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瑞兽狪狪
希榕完全不知道自己‘悲惨往事’让三清唏嘘不已,她告别了三清后，从天明走到天黑，终于走出了昆仑山脉。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一处竹林间。竹林小径清幽,天上圆月高悬,繁星密布。
杨眉不说话，只是如影子一般跟着希榕，平日活泼小山膏却也不说话了,一直沉默跟在希榕脚边。
不知何时，希榕停了下来,随便找了块石头,扫去上面枯叶就坐了下来。
“这片竹林不错,我们就在这坐坐吧。”
杨眉自然没有异议,学着希榕模样，找了块石头坐下来。静静看着周围从竹林。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欣赏美景人，跟着希榕这么一走一停间，摒弃了所有法术,只全心投入这自然之中,却别有悟。这样悟是他曾经未曾受到，也是他最需要。
希榕自然还记得正事，低头看一边小山膏。
“来我这。”
“尊者……”
小山膏磨磨蹭蹭走去，抬起头来时候,一双圆溜溜眼睛泛起一层泪光。
“尊者……是要赶我走了吗？”
虽然说得是疑问句，眼中却似乎有着早就料定结局失落和黯然。
毕竟们山膏不就是这样，总是被世人所嫌弃,因为天『性』善詈这事根本控制不住，就算是族人之间都无法好好相处，
尊者又是这么好一个人,以至于一路走来，似乎所有人都在说，配不上尊者。
小山膏出来闯『荡』洪荒这么久，人见人打，本以为自己已经被嫌弃习惯了。是此刻，想到以后不能再跟着尊者了，小山膏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听到这话，杨眉顿时来了精神，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已经悄悄转了去。
他自然注意到了小山膏眼角泪光，他可不在乎，甚至可以说，他早就看不惯这只小山膏了。虽然这小东西对他也不会造成一丝一毫伤害，杨眉依然巴不得下一刻尊者就把这小东西赶走。
至于为什么讨厌？
在这洪荒，讨厌一只山膏难道不是理所然吗？
是希榕却并未如那一人一猪那样说出赶走小山膏话语，她看着小山膏眼角泪光愣了一下，随后道。
“我可没说要赶你走。”
小山膏听到这话，猛抬起头，看着那高坐在石头上青衣尊者，想要努力看清尊者意思，对清澈眼眸好似一面镜子，只能照出不知所措。
踌躇了一下，却没有说出恳求留下话语，是低声道。
“可是……我只是一只没用、讨人嫌山膏，我……我配不上尊者。”
小山膏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垂越低。
看着这样小山膏，希榕不仅没有出声安慰，反还轻了一声。
“原来你还知道你讨人嫌啊。”
平日里只看见这小猪崽子傻乐，她还以为这小东西脑容量太小，没发现这一呢。
她这话一出，小山膏圆溜溜眼睛微微睁，眼泪顿时积蓄更多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果然……果然尊者也觉得讨人嫌！
“你这家伙确实讨人嫌，从见到你第一面时候，这不就是咱两都知道事实了吗？”
希榕回想起自己憋了千万年，最后憋不住了，竟然和一只猪崽子对骂起来画面，反还有些想。
说实话，她之前也想留下这小山膏是不是错了。
虽然她确实通这小山膏知道了不少关于洪荒常识，对天『性』实在让人嫌弃。更何况后来杨眉还突然跳出来了，这么一看，似乎小山膏最后一作用也没有了。
她若是好心，自然该把这讨人嫌小山膏给赶跑，遇到那尽其用，怕是得直接把芭比q。
希榕：“是……你也不是没有优，毕竟不畏强权，见谁都敢骂也不是谁都敢干得出来。”
还等着尊者一声暴喝把那只臭猪赶出去杨眉：……虽然是，尊者你真心觉得这事算是优吗？
小山膏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失落道。
“这如何能算优。”
希榕却看着道。
“或许对其他人来说不算。是你在面对祖龙来犯，依然敢站在我边和他对骂时候，这一对我来说，就成了你优。”
山膏讨人嫌是人尽皆知事情，经历了那次事情后，小山膏对她来说，就不只是一只口才伶俐，讨人嫌小猪崽子了，是一只虽然讨人嫌，却在腿都发抖情况下，依然敢站在她边维护她小猪崽子。
小山膏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话，只是眼睛发亮看希榕。
“这么说话，那尊者是不是就不赶我走了？！”
希榕道：“我不会赶你走，你若想继续留在我边，就不可再随意骂人了。”
小山膏听到这话，却是作一顿。边上杨眉却道：“尊者你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想改就能改。”
眼见杨眉『插』话，小山膏『奶』凶『奶』凶瞪了他一眼，随后垂头丧气和希榕解释。
杨眉说没错，这善詈『毛』病并非想改就能改。
否则山膏族又不都是蠢货，族人日渐稀少，谁都能看出继续这么骂下去，迟早会闹出灭族之祸，们为什么不改？是不喜欢吗？然不是啊！
们山膏就仿佛上长了虱子人，每天都浑痒痒，那是一仿佛从心底钻出来痒意，越积越多，到最后难受就像是有人轮流不听用羽『毛』挠脚底板。试问这折磨谁能忍得住？
说完之后，小山膏小心翼翼看希榕，等着她做出审判。
觉得，已经不需要等了，连这要求都做不到，尊者肯定不会要，其实也很正常，世上谁人想要一只山膏呢？现在就连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了。
就在这时，却听青衣尊者很具有探究精神开口。
“你骂人时候会高兴吗？”
小山膏疑『惑』看去。随后老老实实解释。
这也没什么高兴不高兴，就是一，灵魂上痒痒得不行，恨不得撞墙时候，忽然挠了两下，顿时浑舒泰。这舒服让山膏族一些族人自暴自弃。于是见天找人骂，不知在骂人，就是在骂人路上，最后因为出言不逊被人打死。
这类山膏墓碑上基本可以刻上几个字，这是一只山膏，死因：没错，就是你想那样。
也有一些山膏舒服后反会陷入深深厌弃之中，会想着，怎么全洪荒就们浑长满‘虱子’？
别洪荒万族多好啊，带来祥瑞叫瑞兽，浑灵气貌美叫灵兽，再不济，长相凶恶凶兽妖兽也好啊。起码武力值很高。怎么就偏偏是们山膏，没有强武力，没有聪明头脑，只要一张不骂人就难受嘴？
老天爷赋予们这天『性』简直和诅咒一般不讲道理。
都说造化弄人，那们山膏族真是快要被被玩弄成破布娃娃了。
听着小山膏话，希榕脑中忍不住闪一个画面。
老天往人间播撒智慧时候，山膏淡定撑伞，老天往人间播撒武力时候，山膏继续淡定撑伞，唯有老天往人间播撒嘴臭时候，山膏狂喜，一把扔掉了雨伞！
虽然她知道万各具特『色』是好事。山膏这奇怪特『性』实在是伤人伤己啊。简直于离谱了。
希榕忍不住对盘古道：【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山膏如此猥琐发育？】
盘古沉默了一下。【不清楚，毕竟我死早。】
还是那句话，他死早，洪荒某些奇葩事情绝对和他没关系！
“尊者……”
小山膏期期艾艾声音把希榕唤回神来，面对小山膏小眼神，希榕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毕竟面对这损人不利己天赋，她说什么安慰话似乎都有些于苍白了。总不能说：拜托，天生嘴臭，钦定洪荒第一喷子真超酷好吗？！
这时，杨眉在一边劝道。
“山膏就是一群无可救『药』家伙，天生就是万人嫌，尊者让跟随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慈悲了，便是现在让走，也无可指摘。”
青衣尊者似乎也终于发现了事不可为，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
平日嬉怒骂、生机勃勃小山膏这回倒是没有骂人，只是头越来越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眼泪在圆溜溜眼眶里打转。
“……那你就骂吧。有这等天赋，不骂特骂实在可惜了！”
“是，尊者，我这就走……诶？”
小山膏惊讶抬头，泛着水光眼睛眨间，啪嗒一声，一滴眼泪滴落在。
和一样惊愕还有正欣喜于某只臭猪终于被赶跑了杨眉：嘎？
杨眉懵了，毕竟事已至此，无论怎么看，好像都只有让那只臭猪崽子圆润滚蛋，他，杨眉从此占据尊者侧第一位置宝座这一条路了吧？
“堵不如疏。既然你无法改变善詈天『性』，那不如就痛痛快快骂吧。”
竹林间，青衣尊者含低头看着前小山膏，那么小，粉嫩可爱，若是只看外貌，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小家伙，竟然会被全洪荒所嫌弃。
小山膏吓坏了，慌忙摇头道。
“不不不，这不合适，尊者你还是赶我走吧，若是我这么跟在你边，却是不合份，会堕了你威名。”
尊者竟然支持骂人，天呐，是疯了还是尊者疯……一定是疯了吧？或者是耳朵坏了？
事实上，就连杨眉都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恨不得把那两个耳朵摘下来洗干净再安回去。
否则他怎么可能听到平日温柔和善尊者竟然说出这话？
“我可没什么威名不威名。”
希榕仿佛没有看见一人一猪震惊，只是微道。
“你日不是说要和学骂战之法吗？今日我便叫你如何？”
若是初见时候，希榕这么说，小山膏自然高高兴兴就应下了，是相处这么多天，小山膏是真心敬佩眼前青衣尊者，她强、温柔、慈悲、不嫌弃，是见最好人，小山膏咬咬牙，痛苦拒绝了，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自己堕了尊者威名。
却不想那青衣尊者好似没听见拒绝一般。
“骂战之法需要记住重有三，第一，就是要比任何人都知道嘴中伤人之语厉害，不可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就像是往人心上捅了一刀，就算日后愈合也会留疤。”
“第二，骂人者人恒骂之，你说出伤人之语时候，自然也会被他人所伤。”
“第三，骂战之法也是有等级，最低级是恶语相，因为胸中恶气，于是逮着无辜之人就破口骂，因为是不认识人，所以往往喜好攻击其外在缺，比如相貌，比如实力财力，比如体上残缺。这一想必你深有体会，毕竟你我初见时候，你可是骂我丑八怪来着。”
说话间，青衣尊者含看了一眼小山膏。
“什么？这山膏竟然还敢骂尊者你……你……”
杨眉没敢说出口，只是对青衣尊者好脾气又有了一个新认知。
心里暗暗想着，尊者这般好脾气，他日后一定要再多注意一了！
另一边小山膏浑皮肤因为羞窘涨得通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青衣尊者收敛了模样。
“再高一级骂战之法，乃是找到你要骂之人心中最虚弱，最不堪一，挖掘他们心中本就糜烂创口，这样才能让他们伤上加伤，痛得他们遍体鳞伤。”
随着青衣尊者继续深入传授，杨眉和小山膏再次目『露』惊愕神『色』。
他们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夜第一次吃惊了，他们有时觉得这都能忍尊者实在好到没脾气，一时又觉得，能把这事情传授出来尊者实在冷酷有些可怕。
毕竟就算是杨眉这等凶残混沌魔神也不是喜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可万万做不到，也想不出这杀人诛心之言。
盘古倒是面『色』不变细细听着，因为他知道，希榕绝不是会喜欢这做法人。
青衣尊者还在继续说，她声音不，却掷有声。
“我认为，这些都不是小道，真正最厉害骂战之法，莫于骂旁人所不敢骂之人！骂旁人所不敢骂之事！骂尽天下一切蛇鼠一窝，祸害藏之人！骂尽天下一切黑暗阴邪、污秽不平之事！”
刹那间，月光下竹林间，天花『乱』坠，涌金莲，青衣尊者端坐在石头上，声音让人震耳欲聋。
杨眉惊愕呢喃：“这是……道真言？”
他脸上满了‘卧槽，这样也可以？’
毕竟杨眉活了这么久，可从没听说有人在教授一只猪如何骂人时候竟然都能说出道真言！
小山膏则是被青衣尊者不声音震得脑嗡嗡作响，平日里灵眼睛满是怔愣和呆滞。
一边杨眉见此，心里暗骂一声蠢猪。
他一看就知道这蠢东西压根没听懂这话意思，也就尊者好心，才会对着这一只山膏讲道，换作他人，早就把这蠢东西踹一边去了！
事实上，希榕最初灵不是基于‘路见不平一声吼’，毕竟既然小山膏改不了善詈天『性』，那改变骂对象还是能做得到吧？
却不想自己这么胡扯一顿，竟然又引出天异象。
她看了看洒落天花，又看了看上缓缓开放金莲。随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看见这一片竹子了吗？”
“很多人都喜欢竹子，有人赞清幽、有节、虚心、谦卑。我更喜欢直，正直直。从不对着强权弯腰直。我只盼你有此竹子气节，刚直不阿，”
青衣尊者转头看了眼竹林，又深深看小山膏。
“既然天生一张利嘴，那你就骂吧，不是浑浑噩噩，不知为何骂，是发自内心、痛痛快快骂。你有了这竹子风骨，那我相信，你骂语就绝不再是普通伤人之语。”
希榕：小猪崽子，让我们把格局打开jpg
就在希榕为自己一番忽悠赞时候，盘古不知怎么突然冒泡，语气透着一丝黏糊糊兴奋道。
【嘿嘿，原来……希榕你比较喜欢刚直不阿人吗？】
本来还以为盘古又要问自己这么懂道真言希榕：？？？
虽然疑『惑』，不她还是给出了肯定回答。
【这是自然，竹风骨是世人所艳羡，我也就是一个俗人。】
其实说实话，她并不算刚直不阿人，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喜欢这自己没有品质吧。
希榕心里慨，却不知道盘古听到这话，一张英俊脸却悄悄红了。
因为在某人粗神经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等式，希榕喜欢竹风骨=喜欢刚直不阿人，他盘古自认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位刚直不阿人！
所以，希榕喜欢刚直不阿人=希榕喜欢盘古！
此刻这里喜欢乃是欣赏意思，盘古并未多想，却依然因为这个等式高兴起来，毕竟四舍五入一下，这不就是挚友夸他了吗？！
想到这，盘古忍不住又嘿嘿了两声。
希榕：……这铁憨憨在傻乐什么？
完全不知道盘古在美什么劲希榕观察着小山膏，眼看眼神颤，仿佛被醒了什么，很快又支支吾吾道。
“可是尊者……我真能做到吗？我不是一只山膏，这事……”
为一只万人嫌山膏，所有人都觉得们山膏是洪荒最讨人厌废，这一听就很厉害事，真是这山膏能做得到吗？
“你然做得到。初在昆仑山上，面对祖龙时候，你不就做得很好吗？那个时候，面对祖龙威胁，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青衣尊者面『色』不变，说话间，竟是比小山膏自己还相信能力。
“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觉得那祖龙该骂。”
小山膏回忆起之前事。
甚至不如祖龙一只爪子打，本以为自己应该害怕，时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觉得那样好尊者不该被那不分青红皂白祖龙欺负，于是怒气上头就骂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确实是骂得最毫不心虚、痛痛快快时候。
希榕眼看着小山膏明白来，眼中闪一丝满意，下一刻，她就见本来粉嫩嫩小山膏浑冒出一股白光直冲云霄！
“这是……？！”
杨眉顿时震惊看去。
反倒是希榕很是淡定看着，不就是顿悟罢了，这流程她熟，这么看来，这小猪崽子顿悟完成，应该就能步入人仙境，可以变作人形了……哎呦，卧槽！
正想着，白光缓缓散去，本来正淡定看着希榕子一僵，震惊差咬到自己舌头。
因为在她面前，哪里有什么她臆想中顿悟小山膏。只见小山膏位置，猪还是那只两个巴掌，浑粉粉嫩嫩小猪崽子，却浑散发着柔和白光，四只猪蹄各自踩着一团小巧祥云，白『色』绒『毛』覆盖皮『毛』上隐约显现着星星奥妙纹路。
“尊者，我这是……”小山膏震惊看着自己模样，结果一张口，那粗嘎嗓子也消失了，说话声竟是变成了甜润小『奶』音。
若是本来这小山膏只有六分可爱，现在就变成了十分，整个变化看似不，实则翻天覆，让希榕只想问一句：卧槽，兄弟你美颜滤镜这是开了几层啊？！一秒抠脚公鸭嗓变香软小『奶』音？
顿悟还有这效果吗？这也没人跟她说啊？
事情还没解释，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功德金云，那功德金云并不，正正好覆盖在了小山膏头顶，随后一道小金柱朝着小山膏轰然落下。同时又是一小股功德金光自飞进了希榕体内。
等到功德金云散去，小山膏冥冥中自有所，仰头发出稚嫩小『奶』音。
“今日起，吾名狪狪！骂尽这世间一切不平之事！”
这话声音不，却清晰传遍整个洪荒，昭示着一只新瑞兽在洪荒诞生。听到这话洪荒修士们都一脸懵『逼』抬头，啊这……瑞兽诞生声势浩他们可以理解，是……瑞兽不是给人间带来祥瑞、丰收、传播仁义礼智信吗？什么时候瑞兽还有骂人了？这真合理吗？！
他们疑『惑』伸手掐算起这奇怪瑞兽来。
狪狪：其状如豚有珠，名曰狪狪，其鸣自叫。【注1】善詈，骂尽世间不平之事。其珠有凝神静气之效。
与此同时，小山膏……啊不对，是新晋瑞兽狪狪昭告完毕，话音刚落，一张嘴就吐出了一颗鹌鹑蛋小明珠，散发着温润光泽。
杨眉惊愕下巴都要掉了。他看见了什么？
一只万人嫌小山膏竟然因为尊者几句指，就这么变成了洪荒瑞兽？
要知道这洪荒瑞兽可不是谁都能，跟脚这东西代表可是潜力，瑞兽自带祥瑞，乃是天之所钟，在修行上自然也是快上加快。
一般来说，跟脚、潜力这些东西几乎是一出生就定死了，基本不可能变，也就是说，这小山膏眨眼间就完成了千万人做梦都想要事情，这比起脱胎换骨又有何区别？！
那一刻，哪怕是杨眉都有些酸了，他甚至忍不住想，若是尊者肯这般指自己一句，那他会飞跃几个台阶？
不想了想，杨眉又赶紧把这些思绪压下，毕竟不提提他一个准圣难度，单说他这条命都是尊者救，若是这么想，可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杨眉这么想着，小心偏头看了一眼那青衣尊者，见她只是面『色』不变听着狪狪开口诉说，抬手随意接那枚明珠，顿时心里慨。
果然不愧是尊者啊，想必她在讲道时候应该就猜到了这个局面了吧？
或者……她初收留那只山膏就有这层意思在吧？
比如尊者早就知道了山膏族中日后会出现瑞兽狪狪，所以她不是随手顺应天命罢了。
杨眉越想越深，却不知道和何人讨论这些猜测，只能把们全部压在了心底。
殊不知，希榕从头到尾比任何人都要懵『逼』。
狪狪解释完毕后。弄清楚事情原委她拿着狪狪送她那枚明珠，心尖正在颤抖。
没人告诉她，洪荒小猪崽子还能超进化啊！
啊这……等等，先不要慌，总之先找到精灵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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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一处竹林间。竹林小径清幽,天上圆月高悬,繁星密布。
杨眉不说话，只是如影子一般跟着希榕，平日活泼小山膏却也不说话了,一直沉默跟在希榕脚边。
不知何时，希榕停了下来,随便找了块石头,扫去上面枯叶就坐了下来。
“这片竹林不错,我们就在这坐坐吧。”
杨眉自然没有异议,学着希榕模样，找了块石头坐下来。静静看着周围从竹林。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欣赏美景人，跟着希榕这么一走一停间，摒弃了所有法术,只全心投入这自然之中,却别有悟。这样悟是他曾经未曾受到，也是他最需要。
希榕自然还记得正事，低头看一边小山膏。
“来我这。”
“尊者……”
小山膏磨磨蹭蹭走去，抬起头来时候,一双圆溜溜眼睛泛起一层泪光。
“尊者……是要赶我走了吗？”
虽然说得是疑问句，眼中却似乎有着早就料定结局失落和黯然。
毕竟们山膏不就是这样，总是被世人所嫌弃,因为天『性』善詈这事根本控制不住，就算是族人之间都无法好好相处，
尊者又是这么好一个人,以至于一路走来，似乎所有人都在说，配不上尊者。
小山膏出来闯『荡』洪荒这么久，人见人打，本以为自己已经被嫌弃习惯了。是此刻，想到以后不能再跟着尊者了，小山膏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听到这话，杨眉顿时来了精神，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已经悄悄转了去。
他自然注意到了小山膏眼角泪光，他可不在乎，甚至可以说，他早就看不惯这只小山膏了。虽然这小东西对他也不会造成一丝一毫伤害，杨眉依然巴不得下一刻尊者就把这小东西赶走。
至于为什么讨厌？
在这洪荒，讨厌一只山膏难道不是理所然吗？
是希榕却并未如那一人一猪那样说出赶走小山膏话语，她看着小山膏眼角泪光愣了一下，随后道。
“我可没说要赶你走。”
小山膏听到这话，猛抬起头，看着那高坐在石头上青衣尊者，想要努力看清尊者意思，对清澈眼眸好似一面镜子，只能照出不知所措。
踌躇了一下，却没有说出恳求留下话语，是低声道。
“可是……我只是一只没用、讨人嫌山膏，我……我配不上尊者。”
小山膏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垂越低。
看着这样小山膏，希榕不仅没有出声安慰，反还轻了一声。
“原来你还知道你讨人嫌啊。”
平日里只看见这小猪崽子傻乐，她还以为这小东西脑容量太小，没发现这一呢。
她这话一出，小山膏圆溜溜眼睛微微睁，眼泪顿时积蓄更多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果然……果然尊者也觉得讨人嫌！
“你这家伙确实讨人嫌，从见到你第一面时候，这不就是咱两都知道事实了吗？”
希榕回想起自己憋了千万年，最后憋不住了，竟然和一只猪崽子对骂起来画面，反还有些想。
说实话，她之前也想留下这小山膏是不是错了。
虽然她确实通这小山膏知道了不少关于洪荒常识，对天『性』实在让人嫌弃。更何况后来杨眉还突然跳出来了，这么一看，似乎小山膏最后一作用也没有了。
她若是好心，自然该把这讨人嫌小山膏给赶跑，遇到那尽其用，怕是得直接把芭比q。
希榕：“是……你也不是没有优，毕竟不畏强权，见谁都敢骂也不是谁都敢干得出来。”
还等着尊者一声暴喝把那只臭猪赶出去杨眉：……虽然是，尊者你真心觉得这事算是优吗？
小山膏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失落道。
“这如何能算优。”
希榕却看着道。
“或许对其他人来说不算。是你在面对祖龙来犯，依然敢站在我边和他对骂时候，这一对我来说，就成了你优。”
山膏讨人嫌是人尽皆知事情，经历了那次事情后，小山膏对她来说，就不只是一只口才伶俐，讨人嫌小猪崽子了，是一只虽然讨人嫌，却在腿都发抖情况下，依然敢站在她边维护她小猪崽子。
小山膏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话，只是眼睛发亮看希榕。
“这么说话，那尊者是不是就不赶我走了？！”
希榕道：“我不会赶你走，你若想继续留在我边，就不可再随意骂人了。”
小山膏听到这话，却是作一顿。边上杨眉却道：“尊者你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想改就能改。”
眼见杨眉『插』话，小山膏『奶』凶『奶』凶瞪了他一眼，随后垂头丧气和希榕解释。
杨眉说没错，这善詈『毛』病并非想改就能改。
否则山膏族又不都是蠢货，族人日渐稀少，谁都能看出继续这么骂下去，迟早会闹出灭族之祸，们为什么不改？是不喜欢吗？然不是啊！
们山膏就仿佛上长了虱子人，每天都浑痒痒，那是一仿佛从心底钻出来痒意，越积越多，到最后难受就像是有人轮流不听用羽『毛』挠脚底板。试问这折磨谁能忍得住？
说完之后，小山膏小心翼翼看希榕，等着她做出审判。
觉得，已经不需要等了，连这要求都做不到，尊者肯定不会要，其实也很正常，世上谁人想要一只山膏呢？现在就连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了。
就在这时，却听青衣尊者很具有探究精神开口。
“你骂人时候会高兴吗？”
小山膏疑『惑』看去。随后老老实实解释。
这也没什么高兴不高兴，就是一，灵魂上痒痒得不行，恨不得撞墙时候，忽然挠了两下，顿时浑舒泰。这舒服让山膏族一些族人自暴自弃。于是见天找人骂，不知在骂人，就是在骂人路上，最后因为出言不逊被人打死。
这类山膏墓碑上基本可以刻上几个字，这是一只山膏，死因：没错，就是你想那样。
也有一些山膏舒服后反会陷入深深厌弃之中，会想着，怎么全洪荒就们浑长满‘虱子’？
别洪荒万族多好啊，带来祥瑞叫瑞兽，浑灵气貌美叫灵兽，再不济，长相凶恶凶兽妖兽也好啊。起码武力值很高。怎么就偏偏是们山膏，没有强武力，没有聪明头脑，只要一张不骂人就难受嘴？
老天爷赋予们这天『性』简直和诅咒一般不讲道理。
都说造化弄人，那们山膏族真是快要被被玩弄成破布娃娃了。
听着小山膏话，希榕脑中忍不住闪一个画面。
老天往人间播撒智慧时候，山膏淡定撑伞，老天往人间播撒武力时候，山膏继续淡定撑伞，唯有老天往人间播撒嘴臭时候，山膏狂喜，一把扔掉了雨伞！
虽然她知道万各具特『色』是好事。山膏这奇怪特『性』实在是伤人伤己啊。简直于离谱了。
希榕忍不住对盘古道：【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山膏如此猥琐发育？】
盘古沉默了一下。【不清楚，毕竟我死早。】
还是那句话，他死早，洪荒某些奇葩事情绝对和他没关系！
“尊者……”
小山膏期期艾艾声音把希榕唤回神来，面对小山膏小眼神，希榕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毕竟面对这损人不利己天赋，她说什么安慰话似乎都有些于苍白了。总不能说：拜托，天生嘴臭，钦定洪荒第一喷子真超酷好吗？！
这时，杨眉在一边劝道。
“山膏就是一群无可救『药』家伙，天生就是万人嫌，尊者让跟随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慈悲了，便是现在让走，也无可指摘。”
青衣尊者似乎也终于发现了事不可为，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
平日嬉怒骂、生机勃勃小山膏这回倒是没有骂人，只是头越来越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眼泪在圆溜溜眼眶里打转。
“……那你就骂吧。有这等天赋，不骂特骂实在可惜了！”
“是，尊者，我这就走……诶？”
小山膏惊讶抬头，泛着水光眼睛眨间，啪嗒一声，一滴眼泪滴落在。
和一样惊愕还有正欣喜于某只臭猪终于被赶跑了杨眉：嘎？
杨眉懵了，毕竟事已至此，无论怎么看，好像都只有让那只臭猪崽子圆润滚蛋，他，杨眉从此占据尊者侧第一位置宝座这一条路了吧？
“堵不如疏。既然你无法改变善詈天『性』，那不如就痛痛快快骂吧。”
竹林间，青衣尊者含低头看着前小山膏，那么小，粉嫩可爱，若是只看外貌，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小家伙，竟然会被全洪荒所嫌弃。
小山膏吓坏了，慌忙摇头道。
“不不不，这不合适，尊者你还是赶我走吧，若是我这么跟在你边，却是不合份，会堕了你威名。”
尊者竟然支持骂人，天呐，是疯了还是尊者疯……一定是疯了吧？或者是耳朵坏了？
事实上，就连杨眉都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恨不得把那两个耳朵摘下来洗干净再安回去。
否则他怎么可能听到平日温柔和善尊者竟然说出这话？
“我可没什么威名不威名。”
希榕仿佛没有看见一人一猪震惊，只是微道。
“你日不是说要和学骂战之法吗？今日我便叫你如何？”
若是初见时候，希榕这么说，小山膏自然高高兴兴就应下了，是相处这么多天，小山膏是真心敬佩眼前青衣尊者，她强、温柔、慈悲、不嫌弃，是见最好人，小山膏咬咬牙，痛苦拒绝了，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自己堕了尊者威名。
却不想那青衣尊者好似没听见拒绝一般。
“骂战之法需要记住重有三，第一，就是要比任何人都知道嘴中伤人之语厉害，不可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就像是往人心上捅了一刀，就算日后愈合也会留疤。”
“第二，骂人者人恒骂之，你说出伤人之语时候，自然也会被他人所伤。”
“第三，骂战之法也是有等级，最低级是恶语相，因为胸中恶气，于是逮着无辜之人就破口骂，因为是不认识人，所以往往喜好攻击其外在缺，比如相貌，比如实力财力，比如体上残缺。这一想必你深有体会，毕竟你我初见时候，你可是骂我丑八怪来着。”
说话间，青衣尊者含看了一眼小山膏。
“什么？这山膏竟然还敢骂尊者你……你……”
杨眉没敢说出口，只是对青衣尊者好脾气又有了一个新认知。
心里暗暗想着，尊者这般好脾气，他日后一定要再多注意一了！
另一边小山膏浑皮肤因为羞窘涨得通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青衣尊者收敛了模样。
“再高一级骂战之法，乃是找到你要骂之人心中最虚弱，最不堪一，挖掘他们心中本就糜烂创口，这样才能让他们伤上加伤，痛得他们遍体鳞伤。”
随着青衣尊者继续深入传授，杨眉和小山膏再次目『露』惊愕神『色』。
他们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夜第一次吃惊了，他们有时觉得这都能忍尊者实在好到没脾气，一时又觉得，能把这事情传授出来尊者实在冷酷有些可怕。
毕竟就算是杨眉这等凶残混沌魔神也不是喜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可万万做不到，也想不出这杀人诛心之言。
盘古倒是面『色』不变细细听着，因为他知道，希榕绝不是会喜欢这做法人。
青衣尊者还在继续说，她声音不，却掷有声。
“我认为，这些都不是小道，真正最厉害骂战之法，莫于骂旁人所不敢骂之人！骂旁人所不敢骂之事！骂尽天下一切蛇鼠一窝，祸害藏之人！骂尽天下一切黑暗阴邪、污秽不平之事！”
刹那间，月光下竹林间，天花『乱』坠，涌金莲，青衣尊者端坐在石头上，声音让人震耳欲聋。
杨眉惊愕呢喃：“这是……道真言？”
他脸上满了‘卧槽，这样也可以？’
毕竟杨眉活了这么久，可从没听说有人在教授一只猪如何骂人时候竟然都能说出道真言！
小山膏则是被青衣尊者不声音震得脑嗡嗡作响，平日里灵眼睛满是怔愣和呆滞。
一边杨眉见此，心里暗骂一声蠢猪。
他一看就知道这蠢东西压根没听懂这话意思，也就尊者好心，才会对着这一只山膏讲道，换作他人，早就把这蠢东西踹一边去了！
事实上，希榕最初灵不是基于‘路见不平一声吼’，毕竟既然小山膏改不了善詈天『性』，那改变骂对象还是能做得到吧？
却不想自己这么胡扯一顿，竟然又引出天异象。
她看了看洒落天花，又看了看上缓缓开放金莲。随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看见这一片竹子了吗？”
“很多人都喜欢竹子，有人赞清幽、有节、虚心、谦卑。我更喜欢直，正直直。从不对着强权弯腰直。我只盼你有此竹子气节，刚直不阿，”
青衣尊者转头看了眼竹林，又深深看小山膏。
“既然天生一张利嘴，那你就骂吧，不是浑浑噩噩，不知为何骂，是发自内心、痛痛快快骂。你有了这竹子风骨，那我相信，你骂语就绝不再是普通伤人之语。”
希榕：小猪崽子，让我们把格局打开jpg
就在希榕为自己一番忽悠赞时候，盘古不知怎么突然冒泡，语气透着一丝黏糊糊兴奋道。
【嘿嘿，原来……希榕你比较喜欢刚直不阿人吗？】
本来还以为盘古又要问自己这么懂道真言希榕：？？？
虽然疑『惑』，不她还是给出了肯定回答。
【这是自然，竹风骨是世人所艳羡，我也就是一个俗人。】
其实说实话，她并不算刚直不阿人，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喜欢这自己没有品质吧。
希榕心里慨，却不知道盘古听到这话，一张英俊脸却悄悄红了。
因为在某人粗神经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等式，希榕喜欢竹风骨=喜欢刚直不阿人，他盘古自认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位刚直不阿人！
所以，希榕喜欢刚直不阿人=希榕喜欢盘古！
此刻这里喜欢乃是欣赏意思，盘古并未多想，却依然因为这个等式高兴起来，毕竟四舍五入一下，这不就是挚友夸他了吗？！
想到这，盘古忍不住又嘿嘿了两声。
希榕：……这铁憨憨在傻乐什么？
完全不知道盘古在美什么劲希榕观察着小山膏，眼看眼神颤，仿佛被醒了什么，很快又支支吾吾道。
“可是尊者……我真能做到吗？我不是一只山膏，这事……”
为一只万人嫌山膏，所有人都觉得们山膏是洪荒最讨人厌废，这一听就很厉害事，真是这山膏能做得到吗？
“你然做得到。初在昆仑山上，面对祖龙时候，你不就做得很好吗？那个时候，面对祖龙威胁，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青衣尊者面『色』不变，说话间，竟是比小山膏自己还相信能力。
“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觉得那祖龙该骂。”
小山膏回忆起之前事。
甚至不如祖龙一只爪子打，本以为自己应该害怕，时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觉得那样好尊者不该被那不分青红皂白祖龙欺负，于是怒气上头就骂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确实是骂得最毫不心虚、痛痛快快时候。
希榕眼看着小山膏明白来，眼中闪一丝满意，下一刻，她就见本来粉嫩嫩小山膏浑冒出一股白光直冲云霄！
“这是……？！”
杨眉顿时震惊看去。
反倒是希榕很是淡定看着，不就是顿悟罢了，这流程她熟，这么看来，这小猪崽子顿悟完成，应该就能步入人仙境，可以变作人形了……哎呦，卧槽！
正想着，白光缓缓散去，本来正淡定看着希榕子一僵，震惊差咬到自己舌头。
因为在她面前，哪里有什么她臆想中顿悟小山膏。只见小山膏位置，猪还是那只两个巴掌，浑粉粉嫩嫩小猪崽子，却浑散发着柔和白光，四只猪蹄各自踩着一团小巧祥云，白『色』绒『毛』覆盖皮『毛』上隐约显现着星星奥妙纹路。
“尊者，我这是……”小山膏震惊看着自己模样，结果一张口，那粗嘎嗓子也消失了，说话声竟是变成了甜润小『奶』音。
若是本来这小山膏只有六分可爱，现在就变成了十分，整个变化看似不，实则翻天覆，让希榕只想问一句：卧槽，兄弟你美颜滤镜这是开了几层啊？！一秒抠脚公鸭嗓变香软小『奶』音？
顿悟还有这效果吗？这也没人跟她说啊？
事情还没解释，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功德金云，那功德金云并不，正正好覆盖在了小山膏头顶，随后一道小金柱朝着小山膏轰然落下。同时又是一小股功德金光自飞进了希榕体内。
等到功德金云散去，小山膏冥冥中自有所，仰头发出稚嫩小『奶』音。
“今日起，吾名狪狪！骂尽这世间一切不平之事！”
这话声音不，却清晰传遍整个洪荒，昭示着一只新瑞兽在洪荒诞生。听到这话洪荒修士们都一脸懵『逼』抬头，啊这……瑞兽诞生声势浩他们可以理解，是……瑞兽不是给人间带来祥瑞、丰收、传播仁义礼智信吗？什么时候瑞兽还有骂人了？这真合理吗？！
他们疑『惑』伸手掐算起这奇怪瑞兽来。
狪狪：其状如豚有珠，名曰狪狪，其鸣自叫。【注1】善詈，骂尽世间不平之事。其珠有凝神静气之效。
与此同时，小山膏……啊不对，是新晋瑞兽狪狪昭告完毕，话音刚落，一张嘴就吐出了一颗鹌鹑蛋小明珠，散发着温润光泽。
杨眉惊愕下巴都要掉了。他看见了什么？
一只万人嫌小山膏竟然因为尊者几句指，就这么变成了洪荒瑞兽？
要知道这洪荒瑞兽可不是谁都能，跟脚这东西代表可是潜力，瑞兽自带祥瑞，乃是天之所钟，在修行上自然也是快上加快。
一般来说，跟脚、潜力这些东西几乎是一出生就定死了，基本不可能变，也就是说，这小山膏眨眼间就完成了千万人做梦都想要事情，这比起脱胎换骨又有何区别？！
那一刻，哪怕是杨眉都有些酸了，他甚至忍不住想，若是尊者肯这般指自己一句，那他会飞跃几个台阶？
不想了想，杨眉又赶紧把这些思绪压下，毕竟不提提他一个准圣难度，单说他这条命都是尊者救，若是这么想，可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杨眉这么想着，小心偏头看了一眼那青衣尊者，见她只是面『色』不变听着狪狪开口诉说，抬手随意接那枚明珠，顿时心里慨。
果然不愧是尊者啊，想必她在讲道时候应该就猜到了这个局面了吧？
或者……她初收留那只山膏就有这层意思在吧？
比如尊者早就知道了山膏族中日后会出现瑞兽狪狪，所以她不是随手顺应天命罢了。
杨眉越想越深，却不知道和何人讨论这些猜测，只能把们全部压在了心底。
殊不知，希榕从头到尾比任何人都要懵『逼』。
狪狪解释完毕后。弄清楚事情原委她拿着狪狪送她那枚明珠，心尖正在颤抖。
没人告诉她，洪荒小猪崽子还能超进化啊！
啊这……等等，先不要慌，总之先找到精灵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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