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 缱绻 “夫君亲一亲就不疼了。”……_嫁给敌国残疾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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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 缱绻 “夫君亲一亲就不疼了。”……

  乐枝怔住,双眸写满了不可置信。

  霍渡笑望着她,低声问:“不信?”

  屋里的暖炉燃得正旺,乐枝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他的话

  真的不是她烧糊涂产生的幻觉吗?

  她懵懵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霍渡眸中的漆色渐浓,他轻叹一声,将乐枝扯入怀里。掌心拂过她的软发,温唇贴住她的耳尖:“我可以每日都说一次。”

  他的气息热热的,乐枝终于触到了真实的感觉。她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

  “你今日吓坏我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不小的委屈。

  “是我不好。”霍渡轻抚她的脊背,温声保证:“再也不会了。”

  许久,乐枝才终于用柔软的脸颊蹭蹭他的颈,轻轻嗯了声。

  霍渡的漆眸渐次染上笑意,他问:“原谅我了?嗯?”

  乐枝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没回答,只软软地轻哼一声。然后她抬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低喃:“疼......”

  哭了将近一日,能不疼吗?

  霍渡拿起一旁的湿帕子,起身朝热水盆走去。

  可手腕被人紧紧握住,他转身望着双眼红红的人,笑了笑:“乖,给你热敷一下。”

  然而乐枝摇摇头,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帕子,丢到一边:“不要这个。”

  “你亲亲我就好......”

  她的声音低下去,脸颊泛了红。

  然后她不好意思地移开眼,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下一瞬,天旋地转。

  待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躺在软塌上。眼前的他挡去了所有的烛光。

  “闭眼。”

  温凉的唇贴上眼皮的时候,乐枝不自觉地弯了弯唇。

  ――真好呀!

  渐渐的,霍渡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唇舌相缠的那一刻,乐枝感觉心上缺失的那一角被填满补足。

  两人沉溺在蜜甜里,相拥入眠。

  一夕之间,大齐帝后双双崩逝。

  满朝震动,举国哗然。

  可储君似乎早做了准备,兵士将卒将宫城、都城护的滴水不漏,边关之地也未有任何异动。更重要的是,如此时候,邻国也无任何来犯之意。

  整个大齐,似乎比先帝在时更加牢固。

  如此,众臣便安心了。

  而乐枝在霍渡仔细照料下,身子好得很快。这次高烧虽是被冻出来的,可根本却是郁结于心,现下心结解开,病也自然好了。

  “乐枝。”

  霍渡熟稔地给她穿好衣衫,待系好最后一个结,他低声问她:“可准备好去会一会故人了?”

  乐枝微怔,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故人......是时候去见一见了。

  那日之所以没有即刻处置霍诩,自然是为了把他留给乐枝。

  霍诩欠的债,该还了。

  乐枝坚定地点点头:“嗯。”

  霍诩就被关在夏扉台。

  昔日关押大黎皇亲的监牢,如今空空如也,只囚了他一个人。

  真是讽刺啊。

  夏扉台里有一处宽阔的空地,上面立着一根布满细刺的囚柱,此前从未启用过。而今,霍诩却被绑在上面几日之久了。

  细刺很短,扎不死人,只能让你浑身破皮流血

  霍诩的后背、两腿、胳膊都在渗血,他的脸上血色全无,颓然地垂着脑袋,眸中一片死寂。

  时至今日,他仍是想不明白,为何父皇要选择霍渡?

  即便是选了霍渡,也不至于这样对待他吧?

  不、不是父皇。

  一定是霍渡!

  身上的疼痛与心里的愤懑交汇,让霍诩手心攥拳,死死咬着牙。忽然,一阵轻轻地脚步声传入耳畔――

  有人来了。

  霍诩抬眸,第一反应便是霍渡来了。可那脚步声有些轻,不像是男人的脚步。

  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霍诩的心口有些窒。淡粉色的襦裙一如既往地与她那般相衬,将她的柔和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思绪飘回她及笄的那日,那一日她也是穿着粉色的宫裙。

  那时,他们都好快乐。

  “枝枝......”霍诩虚弱地开口唤她,心底满是柔软。

  患难见真情,他的枝枝来救他了。

  然后霍诩看见乐枝徐徐向他走来,待走到他面前时,冲他弯了弯唇,一如从前那般朝他笑。

  接着,她抬手抵在他的肩上。

  忽然,乐枝的眼底浮现深重的恨意。她用力将霍诩朝囚柱按去

  “啊――”

  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夏扉台,皮肉被深深嵌入勾刺中,霍诩整个人都痛得发抖。

  而他的心更痛。

  待他抬眸时,乐枝已经走得离他远了些。霍诩不敢相信,为什么?

  为什么枝枝要

  这时,霍渡才拿着把刀进来,慢悠悠地走向乐枝。

  “走那么快做什么?”

  霍渡偏头睥了眼霍诩,在转眸望向乐枝。他弯了弯唇,将手里的刀递给乐枝,笑道:“杀呗,想刺多少刀都行。”

  霍诩怔愣地呆望这一幕,惊愕地无法思考。

  而霍渡抓着乐枝握住刀柄的手,忽然起了玩心,将指向霍诩的刀尖逆转,直指自己的心口――

  小狐狸不是不信么?

  这样总该信了吧。

  真正的把命交给她。

  他的笑意愈深,又瞥了眼霍诩,故意慢悠悠地开口:“还是说你想先杀我?那也行啊......”

  霍诩瞳仁紧缩,难以置信。

  ――是他听错了,还是霍渡疯魔了?

  还是说,他此时是在梦中?

  乐枝不喜欢霍渡随意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举动,脸色倏地下沉:“玩够了吗?”

  见她不悦,霍渡急忙松了手,立刻服软:“不玩了。”

  乐枝幽幽地瞪他一眼,眼里的意味明显――

  晚点再和你算账!

  两人之间的眼波流转、黏腻互动尽数落在霍诩眼里。

  原来、原来他们早已

  “为什么!连你也选他不选我?”霍诩心痛如绞,无法接受,“你是被迫的是不是?枝枝,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我们自小相识,你的心里怎么可能有别人呢......”

  “霍诩,我真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你。”乐枝冷眼望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畜.生?枝枝说他是畜.生?

  霍诩顿觉脑袋里有什么炸开,窒痛难忍。

  他何尝不知乐枝因何恨他,可是――

  “是你说的,你能理解我的不易。你明明说都过去了的!”

  你怎么能骗我呢?

  乐枝偏过头,不想再看这个人。

  她觉得恶心。

  而她这副模样落在霍诩眼里,便更激起他的情绪。

  不是这样的。枝枝一定是被霍渡蛊惑了。

  全都怪他!

  夺了他的储君之位,夺了原本属于他的枝枝。

  “我是畜.生?”霍诩忽然大笑,“哈哈哈,你以为你身边的是什么好人吗?”

  他越笑越大声,快要把泪笑出来。只是他双眼淬着恨,紧紧盯着霍渡,“我真后悔小时候放了你一码――”

  霍渡眸色微动,心口一沉,立马抬手去捂乐枝的耳朵。

  “哈哈哈,你就该像霍潇一样,被野兽分而食之,尸骨无存才对!哈哈哈......”

  “咣当――”

  是刀尖触地的声音。

  霍渡心尖一颤,知道她一定是听见了。

  松开手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圈逐渐变红,他忽然后悔让她来了。

  他就该把霍诩碎尸万段才对!

  “他胡说的。”霍渡轻声安抚她,“不要听。”

  乐枝怔怔凝着他,心口被一下下刺着。

  不多时,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旁边的刑具放置处,拿了把弓.弩。

  她面朝霍诩,言简意赅地细数他的罪行――

  “霍诩,你屠我大黎、杀我至亲、辱我长姐、伤我夫君,这笔账早就该还了。”

  然后,再无犹疑,她瞄准他的腿,将银箭射出。

  在痛呼声过后,霍诩的两条腿上都扎了利箭,鲜血流了一地

  乐枝忽然不想杀他了。

  死,太便宜他了。

  他就该活着,痛苦的活着,活得越久越好。

  ――霍渡十几年的残腿之痛,他需得百倍千倍的还。

  丢掉弓.弩,乐枝转身牵住霍渡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往外走去。

  霍诩气息奄奄,他的余光一直望着远去的粉色衣角,眼角含泪。渐渐地,他合上眼,将湿意掩去。

  枝枝,我好想、好想重来一回

  两人一路无言,回了太子府。

  直到霍渡抱着疲软的乐枝上榻时,她仍是蔫蔫的。

  “早知会这样,我就不让你去了。”霍渡轻叹。

  乐枝一直强忍着泪,把眼尾都染得红红的。

  她不想哭,因为她哭的话,他也会难过的。

  她再也不想让他难过了。

  所以,她不哭。

  霍渡看着她憋泪的模样,反而更不好受。他摸摸她的头,说:“哭吧。”

  乐枝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抬手胡乱地擦,“我、我没哭......”

  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霍渡将她搂进怀里,抚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良久,怀里的人终于止住哭泣。

  忽然,乐枝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唇贴在他的耳上,低声致歉:“对不起......”

  从小到大,你的身和心,到底有多少伤口?

  一定很疼吧。

  而我那日,还故意让你痛

  “傻瓜。”霍渡紧紧抱着她,偏头吻了吻她的颈,“不痛了。”

  有了你。

  就不会再痛了。

  “可是我疼......”乐枝的声音细若蚊鸣。

  她心疼。

  这回,霍渡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

  他把怀里的宝贝轻轻放到软塌上,将她的衣衫往下褪了些。温柔的视线落在她洇红的眼角,他说:“夫君亲一亲就不疼了。”

  然后,他俯身,将吻落在她的心口。

  缱绻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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