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辰与离别
“你的时间不多了。”
昏暗的房间里，幽璃看着面前的老人，在他眼里，老人那有些佝偻的身躯正不断散发着黑气。
“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吗。”幽璃追问道，现在的他知道，这黑气是死亡的体现，他可以吸走一部分的黑气，来延长老人的生命。
“不需要，往生堂的堂主从来是坦率地活，坦率地走。”
幽璃还想劝几句，可嘴皮蠕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口。
气氛沉默了下来。
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了幽璃的头上，不断搓动，幽璃那黑色的柔顺头发被揉的一团糟，幽璃静静的感受这不太舒服的抚摸，轻叹一口气。
似乎是想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老人开口道。
“好了，明天可是胡桃的生日，我们似乎还没好好地为胡桃过一场生日呢。”
“嗯。”幽璃轻轻地应了一声，摇曳的火光照出了那苍白的脸庞。
…………
第二天，幽璃做好早饭，打算前去呼唤胡桃起床。
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幽璃来到胡桃的房间，乱糟糟的床上，胡桃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脸上红扑扑的，张开的嘴角有丝丝晶莹的液体流出，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东西。
“幽～璃～嘿嘿。”
胡桃的脸在被子上蹭来蹭去，还伸出小舌头舔了几下。
幽璃满头黑线，这家伙究竟梦见了什么。上前拍了拍胡桃的脸，胡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了那张永远板着个脸的幽璃，嘴里不满地嘟哝着。
“不要这个表情，快给我笑，顺便唱首丘丘谣，记得要跳哦。”
还没睡醒？
幽璃打算将胡桃扶起来，清醒一下，可刚伸出去的手便被胡桃抱住了，胡桃抱着幽璃的手使劲往床上拖，猝不及防之下，幽璃竟是被拽到了床上。
胡桃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幽璃，双目紧闭，身体不断扭动，小脸慢慢靠近幽璃的脸。
一股淡淡的梅香涌入鼻中，幽璃转过头，将头偏到一边，不然胡桃的脸就跟他正面对上了。
“醒醒。”
幽璃呼唤了几声，捏住胡桃凑过来的小脸。
嗯？
胡桃一下子睁开眼，幽璃正被自己死死抱住，自己的脸都快要碰到幽璃的脸了，被他用手捏住了下巴，对方那漆黑的双眼正盯着自己。
胡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大脑乱作一团，连忙松开幽璃。
“我有点好奇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幽璃甩了甩手上不小心沾染的口水，起身说道。
胡桃闭口不言，小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啊！胡桃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不过想起刚才梦见的场景，胡桃还有些留念，看向幽璃的眼神也怪怪的。
“走了，吃饭去。”
理了理被胡桃搞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幽璃缓步走了出去。
看着幽璃离去的身影，胡桃想起梦境中的幽璃那言听计从的样子，脸上竟是露出几分痴笑。
摇了摇头，打消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匆忙洗漱，飞快地跑出去。
餐桌上，幽璃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胡桃，突然说道。
“今天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
”啊？”胡桃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看着胡桃那充满希冀的双眼，幽璃缓缓点点头。
胡桃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坏笑，各种鬼点子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吃完饭后，胡桃拉着幽璃来到自己房间，让他坐到了梳妆台前。
十分钟过去，胡桃的脑袋压在幽璃头顶，双手搂着幽璃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镜子。
镜中的幽璃发丝微乱，五官柔和，唇红齿白，眼角涂了淡淡的红色眼影，配上冷淡的表情，活脱脱的一个清冷美少女。
“对了！”
胡桃突然想起什么，拿出发带，给幽璃扎了个与自己同款长长的双马尾。给幽璃那冷淡的气质中增添了几分俏皮。
胡桃看着新装扮的幽璃，很是满意，拉着幽璃就要出去逛街。
二人走在大街上，胡桃搂着幽璃的手臂，相似的发型让二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妹花。
胡桃左看看右看看，漂亮的梅花瞳里闪烁着兴奋，幽璃则是面无表情的伴随左右。
一个活泼一个高冷，加上出众的颜值，如此奇特的组合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二人来到吃虎岩的街头，一名说书先生正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台下坐满了人。
胡桃见此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很喜欢说书，拉着幽璃就要走。
幽璃却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那里的人群。
怎么了？
胡桃见幽璃停下脚步，以为是在听这说书，便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话说那往生堂的怪物，缺失七情六欲，异于常人。
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往生堂是做什么的吧，这我就不多说了。
那怪物…………”
听到此处，胡桃一惊，回头抱住幽璃，伸出手捂住幽璃的耳朵。
“不要听！”拉着幽璃快步离开此地。
幽璃没有反抗，任由胡桃拉走自己。
胡桃有些担忧的看着幽璃，安慰道:“不要往心里去。”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外界对幽璃的看法，居然直接称其为怪物，她担心幽璃心理会过意不去，同时自己也有些生气。
“没事的，世人的看法何必在意。”幽璃淡淡的回道，然后牵起胡桃的小手“接下来就由我来带你逛一逛这璃月港吧。”
二人一直逛至晚上，夜幕降临，璃月港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胡桃扭头一看，发现幽璃不见了，突然感到手心异样，摊开一看，竟不知何时被塞进一张小纸条。
“半个时辰后，回堂。”
端正而又熟悉的字迹让胡桃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有些不满地道:“什么嘛，一下子就消失了，也不打声招呼。”
外面游荡了一会儿，胡桃回到往生堂，里面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光亮。
怎么这么黑？胡桃有些疑惑。
来到幽璃的房间，还是漆黑，胡桃推开门，屋内瞬间亮起一盏又一盏的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哇！
胡桃惊讶地望着屋内的一切，里面多了很多可爱的装扮和挂饰，一张大圆桌摆于正中央，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诱人的香味扑鼻，让胡桃不禁咽了口口水。
还有三个人影落于桌前，俩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还有一人依旧摆着那张亘古不变的表情。
幽璃看着有些呆滞的胡桃，解释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吉日，这是给你的惊喜。”
胡桃有些惊喜，看着桌前的三人，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香菱跟爷爷都露出了笑容，幽璃你也笑一个。”胡桃笑嘻嘻的看向幽璃，她是真的想看幽璃笑一次，形处这么久可从未看见过。
幽璃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勉强挤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诡异的表情让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还是别笑了。”胡桃连忙叫停幽璃。
“我笑的不好吗？”
“不，你笑得很好，下次别笑了”胡桃古怪的回答惹得另外俩人一阵发笑。
“爷爷，抱抱！”
胡桃扑到老人的身上。老人有些吃力地抱起胡桃。
“哎哟，小胡桃你又变胖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胡说，我才没有变胖。”胡桃不满地在老人的胸口轻轻捶了几下，然后跳下来，向着香菱走去。
“香菱，抱抱！”胡桃张开双臂，抱住了香菱。
香菱有些无奈，胡桃怎么感觉跟个小孩一样。
“你能来，我很开心。”胡桃凑到香菱的耳边轻轻说道。
“我们可是朋友啊。”
“幽璃，抱抱！”胡桃张开手臂，等着幽璃的动作。
幽璃将手穿过胡桃的腋下，将她轻轻举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胡桃沉默不言，幽璃放下胡桃。
“好了，逛了半天的你肯定也累了，先吃饭吧。”
“嗯。”
气氛很愉快，众人陪胡桃一同玩闹至深夜。
…………
“真的要走了吗？”
老人看着幽璃，颇有些不舍。
“我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此时的幽璃已经不再掩饰，或者说已经掩饰不住了。
灰白的双目燃烧着苍白之火，裸露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一道道裂缝，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破碎。
幽璃看着床上熟睡的胡桃，胡桃白暂的小脸因为过于兴奋还留有几分红晕，挂着浅浅的微笑。
伸出手轻轻拂过细腻的脸颊，幽璃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不舍的神情，在这临终之时，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了，虽然微弱，可确实是存在的。
“走了。”
幽璃轻抚衣袖，走向房门。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
冰冷的声音回荡，幽璃的身影消失在老人的视线中。
“我马上会去陪你的。”老人心里默念着，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房间内，熟睡的胡桃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变得无比冰冷，一丝落寂之色在眼中闪过。
“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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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幽璃看着面前的老人，在他眼里，老人那有些佝偻的身躯正不断散发着黑气。
“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吗。”幽璃追问道，现在的他知道，这黑气是死亡的体现，他可以吸走一部分的黑气，来延长老人的生命。
“不需要，往生堂的堂主从来是坦率地活，坦率地走。”
幽璃还想劝几句，可嘴皮蠕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口。
气氛沉默了下来。
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了幽璃的头上，不断搓动，幽璃那黑色的柔顺头发被揉的一团糟，幽璃静静的感受这不太舒服的抚摸，轻叹一口气。
似乎是想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老人开口道。
“好了，明天可是胡桃的生日，我们似乎还没好好地为胡桃过一场生日呢。”
“嗯。”幽璃轻轻地应了一声，摇曳的火光照出了那苍白的脸庞。
…………
第二天，幽璃做好早饭，打算前去呼唤胡桃起床。
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幽璃来到胡桃的房间，乱糟糟的床上，胡桃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脸上红扑扑的，张开的嘴角有丝丝晶莹的液体流出，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东西。
“幽～璃～嘿嘿。”
胡桃的脸在被子上蹭来蹭去，还伸出小舌头舔了几下。
幽璃满头黑线，这家伙究竟梦见了什么。上前拍了拍胡桃的脸，胡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了那张永远板着个脸的幽璃，嘴里不满地嘟哝着。
“不要这个表情，快给我笑，顺便唱首丘丘谣，记得要跳哦。”
还没睡醒？
幽璃打算将胡桃扶起来，清醒一下，可刚伸出去的手便被胡桃抱住了，胡桃抱着幽璃的手使劲往床上拖，猝不及防之下，幽璃竟是被拽到了床上。
胡桃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幽璃，双目紧闭，身体不断扭动，小脸慢慢靠近幽璃的脸。
一股淡淡的梅香涌入鼻中，幽璃转过头，将头偏到一边，不然胡桃的脸就跟他正面对上了。
“醒醒。”
幽璃呼唤了几声，捏住胡桃凑过来的小脸。
嗯？
胡桃一下子睁开眼，幽璃正被自己死死抱住，自己的脸都快要碰到幽璃的脸了，被他用手捏住了下巴，对方那漆黑的双眼正盯着自己。
胡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大脑乱作一团，连忙松开幽璃。
“我有点好奇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幽璃甩了甩手上不小心沾染的口水，起身说道。
胡桃闭口不言，小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啊！胡桃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不过想起刚才梦见的场景，胡桃还有些留念，看向幽璃的眼神也怪怪的。
“走了，吃饭去。”
理了理被胡桃搞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幽璃缓步走了出去。
看着幽璃离去的身影，胡桃想起梦境中的幽璃那言听计从的样子，脸上竟是露出几分痴笑。
摇了摇头，打消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匆忙洗漱，飞快地跑出去。
餐桌上，幽璃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胡桃，突然说道。
“今天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
”啊？”胡桃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看着胡桃那充满希冀的双眼，幽璃缓缓点点头。
胡桃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坏笑，各种鬼点子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吃完饭后，胡桃拉着幽璃来到自己房间，让他坐到了梳妆台前。
十分钟过去，胡桃的脑袋压在幽璃头顶，双手搂着幽璃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镜子。
镜中的幽璃发丝微乱，五官柔和，唇红齿白，眼角涂了淡淡的红色眼影，配上冷淡的表情，活脱脱的一个清冷美少女。
“对了！”
胡桃突然想起什么，拿出发带，给幽璃扎了个与自己同款长长的双马尾。给幽璃那冷淡的气质中增添了几分俏皮。
胡桃看着新装扮的幽璃，很是满意，拉着幽璃就要出去逛街。
二人走在大街上，胡桃搂着幽璃的手臂，相似的发型让二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妹花。
胡桃左看看右看看，漂亮的梅花瞳里闪烁着兴奋，幽璃则是面无表情的伴随左右。
一个活泼一个高冷，加上出众的颜值，如此奇特的组合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二人来到吃虎岩的街头，一名说书先生正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台下坐满了人。
胡桃见此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很喜欢说书，拉着幽璃就要走。
幽璃却停住了脚步，目光看向那里的人群。
怎么了？
胡桃见幽璃停下脚步，以为是在听这说书，便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话说那往生堂的怪物，缺失七情六欲，异于常人。
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往生堂是做什么的吧，这我就不多说了。
那怪物…………”
听到此处，胡桃一惊，回头抱住幽璃，伸出手捂住幽璃的耳朵。
“不要听！”拉着幽璃快步离开此地。
幽璃没有反抗，任由胡桃拉走自己。
胡桃有些担忧的看着幽璃，安慰道:“不要往心里去。”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外界对幽璃的看法，居然直接称其为怪物，她担心幽璃心理会过意不去，同时自己也有些生气。
“没事的，世人的看法何必在意。”幽璃淡淡的回道，然后牵起胡桃的小手“接下来就由我来带你逛一逛这璃月港吧。”
二人一直逛至晚上，夜幕降临，璃月港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胡桃扭头一看，发现幽璃不见了，突然感到手心异样，摊开一看，竟不知何时被塞进一张小纸条。
“半个时辰后，回堂。”
端正而又熟悉的字迹让胡桃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有些不满地道:“什么嘛，一下子就消失了，也不打声招呼。”
外面游荡了一会儿，胡桃回到往生堂，里面漆黑一片，不见半点光亮。
怎么这么黑？胡桃有些疑惑。
来到幽璃的房间，还是漆黑，胡桃推开门，屋内瞬间亮起一盏又一盏的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哇！
胡桃惊讶地望着屋内的一切，里面多了很多可爱的装扮和挂饰，一张大圆桌摆于正中央，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诱人的香味扑鼻，让胡桃不禁咽了口口水。
还有三个人影落于桌前，俩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还有一人依旧摆着那张亘古不变的表情。
幽璃看着有些呆滞的胡桃，解释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吉日，这是给你的惊喜。”
胡桃有些惊喜，看着桌前的三人，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香菱跟爷爷都露出了笑容，幽璃你也笑一个。”胡桃笑嘻嘻的看向幽璃，她是真的想看幽璃笑一次，形处这么久可从未看见过。
幽璃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勉强挤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诡异的表情让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还是别笑了。”胡桃连忙叫停幽璃。
“我笑的不好吗？”
“不，你笑得很好，下次别笑了”胡桃古怪的回答惹得另外俩人一阵发笑。
“爷爷，抱抱！”
胡桃扑到老人的身上。老人有些吃力地抱起胡桃。
“哎哟，小胡桃你又变胖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胡说，我才没有变胖。”胡桃不满地在老人的胸口轻轻捶了几下，然后跳下来，向着香菱走去。
“香菱，抱抱！”胡桃张开双臂，抱住了香菱。
香菱有些无奈，胡桃怎么感觉跟个小孩一样。
“你能来，我很开心。”胡桃凑到香菱的耳边轻轻说道。
“我们可是朋友啊。”
“幽璃，抱抱！”胡桃张开手臂，等着幽璃的动作。
幽璃将手穿过胡桃的腋下，将她轻轻举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胡桃沉默不言，幽璃放下胡桃。
“好了，逛了半天的你肯定也累了，先吃饭吧。”
“嗯。”
气氛很愉快，众人陪胡桃一同玩闹至深夜。
…………
“真的要走了吗？”
老人看着幽璃，颇有些不舍。
“我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此时的幽璃已经不再掩饰，或者说已经掩饰不住了。
灰白的双目燃烧着苍白之火，裸露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一道道裂缝，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破碎。
幽璃看着床上熟睡的胡桃，胡桃白暂的小脸因为过于兴奋还留有几分红晕，挂着浅浅的微笑。
伸出手轻轻拂过细腻的脸颊，幽璃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不舍的神情，在这临终之时，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了，虽然微弱，可确实是存在的。
“走了。”
幽璃轻抚衣袖，走向房门。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
冰冷的声音回荡，幽璃的身影消失在老人的视线中。
“我马上会去陪你的。”老人心里默念着，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房间内，熟睡的胡桃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变得无比冰冷，一丝落寂之色在眼中闪过。
“幽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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