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就是一条棍
听许雯雯这样说，我心下了然。
看来这符合温监区长处理问题的习惯。
那天邵芬出事，她也是想着把邵芬调走了之。
当时如果不是我及时要求把邵芬调到三分区，只怕也不会有我在猪场翻身的机会了。
“那你现在调到哪里去了？”我问。
“我去了六监区啊，那里是老残监区，我现在的工作跟以前比反而轻松了不少。”许雯雯抬脸看着我，声音柔和的做着解释：“对了，那个时嘉怡也跟着我到那里去了，你要有机会的话，可以过去找我们。”
找我们？
听她说出这几个字，我心里一沉。
算了吧，现在我对任何女人都实行远离政策。
好家伙，说出我们两个字，就证明她和那个时嘉怡，在背后没少议论我。
如果我到那里去找她们，让她俩一次性缠上，我还要不要发展啦？
“这个，雯雯，你也知道，我现在工作很忙的，根本没时间。”我极力推阻着，朝警卫室看一眼，说：“我这次过来是有点急事要办，要不还是等我把事办完了，咱们有空再聊？”
许雯雯似乎有点失望，脸上红了一下，低声说：“要是知道你也会调到五监区来，说什么我也会留下的。既然你有事，那你先办事，等你办完我再弄出门证的事。还有，那个你办完了先别走，能碰到一起也不容易的。”
听她也是来办出入证的，并且还是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赶紧拿出批条，对她笑笑转身朝警卫室走过去。
西门警卫室的房子要比正门的值班室大很多，但从外观上看，却显得有点简陋。
我推开门走进去，还在打牌的阿姨们正玩的热火朝天，为了一张牌争得脸红脖子粗，似乎正在决定输赢的关键时刻。
我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走到她们旁边先是等了一下，直到她们把手里的牌打下去，才心平气静笑着说：“大姐，我是五监区的，要过来开个进出门证，请帮忙办一下。”
话说出口，我以为总会有个人转回脸来，给我个答复。
没想到，她们就像没看到我一样，把牌分好接着拿起来，开始倒牌连对，玩的不亦乐乎。
我有点懵，心说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们真拿我当隐形人嘛？
故意对我不理不睬，难道要给我来个下马威？
不能啊，我又不认识她们，以前也没得罪过她们，她们要玩牌，也不差签字的这两分钟啊？
我收了脸上的笑意，微微皱起眉头：“大姐，我这需要……”
“需要什么？”没等我的话说完，在我左边坐着的一位大妈级阿姨转脸瞪着我，一脸不屑的叫道：“没看到我们在打牌么？再者说我们有这么老嘛，大姐也是你叫的？先一边站着，有事一会儿再说。”
说完，她就转回头去，接着把弄手里的牌。
“哎，这次该谁先出牌？”
“呵呵，到我了，对三。”
“嗨吆，这么小的牌也敢叫地主，你大牌呢，别是藏裤裆里吧？”
“哈哈，你别管，快点接牌。”
我就站在她们边上，紧紧的皱起眉头。
玛的，这也太嚣张了。
要知道现在还是正规上班的时间，你们在禁止时间打牌我管不着，但想骑在我头上耍，叔可忍婶不可忍。
如果把我惹急了，我把她桌子给掀了。
心里正在生气，许雯雯跟进来，一看形势不对，拉着我就把我拽到了警卫室的外面。
“你干嘛要把我拉出来啊？”我不解的看着许雯雯问。
许雯雯有些紧张的朝房间里面看了一眼，说：“我是怕你在这里惹事，你是不是想直接跟她们闹翻？”
我无语的撇撇嘴：“我干嘛要跟人家闹翻？不过看到她们这样，我只想跟她们讲一下道理。在这里上班，拿着监狱的钱不干活，难道她们不知道监规纪律？”
许雯雯睁大眼睛，看着我吐出一口气，抬手在胸口拍了一下，说：“我在门外看着你，还以为你要动手打她们呢。”
啊？
靠了，我做什么了，就给这个女孩子留下这样的印象？
“你见我什么时候动手了？”我轻笑一声，说：“我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暴力啊？”
“怎么没有？”许雯雯瞄了我一眼，开口反问。
听她说的这么肯定，我怔了一下，差点背过气去。
合着我在女监就这象形，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啊？
不过想想也是，自从来到女监，我一直没断折腾。为了金苗拿水泼了樊科长，为了苏科长直接挑衅高主任。后来为了给女犯刘翠出头，我直接打了梁大队，并且还不是一次。
后来我又顶撞最有实力的余监，最后她没法裁决我，还给了我一个指导员的名份，这在哪个单位，也算是奇迹了。
有那些实际例子摆着，只怕我给她解释，许雯雯也未必能改变对我的观念，算了，还是正经点吧。
“许雯雯，当下这一幕你也看到了，我也没得罪她们，说话也没有出格的地方，她们为什么这样，凭什么卡我？”
“嗨，你这才刚刚过来，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许雯雯又向旁边拉了我一把，压了一下声音，说：“她们就这样，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估计除了尹监，她们谁都不怕。”
“为什么会这样？”我有点惊诧的问：“难道这几个人都有背景？”
许雯雯轻哼了一声，说：“什么背景啊。她们都是监狱的老人，哪一个工龄不是二三十年？一个个临近退休也就变的无欲无求，原先那些小字辈的，有人已经成了监区长，包括有的副监狱长也是她们带出来的。所以，她们才会这样对谁都不理不睬的。”
我抱起两臂看着许雯雯，皱着眉头问：“那她们为什么会怕尹监呢？”
“因为尹监是从外面调来的。尹监不是当地人，也就跟她们没有人情关系。她们也知道，尹监那个人作风硬朗，谁要是给她捅娄子，谁讲情都没用，唬起脸来就处理。所以这些老人在她那里不敢倚老卖老，就怕被处理搞得晚节不保。”
听许雯雯说出这些，我心里暗笑。
还当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要这几个人还有怕得东西，那就好办了。
刚要转身再去找那几个人，许雯雯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声的说：“林阳，要不等会儿我去给你求个情，让她们给个面子把你的事情办了。如果你对她们不敬，只怕会卡你一天。以前别人来办事，听说被卡过一个月呢。”
呵呵。
我轻笑一声。
许雯雯要帮我求情？
算了吧，她要给我帮了这个忙，那我岂不是变成欠她一个人情了？
到时候人情套人情，再让她把我给套进去，那我就没法解套了。
“这事你不用管。”我微微翘起嘴角看着许雯雯，满不在乎地说：“我倒想看看她们会怎么卡我，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谁会更着急。”
许雯雯怔怔的看着我，一脸不解。随后扯一下我的胳膊说：“你这是何必呢？她们都是面临退休的人，主要还是别耽误你的事才好。”
见她还要坚持，我把她拉着我胳膊的手拿开，说：“说不用你管，是我心里有数。行了，你忙你的，我自然有办法解决。”
许雯雯撇撇嘴，两眼翻动看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我好歹也能说上话，你可别在这里闹事。”
我没再对许雯雯解释，只管转身走进警卫室。
许雯雯见了，轻轻跺了一下脚跟进来。
打牌的三个人还在吆五喝六，玩的正欢。
这一把赢的人，刚好是那个对我叫唤的老女人。
她把手里的牌打出去，脸上笑的皱纹挤到一起，看样子有只蚊子也能让她的皱纹给夹死。
都这样了还嫌我叫她大姐，把她给喊老了，就这德性，还不够老的嘛？
我依然站到她们的身边，只是看着她们继续打牌，也不作声。
赢牌的人用眼角扫我一眼，轻轻冷哼一声，自言自语一样说：“有些人就是太轻狂，太拿自己当回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另外两个人洗着手里的牌，跟着附和说：“就是，站直了像个人似的，躺下了就是根棍。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人物呢。”
“在咱们出来上班的时候，估计他还在老妈肚子里爬呢，咯咯。”
她们一人一句取笑着，说到高兴的地方，会哈哈一阵笑的更加欢快。
我看着她们，也知道她们在明里暗里挖苦我。但我没往心里去，就站在她们边上让她们笑个够。
“哎，快点发牌，就当咱们身边多出来一根棍。”
“哈哈，马上就快分出胜负了，就等着你输了请客了。”
“嘿嘿，先别说这话，等下你输了，买酒还得你花钱。”
在她们洗牌发牌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看到屋角有一堆散落的酒瓶子，嘴角微微翘起来偷笑了一下。
跟在我后面的许雯雯，听她们一直在取笑我，就想上来为我挣个理。我只是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她。
她无奈的看我一眼，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
三个老女人见了笑的更加理直气壮，似乎在卡我这件事上，她们得到了莫大的欢喜。
看到她们又开始出牌，我没说话，走到许雯雯身边，拉着她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许雯雯有心贴在我身上说点什么，我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拿出手机，翻看着近期的新闻。
在我身边的许雯雯，见我这么不紧不慢的，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轻叹一声，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足足过了四十分钟，打牌的三个人分出了输赢。
输牌的是开始就挤兑我的那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她心情变的很差。
她把手里的牌扔到桌子上，站起来带着怒气看着我和许雯雯：“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坐着？不知道会影响我们的情绪嘛，要等到外面去等。”
另外两个人转回头来，看着我和许雯雯只是撇嘴笑着，并不说话。
按我的了解，许雯雯并不是个好脾气的，听那女人说的这么不客气，她果然皱起眉头，扬起脸来就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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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符合温监区长处理问题的习惯。
那天邵芬出事，她也是想着把邵芬调走了之。
当时如果不是我及时要求把邵芬调到三分区，只怕也不会有我在猪场翻身的机会了。
“那你现在调到哪里去了？”我问。
“我去了六监区啊，那里是老残监区，我现在的工作跟以前比反而轻松了不少。”许雯雯抬脸看着我，声音柔和的做着解释：“对了，那个时嘉怡也跟着我到那里去了，你要有机会的话，可以过去找我们。”
找我们？
听她说出这几个字，我心里一沉。
算了吧，现在我对任何女人都实行远离政策。
好家伙，说出我们两个字，就证明她和那个时嘉怡，在背后没少议论我。
如果我到那里去找她们，让她俩一次性缠上，我还要不要发展啦？
“这个，雯雯，你也知道，我现在工作很忙的，根本没时间。”我极力推阻着，朝警卫室看一眼，说：“我这次过来是有点急事要办，要不还是等我把事办完了，咱们有空再聊？”
许雯雯似乎有点失望，脸上红了一下，低声说：“要是知道你也会调到五监区来，说什么我也会留下的。既然你有事，那你先办事，等你办完我再弄出门证的事。还有，那个你办完了先别走，能碰到一起也不容易的。”
听她也是来办出入证的，并且还是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赶紧拿出批条，对她笑笑转身朝警卫室走过去。
西门警卫室的房子要比正门的值班室大很多，但从外观上看，却显得有点简陋。
我推开门走进去，还在打牌的阿姨们正玩的热火朝天，为了一张牌争得脸红脖子粗，似乎正在决定输赢的关键时刻。
我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走到她们旁边先是等了一下，直到她们把手里的牌打下去，才心平气静笑着说：“大姐，我是五监区的，要过来开个进出门证，请帮忙办一下。”
话说出口，我以为总会有个人转回脸来，给我个答复。
没想到，她们就像没看到我一样，把牌分好接着拿起来，开始倒牌连对，玩的不亦乐乎。
我有点懵，心说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们真拿我当隐形人嘛？
故意对我不理不睬，难道要给我来个下马威？
不能啊，我又不认识她们，以前也没得罪过她们，她们要玩牌，也不差签字的这两分钟啊？
我收了脸上的笑意，微微皱起眉头：“大姐，我这需要……”
“需要什么？”没等我的话说完，在我左边坐着的一位大妈级阿姨转脸瞪着我，一脸不屑的叫道：“没看到我们在打牌么？再者说我们有这么老嘛，大姐也是你叫的？先一边站着，有事一会儿再说。”
说完，她就转回头去，接着把弄手里的牌。
“哎，这次该谁先出牌？”
“呵呵，到我了，对三。”
“嗨吆，这么小的牌也敢叫地主，你大牌呢，别是藏裤裆里吧？”
“哈哈，你别管，快点接牌。”
我就站在她们边上，紧紧的皱起眉头。
玛的，这也太嚣张了。
要知道现在还是正规上班的时间，你们在禁止时间打牌我管不着，但想骑在我头上耍，叔可忍婶不可忍。
如果把我惹急了，我把她桌子给掀了。
心里正在生气，许雯雯跟进来，一看形势不对，拉着我就把我拽到了警卫室的外面。
“你干嘛要把我拉出来啊？”我不解的看着许雯雯问。
许雯雯有些紧张的朝房间里面看了一眼，说：“我是怕你在这里惹事，你是不是想直接跟她们闹翻？”
我无语的撇撇嘴：“我干嘛要跟人家闹翻？不过看到她们这样，我只想跟她们讲一下道理。在这里上班，拿着监狱的钱不干活，难道她们不知道监规纪律？”
许雯雯睁大眼睛，看着我吐出一口气，抬手在胸口拍了一下，说：“我在门外看着你，还以为你要动手打她们呢。”
啊？
靠了，我做什么了，就给这个女孩子留下这样的印象？
“你见我什么时候动手了？”我轻笑一声，说：“我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暴力啊？”
“怎么没有？”许雯雯瞄了我一眼，开口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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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也是，自从来到女监，我一直没断折腾。为了金苗拿水泼了樊科长，为了苏科长直接挑衅高主任。后来为了给女犯刘翠出头，我直接打了梁大队，并且还不是一次。
后来我又顶撞最有实力的余监，最后她没法裁决我，还给了我一个指导员的名份，这在哪个单位，也算是奇迹了。
有那些实际例子摆着，只怕我给她解释，许雯雯也未必能改变对我的观念，算了，还是正经点吧。
“许雯雯，当下这一幕你也看到了，我也没得罪她们，说话也没有出格的地方，她们为什么这样，凭什么卡我？”
“嗨，你这才刚刚过来，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许雯雯又向旁边拉了我一把，压了一下声音，说：“她们就这样，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估计除了尹监，她们谁都不怕。”
“为什么会这样？”我有点惊诧的问：“难道这几个人都有背景？”
许雯雯轻哼了一声，说：“什么背景啊。她们都是监狱的老人，哪一个工龄不是二三十年？一个个临近退休也就变的无欲无求，原先那些小字辈的，有人已经成了监区长，包括有的副监狱长也是她们带出来的。所以，她们才会这样对谁都不理不睬的。”
我抱起两臂看着许雯雯，皱着眉头问：“那她们为什么会怕尹监呢？”
“因为尹监是从外面调来的。尹监不是当地人，也就跟她们没有人情关系。她们也知道，尹监那个人作风硬朗，谁要是给她捅娄子，谁讲情都没用，唬起脸来就处理。所以这些老人在她那里不敢倚老卖老，就怕被处理搞得晚节不保。”
听许雯雯说出这些，我心里暗笑。
还当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要这几个人还有怕得东西，那就好办了。
刚要转身再去找那几个人，许雯雯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声的说：“林阳，要不等会儿我去给你求个情，让她们给个面子把你的事情办了。如果你对她们不敬，只怕会卡你一天。以前别人来办事，听说被卡过一个月呢。”
呵呵。
我轻笑一声。
许雯雯要帮我求情？
算了吧，她要给我帮了这个忙，那我岂不是变成欠她一个人情了？
到时候人情套人情，再让她把我给套进去，那我就没法解套了。
“这事你不用管。”我微微翘起嘴角看着许雯雯，满不在乎地说：“我倒想看看她们会怎么卡我，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谁会更着急。”
许雯雯怔怔的看着我，一脸不解。随后扯一下我的胳膊说：“你这是何必呢？她们都是面临退休的人，主要还是别耽误你的事才好。”
见她还要坚持，我把她拉着我胳膊的手拿开，说：“说不用你管，是我心里有数。行了，你忙你的，我自然有办法解决。”
许雯雯撇撇嘴，两眼翻动看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我好歹也能说上话，你可别在这里闹事。”
我没再对许雯雯解释，只管转身走进警卫室。
许雯雯见了，轻轻跺了一下脚跟进来。
打牌的三个人还在吆五喝六，玩的正欢。
这一把赢的人，刚好是那个对我叫唤的老女人。
她把手里的牌打出去，脸上笑的皱纹挤到一起，看样子有只蚊子也能让她的皱纹给夹死。
都这样了还嫌我叫她大姐，把她给喊老了，就这德性，还不够老的嘛？
我依然站到她们的身边，只是看着她们继续打牌，也不作声。
赢牌的人用眼角扫我一眼，轻轻冷哼一声，自言自语一样说：“有些人就是太轻狂，太拿自己当回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另外两个人洗着手里的牌，跟着附和说：“就是，站直了像个人似的，躺下了就是根棍。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人物呢。”
“在咱们出来上班的时候，估计他还在老妈肚子里爬呢，咯咯。”
她们一人一句取笑着，说到高兴的地方，会哈哈一阵笑的更加欢快。
我看着她们，也知道她们在明里暗里挖苦我。但我没往心里去，就站在她们边上让她们笑个够。
“哎，快点发牌，就当咱们身边多出来一根棍。”
“哈哈，马上就快分出胜负了，就等着你输了请客了。”
“嘿嘿，先别说这话，等下你输了，买酒还得你花钱。”
在她们洗牌发牌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看到屋角有一堆散落的酒瓶子，嘴角微微翘起来偷笑了一下。
跟在我后面的许雯雯，听她们一直在取笑我，就想上来为我挣个理。我只是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她。
她无奈的看我一眼，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
三个老女人见了笑的更加理直气壮，似乎在卡我这件事上，她们得到了莫大的欢喜。
看到她们又开始出牌，我没说话，走到许雯雯身边，拉着她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许雯雯有心贴在我身上说点什么，我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拿出手机，翻看着近期的新闻。
在我身边的许雯雯，见我这么不紧不慢的，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轻叹一声，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足足过了四十分钟，打牌的三个人分出了输赢。
输牌的是开始就挤兑我的那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她心情变的很差。
她把手里的牌扔到桌子上，站起来带着怒气看着我和许雯雯：“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坐着？不知道会影响我们的情绪嘛，要等到外面去等。”
另外两个人转回头来，看着我和许雯雯只是撇嘴笑着，并不说话。
按我的了解，许雯雯并不是个好脾气的，听那女人说的这么不客气，她果然皱起眉头，扬起脸来就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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