哪怕他死了，你们之间的血契依旧存续在魂魄中。
而且就算是普通人的魂魄也不属于修仙体系，导致连老夫也无法让冯酸菜彻底灰飞烟灭。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进铁锁城，以拖待变，等老夫突破升仙，或有法子解除这个麻烦。”
“那就麻烦亚父了。”钱楠友由衷表示“亚父你要什么天材地宝都可以，无需知会楠儿，钱氏上下的人员财务任由您差遣。”
祝如寂欣慰地拍了拍他头：“楠儿放心，有亚父在，一定让你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
掌柜和小二的消失让擎天酒楼的经营状态直接崩溃。
房客们不付钱就跑还是小事，更多的是顺手牵羊，把能搬的都搬得一干二净。
仅仅一天一夜，擎天酒楼就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主体建筑，以及顶层的总览套房了。
冯酸菜和宇文杞心不立危墙之下，用鬼面具换了全新面孔，搬往一家小客栈居住。
二人之所以还没离开秽土大陆，主要是钱楠友给出的线索虽然让他们知道要找的是妖物，但这个妖物具体在哪儿仍需要新的线索。
这就需要找百晓生帮忙了，可百晓生的答案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才让冯酸菜和宇文杞心犹豫难决。
冯酸菜道：“吴大嘴也失踪了，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害我的人肯定是钱楠友。”
宇文杞心点头。
冯酸菜道：“他帮我们找到线索，也就抵销了陷害我的闹剧，欠我的一半家产他必然不会轻易给我，估计这两天会有行动，我们也是时候做决定了。”
“不要……”宇文杞心抓着他手。
冯酸菜道：“杞你发现没，百晓生每次只用一具躯壳，而且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附身，也就是说我和它达成协议后不会立马就死，和它商量下，撑到救出小伙伴们应该问题不大。”
“不会立即死，但还是会死啊。你叫我怎么办？”
冯酸菜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嫩手：“人就是会死的，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和小伙伴们相处的这几年我很开心啦。”
宇文杞心在他怀里抽泣起来。
“杞你如果真得心疼我，那就让我亲一下吧，那我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宇文杞心抬起楚楚可怜的娇容，缓缓闭上了清泪滚滚的双目。
冯酸菜心头怦怦乱跳，他这辈子只亲过沈夕岚的额头，以及被飞灵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下脸颊，还没有真正吻过一个姑娘呢。
当下深吸一口气，鼓足全部勇气亲向宇文杞心清润无双的小嘴，突然一股强烈而异样的食欲像鬼爪一样从心腔里钻了出来。
冯酸菜气息一窒，肩头旋即响起第三者的声音：
“哎等下。这是我不付钱能看的内容么？”
“我擦什么鬼？”冯酸菜和宇文杞心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分开一定距离。
“看这边，茶几杯子上。”第三者的声音又从他所说的位置传来。
冯酸菜和宇文杞心近前细看，第一次愣是没发现，直到用上放大镜，两人才发现说话的东西是一点唾沫星子大小的，米白色的，四只手，四条腿的小虫。
“我靠，你是什么玩意儿？”冯酸菜脱口而出。
小虫道：“我不是什么玩意儿，我学名叫螨，俗称叫虫。”
“螨虫？什么鬼？”
小虫大叫：“你特么别打断我好嘛，我这么小的个子说这么大声很累的。”
“好的吧……”
虫子继续道：“道上的人都管我叫螨大仙，但也有人叫我‘江湖百小生’。”
“什么？”冯酸菜和宇文杞心惊讶地对望一眼“你就是百晓生？”
“如假包换。”
“等一下。”冯酸菜灵光一闪“你特么别告诉我，百晓生的晓是大小的小吧？”
“那可不咋地，我出道的时候因为哪哪都小，所以就叫江湖百小生啦，哪知道后来以讹传讹，说我是百‘晓’生，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授受啦。”
“那螨大仙您现在过来是……”宇文杞心小心翼翼地问。
百小生道：“我是没想到，原来后生你就是冯酸菜啊，命侦探柯北认识不？”
“小柯啊，老相识了。”冯酸菜和柯北其实也就在冥界相处了半天，但是听话听音，瞧百小生主动问起，它和柯北应该交情更深，冯酸菜一套近乎，好处肯定少不了自己。
不出他所料，百小生道：
“我欠柯家兄弟一个人情，他现在身陷囹圄，本来我能救他出来的话，就算是还了人情。
可偏偏我营救失败，加上钥匙是你帮我赢的，算来算去只能抵半个人情，那么如果我看在柯北面上帮你解答了问题，是不是间接地还了他另外半个呢？”
“你这么严谨的嘛，人情都是半个半个的算？”
“总之就是你俩走运了，想问什么问吧，趁我还没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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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冯酸菜傲视群怂。
府尹在内的一帮人只看到冯酸菜张嘴说着什么，但自己耳朵里却只有嗡嗡作响的蜂鸣，一时头昏脑胀。
冯酸菜瞬移上前按住府尹，青虫月半刀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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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不能说……说了全家都会死……”府尹这话就等于承认了冯酸菜的推测。
“放心，你死了我一样能在冥界找到你，帮你全家齐齐整整。”说着用刀背劈了一下府尹脖子，吓得他屎尿齐流。
府尹惨叫起来：“你如此神通广大怎么不自己去查?”
冯酸菜心知问不出什么了，一刀柄砸晕府尹，在差役的夹道警戒下走向钱楠友：
“你在场正好，赶紧把吴大嘴和祝如寂给我叫过来，我有事问他们。”
钱楠友气息一滞还未开腔，祝如寂凭空出现，声若惊雷：“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家楠儿呼来喝去？”
冯酸菜反问：“是你找人陷害的我？”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祝如寂暴怒之下就要动手。
钱楠友碍于宇文杞心在场，拦着自己亚父，涵养十足又不失上位者的威严：
“这位道友，你我非亲非故，若不是看在宇文仙子的份上，我决计不会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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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欺侮我也就罢了，居然冤枉轻贱我的亚父，我钱某人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冯酸菜毫无征兆地撕下鬼面具：“你刚才问我是谁，现在好好看看！”
钱楠友先是眯眼，继而双目暴突，瞳孔收缩：“你不是……你不是那个……”
“记起来了吧。”冯酸菜冷笑“现在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叫你办事？”
祝如寂略感诧异：“你们认识？”
冯酸菜隔着木栅栏步步逼视：“钱楠友，你在无极大陆被毒杀，魂魄流落冥界险些永不超生，是我助你还阳，你现在有了保镖，硬气了，不会对我善罢甘休是吧？”
“冯……冯仙长你言重了。”钱楠友咽了口唾沫“你要是一开始就显露真容，也不会发生这种误会……”
“原来就是你，逼我楠儿在冥界立下了血契，要他分你一半的钱氏家产。”祝如寂开始恶人先告状。
冯酸菜一拍脑门：“你不说我都忘了还能分到钱家的一半家产。”
“卧槽你不早说？”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提醒了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冯酸菜背着单手一脸惆怅。
“够了！”祝如寂怒吼“你还要趁人之危到什么时候！？”
“好一个趁人之危。”冯酸菜笑容一敛“那我现在就叫冥界的朋友把钱楠友收回去，血契自动终结，钱氏的家产我一分钱也不要，怎么样？”
“别！”钱楠友大叫到失态“别这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冯酸菜开始咄咄逼人：“不想死就他妈别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找人害我，趁机接近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钱楠友看了眼宇文杞心，脑子里一片空白。
祝如寂眼中的杀意扫过冯酸菜，二话不说带走钱楠友，以免他承受不住压力和盘托出。讼师、府尹和差役们自然也作鸟兽散。
宇文杞心上前握住他手：“小冯你还好吗？”
冯酸菜吁了口气：“就是有点烦躁。”
“我们出去走走。”
“好哒。”
…………………………
钱城，钱氏家主为自己的妻妾、子女，还有豢养高手专门修建的城池。
钱府核心，钱楠友坐在堂上一言不发。
府尹，掌柜，小二等人跪在下首争论不休：
“谁知道姓冯的家伙有如此神通，竟然能从冥界找魂魄对质。”
“那你也不能直接挺身而起，亲自指认冯酸菜吧？这也太离谱了。”
“再离谱也没有你冤枉他谋害蟑螂全家，奸杀蚕丝被来得叹为观止好嘛？”
掌柜的拦在中间：“要我说府尹冤枉人的罪名确实别出心裁，而小二你的职业道德也要进行加强，所以大家都少说两句。”
“你闭嘴。”府尹和小二异口同声。
“吵完了吧。”闭目养神的钱楠友终于开腔“鉴于冯酸菜能够从冥界找你们对质，所以我不会杀你们，但也不能任由你们在世间行走。”
“不要啊钱少……”三人仿佛猜到自己的命运，纷纷惨叫“求不要把我们关进铁锁城。”
“没得商量。”钱楠友说完，左首边的祝如寂袍袖一摆，将三人卷入虚空消失不见。
钱楠友继续吩咐：“亚父，吴大嘴那边也交给你了，总之别让宇文仙子怀疑到我头上。”
“老夫明白。”
“至于冯酸菜，我不想分他家产，杀又不能杀，血契该怎么解除？”
祝如寂道：“杀倒是能杀，冯酸菜一死血契自动终结，问题在于当时你是用魂魄和冯酸菜签下的血契，这就导致哪怕他死了，你们之间的血契依旧存续在魂魄中。
而且就算是普通人的魂魄也不属于修仙体系，导致连老夫也无法让冯酸菜彻底灰飞烟灭。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进铁锁城，以拖待变，等老夫突破升仙，或有法子解除这个麻烦。”
“那就麻烦亚父了。”钱楠友由衷表示“亚父你要什么天材地宝都可以，无需知会楠儿，钱氏上下的人员财务任由您差遣。”
祝如寂欣慰地拍了拍他头：“楠儿放心，有亚父在，一定让你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
掌柜和小二的消失让擎天酒楼的经营状态直接崩溃。
房客们不付钱就跑还是小事，更多的是顺手牵羊，把能搬的都搬得一干二净。
仅仅一天一夜，擎天酒楼就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主体建筑，以及顶层的总览套房了。
冯酸菜和宇文杞心不立危墙之下，用鬼面具换了全新面孔，搬往一家小客栈居住。
二人之所以还没离开秽土大陆，主要是钱楠友给出的线索虽然让他们知道要找的是妖物，但这个妖物具体在哪儿仍需要新的线索。
这就需要找百晓生帮忙了，可百晓生的答案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才让冯酸菜和宇文杞心犹豫难决。
冯酸菜道：“吴大嘴也失踪了，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害我的人肯定是钱楠友。”
宇文杞心点头。
冯酸菜道：“他帮我们找到线索，也就抵销了陷害我的闹剧，欠我的一半家产他必然不会轻易给我，估计这两天会有行动，我们也是时候做决定了。”
“不要……”宇文杞心抓着他手。
冯酸菜道：“杞你发现没，百晓生每次只用一具躯壳，而且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附身，也就是说我和它达成协议后不会立马就死，和它商量下，撑到救出小伙伴们应该问题不大。”
“不会立即死，但还是会死啊。你叫我怎么办？”
冯酸菜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嫩手：“人就是会死的，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和小伙伴们相处的这几年我很开心啦。”
宇文杞心在他怀里抽泣起来。
“杞你如果真得心疼我，那就让我亲一下吧，那我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宇文杞心抬起楚楚可怜的娇容，缓缓闭上了清泪滚滚的双目。
冯酸菜心头怦怦乱跳，他这辈子只亲过沈夕岚的额头，以及被飞灵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下脸颊，还没有真正吻过一个姑娘呢。
当下深吸一口气，鼓足全部勇气亲向宇文杞心清润无双的小嘴，突然一股强烈而异样的食欲像鬼爪一样从心腔里钻了出来。
冯酸菜气息一窒，肩头旋即响起第三者的声音：
“哎等下。这是我不付钱能看的内容么？”
“我擦什么鬼？”冯酸菜和宇文杞心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分开一定距离。
“看这边，茶几杯子上。”第三者的声音又从他所说的位置传来。
冯酸菜和宇文杞心近前细看，第一次愣是没发现，直到用上放大镜，两人才发现说话的东西是一点唾沫星子大小的，米白色的，四只手，四条腿的小虫。
“我靠，你是什么玩意儿？”冯酸菜脱口而出。
小虫道：“我不是什么玩意儿，我学名叫螨，俗称叫虫。”
“螨虫？什么鬼？”
小虫大叫：“你特么别打断我好嘛，我这么小的个子说这么大声很累的。”
“好的吧……”
虫子继续道：“道上的人都管我叫螨大仙，但也有人叫我‘江湖百小生’。”
“什么？”冯酸菜和宇文杞心惊讶地对望一眼“你就是百晓生？”
“如假包换。”
“等一下。”冯酸菜灵光一闪“你特么别告诉我，百晓生的晓是大小的小吧？”
“那可不咋地，我出道的时候因为哪哪都小，所以就叫江湖百小生啦，哪知道后来以讹传讹，说我是百‘晓’生，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授受啦。”
“那螨大仙您现在过来是……”宇文杞心小心翼翼地问。
百小生道：“我是没想到，原来后生你就是冯酸菜啊，命侦探柯北认识不？”
“小柯啊，老相识了。”冯酸菜和柯北其实也就在冥界相处了半天，但是听话听音，瞧百小生主动问起，它和柯北应该交情更深，冯酸菜一套近乎，好处肯定少不了自己。
不出他所料，百小生道：
“我欠柯家兄弟一个人情，他现在身陷囹圄，本来我能救他出来的话，就算是还了人情。
可偏偏我营救失败，加上钥匙是你帮我赢的，算来算去只能抵半个人情，那么如果我看在柯北面上帮你解答了问题，是不是间接地还了他另外半个呢？”
“你这么严谨的嘛，人情都是半个半个的算？”
“总之就是你俩走运了，想问什么问吧，趁我还没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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