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抬轿子与拆台子
第187章抬轿子与拆台子
韩舟一行人到了酒店，第一时间并没有休息。
让韩舟根本没想到的是，大年初一，晚，又是唱K！
不过这一次，发起人是芒果台的两位主持人。
韩舟要参加他们的节目《快乐之家》。
作为周播综艺，《快乐之家》一年需要播出四十五期。
所以，经常一天要录制三期。
当然了会提前一天彩排。
至于嘉宾，也会上午彩排下午录制这样。
不过这一期不太一样，这一期是春节特别节目，会单独录制。
芒果台这边的领导，给足了新世界面子，实际上是等于给足了韩舟的面子。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韩舟压根没准备和芒果台有太深的交集。
因为，无利可图。
韩舟还记得，前世的某一天，打开了猫眼看了一眼票房，顺便看到了实时收视率。
当时是晚上九点多，正是黄金时段。
这个时间，央一收视率一点几，就是这一点几的收视率，市场占有率，百分之十二！！
这也就意味着，几年后，黄金时段，电视开机率，不到百分之十五！
前十收视率的电视台，全是央台旗下的频道，只有芒果台能勉强第九。
但收视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五。
也就是说，在没有IP改编剧的日子里，电视剧收视率基本不可能破一。
现在，这个世界，短视频逐渐兴起，视频网站VIP会员越来越多。
票房市场也开始膨胀了。
这意味着，电视市场马上就要开始萎缩了。
很快，电视市场会萎缩的特别夸张和芒果台有太多交集，对于新世界的发展，基本毛用没有。
当然了，这不代表韩舟会轻视他们。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况无冤无仇，对方还示好。
李尚鸿能不能一直在企鹅视频尤未可知，芒果台现在也在开始做芒果TV的视频网站了。
也许未来会有合作也说不定。
这一次，韩舟、安岚、陈锋，三人到场，刘奕玲参加完首映礼，就回老家去了。
林萧行说是今年去他大哥家过节去了，算是林萧行和他侄儿林见秋第一次一起过春节。
还有就是韩舟带上了张久全和杨川、郑小龙。
张久全因为《屌丝男士》现在知名度也挺高的。
杨川这小半年来，一直参加各种综艺，对于观众来说，也是熟悉的脸。
郑小龙就不用说了，现在童星市场这么匮乏。
所以，实际上光是《功夫》剧组，就筹齐了四大一线，顶级网红，加一个综艺咖的阵容。
所以，这一期春节特别节目，压根就没有别的节目参加了。
韩舟还从公司选了几个新人带上。
两个女演员，两个男演员，都是今年刚毕业的，都是新人。
算是凑人数的。
KTV，韩舟没想到，这里除了快乐之家的三位主持人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外，还有几个明星。
而且有一个还认识。
很久之前参加《暗金之声》时，那个带着海螺面具的海螺菇凉，杨曦。
杨曦也很热情的和几人打招呼，毕竟韩舟安岚陈锋都也参加了暗金之声，当时大家就认识。
后来陈锋做东，还在燕京聚过。
最近他们还聚了一次，安岚去了，但是韩舟当时正好在米国拍《战争之王》，所以没有碰面。
“韩舟老师！！！”
杨曦很热情的上来就是一个拥抱。
《快乐之家》的头号主持，汤池直接傻了。
圈子里谁不知道安岚喜欢韩舟，安岚在场，你敢去抱韩舟，找死啊！！！
杨曦拥抱了韩舟，又热情拥抱安岚：“安安好久不见啊！”
安岚笑着：“哎呀，才几周而已。”
其实安岚知道，杨曦虽然回国做歌手了，不过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她不是装作不知道国内的规矩，她是真对国内不熟悉。
杨曦打了招呼。
汤池才上前：“韩舟你好，初次见面。”
韩舟笑着：“汤老师你好。”
汤池急忙：“韩老师别。”
韩舟哈哈笑了：“那就别老师老师的了，叫我名字就行。”
“那伱也得叫名字。”汤池：“我们今天已经一起去看过《功夫》了，说实话，吓到了。”
韩舟有点疑惑，《功夫》又很多特质，但是肯定没有吓人这一条。
汤池：“特效做的真好，我也拍过电影，但是比起这种，差远了。”
原来说的是被技术吓到了，韩舟笑着：“其实国内很多团队的特效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老牌导演们不太知道什么地方该用特效，什么地方不该用特效。”
特效的使用吧，其实应该是放在现实中很难拍摄的成功的场面，用特效。
而国内的导演，喜欢在爆炸场面，打斗场面的激烈处，用特效。
而功夫特效恰恰相反，主角打斧头帮那么多打手时，用了很多特效，但是打的时候都是真打，只是打完造成的效果用的特效。
就显得真实感很强烈。
陈锋笑着：“老汤，韩舟很能喝，你们能聊到一起去。”
韩舟：“我？我还好，比起陈大勇陈小勇差远了。”
陈锋：“陈大勇那是人吗？那是牲口，另算。”
汤池哈哈大笑：“早有耳闻，对了，功夫不是陈小勇拍的吗，怎么这次没过来？”
韩舟：“小勇已经在组建《射雕》剧组了，所以来不了。大勇出国了。”
汤池也是知道陈大勇的，很好奇：“出国？？？”
韩舟点头：“我们新世界送了一批新人去好莱坞学习，陈大勇带队。”
汤池恍然：“那可惜了，不能喝一次，我已经听很多人说过陈大勇很能喝的事情了。”
“他们家基因是不是比较特殊啊，哈哈。”
几人聊着天，快乐之家的女主持周乐从厕所里出来：“哎呀，人已经到了？”
“安岚！”
上来就是拥抱。
《快乐之家》有三个主持人，两男一女，汤池是主MC，负责场控。
周乐负责所有的游戏项目，以及活跃气氛。
还有一个男主持，叫做楚山泉，他主要负责外景，以及场内的调度。
现在，楚山泉去安排酒水去了，所以人不在。
还有就是节目组的一些工作人员，或者说芒果台要培养的新人，来作陪。
韩舟现场气氛就起来了。
麦克风到了陈锋手里，那就是一种享受。
韩舟就算进了这个圈子，还是对这种级别的歌手惊叹不已，虽然听陈锋唱过很多次现场了，但是再听，还是那么强。
汤池则是一杯又一杯的和韩舟喝着，一起聊着天。
韩舟还说起了这次在燕京首映礼，主持人不太行的事儿。
汤池也是感叹：“现在在外面接私活的主持人，一般来说，都是在台里地位不稳定，想要多走条路。”
“下次要是有电影，叫我就行，一顿酒就可以。”
韩舟哈哈笑：“那我可得从老家带点好酒出来。”
汤池拍胸脯答应。
来之前陈锋给韩舟托过底，汤池这个人，性格很好，他答应说能做的事情，一定会做，而且他这个人比较老好人，和谁都能玩儿得开，天王影帝和他是好朋友，有些群演十八线歌手，也是他的好朋友。
主打就是一个交友广泛。
韩舟也思索着，如果下次真的找汤池的话，最好是多一次合作，在业务上有来往。
虽然人家脾性好，但是韩舟也没有老是欠人情的习惯。
……
喝完酒，汤池几人专门让司机同车把韩舟几人送回了酒店。
汤池喝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混着喝的，虽然脸红，但是说话做事很清晰，很明显，汤池也是陈大勇那种酒仙。
难怪他老是听说陈大勇。
这家伙这么能喝，和他喝酒的人，肯定会跟他提认识一个叫陈大勇的和他一样能喝。
这家伙，汤池当然想找陈大勇喝一次。
等汤池几人走了，韩舟看了看手机。
然后回拨了杨虹的电话。
“喂，红姐，出来了吗？”
杨虹：“数据出来了，我给你发个图，边看边说。”
韩舟接了图片，按了免提，把电话放在桌子上。
图片上有很多数据，不过韩舟现在看不太清楚，不过杨虹知道韩舟今天过来肯定要和汤池喝酒，所以直接念了一遍。
“春节档首日最后统计的拍片数据，我们是百分之十八，《地心世界》排片率十九，《前任循环》二十二。”
“《莫邪剑》排片十五，《怒战》排片十四，《春堂》排片率十六。”
这六部电影，拍片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最后百分之五就别想了。
台海那边有部本地电影，讲原住民的，拿了台海本地百分之三十九的拍片率，香江那边有一部演唱会现场纪录片当做电影播放，而主角正是林萧行。
而东北这边放了两部喜剧，江南这边放了一部黄梅戏纪录片，还有央妈和四海传媒合作了一部动物电影。
这些电影在全国范围内合计拍片率四点五，而且不会改动。
有些是地区指标，有些是上面给的硬指标，就跟去年韩舟拿到首日排片是因为韩四升一个道理。
不过韩舟的《他是龙》的硬指标，是院线卖韩四升个人的面子。
而今年这几部，都是华影集团的硬指标。
“也就是说，最终可以征战的排片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五。”
杨虹：“我现在还在等消息。”
“首日票房这边也出来了。”
“我们首日拿到了一点八九亿的票房。”
“《前任循环2》一点五二亿，《地心世界》两亿，《莫邪剑》一亿两千万，《怒战》七千万，《春堂》九千万。”
韩舟大概算了一下，《怒战》和《春堂》已经推出第一档竞争了，甚至已经退出第二挡竞争了。
《功夫》排片率百分之十八，首日票房一点八九亿。
《地心世界》排片率十九，两亿票房。
《前任循环》二十二，票房一点五二亿。
很明显，《前任循环》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强大。
韩舟目光锁定了两部电影的名字。
《地心世界》《莫邪剑》。
果不其然，《莫邪剑》爆了。
而《地心世界》是引进片，好莱坞大片，出自于速通之手。
速通虽然去年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暴雷了，退出了华国市场，但是他们迅速解决了问题，今年又碰上环球华国要入手电影行业，强强合作，很强大。
不过……
“《地心世界》评分八点九，《莫邪剑》评分九点一，我们平分九点六。”
韩舟思索了一下：“专业评分网站呢？”
很明显，杨虹报的数据，是影迷评分。
专业评分网站，大概可以看出，有没有人做手脚。
以安胜男的手腕，肯定会做评分手脚，但是肯定不会太大，因为他们现在要的是发行经验。
就算最后《地心世界》票房超过十五亿，他们也最多能分一点五亿。
相比于新世界和环球华国的合作关系，这一点五亿微不可闻。
就算做手脚把利润做到一点七一点八，也没什么用。
杨虹：“你还真猜对了，《功夫》在专业评分网站芸豆，八点七分，地星世界，八点六分，《莫邪剑》九点四分。”
韩舟皱起眉头。
按道理专业评分网站这边，评分平均会比影迷评分低零点五分到一分之间。
《莫邪剑》就算拍的再好，也不可能影迷评分九点一，而熨斗九点四。
因为芸豆有大量的无脑睿智，没看电影就点评分，几乎没有电影能逃脱他们的毒手。
所以，《莫邪剑》刷了一分左右？
《地心世界》倒还好，刷了可能零点五分。
《功夫》……好像是被人往下刷了？！
杨虹：“小韩韩，你老婆来电话了。”
韩舟：“？？？”
杨虹那边停了一会儿电话，然后又播了回来。
“王希雅打来的，她要整《莫邪剑》。”
《莫邪剑》是京圈作品，发行方是京圈著名电影公司，海纳集团。
而制作方是大声影视。
投资方有三个，轮组影视，金紫荆影视，百盛影视。
都是名牌京圈大公司。
现在天乐这个期间没有电影要上，却要出手，并不是因为王希雅和韩舟关系的原因。
而是天乐准备要给京圈撕开一道口子了。
至少天乐内部，以章青云为代表的演员转股东的新股东们，以及原来就站队王希雅的老股东们，要统一意见，王希雅才可能做出和京圈动手的决定。
选在这个电影档期么？
难怪天乐自己拍的电影，章青云担纲的《警事2024》没有上映。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啊。
韩舟：“你等一下，我跟她打个电话。”
这下轮到杨虹等韩舟了。
韩舟拨通王希雅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
王楚阳：“韩哥！”
韩舟：“让你姐接电话。”
王楚阳：“嗷！”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喂，酒醒了吗？”
韩舟：“准备动手了？”
王希雅：“对，该动手了。”
韩舟：“我就知道你要动手，卢晓生现在在燕京，我让他马上去天乐。”
王希雅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韩舟：“既然开坏头，那就做死吧。”
“这一次，直接打趴下《莫邪剑》，让他们肉疼。”
王希雅不知道韩舟什么意思：“你是说……”
韩舟：“别急，明天见分晓。”
“京圈那些手段，我很清楚，现在，是时候掀桌子了。”
王希雅：“你的意思是在网上爆料？”
“但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争地盘了，而是不死不休了。”
韩舟：“从他们把《莫邪剑》《前任循环2》换档到春节档，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仇，比挡人财路这个仇更深。
毕竟现在干什么都要花钱，车子要花钱，房子要花钱，结婚要花钱，看病要花钱。
京圈的人显然没意识到，有人已经准备好把以前潜规则的东西摆上台面了。
因为这肯定会造成电影市场受损。
而且潘多拉魔盒一打开，以后大家就都按照这个来了。
京圈从来都是欺负人，没想过有人敢掀桌子。
韩舟：“博弈，从来都是赢者通吃。”
“想要动手，就没有可能试探一下就结束的道理。”
王希雅：“你要是准备这么动手的话，那我也要动手了。”
王希雅用传统手段，韩舟用网络手段。
一起发力。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韩舟：“叫上环球华国。”
王希雅：“环球华国刚刚决定进入电影这一行，能下定决心吗？”
韩舟：“反正现在大家绑定着，动了手，在京圈看来，就是我们一起动手了。”
虽然环球华国也在燕京，但是他们可不是京圈的一员。
二十年前，刘建西还是一个小职员，安胜男也只是黄怡这个作曲大家的女儿。
根本进不去京圈这个圈子。
两人联手把环球华国从环球集团手里盘下来，动作太快，以至于京圈在里面没有出力。
而后来，新上位的公司，要赚钱，自然是要和老公司博弈的。
而当初，环球华国没有进入影视行业，就是因为京圈横在前面。
要知道米国的环球集团可是影视音乐一把抓的，当初留给刘建西的框架，也是有影视的。
当年的仇，现在有机会报，就看安胜男愿不愿意动手了。
挂了电话，韩舟一声叹息。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过年的，要给网民添堵了。
韩舟会把以前那些上不来台面的黑手段一个个的曝光出来。
而王希雅，可能会对人动手，而不是对电影动手。
这样，《莫邪剑》是死定了。
只是不知道，暴雷的究竟是谁。
本来王希雅要和京圈动手，已经快一年了，手里掌握的京圈黑料肯定不少。
这一次说要动手，肯定是机会来了。
《莫邪剑》某个主演或者主创，肯定是干了什么要进局子的事情，黑料就在王希雅手里。
真以为朝阳群众是当特工的？还不是博弈在其中。
大家戏称扫毐靠群众，实际上，着实的证据，全在有心人手里。
当初王晨龙说过，京圈要和王希雅斗，希望他们别死的太惨。
京圈烂事儿太多了，太容易炸雷了，而王希雅，专业引雷针。
……
晚上，安岚的粉丝群里，有人发了一张图。
“看，这个老毕，给《莫邪剑》打十分，给《功夫》打一分。”
很多人奇怪：“怎么会有人给《功夫》打一分？”
点进去一看，这人是这么说的‘棍子挑机关枪？想得出来，一分不解释，只恨不能打负分。’
有群友：“这人那字不好使么？功夫和武术分不清？”
最开始发图的人又发出来一张图。
“看吧。”
这张图，是聊天截图。
一个人告诉另一个人，刷分完成，然后就是另一个人给他发了红包。
而他刷分完成，发的截图，正是一开始那张打分截图。
“他妈的，水军是吧？”
“我去给《莫邪剑》刷个一分，平衡一下。”
很快，安岚粉丝群的群主，守护人站了出来：“别急，我去找韩舟粉丝群的群主问问。”
很快，乐言时隔一年，再次加入了这个群。
乐言：“很明显水军不止一个人，我们发动起来去刷分，于事无补，我和安乐他们商量了一下，我们的意见是，向芸豆举报。”
守护人：“就按照大家的意思来吧。”
时隔一年，守护人、乐言、安乐、和颜四个人再次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他们知道，放消息给自己的，肯定是新世界的人。
不过，作为粉头，这种事情就该冲，何况自己占理。
所以他们并没有考虑这件事情将会成为一个华国电影历史标志性事件。
……
韩舟拿着电话，抽着烟：“嗯嗯，你继续说。”
对方：“现在你发动了水军向我们这边举报。”
“不过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判断是不是他们在用水军……”
韩舟打断：“他们给《莫邪剑》刷十分，给《功夫》刷一分，不确定是不是水军。”
“我的粉丝向你们举报，被你定义为水军？”
对方：“韩总，生意嘛，毕竟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价格不高，五百万，新世界的一切电影，以后都受我们保护。”
韩舟笑了。
你他妈给我刷低分，然后要五百万受不被刷低分的保护？收保护费是吧？网络黑帮？
“你叫什么来着？”
对方：“赵，赵树，以后合作机会很多，韩总可以存一下我的号码。”
韩舟：“不用了，我可以告诉你，你把评分改回去，然后发通报斥责《莫邪剑》刷分，你还有一晚上的机会。”
说完韩舟就把电话给挂了。
赵树看了看手机，冷笑：“五百万没骗到，真可惜。”
芸豆本来就是京圈的公司，韩舟能不知道？不过韩舟这么说，只是知道赵树这傻叉在录音，故意的。
第二天一早。
守护人再次发截图。
现在《莫邪剑》芸豆分到了九点四分了，《功夫》只剩八点一分了。
大年初二，早期的安岚粉丝都懵了。
“举报没用？”
“怎么会这样？”
“我们那么多人举报，居然一点用处没有？”
守护人：“别急，我问问他们，看来该我们出手了。”
“安岚粉丝群，十七个四千人大群，平时不干事，当我们不存在？”
“这事儿，先别急网上曝光，等一下统一指挥。”
很快，守护人的到了给他爆料消息的人的提示。
“向芸豆举报《莫邪剑》刷分没用，不知道向APP市场举报芸豆有没有用。”
“对了，APP市场里，APP本身也有评分。”
守护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搞芸豆是吧？”
“当然，话术你们自己想吧。”
大年初二。
全网。
所有的影视讨论视频，影视短视频，影视信息新闻，影评区，电影评论区出现了大量的人爆料截图。
“有人给《莫邪剑》刷高分，给《功夫》刷低分。”
“呵呵，问芸豆举报，芸豆不管，刷分的更多了。”
“嗯？这人说给《功夫》刷一分平衡一下？我去APP市场给芸豆刷一分平衡一下。”
“6。”
早上九点，大量评论出现，给路人指路。
早上就九点半，韩舟粉丝群，安岚粉丝群，全员出动。
很快，ACE9内部传出消息，韩哥被欺负了。
韩哥可是ACE9的大爹，他被欺负了？万一他心情不好写不出新歌，ACE9玩儿什么？兄弟姐妹萌，冲了！！！
十点整，芸豆APP评分从四点六，被刷到了二点三分。
全是一分评论，全部都是：“打个一星平衡一下。”
“你给《功夫》打一分，我给你打一星鼓励一下。”
十点半，芸豆APP评分被刷到了一点九。
同一时间，四大APP市场，最少一个收到了一万七千份有关芸豆的举报，最多的收到十二万份！
十一点，四大APP市场同步下架芸豆，责令整改。
而中午十二点，这个事情开始在路人关注中发酵了。
大家为什么给芸豆刷一星？因为有人给《莫邪剑》刷高分，给《功夫》刷低分，芸豆还不管。
很快，就有影评人把这个事情写成文章，并且大标题——《细数芸豆电影评分网离谱操作》。
“《小猪和马六》还没上映时，为什么就出现了一万一分评论？这一万人是去哪儿看的电影？”
“有人编了一部叫做《柱国亭廊》的电影，为何会有八千五百人打分？这八千五百人是在什么地方看了这部虚构的电影的？”
“《莫邪剑》从昨晚八点开始，出现了大规模评分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首日观影次是《莫邪剑》一半的《怒战》评分人数只有《莫邪剑》的十分之一？”
“《功夫》各种一分评论为什么几乎不带剧情讨论？”
乍一看，是在骂芸豆，实则，也在骂《莫邪剑》刷分。
芸豆离谱的事情做得太多，全都有截图石锤，导致网友根本不需要去确认，下意识的就认为《莫邪剑》也在刷分了。
网上鼓捣这东西，根本不需要证据，虽然《莫邪剑》刷分了，但是他们手段很厉害，韩舟很难抓到证据。
但是，韩舟也不需要证据。
你们挖坑是吧？那就别怪我往坑里灌屎了。
有能耐在屎里面继续挖，看看能坑到谁。
《莫邪剑》刷分，迅速登顶微博热搜。
不到十分钟，被撤掉了。
然而，又过了五分钟，#《莫邪剑》刷分#再度登顶热搜。
这一次，还带上了
#莫邪剑抹黑功夫
#网友群攻芸豆不公平规则
中午，正在彩排《快乐之家》流程的韩舟接到了电话。
韩舟没避开人，直接接了起来。
赵树：“韩舟，玩儿阴的是吧。”
韩舟淡然：“和你这种老阴人比，我还嫩点，不过我人多。”
赵树：“这个事情就想扳倒芸豆？花的钱恐怕不止五百万吧？五千万都打不住，何必？”
韩舟淡笑：“我这个人特别抠门，一分钱都不想花。”
“你放心赵总，芸豆这事儿爆出来后，就跟我没关系了，猫电影等着整你们得机会等了几年了，他们现在不掏出一两个亿整死你，我都看不起他们。”
芸豆是专业电影评分网站，而猫电影是电影观众投票网站。
芸豆是任何人都可以评分，但也意味着老电影都有评分，更全面。
而猫电影是必须买一张票，才能评论一次。
双方本来就是绝对竞争关系。
现在狗脑子打破头不是应该的？
韩舟直接挂了电话。
这事儿真的和韩舟没关系了，接下来，韩舟要干别的事情了。
一个微博关注人数只有三十七个人的路人号，发布了一张照片。
“我在老家南阳下面一个县看电影，买了《功夫》的电影票，打的却是《莫邪剑》的票根，然后手写的功夫俩字儿，我想请问一下，这种情况，票房分账会分给谁啊？”
这个微博，根本没有任何人关注。
如同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根本不起眼。
不过，卢晓生在天乐的网络部门，放了一个闹钟。
倒计时二十四小时。
倒计时完的时刻，就是某位大V转发这条微博，然后天乐和新世界网络部全员出击的时刻。
而此时，韩舟已经在正式录制《快乐之家》春节特别节目了。
汤池：“哎呀，我又忘了，你们的电影叫什么来着？”
杨川：“《功夫》。”
汤池：“确定是《功夫》，没说错？”
杨川：“我也不是很确定，韩哥，是《功夫》吧？”
汤池在节目上，非常给面子，各种提《功夫》这俩字儿。
杨川也是会玩儿的接梗又多问了一次。
韩舟：“是《功夫》。”
女主持周乐掰手指：“这一下，就又提了五遍《功夫》了，还差五遍筹齐三十次，不对，我又提了一次《功夫》，还差四遍了。”
杨川：“那刚刚你又说了一次《功夫》还差三遍了。”
汤池笑麻了：“你也提了《功夫》，那就还差两遍了。”
安岚：“你们这么硬的宣传，也太硬了吧？不过《功夫》质量过硬，比这个宣传还硬。”
陈锋：“嗯，又提了一遍，还差一遍。”
众人都看向了陈锋。
陈锋拍了拍额头：“我这个脑子，我应该说‘又提了一遍《功夫》，还差一遍’。”
众人哈哈大笑。
汤池：“那么韩导，听说你专门为《功夫》写了一首歌，观众中你的粉丝可是完全等不及了！”
现场韩舟的粉丝，压根就没有说急不可耐要听歌。
他们举着牌子问韩舟【被沙包大的拳头打脸痛不痛】。
韩舟笑着：“的确是专门为华国功夫写了一首歌。”
汤池：“那么，有请韩舟为我们带来这首霸气而好听的新歌！”
————
本来今天准备写五千的，后来还是写到了八九千，昨晚这会儿都睡了。
求月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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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舟一行人到了酒店，第一时间并没有休息。
让韩舟根本没想到的是，大年初一，晚，又是唱K！
不过这一次，发起人是芒果台的两位主持人。
韩舟要参加他们的节目《快乐之家》。
作为周播综艺，《快乐之家》一年需要播出四十五期。
所以，经常一天要录制三期。
当然了会提前一天彩排。
至于嘉宾，也会上午彩排下午录制这样。
不过这一期不太一样，这一期是春节特别节目，会单独录制。
芒果台这边的领导，给足了新世界面子，实际上是等于给足了韩舟的面子。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韩舟压根没准备和芒果台有太深的交集。
因为，无利可图。
韩舟还记得，前世的某一天，打开了猫眼看了一眼票房，顺便看到了实时收视率。
当时是晚上九点多，正是黄金时段。
这个时间，央一收视率一点几，就是这一点几的收视率，市场占有率，百分之十二！！
这也就意味着，几年后，黄金时段，电视开机率，不到百分之十五！
前十收视率的电视台，全是央台旗下的频道，只有芒果台能勉强第九。
但收视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五。
也就是说，在没有IP改编剧的日子里，电视剧收视率基本不可能破一。
现在，这个世界，短视频逐渐兴起，视频网站VIP会员越来越多。
票房市场也开始膨胀了。
这意味着，电视市场马上就要开始萎缩了。
很快，电视市场会萎缩的特别夸张和芒果台有太多交集，对于新世界的发展，基本毛用没有。
当然了，这不代表韩舟会轻视他们。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况无冤无仇，对方还示好。
李尚鸿能不能一直在企鹅视频尤未可知，芒果台现在也在开始做芒果TV的视频网站了。
也许未来会有合作也说不定。
这一次，韩舟、安岚、陈锋，三人到场，刘奕玲参加完首映礼，就回老家去了。
林萧行说是今年去他大哥家过节去了，算是林萧行和他侄儿林见秋第一次一起过春节。
还有就是韩舟带上了张久全和杨川、郑小龙。
张久全因为《屌丝男士》现在知名度也挺高的。
杨川这小半年来，一直参加各种综艺，对于观众来说，也是熟悉的脸。
郑小龙就不用说了，现在童星市场这么匮乏。
所以，实际上光是《功夫》剧组，就筹齐了四大一线，顶级网红，加一个综艺咖的阵容。
所以，这一期春节特别节目，压根就没有别的节目参加了。
韩舟还从公司选了几个新人带上。
两个女演员，两个男演员，都是今年刚毕业的，都是新人。
算是凑人数的。
KTV，韩舟没想到，这里除了快乐之家的三位主持人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外，还有几个明星。
而且有一个还认识。
很久之前参加《暗金之声》时，那个带着海螺面具的海螺菇凉，杨曦。
杨曦也很热情的和几人打招呼，毕竟韩舟安岚陈锋都也参加了暗金之声，当时大家就认识。
后来陈锋做东，还在燕京聚过。
最近他们还聚了一次，安岚去了，但是韩舟当时正好在米国拍《战争之王》，所以没有碰面。
“韩舟老师！！！”
杨曦很热情的上来就是一个拥抱。
《快乐之家》的头号主持，汤池直接傻了。
圈子里谁不知道安岚喜欢韩舟，安岚在场，你敢去抱韩舟，找死啊！！！
杨曦拥抱了韩舟，又热情拥抱安岚：“安安好久不见啊！”
安岚笑着：“哎呀，才几周而已。”
其实安岚知道，杨曦虽然回国做歌手了，不过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她不是装作不知道国内的规矩，她是真对国内不熟悉。
杨曦打了招呼。
汤池才上前：“韩舟你好，初次见面。”
韩舟笑着：“汤老师你好。”
汤池急忙：“韩老师别。”
韩舟哈哈笑了：“那就别老师老师的了，叫我名字就行。”
“那伱也得叫名字。”汤池：“我们今天已经一起去看过《功夫》了，说实话，吓到了。”
韩舟有点疑惑，《功夫》又很多特质，但是肯定没有吓人这一条。
汤池：“特效做的真好，我也拍过电影，但是比起这种，差远了。”
原来说的是被技术吓到了，韩舟笑着：“其实国内很多团队的特效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老牌导演们不太知道什么地方该用特效，什么地方不该用特效。”
特效的使用吧，其实应该是放在现实中很难拍摄的成功的场面，用特效。
而国内的导演，喜欢在爆炸场面，打斗场面的激烈处，用特效。
而功夫特效恰恰相反，主角打斧头帮那么多打手时，用了很多特效，但是打的时候都是真打，只是打完造成的效果用的特效。
就显得真实感很强烈。
陈锋笑着：“老汤，韩舟很能喝，你们能聊到一起去。”
韩舟：“我？我还好，比起陈大勇陈小勇差远了。”
陈锋：“陈大勇那是人吗？那是牲口，另算。”
汤池哈哈大笑：“早有耳闻，对了，功夫不是陈小勇拍的吗，怎么这次没过来？”
韩舟：“小勇已经在组建《射雕》剧组了，所以来不了。大勇出国了。”
汤池也是知道陈大勇的，很好奇：“出国？？？”
韩舟点头：“我们新世界送了一批新人去好莱坞学习，陈大勇带队。”
汤池恍然：“那可惜了，不能喝一次，我已经听很多人说过陈大勇很能喝的事情了。”
“他们家基因是不是比较特殊啊，哈哈。”
几人聊着天，快乐之家的女主持周乐从厕所里出来：“哎呀，人已经到了？”
“安岚！”
上来就是拥抱。
《快乐之家》有三个主持人，两男一女，汤池是主MC，负责场控。
周乐负责所有的游戏项目，以及活跃气氛。
还有一个男主持，叫做楚山泉，他主要负责外景，以及场内的调度。
现在，楚山泉去安排酒水去了，所以人不在。
还有就是节目组的一些工作人员，或者说芒果台要培养的新人，来作陪。
韩舟现场气氛就起来了。
麦克风到了陈锋手里，那就是一种享受。
韩舟就算进了这个圈子，还是对这种级别的歌手惊叹不已，虽然听陈锋唱过很多次现场了，但是再听，还是那么强。
汤池则是一杯又一杯的和韩舟喝着，一起聊着天。
韩舟还说起了这次在燕京首映礼，主持人不太行的事儿。
汤池也是感叹：“现在在外面接私活的主持人，一般来说，都是在台里地位不稳定，想要多走条路。”
“下次要是有电影，叫我就行，一顿酒就可以。”
韩舟哈哈笑：“那我可得从老家带点好酒出来。”
汤池拍胸脯答应。
来之前陈锋给韩舟托过底，汤池这个人，性格很好，他答应说能做的事情，一定会做，而且他这个人比较老好人，和谁都能玩儿得开，天王影帝和他是好朋友，有些群演十八线歌手，也是他的好朋友。
主打就是一个交友广泛。
韩舟也思索着，如果下次真的找汤池的话，最好是多一次合作，在业务上有来往。
虽然人家脾性好，但是韩舟也没有老是欠人情的习惯。
……
喝完酒，汤池几人专门让司机同车把韩舟几人送回了酒店。
汤池喝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混着喝的，虽然脸红，但是说话做事很清晰，很明显，汤池也是陈大勇那种酒仙。
难怪他老是听说陈大勇。
这家伙这么能喝，和他喝酒的人，肯定会跟他提认识一个叫陈大勇的和他一样能喝。
这家伙，汤池当然想找陈大勇喝一次。
等汤池几人走了，韩舟看了看手机。
然后回拨了杨虹的电话。
“喂，红姐，出来了吗？”
杨虹：“数据出来了，我给你发个图，边看边说。”
韩舟接了图片，按了免提，把电话放在桌子上。
图片上有很多数据，不过韩舟现在看不太清楚，不过杨虹知道韩舟今天过来肯定要和汤池喝酒，所以直接念了一遍。
“春节档首日最后统计的拍片数据，我们是百分之十八，《地心世界》排片率十九，《前任循环》二十二。”
“《莫邪剑》排片十五，《怒战》排片十四，《春堂》排片率十六。”
这六部电影，拍片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最后百分之五就别想了。
台海那边有部本地电影，讲原住民的，拿了台海本地百分之三十九的拍片率，香江那边有一部演唱会现场纪录片当做电影播放，而主角正是林萧行。
而东北这边放了两部喜剧，江南这边放了一部黄梅戏纪录片，还有央妈和四海传媒合作了一部动物电影。
这些电影在全国范围内合计拍片率四点五，而且不会改动。
有些是地区指标，有些是上面给的硬指标，就跟去年韩舟拿到首日排片是因为韩四升一个道理。
不过韩舟的《他是龙》的硬指标，是院线卖韩四升个人的面子。
而今年这几部，都是华影集团的硬指标。
“也就是说，最终可以征战的排片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五。”
杨虹：“我现在还在等消息。”
“首日票房这边也出来了。”
“我们首日拿到了一点八九亿的票房。”
“《前任循环2》一点五二亿，《地心世界》两亿，《莫邪剑》一亿两千万，《怒战》七千万，《春堂》九千万。”
韩舟大概算了一下，《怒战》和《春堂》已经推出第一档竞争了，甚至已经退出第二挡竞争了。
《功夫》排片率百分之十八，首日票房一点八九亿。
《地心世界》排片率十九，两亿票房。
《前任循环》二十二，票房一点五二亿。
很明显，《前任循环》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强大。
韩舟目光锁定了两部电影的名字。
《地心世界》《莫邪剑》。
果不其然，《莫邪剑》爆了。
而《地心世界》是引进片，好莱坞大片，出自于速通之手。
速通虽然去年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暴雷了，退出了华国市场，但是他们迅速解决了问题，今年又碰上环球华国要入手电影行业，强强合作，很强大。
不过……
“《地心世界》评分八点九，《莫邪剑》评分九点一，我们平分九点六。”
韩舟思索了一下：“专业评分网站呢？”
很明显，杨虹报的数据，是影迷评分。
专业评分网站，大概可以看出，有没有人做手脚。
以安胜男的手腕，肯定会做评分手脚，但是肯定不会太大，因为他们现在要的是发行经验。
就算最后《地心世界》票房超过十五亿，他们也最多能分一点五亿。
相比于新世界和环球华国的合作关系，这一点五亿微不可闻。
就算做手脚把利润做到一点七一点八，也没什么用。
杨虹：“你还真猜对了，《功夫》在专业评分网站芸豆，八点七分，地星世界，八点六分，《莫邪剑》九点四分。”
韩舟皱起眉头。
按道理专业评分网站这边，评分平均会比影迷评分低零点五分到一分之间。
《莫邪剑》就算拍的再好，也不可能影迷评分九点一，而熨斗九点四。
因为芸豆有大量的无脑睿智，没看电影就点评分，几乎没有电影能逃脱他们的毒手。
所以，《莫邪剑》刷了一分左右？
《地心世界》倒还好，刷了可能零点五分。
《功夫》……好像是被人往下刷了？！
杨虹：“小韩韩，你老婆来电话了。”
韩舟：“？？？”
杨虹那边停了一会儿电话，然后又播了回来。
“王希雅打来的，她要整《莫邪剑》。”
《莫邪剑》是京圈作品，发行方是京圈著名电影公司，海纳集团。
而制作方是大声影视。
投资方有三个，轮组影视，金紫荆影视，百盛影视。
都是名牌京圈大公司。
现在天乐这个期间没有电影要上，却要出手，并不是因为王希雅和韩舟关系的原因。
而是天乐准备要给京圈撕开一道口子了。
至少天乐内部，以章青云为代表的演员转股东的新股东们，以及原来就站队王希雅的老股东们，要统一意见，王希雅才可能做出和京圈动手的决定。
选在这个电影档期么？
难怪天乐自己拍的电影，章青云担纲的《警事2024》没有上映。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啊。
韩舟：“你等一下，我跟她打个电话。”
这下轮到杨虹等韩舟了。
韩舟拨通王希雅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
王楚阳：“韩哥！”
韩舟：“让你姐接电话。”
王楚阳：“嗷！”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喂，酒醒了吗？”
韩舟：“准备动手了？”
王希雅：“对，该动手了。”
韩舟：“我就知道你要动手，卢晓生现在在燕京，我让他马上去天乐。”
王希雅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韩舟：“既然开坏头，那就做死吧。”
“这一次，直接打趴下《莫邪剑》，让他们肉疼。”
王希雅不知道韩舟什么意思：“你是说……”
韩舟：“别急，明天见分晓。”
“京圈那些手段，我很清楚，现在，是时候掀桌子了。”
王希雅：“你的意思是在网上爆料？”
“但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争地盘了，而是不死不休了。”
韩舟：“从他们把《莫邪剑》《前任循环2》换档到春节档，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仇，比挡人财路这个仇更深。
毕竟现在干什么都要花钱，车子要花钱，房子要花钱，结婚要花钱，看病要花钱。
京圈的人显然没意识到，有人已经准备好把以前潜规则的东西摆上台面了。
因为这肯定会造成电影市场受损。
而且潘多拉魔盒一打开，以后大家就都按照这个来了。
京圈从来都是欺负人，没想过有人敢掀桌子。
韩舟：“博弈，从来都是赢者通吃。”
“想要动手，就没有可能试探一下就结束的道理。”
王希雅：“你要是准备这么动手的话，那我也要动手了。”
王希雅用传统手段，韩舟用网络手段。
一起发力。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韩舟：“叫上环球华国。”
王希雅：“环球华国刚刚决定进入电影这一行，能下定决心吗？”
韩舟：“反正现在大家绑定着，动了手，在京圈看来，就是我们一起动手了。”
虽然环球华国也在燕京，但是他们可不是京圈的一员。
二十年前，刘建西还是一个小职员，安胜男也只是黄怡这个作曲大家的女儿。
根本进不去京圈这个圈子。
两人联手把环球华国从环球集团手里盘下来，动作太快，以至于京圈在里面没有出力。
而后来，新上位的公司，要赚钱，自然是要和老公司博弈的。
而当初，环球华国没有进入影视行业，就是因为京圈横在前面。
要知道米国的环球集团可是影视音乐一把抓的，当初留给刘建西的框架，也是有影视的。
当年的仇，现在有机会报，就看安胜男愿不愿意动手了。
挂了电话，韩舟一声叹息。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过年的，要给网民添堵了。
韩舟会把以前那些上不来台面的黑手段一个个的曝光出来。
而王希雅，可能会对人动手，而不是对电影动手。
这样，《莫邪剑》是死定了。
只是不知道，暴雷的究竟是谁。
本来王希雅要和京圈动手，已经快一年了，手里掌握的京圈黑料肯定不少。
这一次说要动手，肯定是机会来了。
《莫邪剑》某个主演或者主创，肯定是干了什么要进局子的事情，黑料就在王希雅手里。
真以为朝阳群众是当特工的？还不是博弈在其中。
大家戏称扫毐靠群众，实际上，着实的证据，全在有心人手里。
当初王晨龙说过，京圈要和王希雅斗，希望他们别死的太惨。
京圈烂事儿太多了，太容易炸雷了，而王希雅，专业引雷针。
……
晚上，安岚的粉丝群里，有人发了一张图。
“看，这个老毕，给《莫邪剑》打十分，给《功夫》打一分。”
很多人奇怪：“怎么会有人给《功夫》打一分？”
点进去一看，这人是这么说的‘棍子挑机关枪？想得出来，一分不解释，只恨不能打负分。’
有群友：“这人那字不好使么？功夫和武术分不清？”
最开始发图的人又发出来一张图。
“看吧。”
这张图，是聊天截图。
一个人告诉另一个人，刷分完成，然后就是另一个人给他发了红包。
而他刷分完成，发的截图，正是一开始那张打分截图。
“他妈的，水军是吧？”
“我去给《莫邪剑》刷个一分，平衡一下。”
很快，安岚粉丝群的群主，守护人站了出来：“别急，我去找韩舟粉丝群的群主问问。”
很快，乐言时隔一年，再次加入了这个群。
乐言：“很明显水军不止一个人，我们发动起来去刷分，于事无补，我和安乐他们商量了一下，我们的意见是，向芸豆举报。”
守护人：“就按照大家的意思来吧。”
时隔一年，守护人、乐言、安乐、和颜四个人再次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他们知道，放消息给自己的，肯定是新世界的人。
不过，作为粉头，这种事情就该冲，何况自己占理。
所以他们并没有考虑这件事情将会成为一个华国电影历史标志性事件。
……
韩舟拿着电话，抽着烟：“嗯嗯，你继续说。”
对方：“现在你发动了水军向我们这边举报。”
“不过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判断是不是他们在用水军……”
韩舟打断：“他们给《莫邪剑》刷十分，给《功夫》刷一分，不确定是不是水军。”
“我的粉丝向你们举报，被你定义为水军？”
对方：“韩总，生意嘛，毕竟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价格不高，五百万，新世界的一切电影，以后都受我们保护。”
韩舟笑了。
你他妈给我刷低分，然后要五百万受不被刷低分的保护？收保护费是吧？网络黑帮？
“你叫什么来着？”
对方：“赵，赵树，以后合作机会很多，韩总可以存一下我的号码。”
韩舟：“不用了，我可以告诉你，你把评分改回去，然后发通报斥责《莫邪剑》刷分，你还有一晚上的机会。”
说完韩舟就把电话给挂了。
赵树看了看手机，冷笑：“五百万没骗到，真可惜。”
芸豆本来就是京圈的公司，韩舟能不知道？不过韩舟这么说，只是知道赵树这傻叉在录音，故意的。
第二天一早。
守护人再次发截图。
现在《莫邪剑》芸豆分到了九点四分了，《功夫》只剩八点一分了。
大年初二，早期的安岚粉丝都懵了。
“举报没用？”
“怎么会这样？”
“我们那么多人举报，居然一点用处没有？”
守护人：“别急，我问问他们，看来该我们出手了。”
“安岚粉丝群，十七个四千人大群，平时不干事，当我们不存在？”
“这事儿，先别急网上曝光，等一下统一指挥。”
很快，守护人的到了给他爆料消息的人的提示。
“向芸豆举报《莫邪剑》刷分没用，不知道向APP市场举报芸豆有没有用。”
“对了，APP市场里，APP本身也有评分。”
守护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搞芸豆是吧？”
“当然，话术你们自己想吧。”
大年初二。
全网。
所有的影视讨论视频，影视短视频，影视信息新闻，影评区，电影评论区出现了大量的人爆料截图。
“有人给《莫邪剑》刷高分，给《功夫》刷低分。”
“呵呵，问芸豆举报，芸豆不管，刷分的更多了。”
“嗯？这人说给《功夫》刷一分平衡一下？我去APP市场给芸豆刷一分平衡一下。”
“6。”
早上九点，大量评论出现，给路人指路。
早上就九点半，韩舟粉丝群，安岚粉丝群，全员出动。
很快，ACE9内部传出消息，韩哥被欺负了。
韩哥可是ACE9的大爹，他被欺负了？万一他心情不好写不出新歌，ACE9玩儿什么？兄弟姐妹萌，冲了！！！
十点整，芸豆APP评分从四点六，被刷到了二点三分。
全是一分评论，全部都是：“打个一星平衡一下。”
“你给《功夫》打一分，我给你打一星鼓励一下。”
十点半，芸豆APP评分被刷到了一点九。
同一时间，四大APP市场，最少一个收到了一万七千份有关芸豆的举报，最多的收到十二万份！
十一点，四大APP市场同步下架芸豆，责令整改。
而中午十二点，这个事情开始在路人关注中发酵了。
大家为什么给芸豆刷一星？因为有人给《莫邪剑》刷高分，给《功夫》刷低分，芸豆还不管。
很快，就有影评人把这个事情写成文章，并且大标题——《细数芸豆电影评分网离谱操作》。
“《小猪和马六》还没上映时，为什么就出现了一万一分评论？这一万人是去哪儿看的电影？”
“有人编了一部叫做《柱国亭廊》的电影，为何会有八千五百人打分？这八千五百人是在什么地方看了这部虚构的电影的？”
“《莫邪剑》从昨晚八点开始，出现了大规模评分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首日观影次是《莫邪剑》一半的《怒战》评分人数只有《莫邪剑》的十分之一？”
“《功夫》各种一分评论为什么几乎不带剧情讨论？”
乍一看，是在骂芸豆，实则，也在骂《莫邪剑》刷分。
芸豆离谱的事情做得太多，全都有截图石锤，导致网友根本不需要去确认，下意识的就认为《莫邪剑》也在刷分了。
网上鼓捣这东西，根本不需要证据，虽然《莫邪剑》刷分了，但是他们手段很厉害，韩舟很难抓到证据。
但是，韩舟也不需要证据。
你们挖坑是吧？那就别怪我往坑里灌屎了。
有能耐在屎里面继续挖，看看能坑到谁。
《莫邪剑》刷分，迅速登顶微博热搜。
不到十分钟，被撤掉了。
然而，又过了五分钟，#《莫邪剑》刷分#再度登顶热搜。
这一次，还带上了
#莫邪剑抹黑功夫
#网友群攻芸豆不公平规则
中午，正在彩排《快乐之家》流程的韩舟接到了电话。
韩舟没避开人，直接接了起来。
赵树：“韩舟，玩儿阴的是吧。”
韩舟淡然：“和你这种老阴人比，我还嫩点，不过我人多。”
赵树：“这个事情就想扳倒芸豆？花的钱恐怕不止五百万吧？五千万都打不住，何必？”
韩舟淡笑：“我这个人特别抠门，一分钱都不想花。”
“你放心赵总，芸豆这事儿爆出来后，就跟我没关系了，猫电影等着整你们得机会等了几年了，他们现在不掏出一两个亿整死你，我都看不起他们。”
芸豆是专业电影评分网站，而猫电影是电影观众投票网站。
芸豆是任何人都可以评分，但也意味着老电影都有评分，更全面。
而猫电影是必须买一张票，才能评论一次。
双方本来就是绝对竞争关系。
现在狗脑子打破头不是应该的？
韩舟直接挂了电话。
这事儿真的和韩舟没关系了，接下来，韩舟要干别的事情了。
一个微博关注人数只有三十七个人的路人号，发布了一张照片。
“我在老家南阳下面一个县看电影，买了《功夫》的电影票，打的却是《莫邪剑》的票根，然后手写的功夫俩字儿，我想请问一下，这种情况，票房分账会分给谁啊？”
这个微博，根本没有任何人关注。
如同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根本不起眼。
不过，卢晓生在天乐的网络部门，放了一个闹钟。
倒计时二十四小时。
倒计时完的时刻，就是某位大V转发这条微博，然后天乐和新世界网络部全员出击的时刻。
而此时，韩舟已经在正式录制《快乐之家》春节特别节目了。
汤池：“哎呀，我又忘了，你们的电影叫什么来着？”
杨川：“《功夫》。”
汤池：“确定是《功夫》，没说错？”
杨川：“我也不是很确定，韩哥，是《功夫》吧？”
汤池在节目上，非常给面子，各种提《功夫》这俩字儿。
杨川也是会玩儿的接梗又多问了一次。
韩舟：“是《功夫》。”
女主持周乐掰手指：“这一下，就又提了五遍《功夫》了，还差五遍筹齐三十次，不对，我又提了一次《功夫》，还差四遍了。”
杨川：“那刚刚你又说了一次《功夫》还差三遍了。”
汤池笑麻了：“你也提了《功夫》，那就还差两遍了。”
安岚：“你们这么硬的宣传，也太硬了吧？不过《功夫》质量过硬，比这个宣传还硬。”
陈锋：“嗯，又提了一遍，还差一遍。”
众人都看向了陈锋。
陈锋拍了拍额头：“我这个脑子，我应该说‘又提了一遍《功夫》，还差一遍’。”
众人哈哈大笑。
汤池：“那么韩导，听说你专门为《功夫》写了一首歌，观众中你的粉丝可是完全等不及了！”
现场韩舟的粉丝，压根就没有说急不可耐要听歌。
他们举着牌子问韩舟【被沙包大的拳头打脸痛不痛】。
韩舟笑着：“的确是专门为华国功夫写了一首歌。”
汤池：“那么，有请韩舟为我们带来这首霸气而好听的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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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准备写五千的，后来还是写到了八九千，昨晚这会儿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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