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荒的力量_完美世界:我体内有块至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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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荒的力量

  一人一剑一白衣,始于废墟深处刮起一阵风。

  阴兵列阵欲降白衣,无眼之人当头,马夫断尾,中有抬轿者充阵。

  “这......这是?”

  绝望之中,罗生体内的至尊骨竟在震鸣,似乎有什么正在召唤他。

  一眼望去,那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正值花样年华,远观气度非凡。

  落花了,随风浮沉,从女子身上有百花落下,这一刻罗生恍然大悟。

  当初村口列下的百花门和这女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村口的百花门应是她布置下的。

  可她为什么来救自己呢?

  “生人退让,逝者出土,鬼使浩荡,尸骸先帝当为天道。”

  “纯阳之魂以到,纯阴之魂以到,献祭大阵,生灵无殇!”

  阴兵施令,棺材上缠绕的红白之线欲要瓦解,从内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更加强烈。

  白衣女子宛若天外飞仙踏夜而来,在空中踏步,与阴兵周旋。

  阴兵列阵,血红凝光爆发,地上尘土飞扬,周围一片混沌。

  一,二,三.....九!

  足足九位阴兵,它们陈列在八个方位,一人以身成阵眼,形成正八边形,阵法初启,从中有一只巨大的手正往外伸出。

  罗生呆住了,不知去向,去帮女子?自己境界太低,区区一个搬血境。

  逃跑?根本逃不出这个鬼地方,而且本身的责任感不允许!

  可谓是进退两难,这时,罗生感到了体内自尊骨正在蜕变,如抽丝剥茧一般,虽为虚骨但也蕴含着至尊骨的威能。

  一股磅礴的力量在涌上心头,他的每一根经脉,流淌的每一滴鲜血都在沸腾。

  “这股力量?是谁给予我的?.......难道是荒天帝?.......”

  力量涌上心头,罗生能感受到自己神识,体魄等各方面直线上升,当他尝试移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似陷入了泥潭一样,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观望女子与阴兵战斗,罗生心急如焚,心里有万千蚂蚁在爬,仰天咆哮着:

  “天!到底怎么回事!”

  无论怎么尝试,身下有一股力量将他困住,那位白衣女子此时正占据上风。

  女子身轻如燕,又似与黑夜融入为一体,时而出现,从各个方位击溃阴兵的阵法。

  大地颤抖不停,暗沉血红的黑夜在女子神童的施展下,变得通明,战斗白热化,废墟变得满是疮痍,破败不堪。

  当女子汲取天地灵炁后,剑现金光,夜被点燃,剑中有金龙浮现,祥瑞之征。

  砰,阴兵中一人被击溃,剑起头落,一名阴兵湮灭,剩下的阴兵也被逐一击溃。

  血淋淋的一幕被罗生一览无余,是华丽的招式,是暴力的美学。

  女子快速飞来,拉住罗生,他看见了女子的面容,惊艳绝伦,绝美的皮囊,优雅的五官。

  宛若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姿,她美得不可方物,让人难以忘怀。

  “小子,看什么呢?赶快走,此处可待不得!”

  盘空女子拉住罗生往外拽,但无论白衣女子怎么努力都无法将罗生拉出去,在她眼中浮现出一丝疑虑。

  “怎...怎会呢?你体内有至尊骨呀,按理说当能抵御煞气,为何却不能呢?”

  “难道说你体内的是...荒所钦定的至尊骨?”

  女子盯着罗生,十分不解,她咬牙催动体内宝术,比起方才与阴兵战斗的架势更加强横。

  可却对罗生无可奈何,罗生苦笑着,其实他想说自己另外一块骨,还没有挖掘出来,但想了下还是没有说。

  “姑娘,不知芳名,似乎我的死是命中注定,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称我白怡吧,我已经忘了我的名字,还有,住嘴!你要是死了,我也得死,你以为我想救你吗?倒是你为什么一人闯入禁区?”

  白贻?白衣?还真容易搞混淆,可现在自己无法脱身呀,能怎么办?罗生也是问道。

  “为什么?”

  “此乃尸骸仙帝出世,需要九转,每一转都要吞噬纯阳纯阴之魂,现在应当是第一转,暂没有太多力量,所以我寻觅了大半个世界来到此处。”

  “而且你的至尊骨十有八九可能与荒有关,你的至尊骨必有他的力量,只是你还未激活。”

  白贻这番说辞倒是把罗生说的一头雾水,尸骸仙帝转世?

  那为何又会在自己要去的村灵之处而现呢?还有荒的至尊骨又是怎么回事?

  “落下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邪石,落下的便是一口棺材承载着尸骸仙帝,你为何要来这里寻死?”

  白贻没有继续费力,她连忙解释道。

  可为什么段德老仙人要让自己前往这里呢?难道说.......

  灵光乍现,罗生茅塞顿开,他懂了。

  荒与段德曾是好友,段德知道尸骸仙帝要转世,而对付尸骸仙帝最好的方法便是让荒留给自己的至尊骨激发初能力。

  可是为什么荒又留给自己至尊骨呢?到时候一定要去找段德问清楚。

  “对了,白贻,我要怎么才能激活我的至尊骨能力呢?”罗生焦虑问道。

  “信念,不过你也不可能得到荒的认可,现在还是得赶紧清理掉你脚下的煞气。”

  白贻撇嘴,她不相信荒会认可一个毛头小子,她执剑挥击,一次次想斩去罗生身下的煞气,却不奏效。

  “难道,我真不能逃出去吗?或许我真的不配得到他的认可吧。”

  罗生嗟声叹息,是呀,荒怎么会庇护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人。

  “小子,别叹息了,你死了,我也得死,要想个法子逃出去。”

  正当白贻思虑的时候。

  砰

  一声暗沉的声音响起,是那口棺材落地了,刚刚那口棺材在阴兵列阵的时候消失了,现在诡异的又出来了。

  西风渐渐起。

  “完了,棺材落地,西风起,见者归西。”白贻低眉,脸色很不好看。

  咚咚咚,棺材里的声音更加强烈,从棺材里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出。

  “何人?敢断我长眠?罪不可恕,今日死!”

  音现,废墟正在向下沉,瞬息间,便化为了一处沟壑。

  这句话像一座山一样,压在罗生身上,使得他动弹不得。

  一群茧破土而出,红月之华撒入此地,它们在破茧而出,瘆人的阴兵食茧而出。

  “糟了。”白贻持剑飞往前方,大地之下,无形大手已破茧而出。

  白贻发力,身体圣光弥漫,霞光附体,圣洁无比,她整个人如一把利剑刺向巨手。

  巨手以阴兵为力量源泉不断汲取着。

  剑与巨手碰撞,尖锐的声音使得罗生耳膜破裂,脑袋更是嗡嗡的,耀眼的白光从战斗之地发散而出。

  已经完全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能看到残影与巨手争斗着,伴随着最后一道巨响沉落,罗生望去。

  巨手屹立在阵法之中,白贻杵剑跪在地上。心里一块巨石落下。

  “完了,白贻战败了,不,不行!”

  这一刻,罗生无力的呐喊着,声音撕破天际,阴兵抬棺朝着白贻而去,准备将其收入棺材中。

  白贻大吼着:

  “小子,快走!它们得到了尸骸仙帝的力量,我已经不是对手了。”

  白贻的白裙已被染红,剑也破了,化为剑骨。

  “不,我不走!”

  “吾乃尸骸大帝,傲居世界,小小苍生欲要与我对抗?狂妄,无非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今日便以你们精魄为魂引,筑我大道再现世间。”

  棺材中传出发出一道魔音,这句话如一只箭彻底射杀了罗生的心,起初还以为自己有救。

  此刻,罗生绝望,连白贻也战败了,她的死已成大局,但他不甘,为何不去尝试?

  信念?

  “对了,信念!”

  罗生声音已经沙哑,苍白,却还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

  “荒,你在吗?”

  一声入苍穹,击碎黑夜,似乎传播在广袤无垠的大荒每一处。

  轰隆隆。

  天在咆哮,虚空被震破,天上乌云密集,一道道银龙聚集劈下并带来了一句话。

  “在,我一直在!”

  罗生微微一笑,原来荒在的,他一直没离开,体内至尊骨正在咆哮,天雷罚下,正劈中罗生。

  白贻望向罗生,难以置信道:“他这是?...得到了荒的承认?不应该呀,他不过是一介草夫。”

  从罗生体内,道符附身,由内到外,道音弥漫,威严,不可亵渎,罗生像是变了一个人。

  雨中,一把宝剑飞来,是爷爷的那把剑,微笑着:

  “这把剑,认得我。”

  罗生接手,从剑中一丝丝微弱的气息涌入他体内,他已不再是罗生。

  全身上下都已升华,一人一剑一蓑衣,孑然一身,拔剑指向天空,罗生淡淡说道:

  “白衣出世,你神王姜太虚何在?心爱之人都护不好?”

  棺材里,又是那道魔音传出。

  “荒,是你吗?来吧,我们好久未曾战斗了。”

  罗生雨中观剑,斩尽脚下纠缠煞气,剑浮在他眼前,飞速转动着,嘴里捣鼓着经文。

  白贻的脸色煞白,她哑口无言,舌桥南下,满脸的惊愕:

  “罗生这是?果真得到了荒的力量,他在施展自己曾著下的渡人经?”

  属于那个男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说经一遍,盲者目明。”

  “说经二遍,喑者能言。”

  “说经三遍,跛疴积逮,皆能起行。”

  “说经四遍,久病痼疾,一时复形。”

  “说经五遍,白发反黑,齿落更生。”

  “说经六遍,老者反壮,少者皆强。”

  “说经七遍,妇人怀妊,鸟兽含胎,已生未生,皆得生成。”

  “说经八遍,地藏发泄,金玉露形。”

  “说经九遍,枯骨更生,皆起成人。”

  “剑阵起!诡异退!”

  前方之剑旋转破碎,化为九剑骨,三三而列,剑飞入虚空,九块剑骨,对列九阴兵,刺向抬棺的阴兵。

  九剑骨划破虚空,在雨中化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

  剑骨划过雨中,无比璀璨绚丽的光点亮黑暗。

  大手向天伸来,欲要将天擒下,它自然知道阴兵是力量的源泉怎能让源泉被破坏?

  一次次的碰撞,巨手接近消亡的边缘,阴兵的力量已被汲取耗尽,早已陨灭,同时,罗生的那把剑也已经碎了。

  “你败了,尸骸仙帝。”雨中,罗生与雨融为一体无处不在,他的声音也无处不在。

  “不,我没有败!”

  “这世界的每一花草树木,都认得我。”

  罗生在黑夜消失不见,白贻捕捉不到关于他的行踪。

  但白贻能发现每一滴雨,每一株花草,每一块石头都伴随着惊人的剑气。

  乌云之下,剑雨落下,顷刻间便将巨手摧毁,只有一口棺材停放在废墟中。

  对战落幕,一片破败,白贻在原地发呆着:

  “他.......只是一介草夫,怎会得到荒的认可?”

  远方的客栈,罗贯通望向窗外,雨如期而至的下,雨中剑气充沛,他未听到任何关于这场战斗的声音却欣慰的笑了:

  “看来,我家乖孙成功了,这小子就没让我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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