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开始钓鱼的第三十三天:_独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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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开始钓鱼的第三十三天:

  在寒江雪发现自己的口味和皇帝十分契合之后,他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陛下,甜饮子、果饮子了解一下啊?

  了解了解。

  皇帝其实也买了寒家书局出版的测评小册子,冲着的就是那句“吃喝玩乐”,他可太需要了。一边看一边被种草,尤其是寒江雪软安利的两种饮品。他在见到寒江雪之后,就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委婉地问一下,没想到寒虚衔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寒家真不愧是国之栋梁,满门忠烈啊,皇帝闻云幛老怀欣慰的在心里想到,对这个发展满意极了。恨不能下一刻就喝到。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去关注皇叔河王。皇帝强制自己把重点又拐了回来。

  闻嘲风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对寒江雪把代言龙一事转移到皇帝身上而反酸,反而主动替皇帝分忧,提出了规划:“我们可以先去河王府上探望嘉泽。中间让人去取饮子便好,一来一回本就需要时间,等我们看完了,刚好能喝上。”

  “好,好,好。”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显然是被闻嘲风的这个安排说到了心坎里。

  寒江雪也是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不是,我也要跟着你们哥俩一起去河王府的吗?不要了吧?

  虽然寒江雪不知道他和河王世子当初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不管他们到底谁对谁错,现在的结果就是他活蹦乱跳,河王世子却只能躺着床上,他这样贸然上门,怎么想都不合适啊。如果一不小心再刺激到了河王,让他彻底决定和寒家对立,简直得不偿失。

  寒江雪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皇帝心里一合计,对哦,寒虚衔提醒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朝上的党派关系本来就够乱的了,要是再加上河王和寒家,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闻嘲风却不这么觉得,他对寒江雪道:“把你单独留下,就不危险了吗?”不管把寒江雪藏在哪里,闻嘲风都不放心。既然是他把人带下的山,那他就一定会对寒江雪的生死负责。至于河王,闻嘲风一把就把幂篱扣在了寒江雪的脑袋上:“这不就解决了吗?”

  河王根本没见过寒江雪几面,让寒江雪戴上面纱,混在人群里,哪怕河王是狗鼻子,都不可能分辨出谁是谁。

  而且……

  闻嘲风没有说的是,既然这件事里有寒起插手的影子,那说不定河王早就是寒起一伙儿的了。根本不用担心。

  就闻嘲风看《帝路》原文的心得,寒家就像是拥有“化敌为友”和“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神奇力量,除非是真的没办法握手言和,不然他们很容易就会在一场心与心的交流之后,让对方包袱款款地举家投奔。

  在和寒家为敌时,这感觉别提多难受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属一个个变节去投敌,就像是中了邪似的。

  但是,在和寒起成为队友后,闻嘲风不得不说,真是太爽了!

  闻嘲风唯一没有想明白的就是,河王为什么会选在这么一个微妙的时间段来请皇帝出宫。外面的天也不过刚刚才有了亮色,老年龙就这么缺觉吗?

  河王会选在这个时候邀请皇帝,那自然是因为他在宫里也有人啊。

  闻云幛这个皇帝不只是对朝堂没什么掌控力度,对皇宫也是一样的。如今的宫廷内外就像一本被翻开的书,谁都能来看一眼。哪怕河王对皇位没有兴趣,也经不住安插人手的诱惑。多掌握一条信息,也许就是多活一天的关键。而且,别人都安插了探子,就你不安,那便只能束手待毙,等着被人卷死了啊。

  虽然河王和皇帝不亲近,但在一些事情上,他还是很了解这个侄儿的。

  好比在不上朝的这前一晚,皇帝必然不可能休息,他一定会点灯熬油地批改奏折,而以皇帝的能力,在内阁和司礼监取走奏折的固定时间点之前,他一般是能拼死拼活完成的。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皇帝还没有睡,有很大的空闲,但又身心疲惫,脑子不算特别清楚。

  还有什么时机,会比此时此刻更适合做局哄骗皇帝呢?

  而且,他在这个过早的时间来请皇帝,还能体现出一种彻夜未睡,辗转反侧的挣扎。他真的是很为难,很为难。

  别人信不信不好说,至少皇帝是信了,不然也不会在听到皇叔的消息时,会选择先独自了解,没有大大方方地与寒江雪和闻嘲风分享。只是在了解到皇叔只想请他过府一叙后,他万般不解,才会回来与皇弟进行简单的交流。

  先帝生前曾和他说过,嘲风是个聪明人,就是性子上有些……皇帝只听了前半句,嘲风是个聪明人,他需要聪明人来替他想一想河王到底想要什么。

  不得不说,河王也是个人老成精的戏精,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寒武侯之前在听到河王提出的这些安排时,默默在心里想到了老家的叔伯,很是反思了一番,他们有没有像河王这样,利用年纪的优势,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答案是肯定的。

  不要说老家的叔伯了,连他亲娘都是一样的,经常用老糊涂为借口装傻,逃避不想说的话。老人家活了一辈子,精明着呢,他们不可能永远都对,但在某些小细节上却总能出其不意。

  如今的寒武侯,就藏在河王府,安静等着一切发生。

  本来寒起的意思是不以河王府为主战场的,因为他只想拿自己当诱饵,并不希望连累别人,特别是河王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但河王却觉得这样才会显得更真实,也更合理。

  被逼急了,老爷子直接跺着龙头拐杖道:“你瞧不起谁呢?”

  于是就只能这样了。

  寒起退了一步,但也让河王退了一步。河王的意思是,这事很简单,都不需要寒起出面,他自己就能给办了。寒起要是留下,才容易引起皇帝的怀疑。但寒起坚决不走,他和寒江雪有着一样的担忧,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万无一失,他很怕意外连累了河王和河王世子。

  最终的结果就是,主场还是选在了河王府,但寒起也留了下来,暗中保护起了河王世子的安危。

  至于他们的所图嘛……

  真的很简单。

  就是在皇帝

  来时,趁机想办法让他知道有人在挑拨离间,意图破坏宗亲和勋贵的和谐稳定。当然,最好是让皇帝看到格天诗会来撺掇河王的画面。

  皇帝最在乎什么?目前来说,寒起能够想到的,就是皇帝对先帝各方面政治理想的维护,以及对家人的在乎程度。不是那种像寒家一样彼此团结地在乎,皇室成员之间的相处还蛮冷漠的,但至少皇帝不会想看到闻氏分崩离析。

  可惜,事与愿违,皇室如今的情况,与先帝在位时已大相径庭,人人都各怀鬼胎,注定了要越走越远。不少人都或明或暗地劝过皇帝要趁早放弃幻想了。

  只是皇帝不愿意。

  他希望至少能够把局面维持在先帝时那样。

  如果维持不了,那皇帝就要找原因了。原因能是什么呢?他的能力不足?皇室的大家早就想干一架了?不,哪怕是这样的闻云幛,也会有自欺欺人的时候。而他的自我欺骗,就是很经典的那句——孩子变成这样,都是别人教的!

  事实上,格天诗会这个大聪明,也确实走在这条挑拨离间的路上。他们觉得自己掌握了正确的政治密码,只有撺掇了河王去争去抢,他们才能从中获利,再次崛起。

  寒起表示,既然如此,那他就成全他们好了。

  只不过在成全的同时,也要让皇帝看到。

  皇帝本就对自己无力掌控皇室的分裂而暗中着急,看到格天诗会这么上窜下跳,还能放过他们?不可能的。他们会直接成为皇帝的发泄口。哪怕脾气再好,也不会忍。

  想要让一个东西彻底消失,永远是上面直接出手效果最好。

  他们会变成不能提、也不能说的幽灵,再不会有新鲜血液加入,内部被原地打散,再难重聚,彻底失去了在朝堂上的晋升资本。对于一个组织来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真到了那个时候,那寒家再想对格天诗会做些什么,就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了。

  揉圆搓扁,全看心意。

  最妙的是,这种方法它安静,高效,又悄无声息。就好像它根本不曾存在。连几十年后有人来击鼓鸣冤的隐忧都不会有。

  只是在寒起最初的计划里,并没有河王府这么多的戏份,想要让皇帝看到挑拨离间的一面,从哪边都能看。河王加入后,修改了很多细枝末节,才有了如今这个成品。寒起也并没有坚持己见,因为河王的这个计划确实更简单一些。

  好的计划,往往都不会特别复杂,因为多则生变,最简单的,才会是最万无一失的。

  可即便如此,意外还是发生了。

  本来在河王的想法里,那就是他在“痛苦”一夜后,还是决定把皇帝请出来,叔侄密谈一番。若皇帝信了,那自然皆大欢喜。若皇帝不信,再和皇帝说,不妨隐在一旁看看格天诗会上门后的真实嘴脸。

  结果,皇帝还没在暗中抵达西城区的河王府呢,格天诗会的人倒是趁着天色蒙亮之际,又一次敲响了河王家的大门。

  皇帝一行人低调出现在后门时,正好看到前面的客人。

  闻云幛自己都很诧异,低声问身边#

  弟弟:“皇叔明确的约了朕,又怎么会会客其他人呢?”

  寒江雪也觉得奇怪。

  只有闻嘲风什么表情都没有,十分冷淡地表示:“我们先进去,稍微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河王是个临场应变能力很强的老戏骨,一开始在看到格天诗会的人突然造访时,心里是有些惊吓的。但很快他就稳了下来,并想明白了这样的巧合千载难逢,真让他们自己安排,都未必能凑成这样。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给皇帝来一个刺激的。

  不管皇帝是大智若愚,还是蠢笨不堪,在面对这样突然的刺激里,他都会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只要给河王一个机会,格天诗会就死定了。

  河王府的下人按照河王的吩咐,引着皇帝一行人由后门穿过后院,最终来到了花厅旁的暗门。这里既可以听到花厅发生的事,又能随时观察到院子外面的情况,不至于让皇帝觉得不安。

  寒江雪之前看过让小猫适应新环境的科普,里面就有过类似的做法。小猫会需要一个既能隐藏自己,又能纵观全局的地方,这样才可以最大程度上提供足够的安全感。没想到龙族也是属猫的。

  寒江雪看了眼闻嘲风,突然生出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想rua。

  暗门里的小屋不算大,但还是能够容下一些人的,只是彼此间的距离要近一些。闻嘲风和寒江雪更是直接挨到了一起。倒也不用这么近,只是闻嘲风觉得,与其让寒江雪挨着别人,还不如挨着自己。

  至少、至少,他身上的味道更好闻啊。

  寒江雪的手更加蠢蠢欲动了,他必须拿出一个前总裁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才没有真的对无辜的无夷王殿下做些什么。

  皇帝暗暗给闻嘲风和寒江雪传来了小纸条: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连体婴一样的二人齐齐摇头,只不过一个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是演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格天诗会突然上门,是因为他们收到了一个消息,本来要不好的河王世子闻嘉泽,好像有了苏醒的迹象。

  这消息不是河王放出去的,自然也不是寒起,他们不会想把苗头指向闻嘉泽。

  那么能是谁呢?

  自然是先一步猜到了寒起计划的闻嘲风啊。

  他之所以同意寒江雪给皇帝介绍甜饮子,就是因为他当时便已经想好,要借机安排人去散播消息。时间差很好把握,既不会让皇帝意识到是他在刻意安排,又能保证格天诗会的人一定能在王府和皇帝撞上。

  至于河王世子的安危……

  闻嘲风要是在乎这个,他就不会是原文里最大的反派。河王世子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个死人,他只是对死人物尽其用。

  只是连闻嘲风都没有想到,格天诗会的人会这么丧心病狂。

  他们不仅第一时间上门找河王拱火,还按照原文里那样——加快了一点速度——偷偷潜入后院,在前面有人吸引河王的注意力的时候,去准备给河王世子下药,保证他不会醒来。

  而这一幕,刚好被皇帝看了个正着。

  ‘院子里是不是飞过去个什么?那肯定不是动物,而是人吧?’皇帝的小纸条重出江湖。

  皇帝对屋里缓慢的谈话,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两个老年人正在打太极,并没有聊到点子上,皇帝的注意力不免发散,也就看到了院子里一闪而过的黑影。

  闻嘲风是真的不知道格天诗会会来这一手,不过在看到飞过去的影子后,也就猜到了,这格天诗会还真是不忘初心。不过,表面上,闻嘲风还要用纸条回:‘我也觉得像个人。派人去看看吧,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皇帝点点头,他怀疑河王家遭贼了。

  就,正常人的逻辑肯定不是这样的。好比寒江雪,他的第一反应是,皇帝本就没带几个人,现在又要分流,这不会是什么为了刺杀皇帝而设计的调虎离山吧?他无法不理解歹人去河王后院的目的。河王的老妻和妾室都已去世,子女根本就不存在,只剩下一个昏迷的孙子,不对,还有世子的母妃。她也寡居在河王府。

  考虑到女眷的安危后,寒江雪又觉得皇帝下意识的反应才是对的,哪怕他和河王世子过去有矛盾,也不想看到世子的母妃出事。

  不过,寒江雪还是有些担心。

  尤其是……寒江雪环顾了一下屋里的人。其他人就不说了,重点需要保护的两个人,一个是咸鱼皇帝,这种熬夜死宅,身体素质能好到哪里去?另外一个是本就病弱的无夷王,如今他还是鲛人的模样,只能靠木质轮椅行动。

  寒江雪瞬间就觉得责任重大,提起了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他一定不能让他俩出事!

  就是有些后悔,之前应该更努力地锻炼一下的。若一会儿发生变故,刺客杀过来,他该怎么一个人保护两头弱龙呢?把皇帝推到轮椅上,让他先和闻嘲风叠加?那闻嘲风会不会介意啊?唉,就很愁。但打不过肯定是要跑的啊。

  实际上,世子的母妃,河王的儿媳妇,昨天就被送回了娘家,打着河王不想她伤心过度的名义。若不是河王世子刚醒,不易挪动较远的距离,他也会在暗中被一并送走。

  实际情况并没有寒江雪脑补的那么危险。

  不等皇帝派出去的人搞清楚歹人偷偷潜入河王府到底是为了什么,花厅内,格天诗会如今的代表人物赵大儒,已经稍微提速了一些,进入了正题。

  主要是因为河王今天的压迫力格外强,让赵大儒有些承受不住。

  他想不明白,今天河王府上的龙气为什么这么浓郁?自己不像是在单独面对一条孤寡老龙,更像是捅了龙族的窝。

  忍无可忍的赵大儒,便说得快了点:“我们格天诗会与寒起有过节,这您是知道的。可我也承认,寒起的做事手法一般不会特别极端,称得上是光明磊落。”

  这就是标准的欲抑先扬,起手先夸赞自己的竞争对手,很多时候也会显出自己的品格。不得不说,格天诗会还是有那么一点刷子的,至少在煽动方面

  ,他们说的都是有实际可操作性的。

  赵大儒的这个话,就让皇帝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武侯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敞亮人。

  寒江雪却皱眉,总觉得这话要跟个“但是”。

  果不其然,不等河王开口,赵大儒就继续道:“但是,这只是寒起的个人做法。如今只有寒起在,寒家自然以他的态度为首,但若寒夫人和寒老夫人回来了呢?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寒家的两个女人对寒江雪是个什么态度,从您儿媳每次替儿子找寒家理论,却都只能哭着回来,就可见一斑。”

  河王装作为难沉思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赵大儒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言语间满是对女人的轻贱:“女子容易情绪化,做事很难理性判断,尤其是涉及孩子的问题。而寒武侯有多怕老婆,您不会不知道。等她们回来,寒家的态度会变得如何呢?”

  “更不用说北疆寒一生,河内寒一世的态度。寒一生背靠肃王,寒一世有太后撑腰,陛下又被寒起蒙蔽了双眼……”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殿下您如今的处境已是十分危险了啊。”

  皇帝在旁边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赵大儒在危言耸听,挑唆他皇叔和寒起对着干。还是那种非常卑鄙的,想趁着寒起如今好说话,往死里欺负老实人的类型。

  你怎么不上天呢?

  先不说寒老夫人是楚国长公主的乳母,寒夫人亦是女中豪杰,只说寒一生寒一世一直忠君为国,怎么在他嘴里就变成了如此十恶不赦的带恶人?

  纵使他们手段真的更加激进些,现在不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你用未来的罪,判现在的案?若朝廷命官都是这般糊涂,不懂法的,那这个朝廷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皇帝简直要气炸了,他很少这么生气,真有什么苗头也会自我消化,不断地劝自己要忍耐。你现在是皇帝了,一举一动都不是小事。

  但这一次他真的忍不了。

  蛊惑他六旬的皇叔,去和于国有大功绩的武侯敌对,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怪不得他总觉得皇室如今的气氛十分紧张,他怎么左右安抚都没用,肯定都是这些居心叵测的小人挑拨的!

  河王在心里算着皇帝差不多要爆发的态度,又赶紧道:“那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已经老了,也从未在朝中经营过什么……”

  “若殿下不嫌弃,我们愿替殿下分忧,效犬马之劳!”放在以往,赵大儒绝不会这么火急火燎,但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让他十分不安,而如今花厅内的危险气息,也在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焦躁情绪,说话难免就狂放了些。

  河王的心中一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但表面上他还要伪装无事发生,借着开盖喝茶的动作,又和赵大儒确认了一遍:“这是你赵诚一人的态度,还是?”

  “自然是整个格天诗会。”赵诚句句都说得很有分量和节奏感,简直都快慷慨激昂了,“我们与寒武侯的仇怨我就不多说了,相信您能够判断,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圈套。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要帮您的啊。”

  “啊”字还没有说完,皇帝

  已经忍无可忍,踢门就冲了出去。帮尼玛啊!

  那一刻,所有人终于想起来了,这位仿佛泥塑一样端坐在皇位的天子,也曾是经历过血色潜渊节并成功存活下来的狠龙。

  他径直而来,一脚便踹翻了赵诚。

  这位大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先感觉到了腹部灼烧一般的疼痛,吐完血了才想起来惊恐,陛下,陛下怎么会在这里?他听到了多少?

  很显然是什么都听到了。

  还留在暗屋内的寒江雪:???

  不是,皇帝的身手这么可怕吗?刚刚不要说拦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皇帝就已经冲了出去。

  你们这些当龙的,有什么脸说自己是咸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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