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_古穿今之霸总的小花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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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窗外雨声淅沥,斜斜飞入窗棂。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搬过那株含泪的芍药,将它移进了屋子里。

  不免袖口染了些雨水,天青色的布料渐渐晕开更显深沉。

  “咳咳――”男子身形瘦削,轻咳时微弯的脊背,更显单薄易折。

  自从知道小姐失踪后,公子便一直休息不好,往日的衣裳都宽松了许多。

  “公子。”吟月连忙把端着的药放到桌上,拿了一旁放在架子上的薄衾为他披上。

  又关了窗子挡去窗外细雨,回头皱眉劝道,“天气寒凉。”

  “我醒得的。”男子拢了拢薄衾,无奈摇头,转回了桌前,桌上的药盅热气袅袅,气味苦涩。

  他端起药盅,看了一旁的蜜饯一眼,眉头微动,没有伸手去拿,只一仰头便将温热的汤药喝了。

  吟月忙递了水过来给他漱口。

  男子的声音温润,长眉微拧,“胭胭还未找到吗?”

  便是失踪已久的姜暮笙。

  吟月同样担心姜幼胭的,看了一眼那碟蜜饯,公子不畏苦,这蜜饯向来是给小姐备着的。

  她抿了抿唇,“王爷已经加派人手在寻了。”

  这是还未有消息了。

  姜暮笙样貌极为出色,气质更是飘渺,像山间晨起的雾、穿而过林的一缕风、簌簌而落的一片雪花。

  而这般美好却不似凡间所能拥有,才会这般单薄易碎。

  见他蹙眉,吟月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揉成了一团。

  忙出声安慰,“小姐纯稚可爱,吉人天相,定然会安然无恙。”

  “咳咳――”姜暮笙掩唇又是一咳,怔然点头,语气坚定,似在劝说自己相信,“是了,胭胭这般好,旁人自然是不忍心伤她的。”

  虽是这般说,他眉间的愁绪却是未减半分,视线落在那几枚蜜饯上,叹道,“她是最爱娇的,又嗜甜,若是午睡醒没了糖水该伤心了。”

  “可东奔西走,难免有所疏漏,胭胭若是冷了、饿了,该多难受。”他忍不住想,怕自己疼爱的小姑娘瘦了、冷了。

  这般想,胸口郁结愈深,又是一阵咳意。

  看着小姐长大的吟月又怎么会不知道胭胭的爱娇,听着公子的话不免心疼。

  可公子这般咳,更是让她心都纠结到了一处,不知道该怎么劝,才能抚平他的眉心,话不由得一再放软。

  “公子还是将身体好好养着才是,若是小姐回来,看着公子这般清瘦,定是要伤心的。”

  “是了,胭胭若是看见了,是会发脾气的。”

  姜暮笙闻言,想起了往日,摇头失笑,声音温柔而宠溺,“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就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明明是这般温柔的话,却让人心疼极了。

  吟月面上不忍,最后只得干巴巴地道,“公子,身体为重。”

  ―“不奢望酒一盏,醉酌百花间,只愿剪一卷丹青把墨蘸。

  夏风碾,荼蘼残,倾图一世负痴缠负痴缠。

  杯宴不知扣舷,梦醒奈何缘浅。”

  声音婉转,如泣如诉。

  风徐徐而过,轻轻拂起七妄的发,过长的发已在跋涉中束起。不着僧袍的他,此刻,更像个翩翩佳公子。

  七妄和了空很快便寻了近处的客栈落住。(七妄和了空行路时会采些草药,有些留以制药,有些则换作盘缠。)

  窗口面向槐树,只有一河之遥。七妄安静的看了会,便落座,取出笔砚,记录这些日子的所遇所悟。

  了空则是去准备晚膳。

  夜深,城门关闭,人影渐稀,灯火寥寂,客栈也已打烊。白日里的热闹声嚣褪去浮躁,变得安静,祥和。

  只余星光与月色相伴,偶有虫鸣相和。

  七妄和了空静悄悄地从窗口向外掠去,未惊动旁人,在夜空中划过两道残影。

  城门虽闭,看守的士兵仍兢兢业业。只是槐树庞大,遮去了两人的身影。七妄施法布了道屏障,以免流浪者听见他们的谈话。

  歌声再次响起,七妄与了空严阵以待。

  不多时,便有一道身影从槐树中走出,娉婷袅袅,身姿曼妙,行走间,带起香风阵阵。

  她执着一把羽扇,一袭水红纱裙,珠钗佩玉,妆容精致。目光不曾看向二人,自顾自的倚在桥上,轻轻吟唱,声音比白日里更加清晰。

  羽扇轻摇,挥不散她眉宇间笼着的愁绪。红唇似带着幽怨,又似带着期盼,如泣如诉。可她的眼里却是无波的淡漠,如旁观者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折。

  七妄与了空安静地倾听,等这场戏落幕。

  她的歌很动情,让听者为之间的喜怒哀乐而喜哀,深陷其中,感慨其深情;可当你触及她的目光,你又会突然惊醒,她的目光淡漠,像是寒冰,又像是风,无影无踪,捕捉不得。

  是个充满矛盾的女鬼。

  很快,她的歌声便到了尾声,余音绕梁,久久不觉。

  “王爷,人还未有消息。”暗一躬身道。

  坐在上首的摄政王正批写着奏折,闻言嗯了一下。

  暗二便接着说,“经过这几日对红袖坊的排查,当日未有可疑人物在场,楼中上下更无其他地道密室。”

  奏折上北方旱情严重,虽调水有所预防,但农植仍多枯死,太守已开仓放粮接济百姓,请求减赋、拨款接济。

  朱红笔批了个准字。

  “各个城门都未发现可疑人物。”

  “灵犀阁也未曾收集到此类消息。”

  男人把批好的奏折放到了一边,屈指轻敲了下桌面,声音如碎冰般,“这么说,人当真是凭空消失了。”

  “当真是怪力乱神,嗯?”尾音托得极长,带出了几分阴冷。

  暗一和暗二俱不再说话。

  摄政王便又翻开一本奏折,当下拧了眉头,文辞华藻,舞文弄墨,却一句实用也无。

  批了个阅,便丢置一边。

  李管事立刻斟了杯茶。

  摄政王抿了一口后,再次开口,“寿王那边近日很是不消停。”

  两人松了一口气。

  “寿王与林将军和赵太傅私下都有所接触,有教唆小皇帝之嫌。”

  “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雯香正是寿王的人。”

  “京中新增了一小股势力,领头人和势力成员目前还在追查。”

  “呵。”男人一声冷笑,眉眼覆着寒霜。

  “不是说好了那是你最后一次出现!”男人的质问,而后是极为不屑的嘲讽,“怎么后悔了?”

  “胭胭她,”席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可以控制这具身体,又为何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可男人立刻便打断了他的话,冰冷的声音是对他称呼的不满,“那是本王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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