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身无分文_退婚后他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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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身无分文

  安雨做了一个梦。

  先是梦见自己掉进水里,呼吸不上来,然后便看见水中有一道人影朝着自己游了过来。

  那人游近了,分明是晏清绪的脸。

  他直奔自己而来,抱住自己后还低下头,似乎是要给自己渡气。就在这个时候,晏清绪的脸忽然变了——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大鱼怪!

  大鱼怪脸上狰狞,两边甚至还有用于在水中呼吸的腮。

  奇怪的是,晏清绪变成鱼怪之后,头变成了畸形的头,身却还是人的身体。

  紧接着,鱼怪晏清绪张开了血盆大口,猛地朝安雨头上咬来!

  “别咬我!!!”

  安雨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果然是在做梦,颇有几分劫后余生之感。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被晏清绪咬到了。

  放下心之余,她心里产生了一丝疑问。

  ——难道是之前在水里咬了晏清绪一口,心生愧疚才会做出这样的梦来?

  安雨抬头,只见篝火不远处,晏清绪神情微妙地看过来。

  对上她的视线,对方又默默垂下了头,停止了对视。

  ……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

  安雨默默地想了一下自己惊醒时喊出的话。

  所以她在水里的时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咬一口晏清绪?

  大家本来是一起逃生的革命伙伴,你看看现在这个局面,整的多尴尬。

  她打量四周,之间两个人此时在某不知名岸边。

  看来晏清绪带着她终究是摆脱了那堆人,还游出了宽广的湖。

  天色破晓,天空不再是看不到尽头的墨色,而是从东方开始渐渐染上了鱼肚白。

  看上去似乎已经过了一夜,那帮人还没有来抓他们——应当是逃脱成功?

  ……

  碎石子铺地上,晏清绪不知道靠着什么办法生起了一堆火。

  旁边用树杈子支起了一个“简易衣架”,上面飘着两件外袍——正是安雨和晏清绪之前在船上穿的那两件。

  外袍还没干,里衣倒是干了。

  安雨这样想。

  嗯???

  下一刻,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里衣怎么干的???

  这里

  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额……安姑娘,在下没有脱你的衣服……”察觉到安雨动作的晏清绪解释,话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对,改口继续解释:“生起火来先把外袍烤的半干,我帮安姑娘擦干净身上的水,直接放在火边烘干了……”

  烘干这个词好像用的也不太对,怎么说也不是的晏清绪懊恼,索性低下了头。

  他出身晏国公府,虽然爱情观点和旁人不太相同,但他还是懂得男女之防的……在安姑娘没有性命之忧时,又怎么会去脱安姑娘的衣服?

  “害,别紧张,我们不也在对方面前脱过衣服么。”安雨大概听懂了来由,见晏清绪这个样子想着出言安慰,话里指的自然是两人还在京城时,在那疑似柴房的地方互换衣服的事情。

  ——但是话出口变了味儿。

  ……

  气氛仿佛更尴尬了,她明明白白地看见晏清绪映照着火光的脸泛了点儿红。

  目光不经意扫了下去。

  ……

  晏清绪的唇上渗出了血色……应当是她在水里咬的。

  看来当时劲儿还不小。

  ——安雨也默默低下了头。

  脸颊滚烫,不知道有没有红。

  气氛真是尴尬到了极致。

  半响,安雨开口问了句废话:“这下,应该没有追兵了吧?哈哈……”

  总要有一个人打破僵局。

  晏清绪也没抬头,看上去是认真的在火边烘烤自己的裤子。

  “嗯……我游的很远,他们应该找不到我们在哪里。”

  更何况,那打着火把来的船明显来者不善,说不定收了钱看着他们二人的船工已经没有活口了。

  “那就好……我们现在离京城有多远?”

  “如果之前在船上所料不错,此时在东边的话,那确实离京城很远。”

  安雨侧头像了像:“很远是有多远?”

  晏清绪瞄了她一眼,侧头思考了一下道:“……纵马疾驰,五日左右。”

  啊?

  安雨确实惊讶了。

  骑马五天,他们被绑架出来够五天了吗?

  “为何要五日?中秋那夜到现在也未必有五日吧。”她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陆运与水路不同,水运曲折,陆运要绕路,我们在水面上走了起码一日半。”

  自然,这是保守估计,在那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关着,也推测不出来外面到底过了多久。

  “那我们坐船回去不就行了?”安雨道。

  晏清绪摇摇头:“我们身无分文,如何坐船?”

  “也是。”“何况我们是在水面上失踪的,那伙儿蛮人若是不死心,应当会顺着河流追查,我们不好躲。”

  安雨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身无分文,不能坐船……是不是也买不起马?”

  “我们可以偷。”

  “……”安雨无言。

  “那船不是也能偷吗?”

  “……不会驾船。”

  哦,那确实。

  不会驾船还能被船主追上,偷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再被当场捕获,那就太尴尬了。

  安雨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想着两人身无分文的情况,只觉得前路漫漫。

  他们俩怕是得要饭回去。

  “阿嚏——”合着早起的秋风,安雨大大打了个喷嚏。

  ……

  看来脸上滚烫的感觉,很有可能不只是因为心理作用。

  秋日,落水,吹风。

  那边儿还有个十分矜持的人,把她放在火堆旁“烤干”。

  十有八九,她要染上感冒了。

  不,风寒。

  真有你的,晏清绪。

  “或许我们不是身无分文?那西域王子的信物你还带着没?说不定能换点儿钱。”

  “……”

  “如此场景,自然是活命要紧,什么劳什子信物,自然可以往后放一放。大不了到时候回了京城,在让人过来赎回去。”

  再说了,蛮族人是靠着这信物才把他们认错,待到他们改头换面,再把这东西一卖。

  泥入大海,她就不信对方还能在诺大的华朝里找到他们。

  晏清绪闻言,觉得颇有道理。

  可他一掏衣服,顿觉不对——那西域信物不见了。

  ……应当是这次换衣服的时候,忘记把西域信物拿出来了。

  信物应该还在船上,那两个昏迷船工的露脐装衣物中放着。

  ……

  “没拿?”安雨见晏清

  绪愣住了,出言问道。

  晏清绪点点头,道:“无碍,我衣服中应该还有些银子,腰带上绑了小玉坠,应该也可以典当。”

  凑一凑,应该够他们回京城的路费。

  “好。”

  安雨闻声摸衣服——摸了个空。

  也不算空,这衣服里有几个铜板。

  但那碎银和玉坠倒是遍寻不到。

  ……

  “你的碎银和玉坠,应该也在船上。”

  是了,她的衣服也和船上的船工换了。

  当时换衣服紧急,怕被人发觉,也要赶紧从充满迷药的屋子里逃出去,倒是忘记要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西域王子的信物都忘记拿了,更何况这些金钱细软呢?

  两人这时候倒是四目相对了。

  相对无言,谁也改变不了他们身无分文……哦不,身只有几个小铜板的事实。

  玉河入海处,依旧是华朝境内。

  这里风景优美,温度比京城还要高些。大片五颜六色的花还没有完全凋谢,合着泛黄的树种营造出一派秋季特有的景象。

  微风拂过,比北方少了些寒意。

  玉河渡口,来往船只繁多,都在此处交汇。

  几个看上去就比其他人高的人站在一起,盯着来往的船只。

  他们身上穿的也是华朝衣物,虽然装扮和身边的人没什么不同,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到这群人身上的违和感。

  他们没有做什么,但是身边的其他船夫和船工下了船都不自觉地离他们远了些。

  还有同样等在此地等着接亲人的百姓们,躲得更远。

  ……这群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几个人压低了声音讨论,他们中间还有个稍微矮一些的人。

  这倒是华朝面孔。

  若是有人靠近,应该能听出这些人说的并不是华朝语言。

  有懂蛮族话的人在此,八成能听懂。

  他们说的是——

  “应该还有两日,京城那边儿出来的人飞鸽传书说的。”

  ……

  “希望到时候不会出什么岔子。”

  ……

  “京城那边封锁了,在追查,风头紧,让兄弟们都藏好。”

  ……

  “他们应该查不到这里来,盯紧些,别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

  ……

  “接到人怎么处理?”

  ……

  “打晕了扔荒野里,别管了。看那西域人自己的吧。”

  ……

  几人来这渡口已有几日,探查清楚了这附近的地形和构造,是为了接到人时万无一失。

  若是这华朝朝廷来人了,他们也有办法借着熟悉度逃跑。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那华朝狗贼们压根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把人弄出来了,还在城里盘查呢。

  可这几个大块头儿没想到的是,他们想要在两日后接的人此时已经不在船上了。

  这次从船上接人然后“抛尸”的计划,注定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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