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捉虫)_女配也承欢(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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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捉虫)

  “之后呢?”赵意筠翘着个二郎腿坐在矮桌边,手下捏着一颗碟子里的花生米,利落地往嘴中一丢,“耶誉那厮知道后怎么样了?”

  只见她对面坐着两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一副书生打扮,其中一个青衣书生听完她的话笑了笑,道:“耶誉深陷内政之困,哪有功夫来管这边疆乱事,自然是全部丢给他手下那大将卓图了呗。”

  另一个蓝衣书生点点头,道:“涅北内政如今已近高.潮,耶誉自然不能懈怠,不过这卓图也是不好惹的。”

  青衣书生摇摇头,“哎,我可是很看到我们赵迟将军,他对我们北疆熟悉得很……”

  还没说完,那蓝衣书生就打断他的话,道:“赵将军虽说也是我们北疆的老熟人,可若是沈将军在……”

  他这话一说完,两个书生同时轻叹口气,摇摇头,然后互相举杯饮下一杯酒。

  赵意筠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心里竟觉得有趣,还没回话,立马被人喊住。

  “赵公子!”齐安从客栈后院走出,来到她身边,低声道,“爷说让你玩够了就回去吧。”

  她抬眼看向对面两个好奇的书生,轻轻一笑,道:“嗐,我兄弟找我,二位公子慢坐,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好说好说。”两个书生齐齐拱手。

  赵意筠起身,整整衣衫下摆,然后跟着齐安往客栈后头的院子走去。

  “世子又怎么了?”她问道。

  齐安轻声回道:“城外有消息了。”

  赵意筠眉头一挑,脚下加快许多。

  走进屋里,萧远祁手上还拿着一张巴掌宽的纸条,听到她走来的声音,抬头道:“在外面都听到什么了?”

  赵意筠一身男子装扮,笑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才道:“说那耶誉分.身乏术,卓图一人抵抗云云。话说,自从我哥出兵后,消息传到城里,这里的人又都‘正常’起来。”

  “正常?”萧远祁挑眉,“什么意思?”

  “之前说到什么汤祥村,涅北,简直就是谈虎色变,现在倒是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愤慨,谈论。”她轻叹一声。

  “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己遭遇什么,但是太守私逃,无人领头反抗,自然只能沉默。”

  赵意筠点点头,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纸条上,道:“这是什么?”

  萧远祁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你哥传来消息说,卓图已经下令让达安带一部分人回去了。”

  闻言,赵意筠面上一喜,说:“那等城门守卫换上宇成裘的人,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萧远祁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这近十天的时间,赵意筠都待在这个客栈里,着实有些闷,听到终于能出城,语气也变得松快,“那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两日后,赵意筠一行五人乘着马车出了元州。

  渠英山,大南军营。

  赵意筠一下马车,就感觉到整个军营的气氛有些焦灼,她回头看了眼萧远祁,只见他也正微眯着眸看着里头略微混乱的情状。

  “怎么回事?”她心里隐隐不安。

  萧远祁未语,提步往前走去,还没走出几步,营子里有就小兵发现他们,面上很是惊喜,喊道:“监军回来了,监军……”

  那小兵脸上一滞,目光落在萧远祁身后另一个人高大的身影上,“将,将军,沈将军回来了!”

  他的喊叫立刻引起周边众人的注意,一时之间,数十个士兵朝着他们跑来。

  赵意筠再一次感受到沈无炀在军中的威望。

  “沈将军,监军真的把你找回来了!”小兵的脸上满是欣喜。

  已经恢复原本面貌的沈无炀淡淡点头,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

  “军营里是什么情况?”萧远祁看了眼军营里的情状,沉声问道。

  那小兵一愣,似才反应过来,忙道:“是赵将军,赵将军昨夜突袭卓图的营寨,顺利返回时却被中了他们埋伏好的陷阱,受了伤!”

  “什么?!”赵意筠大惊。

  ……

  安北将军营帐。

  赵意筠听完那个小兵说的话后,便立刻往赵迟的营帐赶去,还没掀帘子就听到夏昭和轻微的啜泣声以及……一道有些熟悉的温润男声。

  她还没来得几多想,手已经将帘子掀开。

  “赵二姑娘?”

  “柏大夫?”

  两人同时开口,面上皆是一愣。

  萧远祁跟在后面,一只脚还没迈进来就见这两个人遥遥相对,连表情都那么一致。

  惊讶之余,满是喜悦。

  夏昭和是听到他们的声音才抬起头,见到赵意筠又惊又喜,立刻从床边站起,“你们回来了!”

  赵意筠从惊喜中回过神,也没工夫问柏子凡为何出现在这儿,只是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床榻上面容些微憔悴,双眼紧闭的赵迟,道:“我哥他还好吗?”

  夏昭和又坐回到床边,纤手轻抚着赵迟的发顶,回道:“胸口中了一箭,幸好途中遇上柏大夫,不然等回到军营再处理恐怕就迟了。”

  赵意筠听着就紧张,却听身边的萧远祁又问:“听说是卓图在回程路上设下的埋伏?”

  “没错。”夏昭和点点头,“昨日将军他们偷袭的本是卓图的军营,意外的顺利,谁想回来时在锡山峡谷一带遇上埋伏,涅北军处在高地,且目标就是将军,无所防备下便受了伤。”

  “卓图此人诡计多端,明面上看似不敌我军,实则派一大批精锐潜至峡谷处,铤而走险,就是为了刺杀大哥,动摇军心。”萧远祁眸含锐光。

  赵意筠点点头,目光看向一旁的柏子凡,开口道:“柏大夫怎么会出现在锡山附近?”

  “这段时间我正在教阿成识草药,听说锡山附近有许多黄芪,便想过去看看,谁知在峡谷附近遇上大南的军队。”柏子凡说话如之前般温和。

  “阿成?”赵意筠似乎没听过这号人。

  柏子凡目光突然看向营帐门口处,她注意到这一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沈无炀正站在门边,身边……

  赵意筠目光下滑,一个熟悉的小男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他?刘家小男孩是阿成?”

  柏子凡点点头,正准备向阿成招手,就见他一溜烟往赵意筠那儿跑去。

  “姐姐,是你!”阿成睁着双大眼,笑嘻嘻道。

  赵意筠微弯下.身,道:“好久不见。”

  阿成看看她,又看看沈无炀,“大哥哥。”

  柏子凡早就发现了这个人,从外形上看总觉得哪里见过,可这脸他并没有印象。

  赵意筠看出他心里的好奇,心想,如今大家都在军营相见,自然也不必再隐瞒身份,便开口介绍道:“这是镇北将军沈无炀,此前就是他戴着你做的人.皮面具。”

  柏子凡听闻,内心一惊,还没等他表露出来,赵意筠再次开口。

  “另外还没介绍,这是荣亲王府世子,亦是此次监军。”赵意筠笑笑,指指自己,又指指赵迟,“我是赵将军的妹妹,也是监军家属。”

  监军家属?

  萧远祁抬眼看了下她。

  柏子凡笑意温和,拱手道:“没想到在下身边是卧虎藏龙,任凭我怎么猜也猜不到各位是这般身份。”

  其实赵意筠明白他这是客套话,之前种种事,只要是哥有心眼的都会在心里猜出他们大概的身份。不过柏子凡却是从未纠结过这些事,心里有所猜测但从未表现出来,只当他们是普通朋友。

  这时,沈无炀走近床榻边,看向夏昭和,问道:“赵大哥怎么样了?”

  “柏大夫用了药,现在正睡着。”

  沈无炀点点头,看上去也放心许多。

  赵意筠注意到夏昭和语速稍慢,眼底透着疲乏之意,开口道:“嫂嫂,哥哥这里我来看着吧,你先去休息吧。”

  柏子凡也应声道:“赵姑娘说得不错,夫人你先去睡一下,这里由我们看着。”

  夏昭和其实熬了一夜已经累极,听到这话,看了自家丈夫一眼,点点头。

  等她离开后,沈无炀也准备离开,就在他即将掀起营帐帘子的时候动作一顿。

  “世子,你不走?”

  此前,他们已经说好,回来后必须要立刻商讨之后的行动。

  萧远祁并未立刻回答,反而看向赵意筠,说:“你在这里能行吗?”

  “有什么不能行的,这是我哥哥,再说这里还有柏大夫,”她看了眼阿成,补充道,“对了,还有阿成,没事。”

  萧远祁对上她的眼,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等萧、沈二人离开,赵意筠才转向柏子凡,却见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疑惑道:“你笑什么?”

  柏子凡淡笑摇头,“没事。”

  赵意筠不疑有他,说:“你昨夜应该又是熬夜医治我哥的吧?”

  还没等柏子凡回答,阿成就在边上应声:“是啊,柏哥哥熬了一夜,今早才从营帐走出来,还没休息多久呢,又过来了。”

  柏子凡轻斥他一声,让他莫要多话。

  赵意筠则笑笑,“柏大夫,你也先在边上歇会儿吧,有什么事就吩咐我,这可是我哥哥,理应是我来照顾他。”

  柏子凡也不再拒绝,点点头道:“也罢。这里正熬着药,约莫半个时辰将军便会醒,到时你将药喂他服下即可。”

  说着,他指指一旁另一张矮榻,“我就在那里歇歇,有事便叫醒我。”

  “明白。”赵意筠摆摆手,让他快去休息。

  阿成倒是精神气十足,蹲在炉子边,乖巧道:“我来替姐姐看着药,你坐着便是。”

  赵意筠轻轻一笑,“真乖。”

  大概过了三刻钟,在赵意筠把整个营帐逛了三四圈后,床上的赵迟终于微微移动身子。屋里本就很安静,她很快注意到这点动静。

  “大哥?”她几步走到床边。

  赵迟缓缓睁开双眼,身子一动,胸口处便隐隐生痛,听到声音,一愣迅速朝着赵意筠看去,脸上又惊又喜,道:“筠儿!你,你回来了!”

  “大哥。”赵意筠坐到床边,握住他下意识伸出的手,“是啊,刚刚回来的。”

  “回来,咳咳,回来便好。”赵迟面露笑意,但微蹙的眉透露他此刻正忍受箭伤带来的痛意。

  “姐姐,药已经可以喝了,你让将军喝下吧。”阿成用湿帕子包着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赵意筠赶紧接过,“我来吧,小心烫到。”

  “没事,有帕子隔着呢。”阿成笑笑。

  “你也去休息下吧,看你刚才都打盹儿了。”

  阿成面上一红,点点头。

  见他跑开,赵意筠这才转过身,轻声道:“哥,你先喝药吧。”

  赵迟作势要起身,她赶紧拦住,“我来我来。”

  她将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然后扶着赵迟起身坐起,把软枕立着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舒服些。

  “你嫂子呢?”

  赵意筠抬眼,戏谑道:“哟,这是一刻不见就思念得慌啊?哥哥嫂嫂这情真是令人羡艳。”

  “咳。”赵迟颊上一红,“不,不是。”

  她抬眼,轻笑,将手中的勺子递过去,接着道:“哦,大哥你这意思是否认我说的话,也就是说,你一点也不想我嫂子,你们之间也没什么情吗?”

  赵迟一滞,音量提高了些,道:“你这丫头,一段时间不见,堵你哥哥的话倒是厉害许多。”

  这次轮到赵意筠有些尴尬,只能随意找个理由道:“和世子学的。”

  赵迟看她一眼,温和道:“世子待你可好?”

  “挺好的。”她答得很快。

  这绝对是真话,萧远祁虽说有时候毒舌了一些,但细细想来每次出事都是他在跟前护着,更重要的是在外面从来不用她花钱!

  嗯,挺好的。

  “你不用撒谎,等我找来伍升问问,就什么都知道了。”赵迟似还有些不信。

  “你便是问沈无炀也没事。”

  赵迟听她这话,意外地生出信任,“那便好。”

  “先不说了,喝药。”

  片刻后,药终于喂完,赵意筠将碗放到矮桌边,准备再次将赵迟扶着躺下休息。

  “等等,沈将军他们呢?”赵迟挡住她的手。

  “好像是商讨什么行动去了吧。”赵意筠也没有细问。

  赵迟眉心微拧,道:“不知道涅北那边怎么样……对了,元州城中守卫都已经换了吧?”

  “嗯,我们就是换了以后才出来的,现在应该都分散在各处,根据宇成裘所给的消息,一对一地搜寻涅北人。”

  赵迟缓缓点头,轻嗯一声。

  “将军醒了?”

  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赵意筠和赵迟同时看过去。

  “是你!”赵迟对他有印象,之前他本想忍着伤痛准备回来后再医治,可这人却直言必须马上处理,接着便拿出一个药箱。

  柏子凡扬起嘴角,拱手道:“赵将军,在下柏子凡,是一个游方大夫。”

  “这次,多谢柏大夫。”赵迟也拱手回敬,“若日后有什么需要赵某的地方,柏大夫请一定直言。”

  “赵将军客气,你乃大南的安北将军,护北疆一方安宁,为你医治是在下应当做的。”

  赵意筠看着二人拱来拱去,笑道:“你们二人需要这么客气吗?道谢说一遍就够。柏大夫你呢,也莫要自谦,这次的事本就该好好谢谢你。”

  赵迟和柏子凡对视一眼,都纷纷笑出声。

  “筠儿说得有理。”

  “这药已经喝完了?”柏子凡看到矮桌上的空碗。

  赵意筠点点头。

  “那让在下再替将军诊诊脉。”说着,柏子凡示意赵迟将手伸出。

  “那你们先看着,我去叫嫂嫂过来。”

  赵意筠出了赵迟的营帐便向一旁看守的小士兵问道:“赵将军的夫人在哪个营帐里休息?”

  小兵抱拳回道:“回世子妃,从这儿走,往左数第二个营帐便是。”

  “多谢。”

  夏昭和并没有睡得很沉,她将帘子刚一掀起,营帐里头就传来响动。

  “谁?”

  “嫂嫂,是我,筠儿。”赵意筠轻声回道。

  “筠儿,怎么了,是不是你哥哥出什么事了!”

  赵意筠快步走到床边,将急匆匆下床差点绊倒的夏昭和扶住,连忙说:“不是,不是。是哥哥醒了,我想着还是早点让你知道为好,不然你看,你压根就没好好休息。”

  夏昭和心思被发现,但也没有扭捏,笑道:“你哥这些年不是没受过伤,但这是第一次陷入这么久的昏迷,我不看他醒来,心里确实不踏实。”

  赵意筠心下一暖,说:“哥哥也是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他一醒来就问我,你嫂嫂呢?”

  夏昭和听闻,不免莞尔一笑。

  两个人说说笑笑往赵迟的营帐走去,途中碰上了商议回来的萧远祁。

  “世子。”夏昭和福身行礼。

  “嫂嫂不必同我客气。”萧远祁走近,虚扶一把,然后看向赵意筠,“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哥醒了。”赵意筠言简意赅。

  果然萧远祁一听这四个字便明白所有,了然道:“我陪你们一起进去。”

  几个人一起进了营帐,只见柏子凡正坐在书桌前改着药方,而床上的赵迟则握着一本兵书,有滋有味地看着,听到门边的动静立即转过头。

  “昭和。”赵迟温和笑道。

  赵意筠扶着嫂嫂走到床边,也不打扰他们夫妻二人诉情,转身走到书桌边,浑然不觉身后的萧远祁正默默跟着。

  “柏大夫,你的字真好看。”赵意筠轻叹一声,“秀气却不失笔力,亦刚亦柔,真漂亮。”

  “赵姑娘谬赞了。”柏子凡谦虚道。

  赵意筠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

  “回来这么久了,我们自己的行李还没收拾,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她回过头,本想说,迟些收拾也没事,结果一看到萧远祁的神色,莫名就将原来的话咽了下去,“呃,也是,那我们先回去。”

  柏子凡闻言,看了眼萧远祁,随后勾起唇角。

  两个人从营帐里走出来,赵意筠有点发懵,侧过头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的帐子在哪儿吗?”

  萧远祁不语,转头轻瞥她一眼。

  赵意筠很快读懂他的意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嘁,有什么好得意的,赵意筠在心里腹诽一句。

  “还不跟上?”萧远祁已经走开一小段路,见她还没跟上,开口道。

  “马上来。”

  两个人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头倒是收拾得很干净,他们的行李也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

  “你们这次商议可讨论出什么计划来?”赵意筠一边把行李放好,一边开口问,等了半天却不见任何回应。

  她皱着眉转身看去,只见萧远祁这厮正坐在书桌边,提着笔在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赵意筠问道,“给宫里的密信?”

  萧远祁仍旧不语。

  赵意筠心里被勾起好奇,立刻放下手里的衣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过身子一看,瞬间愣住,问:“你这……在写什么?”

  萧远祁轻勾起唇,大方地将手下的宣纸露出来,道:“你看不懂字?”

  赵意筠:“……”我怎么看不懂,我就是看得太懂了才觉得奇怪!

  “那个,”她顿了顿,还是出口问道,“你好好地在这里写诗干什么?”

  萧远祁写的是一首词,讲述的是一对恋人即将面临分别时的哀怨与惆怅。

  “你仔细看。”他淡淡开口。

  听他这么说,赵意筠抬眼看了下他,心想,难道这词里有什么玄机奥妙是和如今的战事有关?

  这么想着,她面色严肃起来,伸手就将那纸拿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研读。

  半刻钟后,赵意筠放弃了。任她怎么解读,藏头也好,藏尾也罢,她就是没看出里头的玄妙之处。

  “你就直接和我说吧,这里头是有什么玄机?”

  萧远祁轻啧一声,指指上头的一个字,“你看。”

  赵意筠俯下身,又看了眼,撇嘴道:“这不就是个‘凝’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再更多一些!!爱你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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