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上船_退婚后他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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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上船

  安雨和晏清绪被绑在了一起,来人又给他们俩套了一个巨大的麻袋。

  “等等,把他们的嘴塞住,省的他们乱喊。”安雨听到那人道。

  麻袋又被撤下来,有人动作粗鲁不管不顾地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布。

  对方塞布的时候很小心,将二人头上的麻袋掀到鼻子位置,直接堵嘴。

  安雨在晏清绪怀里,对方也不扯开人了,直接把手插进来塞布。

  看来对方是十分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便坐实了晏清绪的猜测。

  倘若被绑来的人是西域王子,说不定还真着了他们的道。

  不过倒也有好处——西域王子的眼睛是碧色,这一点几乎京城人都知道,眼前这几个“绑匪”通过一块信物就认定了晏清绪是他们要绑的人,又因为心虚不想让他们俩看见他们的样子,倒是失去了看“西域王子”眼睛验明真伪的时机。

  这室内昏暗,再加上此时外面也没有多少光,估计连晏清绪头发是什么颜色的都看不清楚。

  安雨嘴被来人掰开,直接塞进来一团破布。

  ——那布又脏又臭,她甚至觉得自家抹布都没有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被堵住嘴后,眼前一黑。

  麻袋又套上了。

  对方真是万分谨慎。

  麻袋又来了,照着两人劈头盖脸一照,便再也看不见外面的光景。

  ……

  紧接着,安雨感觉身体一轻——她和晏清绪两人都被抬了起来。

  能一下抬起两个人的重量,蛮人果然是蛮子,力气不小。

  “吱呀——”

  听着声音,像是关着两个人的屋子门被打开了。

  包裹两人的麻袋是由无数细小的孔缝组成,透过那些缝隙,安雨感受到了蒙蒙的光。

  安雨不知道他们二人被打晕后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二人醒来后在那个房间“互救”又画了几个时辰,看现在这情形,外面应该天快亮了。

  拂晓时辰,光才慢慢地渗透出来。

  京城的四门不是十二个时辰都开放,现在应当是开城时分,这些蛮子才想着尽快将他们转移。

  “砰——”

  下一刻,她和晏清绪被重重摔在了什

  么东西上。

  安雨的背后是晏清绪的胳膊,连头都被他小心地护在了怀中,虽然有震荡感,但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她在这一瞬间,听到了晏清绪的闷哼。

  那声音微弱,但是被安雨捕捉到了。

  ……

  “哗哗”的声音响起来,声源正是包着两人的麻袋。

  ——他们此时正在被什么东西埋起来。

  安雨如此判断。

  随着那东西的覆盖,本来透着点儿光的麻袋又昏暗下来。

  那东西细长、轻,极其像是稻草。

  待到那声音停止,安雨感觉到自己又身处在黑暗之中。

  如果他们真是被藏在了稻草里,外面一层麻袋头上一层麻袋,那确实是再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然后是像马车一样的颠簸。

  有什么东西在载着他们在走动。

  眼睛看不到东西,耳朵倒还能听见。

  他们之前应该是被关在了一个院子里,运他们的车从院子里驶出来到了街道上。

  此时应当是很早的清晨,街上听起来没有几个人,但也有百姓偶尔的交谈声。

  安雨意识到自己和晏清绪在被送出城的路上。

  一旦出了京城……他们就更没有办法脱困了。天高海阔,谁知道这群蛮子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要是求救,就是得挑现在。

  可尽管她很想发出声音,嘴巴被抹布堵住,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类似“呜呜”的声音来,那声音再被自己上方成堆的草垛一遮掩,能传出去的音量微乎其微。

  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辆拉着稻草的车上还装着两个人。

  ……

  “干什么的?”

  “官爷,出城运稻草。”车夫道。

  这是已经到了城门口。

  车里的两人极力发出声音,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们还尝试一起滚动,力图发出动静。

  安雨二人不知道的是,那检查板车的官兵与车夫对视一眼,简单查完通关文牒便放行了。

  被运出城时,安雨和晏清绪似乎还听到了身后京城士兵纵马而来的声音……

  “圣上旨意——严守城门,只进不出!!!严格盘查魁梧人士!!!”

  ——可惜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疲惫,困倦。

  安雨本来就忙了一晚上宫宴,精神疲惫,方才醒来和晏清绪又一起处在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中。刚才声嘶力竭地呼救也没有获得任何的帮助,耗费了仅剩的精力。

  去那烧着的屋中找小兰时,她身上多多少少挨了些擦伤。

  现在在这颠簸的板车中,身上的疼痛感愈发明显。更要命的是,安雨很困。

  又疼又困,她觉得自己只要合上眼皮就会一睡不醒。

  但是不能睡。

  现在的处境没有人想让她活,她若是睡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睡梦中被人悄无声息的杀了。

  本来就是待宰的羔羊,若是睡了过去,岂不是变成了随便可杀的死猪?

  口中被堵者破布,安雨没有办法咬上舌尖,只得用被绑在身后的手。

  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中,力求保持清醒。

  ——她有点担心晏清绪。

  即使安雨现在头上套了麻袋,她仍旧可以隐隐约约闻到血腥味。

  方才晏清绪为了保住她,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伤……

  她受得伤不多,都难受至此,更不用说晏清绪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雨一直处在“半梦半醒”间,她实在太疲倦了,精神游离。

  但理智又告诉她要清醒,所以一旦听见什么动静,那根绷紧的弦又会强迫她短暂地清醒。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

  不仅是困了,饥饿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

  天渐渐黑了下来。

  这离安雨和晏清绪两人被绑已经过去了近一夜一天。

  拉着稻草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个小码头边。

  这里停着一艘船,还有几个人蒙着面站在岸边。

  “到了?人在里面吧。”

  “没问题,一路都很顺利。”

  “行。”

  “快把他们抬上去。”

  “他们?不是一个吗?”蒙面人疑惑。

  “别问了,有变故,赶紧行动。”

  ……

  任凭路上如何疲倦,马车停下这一刻两人都猛然惊醒过来。

  他们能感觉到盖在两人身上的稻草被移动。

  ——随后被移动的东西是他们的人。

  同样是被抬起来,这次悬空的时间不算短,然后被放在了

  什么地方。

  能听到水声……

  他们应当是被放在了船上。

  “小心点儿。”

  “没事儿,船主那边交代过了么?”

  “放心,打点好了。”

  ……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能听到最后一声朦胧不清的声音似乎是“把门锁好……”

  四周重归寂静,除了隐约的水声,安雨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得想办法脱困——

  她动了动,随后沮丧地发现,现在和在板车上一样被动。

  毕竟她和晏清绪仍旧是那样被绑在一起,连嘴都被堵住,交流都没有办法。

  忽地……她感觉自己身子底下也不是那么平坦。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放在他们下面,有些硌。

  木棍?

  或者是什么类似木棍的东西?

  感觉上这东西没有锋利的边……用不上。

  正在安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上晏清绪用力了一下。

  “呼——”

  ……

  ?

  嘴里的布弄开了?

  她“呜呜”了两声,在询问。

  “安姑娘……别着急。我顶了一路,才把这破布弄开。”

  安雨“嗯”了一声,算是应和。

  “稍等,我看能不能用咬的把我头上的麻袋弄下来。”

  ——“嗯”。

  她的耳边响起了微小的声音,从声音大概能听出是晏清绪咬着头上的麻袋一点点挪动位置脱困。

  那蛮子给他们简单套了麻袋,或许是想着两人嘴被堵住了,又或许是因为时间紧急,也没有用绳索封口。

  ……

  漫长的等待。

  等到安雨快要昏昏沉沉睡过去时,她头上的麻袋被人动了一下。

  似乎是晏清绪咬住她麻袋的一角,在往上脱。

  安雨配合地低下头,方便晏清绪动作。

  大麻袋里空间狭小,两人又被紧紧地绑在一起,配合着颇费了一番力气,安雨头上的麻袋才一点点被弄开。

  “呼——”

  两人四目相对。

  安雨在黑暗中看见了晏清绪的脸。

  目光熠熠,额角还有留下来干涸的血迹。

  “别动,我帮你把布取下来。”她听见晏清绪道。

  他的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全身被绑着,对方现在能动的只有嘴。

  晏清绪低头凑上来,咬住了安雨口中的布。

  安姑娘在他怀中,他侧着头低垂,方才咬住。

  鼻尖相擦,她看见了晏清绪近在咫尺的睫毛。

  浓密,根根分明。

  安雨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了几分。

  可惜,眼下若是别的场景,说不得多几分旖旎。

  “……”

  “呸。”

  布被取下来,安雨侧头“呸”了一下。

  那布确实臭,都不知道方才晏清绪怎么下的口。

  ……

  “你怎么样?受伤严重吗?”安雨小声问。

  两人被绑在一起,挨的极近。

  ——“有些疼。”她听见晏清绪道。

  作者有话要说:安雨:他在撒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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