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四_大秦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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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四

  历史总有重叠之处,徐福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秦始皇面前摔了个跟斗,竟然也是因为饿晕了

  待徐福醒来后,秦始皇便对他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致,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占着徐福的便宜,每当徐福心中恼怒的时候,一对上秦始皇那张脸,徐福的理智便提醒着他,强行按压下了不快。

  秦始皇亲自将炼丹炉,炼丹的材料一一送到徐福的跟前,他冷峻的脸庞对着徐福展露了短暂的温和,他道:“我等着先生制出长生不老药。”他眼眸中的兴味依旧很浓厚,让徐福有一种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为了猎物的感觉。

  秦始皇身上的气势更霸道了。

  徐福捏着那些材料,反问秦始皇:“陛下为何要追求长生不老”

  秦始皇看着徐福满面冷色,却又一本正经地压着不快询问自己的模样,顿觉真可爱啊。

  “朕难道不应该长生不老吗”秦始皇露出了点儿笑意,“朕之功绩,谁人能及大秦在朕的手中,必将成为最为强盛的国家朕需要更长的寿命来统治这一切,等到以后,匈奴便也不足为患,朕会教四方来朝”

  徐福张嘴正要说话,秦始皇却又截断了他,道:“朕打下的功绩,怎能交于他人这世上一切,都应当尽握在朕的手中,哪怕时间流逝,也不会有半点改变”

  徐福不由得脱口而出,“所以这就是你迟迟不愿立太子的缘故”

  秦始皇的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脸上,“你为何会出此言”秦始皇恍然道:“莫非是先生一直都关注于朕”

  徐福:“”这个秦始皇可自恋多了。

  秦始皇并没有要与徐福久话的意思,他站起了身,道:“先生好生待在此处吧,等先生病好了,朕再来看你。”

  徐福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病”,就是他饿晕的病。

  徐福面色更冷,连秦始皇离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之后的日子里,秦始皇频频来到徐福居住的殿中。

  徐福炼制丹药的时候,秦始皇便会凑上前来,问道:“这长生不老药需要炼制多久”

  “你且等着吧。”徐福冷声道。

  秦始皇点了点头,却是从后头将徐福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他的气场之内,徐福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他怀抱的宽大,和胸膛传来的热度。徐福反手去推秦始皇,结果恰好合了秦始皇的意,秦始皇顺手便抓住了他,然后又摩挲起了他的手背,带着点儿暧昧的味道。

  徐福简直快要没力气生气了。

  虽然他知道这个秦始皇不是那个嬴政,但本质上来说,他们都属于同一人。

  徐福咬牙切齿。

  看来历史上的秦始皇不仅霸道冷酷,还分外会撩妹,不,撩汉呢

  。

  嬴政,你快把这个人吞走

  徐福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手掌抽了回来,嬴政低头看了一眼他通红的手背,笑道:“先生的手,这样倒是更好看了。”

  “”

  秦始皇并不将他的冷漠放在心上,徐福表现得越是漠然,他就越觉得徐福是从未被人打开过的瑰宝,是那般的吸引人。

  最后徐福实在忍不住了,道:“陛下这是何意我出自鬼谷,乃是国尉尉缭的师弟,陛下何必这样折辱我”

  秦始皇却钳制住了他的手腕,“尉缭啊。”秦始皇的眼神有点冷,“他早已离开大秦了。”他顿了顿,才又道:“如此说来,你师兄尉缭欠下的,不如便由你来还”

  徐福此时真想将里面的丹药塞到秦始皇嘴里去,先堵住他这张嘴。

  这个想法似乎控制不住地在徐福脑子里滋长了起来。

  秦始皇这般执着长生不老药,可以说在这里面下手是最轻松容易的了。

  但是这个想法最终还是被徐福按下去了。

  当日秦始皇还有其它事务要忙,倒是没有趁机抓着他来一发,等秦始皇一走,徐福顿觉得放松了不少,但是他脑子里的思维又开始活跃了,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它们开始思考,怎么搞定秦始皇这个麻烦。

  徐福颇有点惊悚。脑子不受控制,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在几天之后,变得更为严重了。

  这一日,秦始皇再度来到殿中,只是今日他便不是那样好打发的了,他霸道将徐福圈在怀中。然后徐福露出了惊讶又愤怒的表情,还不等他发脾气,下一刻便被秦始皇推倒了,而一双大手也顺着摸进了他的衣袍内。

  徐福惊得魂都快飞了。

  “你唔”

  秦始皇的动作极为粗暴,倒是在爱抚过他的时候,稍微温柔了些,因为力量上的差距,徐福根本反抗不了对方,于是他就生生被摁着操了一遍,翻过去再操一遍,翻过来又了一遍。

  徐福已经彻底蒙圈了。

  他露出悲愤、屈辱的神色。

  脑子里同时再度想到了如何将秦始皇杀死的方案。

  徐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他脑子里的想法脱了缰一般,一路朝前狂奔而去,最后定在了对丹药做手脚之上。

  对丹药做手脚也很容易被发现啊。徐福想将脑子里的思维拉回来,那天他升起的那个念头,不过一时玩笑性质的想法罢了。但是徐福的发现自己失败了。

  之后秦始皇将他抱了起来,亲手为他擦洗了身体,然后才将他放上了床榻。徐福困倦至极,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不久后,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秦始皇似乎睡到了他的身旁。

  徐福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离了体一样,缓缓飘了起来,他能以诡异的上帝视角看着床榻上并肩睡下的二人。

  徐福懵了懵,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在他从客栈醒来之前,他在做什么是了,那个时候他还和阿武他们在一块儿,因为接连梦见从前的事,徐福怀疑自己即将失忆,于是他马上告诫了阿武

  。再之后,他在马车上睡着了,睁眼就发现自己在客栈。

  他当然不可能做到瞬移,而且是瞬移到另一个世界。

  串联起来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现在他也在做梦,只是这个梦更清晰,更有代入感,所以他甚至将这个梦当做了真实的部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呢因为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一段他脑中的记忆而已。

  但是现在还有疑问。如果说之前他做的梦,内容都是从前的记忆,那么这个梦算是哪门子的从前记忆总不会是上辈子吧

  正想着,他眼前的一切开始破碎。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他脑中一痛,不由得闭上了眼,有什么东西飞速地从他脑中穿行而过。

  是是抓不住的记忆吗

  这是昏死过去前,徐福脑子里最后的知觉。

  混混沌沌中,徐福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要被劈开一样,实在疼得要命,他急急地喘了喘,尔后那种感觉才渐渐消退了。徐福心底涌现了疑惑。

  他没死

  那个黑.道大哥不是害他淹死在水里了吗难道他还好心地将自己送到医院了

  徐福撑开疲累的眼皮,看见的却是床顶,而且还是颇为古香古色的床顶。徐福立即翻身坐了起来,随后他便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袍,分明就是古代的装束。

  徐福不慌不忙。

  他这是穿越到古代了倒也没甚关系,只要活下来就好,在这个时代,他照样能给人算命看相。

  然而就在此时,门被人推开了,外面的男子见他坐了起来,懵了懵,“先生先生终于醒了”

  徐福乍然看见男子的面容,还觉得有些可怖,不过他瞧过的面相多了,便也就没什么感觉了,他迅速调整好心情,看向男子,道:“阁下是”

  男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后他才将水盆放在一旁,凑上前来道:“您失忆了”

  好像穿越的都是这样演的于是徐福点了点头。

  “您在之前便说过,一旦您失忆了,便让我提醒您,您将失忆前的事,都记在了绢布之上,那绢布放在马车里。”

  徐福愣了愣。

  难道这具身体之前还早有准备知道自己会被别人的灵魂进驻

  徐福点头问道:“那马车在何处”

  “我带您过去。”男子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道:“我叫阿武。”

  徐福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客栈,找到了客栈后拴着的马车,徐福将马车翻了翻,最后从抽屉里翻到了无数的书简,以及一叠绢布。徐福先展开了书简,只见里面多是记载岐黄术以及卜筮之术的,竟是意外地合他的胃口,看来原主的喜好倒是与他颇为相像。然后徐福才展开了绢布,从最上面一张,看见了记载。

  “这上面所有的字都是你记录下来的,你看到这块绢布的时候,代表你已经失忆了。你要记得,你很早就穿越到秦国来了,现在你身边那个面部受伤且面相怪异的是阿武,还有个被捆起来的胖子叫王河,王河偷走了你的手札,私自和他人换面相,导致阿武平白受灾,你答应了他要为他换回面相

  。对了,阿武是绑架你到楚国去的人,等你回到咸阳,要让他受点惩罚。

  最后,你要记得,秦王嬴政,现在是你的情人。”

  这绢布上的信息量太大了,徐福一时间有点接受不来。

  他很早就穿越了

  不,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阿武被人换了面相

  徐福的双眼仿佛瞬间被点亮了,相比之下,还是此事更能吸引住他的目光,并且让他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至于那绢布上的最后一句,被徐福全然忽略了。

  他根本没有半点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当然就不能那样快投入到角色之中。

  虽然徐福觉得,依照绢布上熟悉的字体和口吻来看,他的确有可能只是失忆,而并非穿越,但这太令人细思极恐了,而且徐福觉得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的事,所以他始终无法代入那些情绪。

  既然代入不了,那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

  徐福放好书简和绢布,下了马车,“王河呢”

  阿武听他如此问,面上不易察觉地涌现了喜色,“他被绑在了我的屋子里。”果然提前写下的提示还是有用的阿武心底轻松了不少。

  “带我过去瞧一瞧。”

  阿武点头,立即带着徐福过去了。

  待见到那捆在屋中的王河之后,徐福便立即发觉到了他面相的不对劲。那绢布上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与别人换了面相,但是偷来的面相又能维持多久呢

  可以呈现命格的,不仅有面相,还有掌纹。

  更重要的是,你这个人浑身上下,其实都可以算作面相的范畴中,面相并不单单指就看你的脸。

  哪怕王河获得了一时的转运,之后他换过去的面相,也会受到拖累,渐渐变得平庸,甚至最后变得糟糕。换面相这等术法,本来就是在逆天,那么最后为了平衡,他们身上便会有东西被取走用于偿还。

  最有可能的便是会早死。

  值得吗徐福想不通,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王河,随后抽回目光,道:“你放心,我会为你将面相换回去的。”

  阿武点头,低声道:“在先生昏迷的日子里,我不敢贸然搬动先生,便只有暂时住在城中,等先生休息好了,明日我们便继续往咸阳去。”

  徐福对于去不去咸阳,倒是没什么想法。

  此时阿武又道:“先生昏迷好几月了,秦王派兵开始攻楚了。”

  徐福没有之前的记忆,此时对阿武说的话,什么感触也无,于是他只点了点头。

  突然,徐福感觉到了一股绞痛的感觉,席卷了他的胃部,徐福面色难看地捂住胃部,道:“去寻些食物来。”

  阿武脸色微变,道:“是我疏忽了。”说完,他便立即狂奔了出去。

  徐福一想到阿武说他昏迷了好几月,估摸着也是水米未进,徐福便登时觉得胃更痛了。

  他艰难地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他觉得,他看着王河吃不下去

  。

  很快,阿武将食物送来了,待徐福咽下之后,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就在此时,有人踢开了他的屋门,徐福面色一冷,朝门边看了过去,门外的人见着徐福瘦了许多的模样,心中又惊又怕,“噗通”一声跪下来,道:“令庶长受苦了拿下他”

  庶长

  徐福又一头雾水了。

  不过外头的人倒是涌了进来,直接朝着阿武围上去了,阿武大约猜到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了,他并没有反抗,于是很快便被制服了。而方才跪地的男子,已经走到了徐福的跟前,沉声道:“庶长。”

  庶长应当是个官职,而且职位应当还不低,徐福迅速在心底做了定论。

  “你是”

  “我不过一介小人物,庶长定是不认得我的。我们兵分几路,已经寻了庶长好几个月了,没成想在这座城中碰上了庶长”那人无比激动地道。

  徐福有些难以适应这样的热情,他问道:“你们是秦王派来的”

  “不错,自庶长失踪以后,王上便分外担忧,甚至因思念庶长而夜不成眠”

  徐福觉得对方说得有点儿夸张,还有点儿肉麻。

  “请庶长随我们回咸阳。”那人又道。

  “可以,但是,先松开他吧,将他带上一同离开,隔壁还有个绑住的胖子,也一同带走。那胖子心思狡诈,你们看着他的时候要小心。”徐福淡淡道。虽然他并不适应现在的身份,但是要拿起架子,装作自然应付,那是没问题的。

  “诺。”他们早已习惯徐福的发号施令,哪怕徐福的要求再奇怪的,他们都会遵从。

  于是徐福在刚刚醒来,被迫接受了一大串信息,又在险些被饿得晕厥之后,他被一群突然冒出来的人,请上了马车,往咸阳的方向回去了。

  那岂不是就要见到他的情人秦王嬴政了

  徐福实在难以将历史书上的形象和“情人”二字联系起来,失忆前的他,口味该多重啊。徐福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管如何,这一路上,也能留给他充分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了。

  这一走,便是足足两月,不过这些人对徐福十分尊敬,而且是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徐福被伺候得,都忍不住觉得特权阶级实在舒服了。

  “庶长,我们就要到了”侍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徐福闻言,便掀起了车帘,他仰头一看不远处,城门之上书“咸阳”二字。

  看见这二字的时候,徐福心底才隐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虽然他极为嫌弃历史上秦始皇的长相,但此时他还是很想见一见这位千古一帝的,或许正是受这种心情的左右,他才会对咸阳生出别样的滋味吧。

  正想着,他们的马车就进城了。

  刚一进城,他们便被围住了,徐福被惊了一跳,这是要捉谁吗

  而实际上,这些围住他们的人,冲着徐福跪了下来,道:“恭迎庶长归城”声势还有些浩大,着实将徐福惊住了。

  他只是秦王的情人,虽然有个叫“庶长”的官职,但他也不至于能获得这些人的崇敬和发自内心的喜爱吧所以在他失忆之前,他该是在咸阳有着何等重要的地位

  在徐福感受到百姓们朝马车投来的欣喜目光,甚至是看见了有人望着他的方向喜极而泣之后,徐福更觉震惊了

  。

  然后,就顶着这样的目光,徐福一路由马车载着到了王宫门口。

  徐福将头伸出去,打量起面前的王宫,心中发出了赞叹。

  然而,还不等他赞叹完,一双大手突然伸来,将徐福搂着腰抱了下去,徐福差点反射性地踹过去,不过对方动作太快,直接将徐福死死扣在了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徐福摁成纸片儿。徐福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难受了起来,他推了推对方,但是没能推动,最后他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腰,“你松松开”

  那人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住了力道,他微微松开了怀抱,但是却并没有给徐福脱离怀抱的机会。

  直到徐福听见一道软软的嗓音,哭唧唧地喊他,“父亲嘤嘤”

  徐福当即打了个寒颤。

  父亲他连儿子都有了秦王没吃醋,没杀死他

  徐福觉得这一切真是太难理解了。

  大约是知晓还有许多人在,对方便没有将徐福搂得太久,他松开了双手,徐福终于得以脱离了他的怀抱。徐福的视野变得开阔了起来,他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五官英俊,身姿挺拔英武,无论放在何时,都是极为迷人的那一类男人。

  但此时,对方正深情地望着自己,眼眸里仿佛还燃着欲.望的火焰,其中包裹着深沉的思念,徐福就这样对上一眼,都忍不住产生一种恍惚间陷进去的感觉。

  这人是秦王嬴政

  徐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却觉得极为不可思议。这般模样,和历史书上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哦不,有一点还是相似的,那便是眼前的男人身材很是高大,与历史的记载差不离。

  徐福转动目光,紧接着扫到了秦王身后的人,那是个俊逸少年,看其他人都不敢与之并肩。那应当是秦王的儿子吧徐福再低下头,看了看攥着自己衣袍的小少年,小少年五官精致,因为哭得太过伤心,眼角都泛起了红,不过他哭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徐福掐了掐他的脸蛋。

  于是小少年将他抱得更紧了,口中哭泣道:“父亲”

  此时那少年开口了,“胡亥,父亲已经十分劳累,你怎的还这般的不懂事”

  哈胡亥徐福有点接受不来这个信息。抱着他叫父亲的秦二世胡亥

  胡亥抽抽搭搭地道:“哦,扶苏哥哥。”说完他便慢步走到那少年身旁去了。

  这是秦王的长子扶苏

  胡亥管扶苏甜腻腻地叫“哥哥”

  徐福觉得自己脑中的历史和眼前的情形对比,似乎出了严重的偏差。

  一路护送徐福的侍从,找准机会上前,道:“那绑架庶长的嫌犯便在此。”阿武被推搡上了前,阿武见着嬴政之后,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他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意。

  “秦王,他失忆了。”阿武忍着心底逐渐蔓延开的恐惧,道

  。

  “你说什么”嬴政的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

  徐福站在嬴政的面前,淡淡道:“不错,我失忆了。”

  此话一出,所有都呆住了。

  胡亥也不嘤嘤哭泣了,扶苏则是抿紧了唇,面色微微发白,不敢说话。

  打破沉寂的是旁边一名男子,那男子叹气道:“师弟还是又失忆了。”

  “你是”徐福转头问他。

  “我与你同出自鬼谷,我是你的师兄尉缭。”他看着徐福温声道。

  徐福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善意,于是从善如流地叫了声“师兄”,竟是比之从前要温柔多了虽然只是在尉缭听来如此觉得,于是脆弱的师兄,一个没忍住,眼眶红了。

  难得师弟失忆了能这般温柔。

  如此师弟应当就不会记得,之前他怒骂秦王的话了吧

  “将此人关押起来。”嬴政说完便没再看阿武了,他的脸色瞧不出息怒,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

  徐福觉得自己站得有些腿酸了,他面色微冷,正要开口,嬴政突然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径直朝着王宫里去。其他人忙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瞧见。

  徐福:

  嬴政低声道:“我们先到寝宫去,你需要沐浴,需要吃些食物。我瞧你瘦了许多,寡人心中实在难受。”嬴政的语气极是温和。

  受这种语气所惑,徐福稍稍降低了防备。

  既然他与秦王是情人,那便暂时顺着秦王好了。

  回到寝宫后,嬴政指着寝宫内的摆设问他,“可有印象”

  徐福摇头。

  嬴政也并不失落,他抬手轻抚过徐福的头发,“没关系,寡人等你慢慢想起。”

  秦王太温柔了,温柔得全然不像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个帝王。徐福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

  随后嬴政令人打了水来,送了饭食来。

  待徐福沐浴之后,再用些饭食,便骤觉浑身放松了不少。倒是有几分回到家的味道。徐福面上一直冷冰冰的表情,总算得到了缓和。

  嬴政伸手将他又抱了起来。

  徐福微微皱眉,这秦王是不是有些不大好的习惯怎么总是将他抱来抱去

  徐福不知道自己此时冷着脸,皱着眉的模样该是何等引人迷醉。但是嬴政知道,于是他抱着徐福走到了床榻边,然后将徐福推倒在了床榻上,同时伸手去解他的衣袍。

  徐福:“你做什么”

  “你我已是十余年的情人,如此有何不妥”嬴政义正言辞道:“虽然你失去了记忆,但寡人觉得,你的身体应当是记得寡人的。”

  徐福:“”

  这秦王好不要脸

  与史书上相差远得如同隔了一个塔克拉玛干沙漠那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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