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_战死的将军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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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叶府三番两次将他挡在外头,甚至还把送的礼物都丢了出来,找人毒打了一顿,竟是丝毫不给他脸面,这是杨孔繁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他本以为自己收到的信名义上是叶睿写的,本质是叶府的人想要趁机从他手里换取一些好处,不论是金银财宝,亦或是其他权势地位之类的东西,只要杨府能够办到,他都不会太吝啬。

  如今看来,那封信的的确确是叶睿本人所写,祁明珠和叶鸿才夫妇根本不知情。

  只是叶睿才多大年纪,满打满算还不到九岁,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杨孔繁心中生疑,却也不得不想出其他办法来解决此事,再这般僵持下去,他在安义留着也毫无意义,叶睿的安全至关重要,他必须早些把他带到京城去。

  如此想着,杨孔繁便寻了个机会堵上县衙,打算跟叶鸿才好好谈谈。

  祁明珠出身安王府,可以对他不讲情面,可叶鸿才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小小的探花郎,被发落到安义这一块小地方,哪有本事敢对他出言不逊?

  杨孔繁的算盘打得响亮,可刚堵上县衙门,县衙的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衙门里的小吏看他的眼神也格外怪异——听说这家人是京城来的人贩子,非要将叶府的小少爷拐跑不成。

  人贩子倒也知道偷偷摸摸免得遭人嫌弃,可眼前的家伙却没有丝毫廉耻可言,这般堂而皇之的来抢,可真是脸大如盆。

  “去把你们家县太爷叫出来,若是再不出来,我今儿就烧了县衙!”杨孔繁气得不轻,也丝毫不顾朝廷律法的胡言起来,附近的捕快和衙役听到这番话,顿时打起了精神,一拥而上将他制住,七手八脚的送入了县衙中。

  杨孔繁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是以这种方式跟叶鸿才会面,平白挨了一截,实在叫人火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鸿才,你敢这样羞辱本官!”杨孔繁在朝中任职御史一职,虽无太大实权,但监察百官一言一行,也是众多官吏讨好的对象,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叶鸿才拍响惊堂木,目光威严,冷声道:“杨大人意图火烧县衙,罔顾朝廷律法,身为御史更是毫无官德,让朝廷蒙羞,又该作何?”

  杨孔繁吃了个闷亏,简直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他骂道:“狗官!你私藏皇室血脉知而不报,险些害得皇嗣流落民间,丢掉性命,本官定将上达天听!”

  叶鸿才冷笑一声,丝毫不被他威胁:“杨大人现在就可回京。”

  杨孔繁噎了一下,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显得愤怒,沉声道:“叶大人,你到底想要什么?阿睿我是一定会带走,不论用何等方式。”

  “你带不走他,”叶鸿才微微眯起眼来,“他是我叶府的孩子,一日没有收到圣旨,他就一日不能离开叶府,即便是你们杨家也不能。”

  这已经是在变相的承认叶睿的身份来,杨孔繁脸色稍缓,继续说道:“只有回京才是最稳妥的方式,安义距离京城山高路远,又是险山恶水,难免被有心人利用,叶大人也不想致他于险境吧?”

  太子英年早逝,太子妃又离奇失踪,即便最后找到了殉情的尸体,也难免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一只大手在操控……加上之前的袭击,杨孔繁很难对叶睿的处境放心。

  叶鸿才淡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向杨孔繁:“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

  他不相信杨孔繁,更不相信杨府的为人,或许换句话来说,除了叶府和楚家,他很难相信朝中的任何一个势力,即便是魏国公府和安王府,更何谈是当初对太子妃的死不闻不问的杨府。

  “叶鸿才,你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杨孔繁知道这桩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了,顿时冷下脸来,试图用官威压他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年在府上被夫人压制的叶鸿才怎么会怕这种架势,大手一挥,直接让衙役们将他送出门去,杨孔繁还想争辩一二,却没想到叶鸿才这混账竟想直接把他押入大牢!

  那还得了!!!

  杨孔繁愤愤的离开县衙,临走前却撞上了叶娇娘,她身边跟着的四个护卫身形格外眼熟,眉眼也跟印象中相差无几,根本就是那天毒打他们的贼人!

  杨孔繁被这样一个小女娃收拾了,心里窝火,冷笑着转身,朝着身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叶娇娘带着杜鹃逛街,有四个护卫跟着,也算是安全无虞,可没想到巷子里突然冲突一群流民,生生将他们冲散了,正在着骚乱中,几个明显的练家子冲了进来,对着几□□打脚踢。

  四个护卫反应过来,立刻把叶娇娘围起,没想到一个不慎却还是让流民撞进其中,叶娇娘脚下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震得脑海中嗡嗡作响。

  “姑娘,您没事吧?”杜鹃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叶娇娘微微蹙眉,抚了一下脑袋,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杜鹃松了口气,抬眼间望见不远处离开的杨孔繁等人,立刻怒道:“肯定是他们,姑娘,只有他们才能想出这种下作法子,咱们可千万不能让小少爷跟他走!”

  “自然不会。”叶娇娘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彼时突然袭来的几个练家子已被护卫打得节节败退,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护卫回头看了她一眼,叶娇娘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再追。

  看杨孔繁的样子,像是跟爹已经谈崩了,在保护叶睿这一方面,至少他们一家人达成了一致。

  杜鹃拎着的礼物掉在地上,沾染了不少灰尘,她拍打了几下,已经能够看出上面的痕迹,顿时有些懊恼:“姑娘,这可是给楚二少爷的礼物,他在府试中被取中,马上就要动身去参加秋闱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断是沾不得这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娇娘目光扫过上面的痕迹,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府上有块蜀锦绣的缎子,你去拿来,蜀锦嘛,也取个锦绣前程的好兆头。”

  楚西河好像每一次都能给她诸多惊喜,或许在某些方面,他远比她想象中更加优秀。

  叶娇娘这些日子主动去打搅他的次数少了许多,也不许几个小家伙再缠着他习武,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他来读书。

  她有一种直觉,楚西河想做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

  叶娇娘没在外面久留,回到府后便让护卫检查了叶诚叶睿住的院子,接连拔掉了几个暗哨,心中才渐渐安定下来。

  杨孔繁不会轻易放手,以他不惜千里迢迢跑来安义的架势,对叶睿怕是势在必得,难保不会用什么偏激手段。

  夜色渐深,杜鹃习惯性的要点一支凝神香,叶娇娘扫了一眼,低声说道:“今晚就不必了,这香味儿有些重,熏得我头晕。”

  杜鹃忙道:“姑娘可觉得身体不适?我这就去请李大夫过来一趟。”

  “我没事,你也快休息吧。”叶娇娘揉了揉眉心,径自躺了下来,思绪却不自觉的飘远。

  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没做完的梦境。

  这些时日她遇到某些东西或是场景,总是会觉得很熟悉,可却根本想不起到底什么时候遇到过,那种诡异又无法寻出究竟的不适感让她坐立难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她真的丢失了一段记忆。

  叶娇娘缓缓闭上双眼,可越是回忆,她的脑海中便越是一片空白,直到她昏昏沉沉的睡去,才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冷静的旁观着与上次梦境毫无差别的场景,直到楚西河顺理成章的从军,蛮人踏破安义的城墙,对所有百姓上演残忍的一幕。

  她以为有过上次被惊醒的场面,便不会有再可怕的场景刺激她了,然而没想到接下来‘她’遭遇的一幕幕,是她绝对永远也不可能想到的。

  ……那是她吗?

  在鲜血与残肢中爬了出来,带着叶睿一路奔波,一步步的小心算计着,哪怕手上染满了鲜血,也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不!那不是她!

  叶娇娘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那个与她有着相似面容的女子,踏着鲜血与尸骨,在阴谋密布的漩涡中登上了高位,成了她幼时最厌恶的那种人。

  高高在上却又孤寂一身,似乎连血液都在一点一滴的变冷,直到她病死在榻前,都未曾得到最想要的消息。

  熟悉的记忆一点点回归,填充着她似乎空白又悲痛的记忆,所有的情感犹如瞬间迸发的烈焰,在心口处悄然炸开,飞快的蔓延到整个身体。

  记忆再次轮回,这一次她不在是高高在上冷静理智的旁观者,而是感同身受的另一个本身。

  原来那熟悉的一切,她真的经历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母惨死、叶诚殒命,甚至连去从军的楚西河都永远失去了消息,这些无比痛苦的回忆,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姑娘,您醒醒……”杜鹃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的手臂。

  天色已经不早了,往常这个时候,叶娇娘都已经醒了,可今日却迟迟赖在床上,杜鹃走过去一看,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再点凝神香已是来不及了,杜鹃只能叫醒她。

  叶娇娘茫然的睁开眼,望见杜鹃熟悉的脸庞,脑袋里“嗡”的响了一下,连忙抓住她的手臂:“杜鹃?”

  杜鹃连忙应道:“是奴婢呀,姑娘您怎么了?快别哭了,眼睛都快肿了,奴婢这就让人去拿冰块给您敷一敷……”

  “杜鹃,你还活着吗?”叶娇娘打断她,被一幕幕残忍画面填充的脑海里,竟迟迟回不过神来。

  她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中?

  杜鹃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奴婢当然还活着,姑娘您怎么了?脑袋又疼了吗?我这就去请李大夫……”

  “不,不用了。”叶娇娘匆匆忙忙从榻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甚至顾不上仔细洗漱,肿了双眼便跑出了小院,杜鹃来不及阻拦,只能抬脚跟上。

  “姑娘,姑娘您去哪儿?”杜鹃见她这样便要闯入楚家去,连忙说道,“您这样去不妥,至少也该上了妆再去间楚二少爷……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娇娘哪里顾得上妆,她满脑子的都是自己临死前都没见到楚西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害她苦等了一辈子。

  这一次她可万万不能再让他去军营了!

  叶娇娘气势汹汹的往里闯,加上她在楚家行走自如惯了,楚家的下人都没来得及通报,她就已经推开了楚西河的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榻上放着一个整理好的包袱,一本兵书压在上头。

  狗东西!

  他果然是想去送死!

  叶娇娘顿时气得抹眼泪,狠狠的踢了一脚房门,转身挨个房间去寻他,身后跟了一连串的下人,可却每一个敢上去问话。

  楚西河正在马厩里喂马,听说叶娇娘似乎有急事寻他,立刻赶回了小院,谁知刚进门便被迎面扑来的叶娇娘抱了个满怀,紧接着肩膀上便传来一阵疼痛,被咬了一口。

  跟在身后的下人齐齐低头,楚西河挥手让他们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道:“怎么了?”

  叶娇娘气得直打颤,咬了他一口仍觉得不解气,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的丢下她呢,让她一个人去经历风风雨雨,手染鲜血还要苦守多年不得善终,到最后只有一句轻飘飘的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想跟他讲道理,更不想去做懂事的姑娘,为了家国大义抛弃儿女情长,换来足足两辈子的遗憾。

  “你不准去!”叶娇娘咬着牙边说边掉眼泪,红肿的双眼隐隐发疼,却仍旧倔强的不肯歇下,“楚西河,你不准去军营,不准去……我不想你去……”

  楚西河身子僵硬一瞬,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他已经清楚她现在的状态和处境,也许在她刚醒来的时候便是这般,但当时他远在京城,她根本见不到他,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被她一个人默默咽下。

  他没有替她承受分毫。

  “不去。”楚西河抱她在怀里,微微合上双眸,轻声道,“我不会去的。”

  叶娇娘想起他房间里的包袱和兵书,手臂再次收紧,整个人都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样:“你骗人!”

  他身上还有马厩里残留的味道,夹杂在他身上原本草木似的香气中,不起眼,但叶娇娘还是很快便发觉了,顿时委屈的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她已经不太能分得清现实和梦境了。

  “你哪都不许去!”叶娇娘不肯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西河伏在她的头颈间,安抚似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好言好语道:“可我要动身去秋闱了,秋闱也不许去吗?”

  美色当前,柔软微凉的脸颊相碰,叶娇娘脑袋空白了一瞬,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儿什么,但这时她察觉楚西河想要把她扒拉下来,顿时抓得更紧了,叫嚣道:“你又想骗我!”

  楚西河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发,轻声问道:“娇娘不想做状元娘子了吗?若是秋闱迟了,那可考不成状元了……”

  诶?怎么就成状元娘子了?

  还有这种好事?!

  叶娇娘脑袋里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了大馅饼,掰开了去看竟还是牛肉馅的。

  “那……”叶娇娘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泪,小声说道,“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信。”

  楚西河失笑,心底的酸涩也瞬间被愉悦填满,她似乎总是有着一种魔力,让他不自觉的失去自我,沦为她的附庸。

  他悄悄低下头,吻上了她泛红的眼眸。

  眼角的泪水,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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