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_古穿今之霸总的小花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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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偶尔会思念这个少年。

  想着等他回来,两人去放灯。

  花开花落,燕去燕回。

  他的个子抽条般地长着,此时两人刻在石头上的划痕早已只及他胸膛。

  小少年没有归来。

  属于他的那道划痕也没有添上新的。

  不知道,他长高了多少。七妄摇头,然后又翻了一页经文。

  四年间,七妄的法术也愈发深厚,以往他对于武不似经文那般喜爱,了空几人练武的时候,他大多都在念经。因为自己带发修行,与他们入寺便剃度不同,总想着经文念得好些,师父便会了解他一心向佛的决心,早日为他剃度。

  而那次遇险于巨蟒,绯璃以身相救,最后只能化为原型栖息在莲花池里,不能说话不能跑跳,那样爱闹的绯璃,三个月对她来说过于残忍。

  鱼鳞斑驳,呼吸微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七妄便下定决心,武法不可废,他想保护重要的人,而不是只能旁观着,无作为地被保护着。

  七妄不知道他何时回来。

  小少年四海为家,聪慧机敏又有一颗赤子之心,想来在修行大道上定然会一片坦荡。

  修行之人的时间向来漫长,白驹过隙,不过一瞬。

  不过绯璃那样爱玩爱闹,想来不会拘在家中太久,不然用他的话说,她就会发霉长蘑菇了。

  那,最好早些来。

  他若是晚些来,七妄想到时候自己怕回是个老爷爷了,倒是若是再同少年一同出门,他该如何去介绍两人的身份,七妄皱眉,嗯,的确让人发愁。

  日子就在他念经和偶尔的思念中度过。

  绯璃回来了。

  “七妄,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七妄看着绯璃,约是成了女儿家,绯璃的个子并没有长太多,如今只及自己胸膛。

  以往总在石头上划痕和自己比个子。七妄不动声色地下了个决定,不要在绯璃面前提起身高,他若是又委屈装哭,不知道糖葫芦和泥人还能不能哄好她。

  绯璃的模样愈发玉雪可爱,他小时候错把绯璃当做了女施主,如今穿罗裙簪珠钗的定然不会被错认成男儿了。

  那爱娇的性子也更像个女儿家。

  七妄暗自皱眉,可她若还是那般顽皮,上串下跳地晃花树追飞鸟,磕着碰着怎么办?男儿自然不必担心落了疤痕,都是勋章,若是女儿家,绯璃怕是要哭了吧,这样想着,掌心的珍珠愈发滚烫。

  罢了,以后多多看着她。

  再不济,师父的祛疤药,药效是极好的,只是,自己倒时要多采些草药好换铜钱买些糖了。

  ……

  七妄心中想了许多,察觉身后蹦蹦跳跳地好不热闹。

  扭头去看,绯璃慌忙地收回左脚,背过手,先是低头,复而连忙抬起头,一派天真无辜地笑,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

  七妄摇头失笑,转过身去。

  还真是和以前没变化呢。

  扶着水桶,七妄步伐稳重,如履平地。

  虽然男儿郎变成了女儿家,但飞机还是绯璃,不过从需要被照顾的弟弟变成了妹妹。

  没关系,他早就习惯了照顾绯璃。

  即便这个妹妹喜欢舞刀弄枪,爬树摘果,也是无妨。

  七妄自信自己的身手是能保护她的。

  第三位问的人是猫的原主人。

  “肖华呀,是个怪人。”胖胖的女人正洗着衣服,把水泼进了下水道,手在围裙上抹了抹,“除了工作,便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出门,也没什么朋友。”

  “您知道他没有朋友吗?”温茹好奇得问,

  她看了温茹一眼,一边拧着衣服,一边回答:“年纪轻轻的,有朋友不出去玩,会整体窝在家里?”

  “不过,你们真是他的朋友,也没见你们平时有往来?”

  “唰”,胖女人甩了甩衣服,展开晾在衣架上。

  “最近没什么联系。”温茹摇头。

  “二花怎么样?”在温茹离开前,胖女人又问了句。

  温茹注意到她的别扭,轻声应道,“嗯,很乖。”

  闻言胖女人松了口气,笑着,“哦,那只懒猫除了不捉老鼠,不过一直挺乖的。”末了,胖女人又道,“二花挺喜欢肖华的,以前我赶它,它就不知道窜到哪去了,后来才知道是肖华在喂它,肖华走后,它还天天往那屋里钻。”

  最后一位,是个独居的老人。

  “肖华是个好孩子。”老人干枯如橘皮的手轻轻拍着温茹,“他常来陪我说话,我屋里东西坏了都是肖华来修的,那两箱牛奶也是他拎来的。”

  老人指了指角落的牛奶箱,“我家的孩子在外地,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肖华是个好孩子,只是太想不开了。”老人喃喃,眼眶湿润,忍不住又拍了拍温茹的手背,“你们这些年轻人呀,要多想开点,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都要好好的。”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是沧桑也是睿智,她的的话亲切又温和,带着怜惜与感慨。

  温茹看着角落的牛奶箱,在老人的温声嘱咐下缓缓点头。

  树下的小孩儿还在玩耍,笑闹声不断,阳光从树隙间落下,斑驳得映在孩子的脸上身上。

  温茹回到了车上,趴在方向盘上看备忘录。

  邻居眼中的怪人、何依映像里的认真寡言、孩子眼中的好哥哥、老人口中的好孩子……

  是的,无论从哪里看,他的死亡都是毫无预兆。

  “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场蛰伏。”

  他的蛰伏是什么呢?

  温茹放下手机,掉头往外开,听到喇叭声的孩子笑着冲温茹告别。

  温茹也笑着招了招手,目光在大树掩映的阁楼另一处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与树下的孩子一般大小的孩子,安安静静得坐在书桌前,神色寡淡。

  车缓缓调转,温茹的下一站,是肖华的公司。

  温茹把车停在了附近收费停车库,然后徒步去最近的公交站台。

  肖华住处的距离工作地住处要转一次公交和一趟地铁,总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温茹上车时还有很多空位,大概是周末,人流并不是很多。

  但不难想象早高峰和晚高峰的拥挤。

  车上的人大多低着头玩手机,温茹侧头看向窗外,车流中偶尔瞥见的行人也大多如此。

  即便是同一个城市,温茹也鲜少来过这里,车水马龙,楼房街道,沿途的风景与别处也没什么不同,偶尔过眼的绿树红花显得格外清新。

  五站后温茹下车,沿着地下通道,往地铁站台走。

  这里的人比公交站台多上许多温茹上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位置,温茹依靠在车厢上,看窗外的风景。

  这些也曾入过肖华的眼睛。

  温茹的思绪很乱,她有时在思考肖华的那句蛰伏;有时在想那些人口中的肖华;还有初次见面时遇到的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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