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_窈窕美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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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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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被圣上眼中威慑所惊,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向圣上行礼:“妾只是想着从前嫔妃有孕,册封都是要请示过太后,想来云娘子也不例外。”

  “毕竟是本朝第一位贵妃,陛下也该慎重一些。”

  后宫的嫔妃有孕,是一件叫所有人都高兴的事情,虽然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个孩子甚至叫云滢一步登天,但她们本身也是与有荣焉,能获得一些好处。

  河间郡王毕竟是官家的养子,将来万一要迎奉自己的亲生父亲做正宗,那这些嫔妃就算不得是皇帝的庶母,河间郡王眼下看着谦卑柔顺,但将来谁也说不准,连现如今的皇后或许都钳制不住未来的官家,更不要说她们了。

  但是圣上的亲生子嗣继位,那她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庶母倒也不至于太惨。

  皇后也是一样的,后宫所有的孩子都是认中宫为嫡母的,嫔妃即便生下孩子,也是如驸马长辈对待公主一般,自降一辈,被皇子或公主称作姐姐。

  她养谁的孩子都一样,而且官家身子康健,与其一直养着一个宗室子时时提醒着圣上没有自己的儿子,教养皇长子更能叫圣上喜欢,因此她也经常向圣上举荐嫔妃,宫中有几位没正式品阶的嫔妃都是她直接或间接举荐给圣上的。

  只不过若是云滢的孩子,那就有几分隐患——圣上对云滢的宠爱已经达到了威胁中宫的地步,她现下没办法将云滢的孩子抱到膝下,反而要担心圣上会不会无过废后了。

  后宫已经出现过一次废后了,圣上执意而为,恐怕臣子们也不能阻止官家的心意。

  “皇后说的在理,”圣上现下正是高兴的时候,也不愿意横生枝节去戳破她,笑吟吟地同云滢道:“老娘娘平日里也疼贵妃,是朕一时高兴得忘了,宜则,你去请示太后,不能错了礼数。”

  太后对宫中的事情管得已经少了许多,她对云滢的印象不算坏,又有孕在身,圣上在大殿上直接称呼云滢为贵妃,太后就算是高兴不到册封为贵妃的地步,那也要心疼皇帝的颜面,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

  先斩后奏这一招圣上在太后身上只用过两三次,不是触及太后底线的事情,太后就没有不答应的,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杨婉容最先反应过来,她是云滢的养母,但是说起来也没帮上她什么,反而是靠着她才受益的,忙对云滢福身一礼:“妾这里先恭喜贵妃娘娘了。”

  杨婉容现下已经是除了已经升为德妃的贤妃外,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她这样一行礼,其余的嫔妃和命妇也就不好装聋作哑了,全都起身恭贺新晋的贵妃。

  圣上见云滢低着头害羞,颊若桃花,尚有些不知所措,握紧了她的手,含笑调侃她道:“贵妃,还不叫人起身吗?”

  皇帝这样当众叫她贵妃,云滢总觉得有一点取笑她的意思,就像她每次假正经的时候就要叫他陛下一样,但是她这个时候心中只有数不清的甜蜜和初为人母的羞涩,她飞了圣上一眼,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圣上每次叫人起来:“都起来吧。”

  柔嘉公主被乳母抱着坐在周婕妤身边,她原本这个时候已经该去午睡了,但是生人这么多又睡不着,就自己在掰碎了糕点玩,忽然宴席就秩序混乱起来,乳母也抱了她起身请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圣上见女儿懵懵懂懂,现下心情正好,也有心思逗一逗她:“柔嘉,你马上就要又添一个小弟弟或者妹妹了,将来还得你这个做姐姐的来带着弟弟妹妹们玩。”

  云滢见圣上也没有非得笃定她腹中孩子为皇子,心也安了不少,低头一笑,“说来柔嘉公主似乎还没去过妾的会宁殿。”

  她话音未落,柔嘉公主却哭了起来,周婕妤忙不迭地向圣上请罪:“柔嘉这是犯困,不是有意冲撞贵妃,妾这就带她出去。”

  圣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但看在这是自己女儿的份上,也只是颔首点头,“叫乳母抱下去歇着吧,一个孩子能懂什么?”

  乳母抱了孩子下去,杨婉容怕延寿公主也出意外惹皇帝的不快,顺便也让人将延寿抱下去了。

  这一点小插曲还不会叫圣上失去兴致,他的目光全投注在云滢的身上,“身上还难不难受,要不要朕同你先回去歇一歇?”

  皇后轻易是不下玉阶的,但是圣上都到云滢近前了,也没办法一个人站在台上,虽然皇帝往年对这种场合也没什么兴致,可是因为嫔妃而提前离席与圣上随便找个借口来说,在她心中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云滢现下被所有人看着,饶是脸皮不薄,也有几分羞意:“我自己回去躺一躺就好,不敢劳动官家圣驾,一会儿不是还有马球赛么?”

  圣上被她这种羞窘的模样逗笑了,吩咐内侍排驾,连声音里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朕盼咱们的孩子已经盼了许久,现下哪里还有比你和孩子更要紧的人与事?”

  皇帝这声音并不算低,大殿空阔,饶是宗亲那边也听得到,皇后知道圣上如今眼里容不下旁的事情,便也不会自讨没趣,强行挽留人,她像是往年一般,俯身恭送:“那妾也就不留官家了。”

  圣上“嗯”了一声,到底还是给皇后留了一点面子,“辛苦皇后了。”

  太医院使正犹豫要不要告退,却被圣上叫住同行,便随圣驾一同回明光堂去。

  云滢与圣上携手入辇车,这是公然的同辇,如果当着众人的面推辞一下,倒也是给自己增加贤德之名的好时机,但是她想了想,还是随着圣上一同上去了。

  皇后率领众人出来恭送,她看见圣上先一步踏到了上面,转身伸手去叫云滢扶着借力,隐约笑着说了一句“小心”。

  小心,他都已经如此在意了,还能怎么小心?

  云滢现下还像是做梦一般迷迷糊糊的,直到圣驾离开引凤台,她才留意到,圣上环着自己的腰身,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他的目光是那样温柔而炽热,叫她的心都跟着乱了起来,云滢侧过头去,含羞带怯地说了一句:“七郎,你怎么这样高兴?”

  她从前也没看出来皇帝有多盼着她生一个孩子的模样,反倒像是在子嗣上看得不是那么十分重要,要是她不提及孩子的事情,圣上也不会主动催,他没到三十就接了河间郡王入宫,太后说了几次也不见皇帝有什么反应。

  “阿滢,阿滢,”圣上被她这话说得无奈发笑,揽着她唤了几声:“你腹中有了我们的骨肉,朕怎么能不高兴!”

  他终究是君主,在大殿上强忍着没说出些孩子气的话,但是在心爱的女子前是没有什么可顾忌的,有什么便说什么:“以后让太医每隔一日就来请一次脉,你的脉案让人单放起来,不会叫旁人看的。”

  云滢见他这样重视,忍俊不禁道:“官家又不是没做过父亲,你这样弄得人多不好意思,万一生出来不是皇子,七郎是不是就要嫌弃我们母女了?”

  “朕年过而立,自然最盼着有一个皇子,而若是你的孩子,朕必定额外喜欢些。”

  圣上并不避忌自己的心思,他的江山肯定想要留给自己的孩子,“朕不是什么圣贤,做不到三皇五帝那样禅位他人,阿滢,若是我们能生养一个皇子,朕便下旨册立他为太子。”

  “但是如果阿滢为朕生养一个公主,朕必定叫她享邑万户,寻一个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儿做驸马。”

  圣上笑着道:“从前不说,是因为朕也没有料到还会有这一日,怕你多思多虑,也不打算说些什么。”

  云滢正要装出一些忧戚的模样,给圣上做些预防和铺垫,但是没想到圣上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捶了圣上一下,颇有些难为情地啐道:“七郎忘记国朝的规矩了,驸马不能授实职,圣上还真以为您的女儿就那么吃香?”

  如今流行榜下捉婿,进士们乐于被高门看中,哪怕是娶个庶女也比普通人家的女儿强,可是皇帝的女儿另当别论,做圣上的女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单是要忍受父母与公主成为平辈,公主在一日,便不能施展抱负,因此高门家重点培养的子弟都不愿意与圣上有翁婿之亲。

  “这有什么,只要孩子喜欢,那人又肯好好相待,便是佳偶天成了。”

  圣上的目光灼灼,他们两个人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回去以后朕让人拿山河舆图来,阿滢喜欢山河的哪一处,朕便将哪一处赐给咱们将来的女儿。”

  “七郎这是高兴成什么样子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云滢从未见过圣上这般失态,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失望,也欢喜得厉害:“不过也是,连封我做贵妃这种旨意都能随口就下,这些甜言蜜语自然也是信手拈来。”

  “那还不趁着朕高兴,阿滢再多要些东西?”

  圣上现在待她珍而重之,玩闹的时候也不敢去掐她腰间软肉,只是含笑瞧着她:“册封总得有个由头才行,太后现下高兴,定然不会驳朕的意思,若不是皇后……”

  圣上说到皇后时蓦然住了口,他风轻云淡地将这一节略过去,反教云滢的心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她大概能猜到圣上想说些什么,但是正因为如此,才叫人更加心惊。

  “我还能同圣上要些什么,”云滢主动枕到了他的肩上,轻啄了一下他的面颊:“他是我们的骨血结合,七郎不是已经把最好的礼物都给我了吗?”

  原本两个不相干的人,因为一个孩子有了血脉的交融联合,再也分不开,像是七巧板的联结处,只有彼此才能如此紧密地结合。

  “阿滢说的很是,”圣上看向她的小腹,眼神柔和:“其实阿滢也是朕的骨中骨、血中血。”

  他们已经有了骨血的结合,那些贵重的珠宝和价值连城的字画现在在两人眼中都没那么重要。

  “平日不见你说,”云滢嗔怪道:“这样情意缠|绵的话,若无这个孩子,七郎还不知道哪一年才说与我听。”

  “我其实也盼着能给七郎生一个皇子,”她的声音柔软又叫人喜欢,“倒不是为了将来的事情,只是我想看着七郎还能像今日这样欢喜。”

  “官家的心很大,要装着整个天下,但我的心里只有七郎和我们的孩子。”

  她抬头去细抚天子的眉眼,她记忆里圣上很少会有很明显的失态,但如果这是因为喜悦,她宁愿多一些,“官家,以后多笑一笑好不好,我成日看着你,将来孩子也要学你这样,皇子就罢了,公主皱着一张老头脸,那谁还敢和她玩?”

  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能叫人高兴又生气,圣上佯装生气,训了她一句:“谁给你的胆子,仗着朕如今夜里不能动你,敢嫌朕老了?”

  “官家白日的时候也没少动我呀,”云滢现下是有恃无恐,自然得意,她靠在圣上的怀里,一叠声地叫他,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今日不老,不过和我在大殿上一道做小孩子,丢人得很。”

  这得亏是有了孩子,值得前朝后宫都为之高兴,若真的只是中暑,皇帝当众因为一个嫔妃失态,那宗亲们得怎么看他?

  “朕被人取笑又是为了哪个没心肝的?”圣上瞥了她一眼:“还当你难受得很,早知如此伶牙俐齿,就该把你丢到后面的轿辇去。”

  “刚刚那些人瞧着我登上御辇,我原本是想贤惠一下的,后来想想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子,何必拂了官家的颜面,就随七郎一道上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云滢偶尔也有大度的时候,不愿意与人计较这些,她闻言道:“我今天生了好多气,可现在一想想,又全都没了,心里只有这么一件高兴的事情。”

  圣上微微一怔,他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谁敢欺辱你?”

  “好多人呢,她们倒也没直接说我,就是主母小妾的扯了好些,”云滢莞尔一笑:“不就是‘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那套吗?我当着娘娘的面就回嘴,气也把她们气死,后来官家又到了,她们便一句话也不敢说,比猫还乖。”

  这些话恐怕平时私底下说得更难听,韩国夫人都不敢转述给她的,但是那些命妇心中向着的是皇后,她经历过拜高踩低,也知道人世冷暖,她僭越了皇后,人家家里人说话不骂她就怪了。

  但是皇帝是不会这样想的,国朝从父从夫论,妻妾之论只存在于一个内宅,主母管束妾室,皇后管束嫔妃,但是外命妇见了高位嫔妃照样是要跪的。

  “你回嘴做什么,平添自己的烦恼,”圣上淡淡道:“你是朕内廷里的娘子,她瞧不起你还要跪你,丈夫父亲也同理,她将自己看作是什么东西?”

  这也便是皇后在场,云滢算不得是君,否则就是当场叫宫人打了她罚跪,再传到皇后那里去中宫也不好说什么。

  这样的话寻常命妇是不会说出口的,必得是身后有人撑腰,才敢这样说。

  毕竟弹劾云滢的也不止一两道折子,皇帝心里虽然生气,但碍于纳谏之道,在于心宽气和,顶多是装聋作哑地留中不发,或者批一个不准,当面辱骂士大夫是没有过的,反倒助长了人的气焰。

  “那我怎么管得住自己……”云滢瞧着他,以为皇帝是觉得她虽然有理,但是不够庄重,失了嫔妃该有的仪态,“七郎不知道吗,有身孕的女子脾气都大呢。”

  “朕也没说你的不是,”圣上瞧她这样觉得又是可爱又是可气:“你要是生气,大可以回来再同朕说,要打要骂都交由宫正司去做,撤诰命得有皇后笺表,不比你自己骂解气么?”

  贵人们不会轻易说粗鄙之言,但是诏令宫人责罚,就大大不同了,下面的人倒也不会太得罪外臣,不过要论阴阳怪气讥讽人,这些内侍宫人才是能手,何况皇后一贯是不会下令动手打人的,云滢在她那里不大会吃亏,但也不会解气。

  而且臣妇与她相比,在圣上心中就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人,她要是同嫔妃吵嘴也就算了,和命妇理论却是不该。

  “这件事既然皇后面前已经过了一遍,朕就不再单独过问了。”

  圣上瞧云滢被自己说得气鼓鼓的,忍着笑道:“少顷叫宫正司去传旨给今日出席的所有命妇,让她们每人抄录三遍《太||祖圣训》,训||诫一番,以后少作长舌妇就算了。”

  当然不是所有命妇都这么想云滢的,但是她们不能阻止,反而默默旁观,也不算是毫无关系,这种抄书三遍的责罚不痛不痒,旁人知道是被连累也知道内宫的气不是冲着她们去的,只是圣上有意做个儆示给贵妃立威。

  至于那真正的长舌妇,不仅面子里子都没了,终日也是要提心吊胆的。

  “说来可巧,那个最叫人生气的渤海郡夫人今天反而没出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云滢想了一回觉得奇怪:“圣人最开始并没有吩咐她不许上席的。”

  圣上再听到这个封号的时候,只是顿了一顿,“她再也不会有上席的可能。”

  云滢稍稍颤栗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圣上与她靠得这样近,自然是觉察到了的,以为是她怕寒,也不避酷暑,将她揽得更紧些:“朕最近还奇怪阿滢怎么不用冰了,原来是咱们的孩子不让。”

  孕妇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体质,夏日畏寒也是有的,云滢被他拥在怀中,那份惧意感慨倒是少了几分:“七郎送我回去,真的不出去看马球赛了吗?”

  她还没看过人打马球,云滢其实稍有些好奇皇后举办这次马球赛会不会再引荐一位养女上来,但是皇帝的架势大有陪她在明光堂呆上许久的意思。

  “出去当然还是要出去的,但也只是去见见太后太妃,”这些比赛皇后看着操持就好,圣上有兴致的时候才会去看看,他低头瞧向云滢,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等孩子出生以后,朕带着你们两个去学一学怎么打。”

  为了照顾云滢,这一趟走得甚是缓慢,御辇到了明光堂之后,里面留守的内侍宫人早就知道了云娘子的事情,见圣上扶着云娘子下辇,忙跪倒在了地上,齐声恭贺:“奴婢恭喜圣上,恭喜贵妃。”

  这些人都是服侍他们服侍惯了的,平常圣上归来也是仅仅遇上了再行福身礼或者叉手礼的,今日知道圣上与云娘子高兴,为了凑趣才这样做,连娘子也不叫,只称贵妃。

  “你们也真是的,旨意还没下,哪有这许多阵仗?”

  云滢见人跪了一地,稍有些不好意思,她瞥向圣上,圣上却笑着唤人起身:“今日朕与贵妃大喜,服侍的人都有赏。”

  还没等云滢嗔怪,圣上已经伸臂将她抱了起来,内殿的宫人都到外面恭候着,他们一路到内室畅通无阻,只有陈副都知会不时去钩帘子。

  “这些都是你该有的排场,以后少不了要这样见人,哪能次次都害羞?”圣上俯身将人放在罗汉榻上,去拆云滢的发冠放到一侧,扬声吩咐道:“请院使进来。”

  太医院使被赐了座,对面坐着圣上与贵妃,陈副都知在一侧伺候纸笔,圣上问一句,他便低着头答一句,圣上也便在纸上写一句。

  他入太医署这些年,伺候过三朝天子,只有他们记圣上的话,何曾有皇帝会记他们的话,圣上每问一句,太医院使都得斟酌再斟酌,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好容易受完了这遭罪,圣上才吩咐人出去领赏。

  云滢在一旁听着,起初还能笑吟吟地瞧着圣上俊秀的书法,后来却羞得面上如朝霞彩云一般,等太医出去才好同人发脾气。

  “圣上都已经做过父亲了,还问得这样详细做什么?”云滢都没脸说这些,偏圣上与院使对答之间还能镇定自若,“什么这几日行房伤没伤胎气,如何防着人水肿,这也是天子能说出口的话?”

  太医仔细询问了圣上与贵妃合房的频率,原本说贵妃这胎看着甚好,现下不用药,但后来竟给开了保胎的药以防万一,云滢恼得都不想叫他来抱:“我不和你住一起了!”

  她才不想喝药呢,原本这个时候没病没灾,就不该喝药,喝多了又想吐的。

  水肿关圣上什么事情,她身边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自有精通此道的人小意伺候,他问的那么细,难不成还真的每晚起来服侍她?

  “七郎日理万机,我若是几个月后腿上不舒服,还有兰秋蕊月她们照料呢,你本来起身的脾气就大,我若夜里扰你安寝,日子一长你哪里还会喜欢我?”

  云滢微嗔了一句:“快收了这张纸,我以后要回蓬莱殿住着的。”

  圣上却不理会,让内侍将纸裱到一个自己每日能看到的地方,“阿滢有孕这是何等的大事,本来就是朕叫你受这些罪,哪里还能叫你来回折腾自己?”

  “阿滢,”圣上并不是一个讳医忌疾的人,他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想着的都是她和孩子,一笔一划间皆有无尽情意,没什么好害羞的:“往后你还是同朕住在一处,这没什么好忌讳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有看到说皇帝封妃受不受限制,这个肯定是看作者怎么设定的了,圣上也经历过那种很无奈的时候,比如也会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做妻子,但他已经亲政很多年了,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他自己尝过那种滋味,手握权柄之后就尽量不会叫我们阿滢受委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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