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这开车开的，这老司机！
第188章这开车开的，这老司机！
这一次，韩舟站在台上，给台下的观众很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的韩舟，站在台上，年轻，自信，有时候发呆，有时候无神。
整体来说，就是一个很年轻的精神病。
而这一次站在台上的韩舟，一眼精神。
精气神仿佛拧成了一股绳一样，从天灵盖直冲霄汉。
其实，韩舟是在入戏原唱。
而原唱本身，有很深厚的戏曲功底，所以这种精气神是戏曲舞台表演的台风，桩功。
韩舟一身白色的中式正装，精神抖擞。
而屏幕上也给出了歌曲的信息。
《华国功夫》
词曲编曲：韩舟
演唱：韩舟
韩舟一张口，观众就知道，这首歌，不是听歌曲的优美旋律，也不是听音色的好听，而是听一股气。
“卧似一张弓
站似一棵松
不动不摇坐如钟
走路一阵风
南拳和北腿
少林武当功
太极八卦连环掌
中华有神功！”
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这个世界当然也有南拳和北腿。
不过这个世界只有少林，没有武当。
武当山叫做太岳，而山上现在也有道馆，叫做玄岳。
这倒是和唐之前的历史没有变化，只是少了一个张真人。
不过韩舟并没有改武当两个字，一来给接下来就就会上线的《倚天屠龙记》预热。
二来，是对张真人的尊重。
实际上，国内武术界，并没有武当少林的说法，真实的武术界应该是少林峨眉。
前世有过官方统计，被官方登记造册的武术门派，蜀地占据全国的一半，而全国一共五百来个门派，峨眉一座山就有一百个门派传承。
所以按道理在这个世界应该说峨眉少林功的。
但，韩舟这首歌，并不是送给武术界的，而是送给书迷和武侠迷的。
就好像前世在还珠楼主金庸等大作家的印象下，书迷和观众形成了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加五岳派的印象一样。
实际上，按照真实的历史来看，武当的前身太岳，才是五岳之尊。而五岳也不是五座山，而是虚指，五是五方的意思，而岳就是大山。
在明朝之前，泰山是天下山岳至尊，但是某一代皇帝脸太厚，他跑去泰山封禅之后，后来牛叉的皇帝就不屑于去泰山了。
而明代的时候，武当地位就被提起来了。
主要是，张三丰，是唯一一个明朝皇帝们压根没见过，却被官方册封为真人的道士。
各地官员时不时会报告见到了张三丰。
皇帝也不深究，明朝前六个皇帝，个个都给张三丰封过真人。
按照那个年代表算，张三丰明初就已经一百三了，至少活了二百七十岁。
当然，以现代人的角度来讲，这不现实，但并不妨碍张三丰作为一个武林泰斗出现在功夫文化中。
毕竟，从倚天的各种描述中来看，别看少林是武侠世界中的武林本源，但张三丰一个人，基本能同时挑了少林历代方丈。
张三丰，更像是金庸对于还珠楼主《蜀山》的战力的一个注脚标本。
台上的韩舟念白：“棍扫一大片
枪挑一条线
身轻好似云中燕
豪气冲云天
外练筋骨皮
内练一口气
刚柔并济不低头
心中有天地！”
观众已经听过韩舟很多不同风格的歌曲了，这一次还是有惊喜。
戏腔？
在这个世界，戏腔是还没出现的东西。
在前世，戏腔也是饱受争议。
绝大部分人认为，戏腔，是你用戏曲发声的唱法以及韵味融合进流行乐的演唱，达到了让戏曲在新时代重生的效果，也有利于戏曲传播。
而部分票友认为，戏腔就是碰瓷，戏不是戏，唱不是唱。
这种话题，一旦开始争吵，那就没完没了。
一方：‘你这是篡改经典，戏腔在我看来就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孙悟空温酒斩颜良。’
另一方：‘艺术是在发展的，你这么喜欢守旧，出门穿的是树叶吧？’
其实，两方观点并没有冲突，因为，戏腔和戏本身，也没有冲突。
并没有人说发明了动车，就不许开汽车了。
也并没有人说有了奶茶的喝法，就不许喝功夫茶了。
而对于这个世界的听众来说，戏腔韵味的唱腔，加上这首歌带来的阳刚气，以及念白带来的独特韵味，简直是太新颖了。
甚至观众们都没发现，这首歌的编曲，用的是二十年前的手法了。
很多人热血沸腾，不知道干嘛，要是给他们一副犁，他们能扛着牛耕二亩地！！！
“清风剑在手
双刀就看走
行家功夫一出手
他就知道有没有
手是两扇门
脚下是一条根
四方水土养育了
中华武术魂！”
这念白太燃了，很多观众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按道理他们的欢呼会影响收音，导致未来的电视观众看这段时听不到纯粹的音乐。
不过这种摇旗呐喊，恰到好处，让人感觉这首歌的气，更足了。
其实，华国武术的根基，本来就是华国人。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认为华国武术一无是处，那华国武术就真的完了。
很多人喜欢在网上说‘这个不能打’‘那个不能打’‘不如散打’，但他们却不知道，散打本来就是建国后，武术家们利用华国武术的套路，摘选的适合搏击技击的部分，创造出的一种新时代的华国武术。
韩舟虽然不是练家子，但怎么也是个爱好者，还是希望华国武术，能够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认可。
所谓国外的这啊那的，再厉害，也不过是在擂台上打过。
而华国武术的舞台，从一个小小的部落，扩张到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大，远不是这些现代舞台格斗可以比拟的。
哪个擂台格斗家有多能打？能顶得住关二爷几刀？
华国的强大，本身就是华国武术强大的证明。
“东方一条龙
儿女似英雄
天高地远八面风
中华有神功！”
台上的韩舟，演唱节奏降了下来，而观众却觉得，似乎，这首歌的力量感更强了。
就像歌词写的：‘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刚柔并济不低头，心中有天地~’
外功，内功，精神力量。
哪怕是前世的拳王泰森也在接受采访时说过，搏击时，肉体力量只占据百分之十五，精神力量占据百分之八十五。
一个孱弱的灵魂，就算拥有泰森的躯壳，也只是哈喽凯蒂。
一个强大的灵魂，哪怕缺手断脚，路见不平，也敢一声吼。
而华国功夫，早就搞清楚了搏击的本质。
台上的韩舟，思绪万分。
时代的确是变了。
自古以来，各行各业，精神远比技术重要。
古代下棋，也许一枚子就需要一天才落子，一局棋就是半年以上。
这种下法，阿尔法狗也不见得下的过人。
而自古，武术功夫，外练的是强健体魄，内练的是武德修养，到了最高境界，是精气神的融合，是自信，是义气，是勇气。
武术练的是胜败吗？就算有，那也是练得生死，不是胜败。
武术练的是武德，到了现代，练武先学刑法，然后提升道德，最后才是能打几个沙袋的事儿。
韩舟很难把前世形成的武术功夫的精气神讲给这个世界的武术迷功夫迷听。
但前世有明白人，前世有明白歌，韩舟可以把歌唱给大家听。
“东方一条龙
儿女似英雄
天高地远八面风
中华有神功！
中华！有神功！”
此番，音落。
韩舟就像那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flag。
当然了，不是要被扎的意思，是说这首歌，用了一点点戏腔，让韩舟，就像一个戏剧中的老将军一样，站如松，站定。
台下，观众欢呼了起来。
第一排，有个观众，举起了一个大牌子。
牌子上，正是林萧行饰演琛哥的剧照。
还是连带台词一起的“唠！这个就叫做专业！”
“噗~”韩舟在台上笑出了声。
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这句台词，依旧成为了表情包。
台下的观众正兴奋着呢，眼看韩舟在台上破功笑了起来，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果然，老韩还是老韩，不犯病是不可能的。”
“换个明星在台上，就算是再想笑，也要憋住了。”
“哈哈哈，笑场了可还行。”
还有人高喊：“播出时不要把笑场剪辑掉！！！”
汤池已经领着其他人登台了，听观众这么喊，于是：“那就要看韩舟愿不愿意了。”
韩舟哈哈大笑：“挺有意思的，留着吧。”
本来也是来宣传《功夫》的，琛哥表情包出现，效果拉满，留着挺好。
汤池姨母笑：“韩舟，伱就宠他们吧！”
“你对粉丝太宠了。”
韩舟冷笑：“谁宠他们了，个个都是白嫖党，就没有花钱的。”
白嫖在韩舟的粉丝群体里也是早就传开了的流行语，现在在互联网上都已经传开了，成了梗了。
台下有观众高喊：“不白嫖，买票了，昨天就去看了，要不然表情包哪儿来的？”
还有人直接举了韩舟饰演的星的表情包截图。
【你还是回乡下养猪吧！】
这是星赶走肥仔骨时说的话。
韩舟：“那我走？！”
汤池急忙拉住韩舟：“别走别走，还有一趴没有录完呢！”
欢声笑语之中，《快乐之家》春节特别版继续录制。
……
初二一整天，洪成旭非常不爽。
初一这天，洪成旭去拜访领导去了。
初二则是一群人来拜访洪成旭。
所以，他根本没关注电影市场。
初二晚上，洪成旭让人把实时票房统计发过来。
然后，就炸了。
《功夫》大年初一初二，票房合计三点九亿！
《地心世界》票房合计四亿一千万！
《前任循环2》合计票房二点三亿。
《莫邪剑》合计票房三点四亿。
“前任循环2怎么就跌出第一集团了？”
看了两天的票房，洪成旭才发现，前任循环2大年初二的票房，对比初一，直接腰斩了！
初一，前任循环有一点五二亿票房，初二，只剩下了七千八百万。
正儿八经的腰斩，几乎可以说已经判了死刑了。
而莫邪剑逆势上扬，初一一亿两千万，初二两亿两千万，合计三亿四千万。
反而是初二这一天，票房最高的。
然后就是地星世界初一两亿后，初二拿到了两亿一千万。
然后就是《功夫》，初一一亿八千九百万，初二拿了两亿零一百万。
洪成旭皱起了眉头：“真这么能打？”
洪成旭自己很清楚《莫邪剑》的票房怎么来的。
既然《前任循环2》票房垮了，那就是资源全部挪给《莫邪剑》了。
也就是说《莫邪剑》起码有八千万的水分。
其中有四千万是无分账票房，换句话说就是买来的票房。
花了应该分账给院线的钱，买了午夜幽灵场，然后算完整票价票房，算进票房总量里。
而另外四千万，是乾坤大挪移搞来的。
很多小地方使用这一招最好办，直接联和大量小院线，直接黑就行了。
报备！？密匙？？拷贝？？
什么东西洪成旭搞不来？洪成旭可是华影集团二把手！
这些东西当然不能在大城市做手脚，只能在小地方做。
而且也不是洪成旭动手，赵启刚他们自己在安排事情，给洪成旭下面的人说一声，东西就到手了。
直接就能搞出挂羊头卖狗肉……应该说是卖龙虾，打小龙虾发票的小手段。
“这要是没动手，《功夫》岂不是一枝独秀？”
洪成旭可不是不懂电影市场。
洪成旭非常懂。
他知道，外国引进片，现在票房高，是因为吸引了小青年观影。
而真正的后续路人市场，引进片的票房得跌。
因为有些中老年人压根不看电影，被家人带着去看电影，也不会愿意看外国片。
所以，华国电影爆发力不够，但是更持久。
现在《功夫》和《地心世界》打的旗鼓相当，基本可以说《功夫》就是这个档期的票房之王了。
除非《地心世界》继续追加宣发成本。
问题是《地心世界》不是京圈手里的片子，而是环球华国的。
洪成旭当然知道环球华国和新世界穿一条裤子。
很快，洪成旭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的人刚接起来还没说话，洪成旭就开口了：“加大力度。”
对方：“什么加大力度？”
洪成旭：“手写票，幽灵场，加大力度！”
早上，洪成旭睡醒后，就到了一家电影院，看电影。
普通工作人员哪儿认识他，只当他是普通影迷。
在电影院，洪成旭观察着。
发现一个现象，看《莫邪剑》的，似乎都是随机观影，对《莫邪剑》兴趣不是那么大，应该是宣发让他们知道了《莫邪剑》，但是他们对于这部电影的好坏，并没有一个认知。
然而，看《功夫》的，都在和身边的朋友家人说：“这部电影特别好看。”
“你怎么知道好看？”
“我朋友都说好看！”
很快，洪成旭进入了影厅，坐在人群中，看着屏幕。
画面第一幕，鳄鱼帮老大把警察丢在‘罪恶克星’牌匾上。
其他观众都觉得这一幕很不可思议，很牛逼。
但是洪成旭笑出了声。
旁边的人看了洪成旭一眼。
然后，鳄鱼帮老大横死街头。
洪成旭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现实主义风格的？”
“但是台词明显是喜剧片风格。”
一点一点看下去，洪成旭在猫的影子被音波一分为二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特效，绝对是世界级的，是好莱坞级别的。
至少国内以前没做出这种级别的特效过。
问题是，米国人本来就不善于武术搏击打斗场面的拍摄。
而这是华国擅长的东西。
功夫这方面做得好，特效也做得好，那岂不是一加一大于二？！
很快，洪成旭就面露厌恶，特效好有个屁用，还不是学的米国的，你有能耐别用米国的特效啊。
韩舟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反讽‘你米国有种别用老毛熊国的拍摄手法啊？’
现代电影艺术的开端，那些拍摄手法上的进步，故事叙述的迭代，哪个不是老毛熊国完成的，你米国还不是拾人牙慧？
很快，洪成旭更不屑了：“样子货。”
然后环视周围的观众。
“一个女人吼一声，就这么大的破坏力？科学吗？还看得这么起劲？什么垃圾观众。”
“等我上位，一定把这种电影都砍了。”
洪成旭都没发现自己的转变。
一开始，洪成旭是来看《功夫》为什么票房这么高的。
而看到一半，他已经确定了，功夫很厉害。
但是他的内心不允许华国有这么牛逼的电影。
所以，他开始挑刺。
但是，这无异于鸡蛋里挑骨头，挑不出来。
于是非要说这鸡蛋不是鸭子生的，不好吃。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内心这种变态思维的转变。
不过也对，他要是能自己体会到自己思维的变态，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人模狗样的香蕉了。
很快，火云邪神被救了出来。
斧头帮的小弟：“老头，你很能打是吧？”
一拳打在火云邪神脸上。
火云邪神淡然：“用力。”
“用力。”
“打人都没力气，还说自己是黑社会？”
洪成旭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安排北旗院线拒绝上映《功夫》，很快北旗院线又宣布上映《功夫》并且排片还给的特别高，当时韩舟给自己发消息说‘打人都没力气’。
此时，洪成旭明白了。
韩舟是在嘲讽自己是黑社会？
岂有此理，有辱斯文！
洪成旭直接起身了，直挺挺的向电影院外走去。
还走的特别磨叽。
后排：“哎！你搞毛啊，挡着屏幕了。”
洪成旭回头：“垃圾片有什么好看的。”
后排暴躁老哥：“你踏马找打是不是，赶紧滚，别挡着爷爷看电影儿！”
“傻逼！”暴躁的燕京老哥，字正腔圆。
洪成旭溜了。
如果是在平时，前呼后拥，洪成旭一定不会溜了，但是今天自己是独自出来的。
所以遛的特别快，老胳膊老腿此时非常好用。
出了观影厅，才咒骂：“垃圾电影配垃圾观众，没素质！”
出了电影院，洪成旭打了个车，要去集团，准备耳提面命，让下面的人加大力度。
车走了一半，电话响了起来。
洪成旭接起电话：“什么事儿？”
“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说事儿，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对面：“网上有大V曝光了手写票的事情！”
洪成旭瞪大了眼睛：“什么？谁敢？！”
“删帖！”
对面：“删不了，上热搜了，第一。”
洪成旭：“岂有此理，微博要造反啊！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撤掉热搜！”
对面：“微博不愿意，他们只认钱，说大年初三的热搜，得一千万才能撤。”
洪成旭：“反了天了，敲诈我是吧？”
“我倒要看看不给钱他们是不是就不撤热搜！”
洪成旭依旧以为自己那点权利可以当钱用，还没发现时代已经变了。
不过，如果是韩四升的话，别说撤热搜，让微博搞个更大的事情出来顶雷，都不是事儿，可惜洪成旭不是韩四升。
等洪成旭到了华影集团时，微博已经炸裂了。
大量网友转发微博说这个事儿。
热度居高不下。
《莫邪剑》偷《功夫》的票房！
这是大年初三目前为止最大的新闻。
为什么是目前为止呢，因为这个热搜只持续了一下午。
洪成旭为首的京圈，各种威胁，各种警告微博，于事无补。
甚至京圈威胁旗下明星都要退出微博，微博也不怕，就是要一千万才撤热搜。
可是事情发酵一下午了，撤热搜有个屁用。
微博还嘲讽了洪成旭的人‘没钱别来网上玩儿。’
如果是七年前，洪成旭发话，京圈威胁明星退出微博，微博一定会妥协。
但是到了现在，是京圈明星需要微博，不是微博需要他们。
所以这种事儿，微博只想赚钱。
洪成旭为首的京圈大人物们，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
暴雷接踵而至。
《莫邪剑》阴间场满座！
《莫邪剑》阴兵观影！
有人发照片，说本来昨晚初二晚上无聊想要看《莫邪剑》，结果家附近的电影院《莫邪剑》两场排片满座！
他觉得奇怪，就买了《功夫》看。
看完觉得《功夫》特别好看。
而且走的时候还去旁边厅看了一眼。
发现隔壁所谓《莫邪剑》的售罄影厅，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大荧幕压根没投影！
他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是信息故障，所以也没说。
今天，爆出《莫邪剑》偷《功夫》的票房，他才想到，有可能是《莫邪剑》在做假票房！
于是他就发了微博。
很快，就被大V转发了。
毕竟，《莫邪剑》现在正在挨打，谁有新消息，那就是走在了流量的浪尖，能赚很多钱！
所以，这种消息迅速被大V们的手下工作人员发现了，然后就是半个小时不到，转发破七十万！
接下来，那就是全微博又一次流量狂潮！
《莫邪剑》偷票房，《莫邪剑》阴间场。
这两个消息连续的震撼，让很多吃瓜群众再各大社交群讨论了起来。
很多后知后觉的人，到了深夜十一二点才知道这个事儿。
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深夜十二点，有大V转发了燕京警方的一则微博通告。
二线演员李某某，三十岁，聚众吸毐，被朝阳群众举报。
而这个大V还非常笃定，这个三十岁的李某某，是二进宫。
很快就有人扒出来了，有个二线演员，叫做李敬塘，三十岁，九年前因为醉驾还拖行交警，被关了半年，不过听说后来因为律师找到什么证据，两个月给放出来了。
而这个李敬塘，正是《莫邪剑》男二号吴王的演员！
深夜，洪成旭准备养足精神，然后在新年会议上批评微博，让后施压让微博整改的。
半夜，就被电话打醒了。
听完后，破口大骂：“李敬塘是个傻叉吗？大过年的一群人跑去人口那么密集的小区吸毐？他他妈的要是在别墅里，也不至于被人看到啊！”
“什么？一起被逮的还有叶娜娜？！！”
叶娜娜是江鹏的私生女，江鹏是易昇传媒的董事长，易昇传媒是京圈老牌公司，是京圈支柱之一。
“先不要管李敬塘这个傻逼了，先把叶娜娜弄出来。”
“聚众吸毐是违法犯罪，要坐牢，但是叶娜娜只是吸毐，拘留戒毒后就能出来，打个招呼千万别把叶娜娜的名字抖出来。”
“她只是从犯，应该不会被通报，让媒体都把嘴巴捂住了。”
“《莫邪剑》莫尼玛剑！先保人！”
大清早，洪成旭就到了华影集团，准备保《莫邪剑》了。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
可惜，韩四升比他还先到公司。
比你牛逼的人还比你勤奋，你就等死吧。
华影集团联和审核组下令，《莫邪剑》下映整改，等待通知。
原因本来可以用主演吸毐不良导向为由。
但是通报却写的清清楚楚，【《莫邪剑》以非法不良手段‘手写票’‘虚假满场’进行不正当竞争，其演员吸毐，对青年有不良导向，勒令下映整改。】
这一下，算是一点脸没给留，直接往死了抽！
这不是让洪成旭最心里堵的。
最添堵的是，韩舟也在华影集团，还专门过来拜访。
洪成旭直接没给好脸色。
让韩舟滚。
韩舟笑着回：“估计你会滚得更快。”
别忘了，今年华影集团股份扩招，新世界很有可能入幕。
而洪成旭，可能会在韩四升离任前，直接被发配去坐华影股份的董事长，离开华影集团。
……
车上，韩舟笑了：“洪成旭，这事儿还没完。”
安岚开着车：“还要继续吗？”
韩舟：“积雪，小心点。”
“嗯，刹车，点一脚刹车。”
“哎哎！小心，刹车，踩刹车！！！”
今年，安岚刚刚大四毕业，然后花时间考了驾照。
但是还没开过。
趁着春节人少，所以她来开车练车。
“嘭！”
韩舟双眼微眯，背后有一股凉气冒了出来。
【燕A00023】
“嘶~”
正要开车回家的韩四升看到动静，下了车。
韩舟转头看向安岚：“有二十二个人能救你。”
韩四升看热闹看完，紧了紧大衣：“只有二十一个人能救你，我没空。”
韩舟：“……”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燕京和其他城市不同，不是000的车牌就恐怖。
最恐怖的是A8开头的那些牌。
80、81、82是最厉害的，所以000开头的车牌基本被国企和央企以及后上位的大佬们、巨头们分走了。
当然了，00023也是恐怖的一！
对方至少是个千亿级央企董事长！
前车，下来一个司机，司机看了情况，又贴着打开的车窗和里面说话。
前车车门打开了。
里面下来个人。
韩舟一看，嗯？老熟人嘛！沈西雄？
央妈台长。
韩舟急忙下车。
沈西雄笑着：“韩舟，好久不见啊，新年好。”
韩舟尬笑：“沈台长，这个我来赔。”
沈西雄看了一眼副驾驶，副驾驶安岚正在吐舌头。
沈西雄：“哈哈哈，算了吧，春晚要不是安岚出场拉了收视率回来，不知道还要被骂成什么样，车子撞一下有保险，你赔什么赔，保险不用白不用。”
“对了我正准备让任主任找你说点事儿。”
“今天正好遇上了，你跟我走。”
韩舟看了一眼车上的安岚：“我可不敢让她一个人开车走。”
沈西雄：“要不这样，我让司机开你的车走，你来开我这辆？”
韩舟挠头：“沈台长，我倒是不怕，不过我没有在北方冬天开车的经验。”
沈西雄：“那我来开。”
韩四升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话，然后上了他那辆挂00021的七年前十三万的车，慢悠悠的开走了。
韩舟跟安岚说晚上在她爸那儿碰头，然后上了沈西雄的车。
车子开着开着，沈西雄：“你的《亮剑》是不是要开拍了。”
韩舟点头。
沈西雄开着车：“导演不是你吧？我看报备的是周旭云。”
韩舟点头：“没错。”
沈西雄：“你来导吧，另外你要做主演。”
韩舟愣住了：“主演？男一男二和反一，个个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军人，我怎么演？”
沈西雄：“反正有好处，要不是有事儿找你做，这个好处你还轮不到呢。”
韩舟思索了一下：“那我演个重要配角，给李汉生他们搭戏？”
沈西雄：“挺不错，就这样吧。”
沈西雄，一路把车开进了央妈大楼前院停车场。
正在忙春节七天乐忙的晕了头的谷雨，眼看着沈西雄开车停下，韩舟从后座就下来了。
瞪大了眼睛。
嗯！？！！！！
这个世界，是不是哪儿不太对劲？
沈台长给韩舟当司机？
谷雨想起了一个毛熊国笑话。
“交警：长官，有辆车违章，没敢拦，车上后座可能有个大人物。”
“长官：多大的人物？”
“交警：不知道。但是他的司机是沈西雄。”
这事儿他妈传出去，以后韩舟能在整个电视圈横着走！！！
————
本来准备四千字的，写着写着八千多了，算了不分章存稿了，这几天多更的算加更吧，快点冲百万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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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韩舟站在台上，给台下的观众很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的韩舟，站在台上，年轻，自信，有时候发呆，有时候无神。
整体来说，就是一个很年轻的精神病。
而这一次站在台上的韩舟，一眼精神。
精气神仿佛拧成了一股绳一样，从天灵盖直冲霄汉。
其实，韩舟是在入戏原唱。
而原唱本身，有很深厚的戏曲功底，所以这种精气神是戏曲舞台表演的台风，桩功。
韩舟一身白色的中式正装，精神抖擞。
而屏幕上也给出了歌曲的信息。
《华国功夫》
词曲编曲：韩舟
演唱：韩舟
韩舟一张口，观众就知道，这首歌，不是听歌曲的优美旋律，也不是听音色的好听，而是听一股气。
“卧似一张弓
站似一棵松
不动不摇坐如钟
走路一阵风
南拳和北腿
少林武当功
太极八卦连环掌
中华有神功！”
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这个世界当然也有南拳和北腿。
不过这个世界只有少林，没有武当。
武当山叫做太岳，而山上现在也有道馆，叫做玄岳。
这倒是和唐之前的历史没有变化，只是少了一个张真人。
不过韩舟并没有改武当两个字，一来给接下来就就会上线的《倚天屠龙记》预热。
二来，是对张真人的尊重。
实际上，国内武术界，并没有武当少林的说法，真实的武术界应该是少林峨眉。
前世有过官方统计，被官方登记造册的武术门派，蜀地占据全国的一半，而全国一共五百来个门派，峨眉一座山就有一百个门派传承。
所以按道理在这个世界应该说峨眉少林功的。
但，韩舟这首歌，并不是送给武术界的，而是送给书迷和武侠迷的。
就好像前世在还珠楼主金庸等大作家的印象下，书迷和观众形成了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加五岳派的印象一样。
实际上，按照真实的历史来看，武当的前身太岳，才是五岳之尊。而五岳也不是五座山，而是虚指，五是五方的意思，而岳就是大山。
在明朝之前，泰山是天下山岳至尊，但是某一代皇帝脸太厚，他跑去泰山封禅之后，后来牛叉的皇帝就不屑于去泰山了。
而明代的时候，武当地位就被提起来了。
主要是，张三丰，是唯一一个明朝皇帝们压根没见过，却被官方册封为真人的道士。
各地官员时不时会报告见到了张三丰。
皇帝也不深究，明朝前六个皇帝，个个都给张三丰封过真人。
按照那个年代表算，张三丰明初就已经一百三了，至少活了二百七十岁。
当然，以现代人的角度来讲，这不现实，但并不妨碍张三丰作为一个武林泰斗出现在功夫文化中。
毕竟，从倚天的各种描述中来看，别看少林是武侠世界中的武林本源，但张三丰一个人，基本能同时挑了少林历代方丈。
张三丰，更像是金庸对于还珠楼主《蜀山》的战力的一个注脚标本。
台上的韩舟念白：“棍扫一大片
枪挑一条线
身轻好似云中燕
豪气冲云天
外练筋骨皮
内练一口气
刚柔并济不低头
心中有天地！”
观众已经听过韩舟很多不同风格的歌曲了，这一次还是有惊喜。
戏腔？
在这个世界，戏腔是还没出现的东西。
在前世，戏腔也是饱受争议。
绝大部分人认为，戏腔，是你用戏曲发声的唱法以及韵味融合进流行乐的演唱，达到了让戏曲在新时代重生的效果，也有利于戏曲传播。
而部分票友认为，戏腔就是碰瓷，戏不是戏，唱不是唱。
这种话题，一旦开始争吵，那就没完没了。
一方：‘你这是篡改经典，戏腔在我看来就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孙悟空温酒斩颜良。’
另一方：‘艺术是在发展的，你这么喜欢守旧，出门穿的是树叶吧？’
其实，两方观点并没有冲突，因为，戏腔和戏本身，也没有冲突。
并没有人说发明了动车，就不许开汽车了。
也并没有人说有了奶茶的喝法，就不许喝功夫茶了。
而对于这个世界的听众来说，戏腔韵味的唱腔，加上这首歌带来的阳刚气，以及念白带来的独特韵味，简直是太新颖了。
甚至观众们都没发现，这首歌的编曲，用的是二十年前的手法了。
很多人热血沸腾，不知道干嘛，要是给他们一副犁，他们能扛着牛耕二亩地！！！
“清风剑在手
双刀就看走
行家功夫一出手
他就知道有没有
手是两扇门
脚下是一条根
四方水土养育了
中华武术魂！”
这念白太燃了，很多观众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按道理他们的欢呼会影响收音，导致未来的电视观众看这段时听不到纯粹的音乐。
不过这种摇旗呐喊，恰到好处，让人感觉这首歌的气，更足了。
其实，华国武术的根基，本来就是华国人。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认为华国武术一无是处，那华国武术就真的完了。
很多人喜欢在网上说‘这个不能打’‘那个不能打’‘不如散打’，但他们却不知道，散打本来就是建国后，武术家们利用华国武术的套路，摘选的适合搏击技击的部分，创造出的一种新时代的华国武术。
韩舟虽然不是练家子，但怎么也是个爱好者，还是希望华国武术，能够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认可。
所谓国外的这啊那的，再厉害，也不过是在擂台上打过。
而华国武术的舞台，从一个小小的部落，扩张到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大，远不是这些现代舞台格斗可以比拟的。
哪个擂台格斗家有多能打？能顶得住关二爷几刀？
华国的强大，本身就是华国武术强大的证明。
“东方一条龙
儿女似英雄
天高地远八面风
中华有神功！”
台上的韩舟，演唱节奏降了下来，而观众却觉得，似乎，这首歌的力量感更强了。
就像歌词写的：‘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刚柔并济不低头，心中有天地~’
外功，内功，精神力量。
哪怕是前世的拳王泰森也在接受采访时说过，搏击时，肉体力量只占据百分之十五，精神力量占据百分之八十五。
一个孱弱的灵魂，就算拥有泰森的躯壳，也只是哈喽凯蒂。
一个强大的灵魂，哪怕缺手断脚，路见不平，也敢一声吼。
而华国功夫，早就搞清楚了搏击的本质。
台上的韩舟，思绪万分。
时代的确是变了。
自古以来，各行各业，精神远比技术重要。
古代下棋，也许一枚子就需要一天才落子，一局棋就是半年以上。
这种下法，阿尔法狗也不见得下的过人。
而自古，武术功夫，外练的是强健体魄，内练的是武德修养，到了最高境界，是精气神的融合，是自信，是义气，是勇气。
武术练的是胜败吗？就算有，那也是练得生死，不是胜败。
武术练的是武德，到了现代，练武先学刑法，然后提升道德，最后才是能打几个沙袋的事儿。
韩舟很难把前世形成的武术功夫的精气神讲给这个世界的武术迷功夫迷听。
但前世有明白人，前世有明白歌，韩舟可以把歌唱给大家听。
“东方一条龙
儿女似英雄
天高地远八面风
中华有神功！
中华！有神功！”
此番，音落。
韩舟就像那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flag。
当然了，不是要被扎的意思，是说这首歌，用了一点点戏腔，让韩舟，就像一个戏剧中的老将军一样，站如松，站定。
台下，观众欢呼了起来。
第一排，有个观众，举起了一个大牌子。
牌子上，正是林萧行饰演琛哥的剧照。
还是连带台词一起的“唠！这个就叫做专业！”
“噗~”韩舟在台上笑出了声。
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这句台词，依旧成为了表情包。
台下的观众正兴奋着呢，眼看韩舟在台上破功笑了起来，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果然，老韩还是老韩，不犯病是不可能的。”
“换个明星在台上，就算是再想笑，也要憋住了。”
“哈哈哈，笑场了可还行。”
还有人高喊：“播出时不要把笑场剪辑掉！！！”
汤池已经领着其他人登台了，听观众这么喊，于是：“那就要看韩舟愿不愿意了。”
韩舟哈哈大笑：“挺有意思的，留着吧。”
本来也是来宣传《功夫》的，琛哥表情包出现，效果拉满，留着挺好。
汤池姨母笑：“韩舟，伱就宠他们吧！”
“你对粉丝太宠了。”
韩舟冷笑：“谁宠他们了，个个都是白嫖党，就没有花钱的。”
白嫖在韩舟的粉丝群体里也是早就传开了的流行语，现在在互联网上都已经传开了，成了梗了。
台下有观众高喊：“不白嫖，买票了，昨天就去看了，要不然表情包哪儿来的？”
还有人直接举了韩舟饰演的星的表情包截图。
【你还是回乡下养猪吧！】
这是星赶走肥仔骨时说的话。
韩舟：“那我走？！”
汤池急忙拉住韩舟：“别走别走，还有一趴没有录完呢！”
欢声笑语之中，《快乐之家》春节特别版继续录制。
……
初二一整天，洪成旭非常不爽。
初一这天，洪成旭去拜访领导去了。
初二则是一群人来拜访洪成旭。
所以，他根本没关注电影市场。
初二晚上，洪成旭让人把实时票房统计发过来。
然后，就炸了。
《功夫》大年初一初二，票房合计三点九亿！
《地心世界》票房合计四亿一千万！
《前任循环2》合计票房二点三亿。
《莫邪剑》合计票房三点四亿。
“前任循环2怎么就跌出第一集团了？”
看了两天的票房，洪成旭才发现，前任循环2大年初二的票房，对比初一，直接腰斩了！
初一，前任循环有一点五二亿票房，初二，只剩下了七千八百万。
正儿八经的腰斩，几乎可以说已经判了死刑了。
而莫邪剑逆势上扬，初一一亿两千万，初二两亿两千万，合计三亿四千万。
反而是初二这一天，票房最高的。
然后就是地星世界初一两亿后，初二拿到了两亿一千万。
然后就是《功夫》，初一一亿八千九百万，初二拿了两亿零一百万。
洪成旭皱起了眉头：“真这么能打？”
洪成旭自己很清楚《莫邪剑》的票房怎么来的。
既然《前任循环2》票房垮了，那就是资源全部挪给《莫邪剑》了。
也就是说《莫邪剑》起码有八千万的水分。
其中有四千万是无分账票房，换句话说就是买来的票房。
花了应该分账给院线的钱，买了午夜幽灵场，然后算完整票价票房，算进票房总量里。
而另外四千万，是乾坤大挪移搞来的。
很多小地方使用这一招最好办，直接联和大量小院线，直接黑就行了。
报备！？密匙？？拷贝？？
什么东西洪成旭搞不来？洪成旭可是华影集团二把手！
这些东西当然不能在大城市做手脚，只能在小地方做。
而且也不是洪成旭动手，赵启刚他们自己在安排事情，给洪成旭下面的人说一声，东西就到手了。
直接就能搞出挂羊头卖狗肉……应该说是卖龙虾，打小龙虾发票的小手段。
“这要是没动手，《功夫》岂不是一枝独秀？”
洪成旭可不是不懂电影市场。
洪成旭非常懂。
他知道，外国引进片，现在票房高，是因为吸引了小青年观影。
而真正的后续路人市场，引进片的票房得跌。
因为有些中老年人压根不看电影，被家人带着去看电影，也不会愿意看外国片。
所以，华国电影爆发力不够，但是更持久。
现在《功夫》和《地心世界》打的旗鼓相当，基本可以说《功夫》就是这个档期的票房之王了。
除非《地心世界》继续追加宣发成本。
问题是《地心世界》不是京圈手里的片子，而是环球华国的。
洪成旭当然知道环球华国和新世界穿一条裤子。
很快，洪成旭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头的人刚接起来还没说话，洪成旭就开口了：“加大力度。”
对方：“什么加大力度？”
洪成旭：“手写票，幽灵场，加大力度！”
早上，洪成旭睡醒后，就到了一家电影院，看电影。
普通工作人员哪儿认识他，只当他是普通影迷。
在电影院，洪成旭观察着。
发现一个现象，看《莫邪剑》的，似乎都是随机观影，对《莫邪剑》兴趣不是那么大，应该是宣发让他们知道了《莫邪剑》，但是他们对于这部电影的好坏，并没有一个认知。
然而，看《功夫》的，都在和身边的朋友家人说：“这部电影特别好看。”
“你怎么知道好看？”
“我朋友都说好看！”
很快，洪成旭进入了影厅，坐在人群中，看着屏幕。
画面第一幕，鳄鱼帮老大把警察丢在‘罪恶克星’牌匾上。
其他观众都觉得这一幕很不可思议，很牛逼。
但是洪成旭笑出了声。
旁边的人看了洪成旭一眼。
然后，鳄鱼帮老大横死街头。
洪成旭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现实主义风格的？”
“但是台词明显是喜剧片风格。”
一点一点看下去，洪成旭在猫的影子被音波一分为二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特效，绝对是世界级的，是好莱坞级别的。
至少国内以前没做出这种级别的特效过。
问题是，米国人本来就不善于武术搏击打斗场面的拍摄。
而这是华国擅长的东西。
功夫这方面做得好，特效也做得好，那岂不是一加一大于二？！
很快，洪成旭就面露厌恶，特效好有个屁用，还不是学的米国的，你有能耐别用米国的特效啊。
韩舟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反讽‘你米国有种别用老毛熊国的拍摄手法啊？’
现代电影艺术的开端，那些拍摄手法上的进步，故事叙述的迭代，哪个不是老毛熊国完成的，你米国还不是拾人牙慧？
很快，洪成旭更不屑了：“样子货。”
然后环视周围的观众。
“一个女人吼一声，就这么大的破坏力？科学吗？还看得这么起劲？什么垃圾观众。”
“等我上位，一定把这种电影都砍了。”
洪成旭都没发现自己的转变。
一开始，洪成旭是来看《功夫》为什么票房这么高的。
而看到一半，他已经确定了，功夫很厉害。
但是他的内心不允许华国有这么牛逼的电影。
所以，他开始挑刺。
但是，这无异于鸡蛋里挑骨头，挑不出来。
于是非要说这鸡蛋不是鸭子生的，不好吃。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内心这种变态思维的转变。
不过也对，他要是能自己体会到自己思维的变态，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人模狗样的香蕉了。
很快，火云邪神被救了出来。
斧头帮的小弟：“老头，你很能打是吧？”
一拳打在火云邪神脸上。
火云邪神淡然：“用力。”
“用力。”
“打人都没力气，还说自己是黑社会？”
洪成旭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安排北旗院线拒绝上映《功夫》，很快北旗院线又宣布上映《功夫》并且排片还给的特别高，当时韩舟给自己发消息说‘打人都没力气’。
此时，洪成旭明白了。
韩舟是在嘲讽自己是黑社会？
岂有此理，有辱斯文！
洪成旭直接起身了，直挺挺的向电影院外走去。
还走的特别磨叽。
后排：“哎！你搞毛啊，挡着屏幕了。”
洪成旭回头：“垃圾片有什么好看的。”
后排暴躁老哥：“你踏马找打是不是，赶紧滚，别挡着爷爷看电影儿！”
“傻逼！”暴躁的燕京老哥，字正腔圆。
洪成旭溜了。
如果是在平时，前呼后拥，洪成旭一定不会溜了，但是今天自己是独自出来的。
所以遛的特别快，老胳膊老腿此时非常好用。
出了观影厅，才咒骂：“垃圾电影配垃圾观众，没素质！”
出了电影院，洪成旭打了个车，要去集团，准备耳提面命，让下面的人加大力度。
车走了一半，电话响了起来。
洪成旭接起电话：“什么事儿？”
“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说事儿，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对面：“网上有大V曝光了手写票的事情！”
洪成旭瞪大了眼睛：“什么？谁敢？！”
“删帖！”
对面：“删不了，上热搜了，第一。”
洪成旭：“岂有此理，微博要造反啊！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撤掉热搜！”
对面：“微博不愿意，他们只认钱，说大年初三的热搜，得一千万才能撤。”
洪成旭：“反了天了，敲诈我是吧？”
“我倒要看看不给钱他们是不是就不撤热搜！”
洪成旭依旧以为自己那点权利可以当钱用，还没发现时代已经变了。
不过，如果是韩四升的话，别说撤热搜，让微博搞个更大的事情出来顶雷，都不是事儿，可惜洪成旭不是韩四升。
等洪成旭到了华影集团时，微博已经炸裂了。
大量网友转发微博说这个事儿。
热度居高不下。
《莫邪剑》偷《功夫》的票房！
这是大年初三目前为止最大的新闻。
为什么是目前为止呢，因为这个热搜只持续了一下午。
洪成旭为首的京圈，各种威胁，各种警告微博，于事无补。
甚至京圈威胁旗下明星都要退出微博，微博也不怕，就是要一千万才撤热搜。
可是事情发酵一下午了，撤热搜有个屁用。
微博还嘲讽了洪成旭的人‘没钱别来网上玩儿。’
如果是七年前，洪成旭发话，京圈威胁明星退出微博，微博一定会妥协。
但是到了现在，是京圈明星需要微博，不是微博需要他们。
所以这种事儿，微博只想赚钱。
洪成旭为首的京圈大人物们，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
暴雷接踵而至。
《莫邪剑》阴间场满座！
《莫邪剑》阴兵观影！
有人发照片，说本来昨晚初二晚上无聊想要看《莫邪剑》，结果家附近的电影院《莫邪剑》两场排片满座！
他觉得奇怪，就买了《功夫》看。
看完觉得《功夫》特别好看。
而且走的时候还去旁边厅看了一眼。
发现隔壁所谓《莫邪剑》的售罄影厅，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大荧幕压根没投影！
他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是信息故障，所以也没说。
今天，爆出《莫邪剑》偷《功夫》的票房，他才想到，有可能是《莫邪剑》在做假票房！
于是他就发了微博。
很快，就被大V转发了。
毕竟，《莫邪剑》现在正在挨打，谁有新消息，那就是走在了流量的浪尖，能赚很多钱！
所以，这种消息迅速被大V们的手下工作人员发现了，然后就是半个小时不到，转发破七十万！
接下来，那就是全微博又一次流量狂潮！
《莫邪剑》偷票房，《莫邪剑》阴间场。
这两个消息连续的震撼，让很多吃瓜群众再各大社交群讨论了起来。
很多后知后觉的人，到了深夜十一二点才知道这个事儿。
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深夜十二点，有大V转发了燕京警方的一则微博通告。
二线演员李某某，三十岁，聚众吸毐，被朝阳群众举报。
而这个大V还非常笃定，这个三十岁的李某某，是二进宫。
很快就有人扒出来了，有个二线演员，叫做李敬塘，三十岁，九年前因为醉驾还拖行交警，被关了半年，不过听说后来因为律师找到什么证据，两个月给放出来了。
而这个李敬塘，正是《莫邪剑》男二号吴王的演员！
深夜，洪成旭准备养足精神，然后在新年会议上批评微博，让后施压让微博整改的。
半夜，就被电话打醒了。
听完后，破口大骂：“李敬塘是个傻叉吗？大过年的一群人跑去人口那么密集的小区吸毐？他他妈的要是在别墅里，也不至于被人看到啊！”
“什么？一起被逮的还有叶娜娜？！！”
叶娜娜是江鹏的私生女，江鹏是易昇传媒的董事长，易昇传媒是京圈老牌公司，是京圈支柱之一。
“先不要管李敬塘这个傻逼了，先把叶娜娜弄出来。”
“聚众吸毐是违法犯罪，要坐牢，但是叶娜娜只是吸毐，拘留戒毒后就能出来，打个招呼千万别把叶娜娜的名字抖出来。”
“她只是从犯，应该不会被通报，让媒体都把嘴巴捂住了。”
“《莫邪剑》莫尼玛剑！先保人！”
大清早，洪成旭就到了华影集团，准备保《莫邪剑》了。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
可惜，韩四升比他还先到公司。
比你牛逼的人还比你勤奋，你就等死吧。
华影集团联和审核组下令，《莫邪剑》下映整改，等待通知。
原因本来可以用主演吸毐不良导向为由。
但是通报却写的清清楚楚，【《莫邪剑》以非法不良手段‘手写票’‘虚假满场’进行不正当竞争，其演员吸毐，对青年有不良导向，勒令下映整改。】
这一下，算是一点脸没给留，直接往死了抽！
这不是让洪成旭最心里堵的。
最添堵的是，韩舟也在华影集团，还专门过来拜访。
洪成旭直接没给好脸色。
让韩舟滚。
韩舟笑着回：“估计你会滚得更快。”
别忘了，今年华影集团股份扩招，新世界很有可能入幕。
而洪成旭，可能会在韩四升离任前，直接被发配去坐华影股份的董事长，离开华影集团。
……
车上，韩舟笑了：“洪成旭，这事儿还没完。”
安岚开着车：“还要继续吗？”
韩舟：“积雪，小心点。”
“嗯，刹车，点一脚刹车。”
“哎哎！小心，刹车，踩刹车！！！”
今年，安岚刚刚大四毕业，然后花时间考了驾照。
但是还没开过。
趁着春节人少，所以她来开车练车。
“嘭！”
韩舟双眼微眯，背后有一股凉气冒了出来。
【燕A00023】
“嘶~”
正要开车回家的韩四升看到动静，下了车。
韩舟转头看向安岚：“有二十二个人能救你。”
韩四升看热闹看完，紧了紧大衣：“只有二十一个人能救你，我没空。”
韩舟：“……”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燕京和其他城市不同，不是000的车牌就恐怖。
最恐怖的是A8开头的那些牌。
80、81、82是最厉害的，所以000开头的车牌基本被国企和央企以及后上位的大佬们、巨头们分走了。
当然了，00023也是恐怖的一！
对方至少是个千亿级央企董事长！
前车，下来一个司机，司机看了情况，又贴着打开的车窗和里面说话。
前车车门打开了。
里面下来个人。
韩舟一看，嗯？老熟人嘛！沈西雄？
央妈台长。
韩舟急忙下车。
沈西雄笑着：“韩舟，好久不见啊，新年好。”
韩舟尬笑：“沈台长，这个我来赔。”
沈西雄看了一眼副驾驶，副驾驶安岚正在吐舌头。
沈西雄：“哈哈哈，算了吧，春晚要不是安岚出场拉了收视率回来，不知道还要被骂成什么样，车子撞一下有保险，你赔什么赔，保险不用白不用。”
“对了我正准备让任主任找你说点事儿。”
“今天正好遇上了，你跟我走。”
韩舟看了一眼车上的安岚：“我可不敢让她一个人开车走。”
沈西雄：“要不这样，我让司机开你的车走，你来开我这辆？”
韩舟挠头：“沈台长，我倒是不怕，不过我没有在北方冬天开车的经验。”
沈西雄：“那我来开。”
韩四升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话，然后上了他那辆挂00021的七年前十三万的车，慢悠悠的开走了。
韩舟跟安岚说晚上在她爸那儿碰头，然后上了沈西雄的车。
车子开着开着，沈西雄：“你的《亮剑》是不是要开拍了。”
韩舟点头。
沈西雄开着车：“导演不是你吧？我看报备的是周旭云。”
韩舟点头：“没错。”
沈西雄：“你来导吧，另外你要做主演。”
韩舟愣住了：“主演？男一男二和反一，个个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军人，我怎么演？”
沈西雄：“反正有好处，要不是有事儿找你做，这个好处你还轮不到呢。”
韩舟思索了一下：“那我演个重要配角，给李汉生他们搭戏？”
沈西雄：“挺不错，就这样吧。”
沈西雄，一路把车开进了央妈大楼前院停车场。
正在忙春节七天乐忙的晕了头的谷雨，眼看着沈西雄开车停下，韩舟从后座就下来了。
瞪大了眼睛。
嗯！？！！！！
这个世界，是不是哪儿不太对劲？
沈台长给韩舟当司机？
谷雨想起了一个毛熊国笑话。
“交警：长官，有辆车违章，没敢拦，车上后座可能有个大人物。”
“长官：多大的人物？”
“交警：不知道。但是他的司机是沈西雄。”
这事儿他妈传出去，以后韩舟能在整个电视圈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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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四千字的，写着写着八千多了，算了不分章存稿了，这几天多更的算加更吧，快点冲百万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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